方云心中十分感动,从开始岳枫说“我们”的时候,他就知道岳枫打定了主意与他共同进退,虽然他明知前面有的只是无尽的危险,同时他也后悔把这件事说给岳枫听。
岳枫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把那个说给我听听吧,看看我能不能练。”
方云没有一丝犹豫,岳枫是他的朋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把天地诀完整的说了出来给岳枫听,岳枫听完,不禁苦笑道:“我完全听不懂呢,嘿,看来这个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练的。”
方云安慰他道:“没事的,我能读懂,我解释给你听。”
岳枫摆了摆手,阻止了他,“不要了,这种东西,有德者居之,勉强不来的,我想也许龙飞也是看不懂才送给你吧。不过虽然我无法悟透,但是我却了解了其中的一些门道,你可以放心的去修炼,日后就算是用出来也不会有人会看得出来的,因为他强调的是内息的变化,从外面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方云点了点头,两个朋友在这里又商议了半天,这才双双离开破庙,回城去了。刚刚回到城里,郑虎就找过来了,气喘吁吁的道:“我找了你们好久了,你们去哪了?”
方云刚想开口,却被岳枫抢着道:“我们去城外掏鸟了,什么也没掏到,还差点被鸟啄到,真是倒霉。”同时向方云使了一个眼色。
方云知道,他不想让郑虎知道这件事,他们两个人承担风险就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多一个人了,而且郑虎性格憨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给说了出去,徒增危险,因此他也随声应和着。
郑虎听到他们去掏鸟竟然没叫自己,气得大声道:“你们出去玩竟然不叫我!哼,以后,以后……”他一时想不出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要挟二人的,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岳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我们去做什么都要叫上你好不好?等下我把刚做的弹弓竭你玩,不要生气了啊。”
郑虎不像方云和岳枫一样有着不合年纪的成熟,他还只是孩子心性罢了,听到岳枫的话,早就把火气撇到不知哪里去了,露出笑脸来。
方云道:“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郑虎一拍额头,“你看我,差点忘了,今天听说郡守来我们韩城视察民情,县衙门口那里还会有表演呢,很好看的,我这不是来叫你们去看嘛。”
方云和岳枫对于这种热闹向来不是很感兴趣的,但是看到郑虎这么兴高采烈的来找自己,也不好推辞,怕伤了朋友的心,便勉强的跟着郑虎来到了县衙门口。
其实今天早上,两人就听人说起郡守张楚之要来视察,汉城县令叶云飞为了迎接上司,可是着实费了一番心力呢,不仅安排了百姓在道路两旁迎接,还特地请了方圆五百里之内最好的戏班前来摆了一台大戏,以此来讨张楚之的欢心。韩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因此所有的百姓都聚集了过来,凑这个热闹。
郑虎拖着方云和岳枫挤进了人群,虽然有人投来不满的目光,但是毕竟对方是小孩子,也不好发脾气,所以他们三人通过了一层层密集的人群,来到了最里面,离表演最近的地方。
往日里威严的县衙现在到处充满了快乐的气氛,即使是过年的时候也不及此时热闹,在这个乱世中,人们已经好久都没有这样放开胸怀,开心一笑了。
在县衙门口,摆起了一个高台,高台正中端着了两人,右手边的一人方云认识,正是汉韩城的县令叶云飞,叶云飞此人在韩城为官数载,尚算清廉,才能有限,但是为人很好,虽然没有什么骄人的成绩,但是却也没有出过什么太大的纰漏,所以这些年来一直稳居此位,既不高升,也为遭贬,其人在韩城百姓的心中还是有着一些分量,算得上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而在叶云飞的左手边坐着一个中年人,身材硕长,面容清铄,一缕长髯垂至胸前,目似闪电,很有一些威严,令人不敢直视,方云心想,这就是河东郡的郡守张楚之了吧,果然仪表堂堂,不愧是天下最为重要的几个人物之一。
正文 第六章 天下大势
更新时间:2008…8…6 17:50:54 本章字数:2640
当是时,天下大乱,立国八百年之久的大汉王朝走向了灭亡,想当初,大汉王朝的开国皇帝汉高祖林烈单人只剑,率领八百壮士,起兵反抗当时的大周朝统治,仅仅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涤荡乱世,一统天下,一手开创了八百年盛世,几百年过后,林烈还是后世所尊崇的偶像,哪一个年轻人不想能够成就一番这样的功业?
创业容易守业难,几百年过后,林烈的子孙早已经忘记了祖先的训导,不知道开国的艰难,心中所想的,只有娈童美女,肉林酒池,尤其到了末帝汉哀帝林伦,更是将“荒淫无道”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他从十三岁登基以来,每年进行一次绣女选拔,欲将天下绝色尽收宫中,到了他十七岁的时候,整个后宫佳丽已经数量过万,在这么多人之中,真正能够见到皇帝的又能有几人呢?就算是林伦天赋异禀也无法将雨露撒遍后宫,大多数人只能是在这清冷的皇宫中,孤独终老而已,这只能怨林伦这奇怪的爱好——收集美女。
且先不说每年的一次绣女选拔会使多少家庭破裂(因为林伦的要求是,只要长得漂亮,结婚了的也无所谓),多少人妻离子散,对于国家来说,单单每年国家为了后宫这些人的开销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而且每次选绣的过程中,地方官员都要中饱私囊,趁机发上一笔小财,这样一来,每年仅此一件事情,就已经对国家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但是,不得不说大汉王朝的基础实在是太好了,被林伦这样折腾下去,竟然几年都还没有崩溃的迹象,可是,林伦的另外一个癖好就让人连生存的底线都不能保证了,他荒唐的认为,朕既是天子,既是皇帝,那么,天下都是朕的,天下的土地也都是朕的,每个人使用朕的土地都要交税!要交重税!这样一来,不仅是百姓,就算是贵族也难以存活了,因为林伦的税收的委实太过离谱,基本上要收走土地七成以上的收益,这样且不要说百姓,就算是地主、贵族们也都没办法活下去了,如果知道自己的后世子孙中出现了这样一个活宝,恐怕林烈都要气得爬起来重死一遍吧,这里不得不提的是,林伦其实是很好的继承了林氏一族的良好传统——占有欲,只不过他的占有欲太过罢了。
人是一种很能忍的动物,哪怕还有一点活路人就能忍下去,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对于百姓来说,根本就连一点活路都没有了,于是,起义爆发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在第一次起义爆发之后,全国各地的起义连绵不绝,人们心中的不满情绪终于全部宣泄出来了,天下四十九个郡,有一半以上被卷入了农民起义的洪流之中,整个大汉王朝风雨飘摇,像是一座危房,随时都可能会倒塌。说到这里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强极一时的一个王朝会这么容易被农民起义所击垮呢?这其实主要源于王朝官员们的努力,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帝如此,臣子可知,对于农民起义,所有官员都采取了不抵抗政策,只求保住自身的利益不受伤害,谁还管得了国家?谁还顾得上皇上?
于是,大汉王朝在上上下下的一齐努力下,急速朝灭亡行驶过去。
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给了大汉王朝最致命一击的却不是农民起义,而是来自王朝内部。大汉历799年,大汉王朝的大将军石义割据王朝四十九郡中的十六郡,拥兵八十万,宣布独立,立国号为大成,自称大成王,设都城为晋阳。同年,大司马卫景占据十三郡,拥兵六十万,宣布独立,立国号为大梁,都城为江都。一年后,王朝最后的二十个郡也分崩离析了,这主要源于楚江节度使聂智远的功劳,石义独立之后,派出二十万大军围困龙都新阳,将历时八百年之久古都新阳夷为平地,汉哀帝林伦带着一应皇族仓皇出逃,逃至楚江节度使聂智远处,聂智远正想挟天子以令诸侯,高高兴兴的就收下了送上门来的林伦,可是,他渐渐发现,手中的林伦不仅没有丝毫用处,反倒是个累赘,因此于大汉历800年将林伦缢死,皇族一百七十三人尽皆斩首,自己割据十一郡,自称周王,建立大周国,都城为新楚,拥兵五十万,与大成、大梁成三足鼎立之势,至此,曾经辉煌一时的大汉王朝终于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了,林氏一族尽被诛杀,无一幸免。天下在八百年之后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除了三大势力之外,还有着几个势力存在,这些势力虽然相对弱小,但是所谓夹缝中求生存,在三个强大势力的夹缝中,这些势力还是很好的存活了下来。他们分别是西凉、农民起义军、河东郡和河西郡,西凉是王朝西凉节度使马云建立,马云占据了西凉四郡,自称西凉王,定都城为西凉城,而农民起义军则是被各路军阀围剿之后硕果仅存的最大的一股势力,首领为秦龙、秦虎、秦豹三兄弟,他们占据了益阳、淮阳、睢阳三郡,河东、河西两郡则分别为郡守张楚之、赵梦谷所有,两郡虽然实力较弱,但是张、赵两人为堂兄弟,向来共同进退,两郡联手倒也不容小觑。王朝解体之后,曾经一度形成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势力,各个势力互相倾轧,征战不止,经历了十年之久,才形成了这样一个较为均衡的局面,最后剩下了这七个势力,一时间争执不下,谁也奈何不得谁,三大势力虽强,但是每当其中一个想要灭掉弱小势力,弱小势力总是结成联盟共同抵抗,而且其它两大势力也会趁机偷袭,这样就导致了三大势力均想一统天下,但是却只能望而兴叹,弱小势力却也只能勉强自保,过得一日是一日。一时间谁也无法打破这个僵局,这样一来,虽然百姓得到了暂时的和平,但是毕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随时都会破灭。
此时在韩城,端坐在叶云飞身边的正是他的上司,天下七大势力之一的河东郡郡守张楚之。张楚之此人在原来大汉王朝的时候就是河东郡的郡守,后来天下大乱,他为人心高气傲,又不想依附于其他势力,于是与自己的表弟,也就是河西郡的郡守赵梦谷二人联合起兵,两个人依旧分管河东河西二郡,结成联盟,这样一来,每个人都保持了各自的独立,而二人结盟,也有效的增加了双方的保障,两郡兵力相加共有十五万之多,虽然不能在这个乱世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用于自保却是足够了。
由于两郡地势临近,互成犄角之势,一方有难则另一方可迅速支援,所以倒也没人敢于轻视他们,几大势力招降不成,虽然心中愤恨,但是两人团结一致,外人不可离间,而且几大势力之间也互相提防,害怕自己被别人偷袭,所以这两郡就分别以独立的势力被保留了下来,倒也不失为这个乱世之中的一道奇观。
正文 第七章 与民同乐
更新时间:2008…8…6 17:50:54 本章字数:2002
张楚之乃是大汉帝国末帝汉哀帝三年的进士,中的是头榜第二名榜眼,而他的表弟赵梦谷则是与他同期的第三名探花,张楚之此人,可以说是当世的一个杰出人才,可惜性格有些偏激,而汉哀帝又不是什么明君,所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