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沣不由的期待,问道:“喜从何来?”
“乱已经平息!根据两江都督端方汇报,那乱已经逐步平息。对于两江的新军,已经被严家看管隔离,对其中混入的革命党开始甄别。已经使得,光复会在两江新军中的余党全部被按照士兵供认,以及搜出的名单,一网打尽了!”铁良展示手中地一份电报,“窜入乡野中的乱党,更是在地方士绅地配合下纷纷被缉拿归案。少量的占山为王者,已经沦入如土匪,不成气候了!”
“好消息!确实是个好消息!那兴中会、华兴会等逆党几年前烟消云散,以为那革命党总要消停了,但又冒出什么岳王会、光复会!这光复会屡次三番煽动新军起义,这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南方的新军,起码是两江的新军信不得。今后,等各省的练兵大臣们都注意了,别光是注重兵员的文化、素质,更要注意他的思想动态,一旦发现叛逆苗头,扼杀于眼帘之中,宁可错杀,也不能让叛党在新军中发展新的叛逆!”载沣觉得兴奋非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累的有点喘。
“只有这光复会逆党,屡次三番地造反,还有这南方新军更是起义的主力,说起粮饷已经比起那被逐渐裁撤的旧军几倍。在新皇登基以来,就让朝廷不安生!”
“这新军就是不牢靠,还不如以前能打仗的乡绅办的团练军队!”
“是啊,是啊!这新军要组建起来,一个镇的开支,就足以养四五个旧式军队!而且那新军的军人,特别是的那些留洋学生,一个个都吃了**药一般,被不忠不孝的革命党人洗脑了!”
“这新军还是不练了吧!”
“其实,依我看,还是回复祖宗之法来得好!早年康熙爷、乾
让那伙贱民人认得字,不让西洋的扰乱民心地思想传不就国泰民安了!而那时候,**、禁言做的可比现在周到,会写字地乱写、乱说就抄家灭族。人人都不乱想乱说,不就天下太平了?”
“是啊,是啊!那些各省的立宪派整天在京城情愿,又不能打有不能骂地,所以他们才曾鼻子上脸,整天不让朝廷搞皇族内阁,要把内阁和决定权交给那帮子人。要说那立宪派大多数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现在,这些人都这样大逆不道了。。。。。。。。”
说起了新军、宪政,朝中昏聩地皇族大员们纷纷提议、附议。
载沣冷冷说道:“朝廷道是想维持祖宗制度,但这天下人已经不允许不变了!这各省筹备立宪派已经开始不断请愿,要求早日拿出立宪章程。
如若逼之过急,立宪派逼成革命派了,可以乱砍乱杀?诸位就高兴了?”
朝中诸公哑口无言,摄政王这话真是诛心了。
“再说那新军,从现在看来,新军的完全依照外国的方略所练,各省军队德国、日本教员甚多,从整体来看,新军的各种素质确实是比旧式军队要强!各省暴乱也纷纷是此起彼伏,如果有一支精干、能打仗、不扰民的新军,革新、图强,才能从根本上有保证!而且,这新军也关系着大家伙地荣华富贵!如果不想被那革命党人革掉了命,不想被赶出这中原繁华之地,朝廷必须有新军!”载沣这话说的硬气。和德国皇族关系不错的载沣,对德国人的经验深信不。“再说一件国际形势!那英国在**布局,法国窥伺云南,俄国人平息国内革命后,却是到了蒙古边境部下军队。一旦朝廷露出不能维持局面,也不能维持列强的商业利益。那么,这些狼虎之辈的列强,会选择吃下一块底盘充当殖民地,以殖民利益弥补损失的商业利益是说,如若朝廷的真的没有能打仗的军队,立马就会被鲸吞。回关外说不定都不成了!”
看朝中诸公垂头丧气,盛宣怀忽然说道:“方才铁良大人报了件喜事!臣盛宣怀也有喜事来回报!”
此时,北洋地核心人物袁世凯被贬回家“养病”。盛宣怀则成为了朝中依仗的北洋大佬,所以,随着吏治改革,在内阁中,盛宣怀是少数被皇族的汉人议员,另外,盛宣怀也是朝中少有的部长级大员,掌管全国的铁路、邮政的邮传部大臣,另外,因为其办洋务水平过硬,这北洋,许多原本是袁世凯管的一些产业,此时都是盛宣怀掌管。并且,盛宣怀和洋人之间因为商业往来而建立起来的关系,使得许多借款人物都是需要盛宣怀去做。这朝中,视同盛宣怀为财神爷。
一时间,盛宣怀的地位拔高了几年前陆军部长袁世凯地位置上了。甚至,因为盛宣怀提供资金,但却无兵权,这满朝文武对盛宣怀更是信任有加。
此时,朝中的官员中,随着早年地张之洞等人逝去,满朝权贵结为王爷、贝勒之辈。
自从号称学习宪政,先搞了个内阁后,内阁以下设立的部门掌管全国权利。这内阁不过是将过去的满清独裁的军机部换了名号而已,这内阁以下的外务、民政、度支、学务、吏、礼、法、陆军、农工、邮传、理藩各部设立的大臣中,除了盛宣怀、徐世昌有点才干的汉官担任大臣,其余的各部大臣如今是按照了和载沣关系亲疏、血缘远近的顺序分配给了各位亲王、贝勒们了。
所以,一到该拿主意地时候,这些昏聩王爷,有的在想着今天是该抽鸦片膏子呢还是常常洋人新研制的海洛因。有的则在想着八大胡同里面的花魁,今晚定然带足了银两好药阵阵阔气、威风一把,这银两哪里来,那就要卖官、卖内阁会议的赞成票了。
“哦?”朝中中人人都开始有了点喜色。这盛宣怀这财神爷的消息是。。。。。。。。
“香港传来电报,那美洲华人首富王云东,和美国两外两大顶级财阀的领袖,在美国海军太平洋最新的舰队护送下,已经到了中国南洋沿海了!”盛宣怀满含笑意的汇报,“并且,那王云东吐露消息,说愿意向朝廷进行低息贷款,支持我们地宪政改革!”
载沣大为激动,说道:“我就说那海外的巨富,拥有富可敌国地财产,哪里能够像那些赤脚的泥腿子,或者是那些留洋几年地学生那般的闹革命?老佛爷生前就有远见地断定了那王云东乃赤诚忠良的海外华,不是哪忘恩负义的叛逆之辈。上一回,那南方水灾,他出资帮助朝廷抚恤民众,使得天灾后的**消失于无形。如今,朝廷为了图强,可缺的就是银钱和家底,这王云东就及时雨一般的赶来了。。。。。。。。。”
盛宣怀笑道:“这王云东来了,据说他好谈话,有善名。这新政、新军所需要的徐徐多多的款项,很多都可以减少向洋人借贷了。那洋人的贷款不说是利息过高,而且,还附带了种种地索要利益条款。臣宣读这则消息,诸位大臣、王公们可否觉得心里舒畅
“只是,那王云东难道就真的那样好心肠,无任何企图方面的要求?”
“有是有的,不过,却是提出了要求收购朝廷官办、官督商办的一些资产,尤其是看中了臣名下的汉冶萍煤铁厂矿公司,还有提出参股轮船招商局等等官督商办的朝廷拥有股份的产业。。。。。。。。。。。”
汉冶萍煤铁厂矿公司由汉阳铁厂。这是张之洞搞的汉阳铁厂,因为经营不善,被盛宣怀萍乡煤矿所兼并。逐渐形成的钢铁联营企业。着企业年产钢铁7万吨,铁矿50万吨,煤60万吨。仅钢铁产量这一项,就比日本在日俄战争钢铁生产巅峰时期还要高得多了。根别说现在,日本国内地工业生产被王云东暗中策划,使得原本应该很快就被平息的日本底层工人暴动,变成了白热化的内战。之后,日本的重工业基础,钢铁的年产量就再也没有超过2万吨。所以,日本政府和日本财阀千方百计的到中国和盛宣怀谈贷款,历年来,日资集中了力量借贷、偿还不了贷款,就用心险恶的提出把贷款变成购买新增的股票。这样一来,每年里面日资都能买进几十万银元的汉冶萍煤铁厂矿公司股票,逐渐使得汉冶萍煤铁厂矿开始变成了有向日资转化地趋势。
“我就说呢!商人不逐利那是不可能的,不过,那汉冶萍煤铁厂矿公司既然日本人都在不断参股,让王云东也参股也可可以,搞好了平衡,让王云东和日资去斗一斗也好。轮船招商局,那关系重大,朝廷如今运输,已经相当倚重这家公司,如今如果不是你盛宣怀阻挡朝廷收归官办,那招商局早就是朝廷地衙门了!”载沣笑道。
因为轮船招商局盛宣怀拥有股份最多,所以他就反对朝廷强制收购股份,收归官办。但是,对于那各省筹建的铁路,因为不是盛宣怀投资办的,所以他就鼓噪,让朝廷低价收归国有,之后,或者是高价抵押给洋人换贷款,或者是朝廷自己经营都是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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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几天。王云东也见了不少华商的代表,对于此事的华商,在香港的地位,完全是低于英商之下。
虽说香港是政治独裁,商业平等。但是,既然洋人都完全垄断了政治了,政治是一切利益的最高形式,这都垄断了,商业上的平等也仅仅是在形式上了。
法庭里面的司法官员基本是洋人,警察体系中华人比警员高一点地警长,甚至大多数华人警员都是编外职员,连正式的聘用证明文件都没有。至于其上的督察、警司、处长等等登记森严的职位体系,是不存在华人警员的。
所以,在法律面前,因为歧视,有色眼光等等因素在里面,已经不存在理论上的平等。
许多,华商代表对此向王云东请愿,希望其向殖民当局说几句意见。不过,王云东虽然表达了香港之门你当局歧视华人的现象表示不满,但是,王云东的影响力主要是在美国,还影响不到大英帝国的官员决策。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随着王云东在香港商界逐渐构建成了巨大的利益网络,这迟早,香港地局面,王云东也要有话语权的。
“遮大先生,你知道印度有利银行吗?”王云东在离开香港前忽然对遮大爵士问道。
这遮大地家族虽然是英国伦敦,但其本人却是在印度出生,并且在印度度过了童年的一年时光。
“哦!有利原本是叫印度伦敦中国三处汇理银行,开始是创立在印度殖民地孟买地区,后来,在香港开埠后,是较早加你入香港地英资银行,并且,那样的名称不符合香港华人地习惯,逐渐的,被华人叫做有利银行,而那银行的中文名逐渐也换成了印度有利。虽然印度有利银行是在伦敦开设总部,不过,他的很多业务都是在香港,以前,这家银行还是第一个被批准发行港币的银行呢,后来更大的资本汇丰、渣打参与发行港币后。有利就屈居劣势了,因为其资本不足,多次遭到挤兑,搜易放弃了发行港币业务!”遮打在香港算是一名香港通了,从荒凉到发展到如今规模,他都是经历过的。
“遮大先生,我想请您帮忙,出面收购有利!我想拥有这家有发钞行资质的银行!”王云东说道。
“发行港币?”遮打奇道,“这港币的银币因为成色不足,而常被拒绝使用。虽然规定了香港,港币是唯一流通货币,但是,市场中人们不买账,所以,大家都用墨西哥人的鹰洋!”
此时,香港的货币几乎是和中国内地一般,是和世界西方主流国家差别极大的银本位,也是和中国一般,墨西哥铸币局的鹰洋成为了市场上流通最为广泛的货币。这港币,在此时,确实不是一件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