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弹药再充足也经不起如此消耗,搞不好老本都回赔掉的。”
这个王平,土财主兼商人嘴脸,好像说技术方面也有一套,这家伙!
董大海道:“那,这些俘虏,怎么办?不好放,难道就养着?倒真是个大累赘,消耗的粮食比我们两家合起来都多,还要分些人看管他们。我知道贵军一向优待俘虏,可是……”
陈浩打断他:“董参谋长,从今往后,不再有两家,只有我们一家!记住,只有我们一家!否则,我们都完蛋。这一点,我们都要学一下徐兄的胸襟才是。”
“是,师长。”董大海郑重其事地站起来立正答道。
“好了,坐下吧。不过你刚才说的处理俘虏的问题倒是个急迫的问题,但是这些俘虏可不能简单地看成是累赘。在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环境,兵力的多少还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因素,只要是经过训练的士兵,即使使用的是简陋的武器,数量只要足够大,就能在战场上取得相当的优势。”
董大海有些惊讶:“师长,你是说要把这些俘虏补进咱们的队伍?!”
“当然,是咱们的队伍,大海这个‘咱们’你说得好。不过首先要对他们教育、训练、筛选,把那些我们选中而且自愿留下的人扩充到咱们部队。现在,我们的部队确实需要扩充和休整。今天击溃了团练,难保其他的清军乃至土匪、捻军之类的不会再来向我们进攻,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和弹药,能够打几仗呢?如果南边的湘军、东边的淮军甚至北方的清军骑兵攻过来,我们的处境相当的严峻。所以这些俘虏中的很多人将成为我们回到清朝后招募的第一批兵员。”
我听着陈浩的一番议论,这调调、这口气,怎么那么像……祁哥们?难道?不会那么巧吧?不过,我们俩可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中的大彩”,难保……天意无常。
董大海:“可是这些个脑后拖着辫子,听到枪炮响就跪在地上投降的家伙补充到队伍里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浪费粮食和物资!”
“不然,大海呀,这些人在苗沛霖和那个谢武那边是这样,但是经过教育、训练,到了我们这边就会大不相同了。这个徐兄他们有的是办法,喏,”他用手指着严学文,“这个严参谋长应该就是现成的干这件事情的行家。交给他办应该没有问题。”
严学文笑笑:“陈师长对我们很了解的,行家算不上,不过教育俘虏的确是我们政治工作人员的职责。只是不知道这些团练和……以往的俘虏差别是不是很大?”
“差别不大!”陈浩已很肯定的口气说道,“其实他们本质上多数都是拿起了武器的农民而已。而农民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中最能保持自身特点的稳定性。19世纪中期的中国农民和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农民本质上没有太多的差别,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没有经过什么翻天覆地的变革,尤其在这个地区,应该不是什么经济、文化中心的地方,更是如此。”
信心满满的陈浩的一番宏论,让与会的人员相当的惊讶。只有我几乎要确定这家伙应该就是祁哥们了!太好了!总算在这个世界上不再孤独寂寞了。嗯,好呀,上天让我到这里,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好了,有了他一起干,前景似乎又光明了许多!不过,还要在确认一下,嗯,等单独和他一起谈话时再试探一下。也许陈浩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不像,看那董大海吃惊的样子就知道了。嗯,晚上再说,对了,既然缴获了这么多的物资,应该让部队好好会餐一次,不知道缴获的物品里有酒没有?哈,这可是1859年的陈年老酒呀,不过窖藏的年头也许不太多。
正文 第十七章 改编(3)
更新时间:2008…8…7 11:29:20 本章字数:3033
那些缴获的1859年的白酒味道实在不怎么样,比以前祁哥们从他老爸那里弄来的五粮液差的不是十级八级,就是与那些也是皖省出产的古井贡,还有,对了,是口子窖相比也是无法同日而语。到了这个时空,将就些吧。嗯,据说那“古井贡”此时产量应该很小,都是给皇宫的贡品,TMD,倒便宜了那些个混蛋。
还好,本哥们心情还算不错。这是自流星雨以来心情相对最好的一刻了。
诸事大致议定,当然是指紧急的事务。严学文负责集中部队的政工人员教育、挑选、训练那些俘虏。董大海负责整合参谋指挥机构,当然赵飞雪和王曼丽,就是那个魔鬼身材的高傲的国军电台组长等机要人员是他负责领导。另外,管理临时伤兵医院的活儿也是他的。我这边部队的伤员就我一个,据说原来的重伤员在突围途中都安置在地方上了,唉,天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轻伤员谁也不愿意离队,他们自己也不肯把自己当作伤员。其实,我感觉自己头上的伤似乎不重,不就是钢盔被猛击了一下,有点脑震荡加上些皮外伤?应该问题不大。倒是有点小病大养的意思。没办法,谁让咱现在是“首长”呢,唉,何况这也是在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我的部队医务人员也真是太匮乏了,只有一个卫生员,还是个男的。医学院肯定没有上过,受过多长时间的专业培训也是个问号,不过看上去倒是很尽职尽责的,虽然医术实在是糙了些。陈浩这边倒是有个正经八百的军医,这家伙,看上去气度不凡,有点儿正规军医的架势。而且,还有两个专业的护士,可都是漂亮的MM呀。
医生、护士、卫生员都被集中到了指挥部。在我和陈浩的坚持下,其他的伤员也都集中到了指挥部,都是陈浩的部下。
王平现在不仅要管理他的军械所,还要负责全部的后勤供应事宜,从军械弹药到衣食用品一体负责,够他忙的。陈浩师部原来负责后勤的人员都划归到了王平手下帮忙。这似乎是我和陈浩的默契:先让指挥机关和非战斗部队融合,战斗部队暂时各自独立,既保持了战斗力又不会出太的乱子。
警戒、侦察之类的任务一体交张林。
分拨完毕,就让各部准备改善生活,来次会餐。
美国罐头自然是要吃的,不过真正让战士们美餐一顿的是谢武送来的那些牛、羊、猪肉。这些战士这些天来够苦的。突围、行军、战斗,这几日在这个山村里为躲避国军,连生火做饭都很困难,怕炊烟暴露目标。现在好了,不用防空,不用怕炊烟暴露目标——有外围的警戒、防御,无论什么敌人一时也攻不进来,还有食物从来没有如此充足、“丰盛”过。
部下弟兄们都饱了口福,有些食物是送到哨位阵地上去的,比如在山口附近轮流值班的催命鬼坦克组和配合警戒的步兵小组那里。我却没有这么好的口福,这缴获来的酒淡而无味,口感极差,这个谢武,好歹也是带一、二万人马的统帅,喝的什么破酒?我心中暗骂,难怪他的队伍如此不堪一击!(有关联吗?)
就这军医的劝告,我和陈浩草草喝了几杯,回屋休息,让指挥部其他人继续热闹一阵吧,没有我俩在,可能气氛会更好,毕竟军中等级森严,尤其国军更是如此。
这一会功夫,我和陈浩的“病房”已经变了样,看来国军师部人员照料长官还真是有一套的。两张床铺得齐齐整整,房间还进行了简单的装饰,看来军中MM多一些也有好处呀。
两张床之间的案台上放着一部电话机。陈浩吩咐勤务兵:“你们都到外面去,没有我们两个的招呼不要进来。”
我明白他是想和我单独谈一谈了。勤务兵答应:“是,师长,有事请按铃叫我们。”
我注意到了案台上电话机旁边的连着电线按钮,这些个国军,这方面的效率还挺高。
两人都坐在床上,用被子、枕头垫在背后,舒舒服服半躺着。
“徐兄,你对下一步有什么计划?”这就开始了。
这小子到底是不是祁哥们?还是别冒失,慢慢试探吧:“我想,对于我们来说,首先要解决弹药补充的问题。”
“是啊,我们的这些武器虽然先进,但是如果现有的弹药耗尽恐怕还不如人家的大刀、长矛好用,更不用说那些看起来很原始的洋枪、火炮了。”陈浩立即接着我的话说了下去,而且似乎没有要停顿的意思,典型的祁哥们风格,我不由心中一喜。
陈浩继续说道:“虽然此战缴获了一批武器弹药,但是不是我们的武器需要的,那些武器数量如果装备了足够的兵力。一时也倒可以自保,不过长远看,要保证战斗力,还是要想办法解决我们自有武器的弹药供应问题。我们来到了这个时空,恐怕要打的仗不会少,但是只要我们的弹药问题解决了,我们将不仅仅是自保,而且能够改变这里原有的秩序,成为新秩序的建立者!”他忽然坐直了身子,慷慨激昂起来,仿佛身上的伤不存在似的。或许,这小子的伤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重,小病大养?
“依陈兄意思,如何解决弹药问题呢?”我变成了发问者,似乎最初的意见不是我提出来的。
陈浩狡诘地一笑:“徐兄那里不是有一个军械所吗,这个村庄内外那么些个伪装和没有伪装的大小车辆、骡马,应该是带了不少好东西吧?而且好像这应该不是一个旅编制内的机构。”
这小子够贼的。 我承认道:“是的,那是中原区的军械所,王平大家是认识的。”
“那就好,我这里好像也有些军工出身军官,而且我本人对军事生产也不算太外行。”
我忽然想起来,祁哥们军工制造和军事经济方面的天赋是军校一绝,当年竟然在学校的金工实习车间造出过很精致、别致的枪支,当然,差一点让学校给了处分。我也沾他的光参观过不少的军工企业。
不等我细想,他继续道:“我想,凭王平带的那些设备,至少生产些手榴弹、步枪子弹乃至迫击炮弹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况且以共军的风格,对于那些埋藏隐蔽的设备怕是都会把图纸带上的吧。”
这小子怎么会这样想当然?不过所料的和我也差不多,应该有个七七八八的。
我于是试探地说道:“即使能造,原料从何而来呢?”
“想办法占领原料产地就是。”
“那么向哪个方向攻击呢?向南,去占领湖北铁山地区?”我故意这样说道。到1946年当时铁山一带有已经开发多年的矿山,曾是汉阳兵工厂的重要原料来源地。
“呵呵,徐兄,你应该对历史是了解的,现在湖北长江沿岸那是湘军和太平军交战的战场,湘军虽然武器比我们落后,但是也不是我们这点无后方部队所能抗击的,即使我们凭借强大的初期战力占领了那里,敌人岂能容我们从从容容立稳脚跟,开矿开厂?”
“那,你认为应但到哪里找原料呢?”我反问。
“你真的不知道?”那家伙似笑非笑盯着我说道。
我心里激动了一下,强自镇定:“请赐教。”
“呵呵,自然是向西了。舞阳那里不是也有铁矿?可那里没有劲敌。”
喜悦,我的喜悦,在这个时空终于不是单枪匹马举目无亲了。因为1946年,世人应当还不知道舞阳的铁矿,舞钢更是子虚乌有。那一切一切,都还不存在。他,应该就是祁哥们!我的哥们,你陪我一起来到这个时空了,太好了,让我们一起来大干一场吧。我忽然豪情万丈,信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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