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金恩伸手,轻轻松松就把水银捞进自己怀里。
“你的反应会不会太大了?”欧阳金恩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她的反应好可爱,让他实在舍不得把她放开。
“虽然水银平时总是正经八百的,但偶尔会有一些很可爱的反应,可爱得总让欧阳金恩很想抱抱她、亲亲她。
正这么想着,欧阳金恩的吻已经落在水银的唇上。
原本只是如蜻蜒点水般的轻吻,像是试探她的反应似的,才刚点上她的唇,却又飞快地离去。
但在一下又一下的试探过后,这原本不带情欲色彩的吻,却逐渐变了质。
欧阳金恩紧紧拥住她,辗转碾吻着那柔软的唇瓣,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他才勉强离开她的唇,但双手仍是没放开她。
水银又急又喘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白瓷般的美肌,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光彩,突如其来的吻,令她措手不及,但是……
她并不讨厌。
“你、你为什么要吻我?”
娇喘吁吁地,她问。
“因为我想吻你。”欧阳金恩大方地承认,爱煞她这娇美的模样。
她的唇并不似她平日表现出来的冷漠,事实上,她的唇不但既软且暖,尝起来甚至还有一抹甜甜的滋味,教他一吻就上了瘾。
“而我现在又想吻你了——”说着,欧阳金恩的唇又要覆上她的。
“等一下,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在理智再次被他吻飞之前,水银连忙阻止了他。
“哪里不对?”
欧阳金恩拧着眉,一点也不认为两个未婚的成年人接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更何况……
他们喜欢彼此,不是吗?!
“我是你的保镖,我不应该跟你发生任何‘工作以外’的关系。”她特别强调了“工作以外”这四个字,徒劳地想阻止彼此之间的吸引力。
她喜欢他,这是无庸置疑的,但水银同时也想保有自己身为保镖的尊严,喜欢上自己的被保护人,这件事完全违反了她向来的工作原则。
至少……不能在她的工作任期内。
“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全是因为这是你的工作?”欧阳金恩轻轻地问着,但这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平铺直述里,却隐隐含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我……”水银直觉地想要退后,却发现自己仍被欧阳金恩紧紧搂在怀里,想挣扎开来,但又像上回那般,无法摆脱他的钳制。
“亲爱的水银,请你回答我,你为我煮饭、洗衣、打扫家里,全都是因为这是你的‘工作’吗?!”
欧阳金恩的声音更轻、更柔了,但听在此刻水银的耳中,却只教她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在他的面前,她根本就从没像个保镖过。
“我又没有这么说……”水银无辜地说着,他怎么可以恶意曲解她的意思。
“水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欧阳金恩勾着她的下巴,蔚蓝的眸直直地望进她纯黑的眸底,执意要问出一个答案。
她的回答最好能让他满意,否则……嗯哼,他不介意把她吻到改变答案。
“我可没为其他的被保护人煮过饭。”最后,水银如是说道。更别提还替他们洗衣、打扫了,因为这些事一向有佣人处理。
请得起保镖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几个佣人为他们打点生活琐事?就只有这个欧阳金恩,敢把她这个保镖,当成煮饭婆来使唤。
听了她的回答,欧阳金恩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
“所以说……其实我们早就有了‘工作以外’的关系。”欧阳金恩毫不吝啬地微笑大放送。
“是吗?”
水银反诘。拒绝被他的微笑电昏头,即使她其实还挺乐意的。
“当然,否则你怎么肯为我煮饭?”
欧阳金恩的笑容更大了,顺势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水银,承认你喜欢我吧!”说着,他在她嫣红的唇上轻啮一口。
过度贴近的距离,让两人亲昵地交缠着彼此的气息,水银发觉,自己开始有些昏昏然了,而且,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喜欢吗?她的确是喜欢他的。但要她亲口承认……
天啊!
她觉得好羞耻。
这对水银来说,简直就是一场不可能的任务。
“我……”
水银嗫嚅着唇,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承认吧!说你喜欢我。”
再接再励,欧阳金恩一个吻接着一句诱哄,简直就是连哄带拐地,非要听到她说喜欢他。
卑鄙吗?欧阳金恩承认自己的手段是有些卑鄙,但他也认为,这其实也算是情人间的一种小游戏。
而他,迫不及待地想与水银成为真正的情人。
一个又一个细吻频频落下,搔痒的感觉教水银不由得吃吃笑着,几乎是陪他玩起这场“小游戏”。
“水银、水银、水银,你还是不肯说吗?”欧阳金恩的唇摩挲着她的,问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持要听到她的回答。
为了求一个安心吗?或许吧!但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她真正的心情。
或许是被他坚持的模样给打动了,水银抬起纤手,拨了拨他额前微鬈的金发,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是的,我喜欢你。”
第八章
听到水银的“告白”,欧阳金恩开心地又紧拥了她,他一下又一下地轻啄水银的红唇,那甜美的滋味,教他忍不住一再流连。
沙发的空间过于狭隘,欧阳金恩干脆就抱起了水银,让她坐在他的怀里,这样亲昵的姿势对水银而言是陌生的,她下意识地向后缩着身体,试图逃离这教她脸红心跳的氛围。
“你想去哪里?”欧阳金恩好笑地拦住她妄动的娇臀,反而把她更拉近自己怀中,他对这姿势可是满意得很。
“我、我……”被他眼中过度闪耀的光芒一射,水银更加紧张了,他的眼似乎在暗示某种热烈的讯息,让水银直觉地想逃。只是,跟欧阳金恩的较劲,截至目前为止,她还没有赢过,但水银哪会就此屈服,她仍不死心地扭动娇臀,试图跳出这暧昧的氛围。
“不要乱动。”忽地欧阳金恩猛力压住她,他原本清亮的声音,不知为何而变得低嗄、沙哑,听在水银耳中莫名感到浑身一颤,仿佛全身的力气倏地被人抽掉。
欧阳金恩猛力吸了口气,以压抑恍若猛虎出闸的欲望,她再这么乱动下去,他就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这沙发上要了她。但她好甜、好美,让欧阳金恩又舍不得就此放手,只好继续与欲望做拉锯战。
除了孤儿院里的人,水银从没跟人这么靠近过,再加上,会跟她要亲亲、要抱抱的,一向都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因此头一回被人这么抱着,令水银很是紧张。
“我们好像太接近了‘一点点’……”水银有些困难地说着,因为他正在她的颈间作怪,时而烙下一吻、时而吹口气,逗得她坐立不安。她虽然觉得两人进展得太快,却也没什么意思去扭转现况。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心底有个声音如此告诉水银,让水银得到一个就此沉醉的好理由。
“会吗?”欧阳金恩不甚专心地应道。他顺手拔下她的发圈,再掬起她黑亮的发,任那黑缎般丝滑的长发,自他手中流泄而下,恍若一道长长的黑瀑。
他喜欢她的发,虽是全然的黑,却一点也不死板,当她的发随着她的动作甩动时,那道黑瀑就像是有生命般,在他眼前跳跃着,每每让他看傻了眼。
但水银却总是束着发,束住那美丽的时刻。
“我喜欢你的发,很美、很有生命力——就像你一样。”
欧阳金恩爱怜地亲吻着她的发梢,那小心翼翼的态度,就像在对待心爱的宝贝似的,令水银的心情动荡不已。
欧阳金恩是第一个,如此珍视她的人。
当水银年纪还小的时候,她其实也想跟其他小朋友一样,多争取一点院长的注意力,就算……只有多那么一点点也好。她好希望院长能再多关心自己、疼爱自己一些、把自己视为一个不同于其他小朋友的存在。
但早熟的她,却也很早就明白到,院长必须同时照顾几十个孩子,她的小小要求,对院长来说或许是个难以达成的问题。因此,水银习惯了默默在院长身边帮忙,等待院长在忙碌之余,偶尔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或是奖励似的摸摸她的头。
即使只有这短暂的注目,水银就已经感到非常快乐了。
所以她从没想过,自己能成为某人眼中的唯一。
而现在,欧阳金恩正拥着她、看着她、口里说的也是她。水银忍不住心中激越地反手抱住欧阳金恩,闭上眼,感受这美梦成真的一刻。“喜欢你……好喜欢你……”水银轻声说着,这几不可闻的细语,却没让欧阳金恩因此漏听。他满足地拥着她,想多听听她的“甜言蜜语”。
肩头传来的湿润感,让欧阳金恩奇怪地偏过头,这一瞧,却让他见到她颊上未干的泪痕。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他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水,不解她心情的起伏变化,满腔的热血,差点被她的泪一口气浇熄。
“我只是太高兴了。”水银又哭又笑地拭着泪。
一男一女同处一室,又紧紧相拥的情况下,其实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尤其当这对人儿还两情相悦时,情欲的萌发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动作。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原本只是单纯相拥的两人,逐步踏出男女分际,开始探索彼此的身体。
热度越烧越高,隔着一层布料的抚触,已无法满足彼此。
欧阳金恩轻松地抱起水银,踢开自己的房门,把水银放在他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上,自己也跟着爬上床,水银有些羞怯,却有着更多的期待。
欧阳金恩轻啄着她的唇,大手却不安分地从她的T恤下摆伸入,覆上她柔软的胸脯揉拧着。
掌中的饱满让欧阳金恩有些吃惊,因为水银总是穿着黑色的衣物,再加上她的身材修长,很难让人看出她其实还蛮有料的。水银的脸儿更红了,从他大掌传来的温度,炙得她向来偏低的体温直发烫,尤其是他的手不但放在教人脸红的地方,还正做着更教人脸红的“坏事”。
“你不要这样啦……”水银娇嗔着,不习惯与人如此亲密,让她羞得直想躲,却又不知该躲到哪里去,她下意识地向后缩去,想甩去这炙人的温度,但她的背都已经抵着床了,哪里还有空间让她后退?
“不要这样?!”闻言,欧阳金恩只是挑起一眉,凉凉地继续逗着水银。“可是我还想……这样!”
“我、我不是——”水银几乎说不好话了,他的唇在她身上四处作怪,时而轻舔、时而啃啮,水银形容不出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又酥又痒地,偶尔还有些酸酸麻麻地,像是有一道道电流窜过似的。
在他的游走之下,水银只觉得身子不断发胀、发热,她难耐地扭动身子,欧阳金恩就像是在她身上四处点火似的,让她又烧又烫,偏偏这奇异的感受中,又隐隐含着教人离不开的极致快感。“啊……”那是什么声音?昏沉中,水银依稀听到一声娇媚至极的声音。
她轻拧着眉,但一发现刚才那声又娇又媚的声音,竟是自己发出来的,她立刻咬住下唇,不教那声音再次出口。
天啊!她怎么会叫出这么让人羞耻的声音?!
欧阳金恩注意到她咬住了唇,甚至用力到几乎咬破了唇瓣,他连忙制止她这自虐的行为。
“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