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一下身子。过了一会儿,白里鸭总编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问道:“就你们三个人在啊?其他人呢?”
梁丹波说:“白总编,你不是说今天下雨,下午不用上班了吗?他们都回去了。”
叶光军给白里鸭腾了个坐。白里鸭自语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接着解嘲地笑着说:“中午,***,我可能喝多了。现在外面不下雨了嘛,什么时候停的?”
徐海涛说:“刚停不久。”
白里鸭掏出烟,叶光军和徐海涛不抽烟,他递了一支给梁丹波。梁丹波掏出打火机忙给白总编点上。
白里鸭看着叶光军说:“小叶,你好象感冒了呀?要多穿点衣服,吃了感冒药没有?你没有药我这里有几颗。”说着就要拿感冒药。
叶光军说:“谢谢白总,我吃了药了,是区童英给的。”
白里鸭关心地问:“发烧吗?”
叶光军说:“可能有点发高烧,我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的。”
白里鸭说:“气温或高或低的,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过是年轻人,身体好,晚上早点睡,吃点药,用被子捂一捂,出了汗,保你明天就好。”
他们说着,天色暗了下来,白里鸭打开灯,不一会儿,单利琴来到办公室。
白里鸭看见单利琴来了,精神一下振奋了起来,笑说道:“单小姐来啦,有什么事情报告吗?”
单利琴扭着凸起的圆臀,走到白里鸭身边,拧了一下白里鸭的胳膊,带着撒娇的声音笑说道:“白——总,有——事要单独报告呀!”
白里鸭哈哈笑了起来,连说好好,还拍着她的肩膀,作安慰状。
单利琴问:“你们吃晚饭了吗?”
白里鸭说:“还没有,你吃过啦?”
单利琴说:“没有,那我们就一块去吃晚饭吧,晚上不要喝酒了,中午你喝得太多了,醉成不象样子的,下午睡到几点钟起来的呀?”
白里鸭笑道:“我喝酒你也管!”
叶光军见了这个情景,心想,一成功的男人,身边有这么一二个多情的女人也不作为怪的。这些风流倜傥的婚外野史也读过不少,提醒自己不要少见多怪,现在包二奶养情人都可以公开化了,自己思想不要太落伍了,别也象农村老头老太一样,不能接受这新观念新情景,这可在大城市里呀,文化品味多样化了,不要让人家看出自己内心的好奇,被认为无知,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人,让同事们见了笑话,以后自己是记者了,见到各色各样的事可能还会更多,那怎么写稿呢?要公正评判,多学习知识,多了解情节,多分析背景,不要一谓地对自己不曾见过的事,就自认为不公正和离奇,一棍子打死,吐弃,要争取做到利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法,辩证地分析和看待问题。所以叶光军只是看着白里鸭和单利琴之间的亲昵行为,当作没看见似的。
勾肩搭背
单利琴说:“哟,你是总编,我哪有权管你呀?真是笑话,喝死了,躺在大街上,我才不会管你的!”
白里鸭说:“好了,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吧。”说着站了起来,用手拉起了单利琴的瘦弱的手背。
单利琴挣脱了白里鸭的手,笑道:“痛死我了。唉,你们三个人吃过饭回家吗?”
叶光军忙接上说:“单大姐,我,我没地方住,可以住到办公室里面吗?”
梁丹波说:“我也没有地方住。”
徐海涛说:“我回学校宿舍住。”
单利琴说:“那好,小叶和小梁你们以后就住在办公室内,和你们白总住了一起,这样你们也正好有个伴的,晚上也能讲讲话什么的,一个人睡在办公室里太冷静了我觉得,白总你说对吧?办公室又大,要是我一个人,晚上还害怕呢,白总,是不是呀?”
单利琴接着问白里鸭:“被子够吗?”
白里鸭说:“被子应该够的,除了我床上已有的两床外,还有你和小区带来的四床棉被呢,我想也应该够了,都是年青人,身上的火气大,没有几个怕冷的。”
梁丹波说:“白总,我那里还有一床军被,放在我弟弟那里,明天我把它拿来用。”
白里鸭高兴地说道:“够了,够用了,冻不着,冻不着,都是年轻人,身体棒得很,我的单小姐,你不担心。走吧,我们去吃晚饭吧,晚上我们还有事情呢。”说着推着单利琴邀大家一起下楼吃晚饭。
叶光军住的问题解决了,心里也踏实了下来,不用烦晚上住的问题了,也不用挨冻了,而且还是和白总住了一起,以后说不定连饭钱都可以省掉一些,心想老总会照顾他的,吃饭的时候不会让他掏钱的。叶光军想到这里,心里特别放松,舒畅开了。
白里鸭总编叫徐海涛关上灯,琐上门。下楼的时候,白里鸭教导叶光军他们说:“你们都很年轻,刚走上工作岗位,一定要有责任感,不论做什么事,都要认真仔细,就拿办公室来说吧,你们以后出门时都要仔细检查一下,灯是否关了,电源插头是否拔掉了,门是否琐好了,这就是责任感,要从小事,从身边的每一件事做起。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是报上登的,说有一户人家,老公早上上班去了,母亲把两个孩子安顿好,自己去菜场买菜,回来的时候,家里已起了大火,把两个孩子烧死了,一检查是做母亲的出去买菜的时候,煤气火忘记关了而引起的火灾,最后老公回来了,听说孩子在火中被烧死了,失声痛哭,责问老婆为什么没有被烧死,说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什么也不懂,而你做母亲的难道也什么都不懂吗?所以这场火灾应该把他老婆烧死,而不应该烧死他的两个孩子,为什么?这就是责任感的问题,如果那个做母亲的稍微有一点责任感,出门的时候,仔细检查一遍家里所有可能引起的危险,如果这位母亲把煤气火关了,这场悲剧也就不会发生了。所以她的老公认为他老婆该死,应该在这场火灾中被烧死。梁丹波,小徐,小叶,你们听明白了吗?一定要有责任感。”
叶光军、梁丹波、徐海涛听得入神,表示明白了。
白里鸭说:“你们不要嘴上说明白了,要一定记在心上,从中汲取教训。”
单利琴说:“白总,就你有责任感,好了,快走吧,你真是的,人家都已经是大人了,你怎么就说他们的责任感没有你强呢?你也太小看他们大学生了。”
白里鸭说:“我只是随便讲一讲,提醒一下他们,不过,单小姐,你也要从中汲取教训哟,你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说着笑了。
他们来到街上另一家小餐馆,点了几碟小菜和两小瓶红星二锅头。吃饭的时候,白里鸭和梁丹波一人一瓶二锅头,其他人只是喝白开水陪着。不过这次吃饭没有中午饭吃得那样慢长,在单利琴的催促下,吃了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散席走的时候,白里鸭总编把门钥匙递给梁丹波,让叶光军和梁丹波俩先回去休息,自己和单大姐要出去办点事,可能迟一点才回来,并交待说被子在卧室里的床架上,叫他们俩把大房间里的乒乓球台子拼起来当作床用,再把被子铺上睡觉。
白里鸭把事情交待好,然后与单利琴勾肩搭背地向远处走去,消失在混暗的城市路灯里。
梁丹波问徐海涛:“徐海涛,你是回你学校宿舍?还是现在到我们办公室去坐一会儿再走?”
徐海涛说:“好吧,我和你们一块去办公室坐坐吧,过一会儿再走,反正我骑自行车的,也不坐公共汽车,再说回去也没事。”
叶光军说:“那好,我们回去吧,哎,徐海涛,你是哪大学的?”
徐海涛:“江苏教育学院。”
叶光军:“你还没有毕业?”
徐海涛:“今年毕业,现在正联系工作。”
梁丹波:“你想留在南京呀?”
徐海涛:“当然,能留在南京尽量留在南京,在毕业前没联系好工作就要回到徐州了。”
叶光军说:“你是徐州人?”
徐海涛说:“是的,苏北,穷地方,我不想回去的。”
梁丹波问:“那你学什么专业的?”
徐海涛:“中文。”
叶光军说:“那你是要当语文老师了,我以前也是教师。”
徐海涛惊讶地说:“你以前是个教师?怎么不当了?”
叶光军说:“在我们农村当小学老师,工资只有几十块一个月,老婆都娶不起,所以辞去了,来南京打工,能找个好工作,想挣点钱。”
徐海涛叹了一口气,说:“叶光军,你说的对,只要我回去了,也肯定是在我们村子里小学当教师,我想工资也不会很高的,估计也只有七八十块钱一个月,有时可能半年都拿不到工资的,所以,我也不想回去,想留在南京,回家是最后没有办法的打算,我家也没后门走。”
一会儿就到了办公室。叶光军、梁丹波和徐海涛他们三个人放松地聊了起来。
走一步看一步
徐海涛说:“我对我们这个单位有一种看法,不知道你们有没有?”
叶光军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徐海涛说:“我觉得这个白总是一个没有素质的人,不附合一个总编有文化有修养的标准,那个单利琴,女人长得又不怎么样的,还在撒娇,竟然在我们面前公然行为举止爱昧,我看都看不下去,快呕吐了,恶心死了,你们认为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同感?那个单利琴女人就是白里鸭的情人,我是实话实说。”
梁丹波说:“这也没什么的,一个总编有一两个情人不足为奇,就象一个总经理包二奶一样正常,这并不影响他的事业,这只能证明一个人的人品问题,并不能证明这个报社是个假的,是不存在的,他来骗我们的,更何况我们也没有什么让他骗的,大不了最后不满意,就走人算了,也没什么值得怀疑和提心吊胆的。”
叶光军其实也看出一点了,但不想自己的梦想就此化为炮影,从立场上还是支持梁丹波的,于是说道:“我觉得梁丹波说得有道理,这只能说明一个的人品的好坏,我们可以敬而远之,但不会至影响到我们的工作的,只要工作能拿到钱就行了。”
徐海涛长叹了一口气,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开水,说道:“也许,也许你们是对的,看问题比我深刻。”
叶光军对徐海涛说:“你的担心也对,因为你今年才大学毕业,需要定下单位的,如果一不小心选错了用人单位,自己会很后悔的,象我们当初一样,毕业前选择单位是有一定的难度的,所以我认为你怀疑白里鸭总编,进而怀疑我们这个蓝黑信息报社江苏联络处的工作,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你此时选择单位,可能比我们更重要,这涉及到你以后落户生根的根本大事。”
徐海涛望着叶光军,点了点头说:“叶光军,你说得对,我和你们不一样,有一定的区别的。”
梁丹波说:“徐海涛,你刚毕业,涉及学校职业分配问题,而我们不存在,只想很好地工作,能挣点钱就行,叶光军说得很对,你的看法是有道理的,你要多慎重考虑一下,再作决定,象你选择职业单位也是终身大事。”
徐海涛说:“我还是在这里上个几天班再说,观察观察,如果单位能够给我解决人事关系问题,那就算了,我认了,如果发现白里鸭总编不可能帮我解决人事关系问题,我立马走人。”
叶光军说:“徐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