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只留下十来个人对付台上那人双脚兀自在打摆的黑衣人。
柳七情轻叹一声,道:“夫人,你不是想见这位红唇大盗吗,怎得无端端错过了良机?”
阿曼达喘息未停,丰满的身体贴在柳七情的身上,简直就在考验这位处男的承受底限。她昂起头来,道:“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这么暴力的场面,哪有一点浪漫的情调!”
“好了!现在没有危险了,你可以松开我了吧!”柳七情抓住阿曼达的双手,正想将她推开,却觉她兀自缠得自己紧紧的,根本就没有松开的意思。
阿曼达吃吃一笑,道:“如果你现在还有力气站起来的话,我就真得佩服你了!”
柳七情心中一惊,但随即发现体内真气流转自如,根本就没有丝毫阻塞的感觉,便道:“你使了什么手脚?”
“其实也没有什么!”阿曼达淡淡地道,“先前你吻我右手的时候,已经沾上了一种毒药!恰好我身上的香水就是诱发药力的东西,刚才在我抱你的时候,正好让你先前所中的那种毒物发生了作用!”
柳七情微笑道:“那你可以放开我了,难道还担心我中毒不够深,让我多享受一下艳福吗?”
阿曼达格格一笑,在他的怀里轻轻扭动起来,直看到柳七情皱起了眉头,才坐回了原来的位子,腻声道:“你还是处男吧,怎么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艳福!”
柳七情轻叹一声,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我?”
“格格,新上任的警备营指挥官怎得会变成了普通商人!”阿曼达抓住柳七情的背心,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向场中央走去。她的身量极高,抓着柳七情的时候,居然能够让他的脚都不沾到地上。
还有十来个士兵见阿曼达提着柳七情这个大男人走了过来,都是吃了一惊,一怔之后,便分出一半的人将她包围了起来。
柳七情毫不抵抗,装作已受药力的作用,任她像抓小鸡一般地拎着自己,道:“是副指挥使!”这倒让他想起了云千雪来,不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又跑到哪里去了。
阿曼达笑了起来,对柳七情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镇定自若极为佩服。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打出几掌,挡在她跟前的那些士兵顿时跌了个人仰马翻,再也爬不起来。
她身形轻飘,已是滑到了台上,只手再扬,剩下的那些兵士只是胡乱挥动了一下兵刃,便被她掀翻到了地上。阿曼达对那个黑衣人妩媚一笑,道:“好啦,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去了!”
那黑衣人哆嗦着看着阿曼达,道:“小人、小人真得可以走了?”
阿曼达格格格地笑了起来,道:“除非你还想留下来参加接下来的舞会!”她纤手一挥,那黑衣人身上的炸药顿时掉到了地上。
那黑衣人忙连退几步,道:“小人不想!小人告退!”转过身体,撒开腿就往外面跑去。
阿曼达左手虚按,那只盛装玉瓷瓶的展台顿时碎开。她伸手一捞,已是将玉瓷瓶握在了手中,艳丽的脸上顿时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之色。
柳七情叹了口气,道:“原来你真正的目标竟是这只玉瓷瓶,先前只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好一个红唇大盗,难怪你能在短短的两个月做了这么多的案子,果然聪明无比!”
阿曼达收起了哀伤之色,道:“柳大人谬赞了!只是大人由官兵变成了阶下之囚,不知道心中有何感想!我还有些事情要麻烦大人,所以请大人要陪我一个晚上了!”
最后一句话听起来有些香艳,但以柳七情目前的处境来说,恐怕阿曼达绝对不会是对柳七情动了“色心”!她将玉瓷瓶收到了手袋之中,提着柳七情大模大样地向正门走去。此时所有的警备力量都去捉拿先前的那道人影,她这么一路走来,居然没有遇到一丝抵抗力量!
走到拍卖行外的时候,她展开身形,已是踩着屋檐迅速远遁。柳七情对她的轻功倒真是佩服之至,虽然还赶不上谢超,但考虑到还提着柳七情这个大男人,想来即使稍逊于他,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一路踏风而行,直走了二十几分钟,才停在了一座小神殿的前面。看周围杂草横生的样子,显然这里已是荒废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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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情微笑道:“你将贼窝建在神殿里,不怕月华女神降罪于你吗?”
“我不信神,我只相信我自己,而且这里只是我临时歇脚的地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阿曼达已是走到了神殿中,她将柳七情随手一甩,任他重重地跌落到地上,道,“况且真要有神的话,我也只会憎恨她!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是替自己想想该怎么劝我留你的一条性命!”
柳七情笑了起来,靠坐在墙角上,道:“我这个人脾气也有些古怪,有时候虽然很怕死,有时候也誓死不屈!”
阿曼达媚笑起来,扭动着身体走到柳七情的跟前,伸手将他的假胡子给撕了下来,道:“你这个样子可要好看多了!”她席地坐下,从手袋中取出那只玉瓷瓶把玩起来,脸上又现出先前的哀伤之色。
过了好一阵,她才恢复了正常,道:“你这件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柳七情挑了挑眉,道:“这是拍卖行里的东西,你怎得倒是问起我来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设下这个圈套来抓我吗?你虽然聪明,我也不笨,索性给你来个将计就计,将你请了过来!”阿曼达娇笑一阵,道,“我的时间很多,但你恐怕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耗下去,再过一会,药力就会进入你的骨骼,你就会老实很多了!”
柳七情淡淡一笑,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你那个同伴吗?”
阿曼达道:“他可不是我的同伴,只是我新找到的合伙人!况且他一直对我都没有安什么好心,借着机会甩掉他,可不正好吗?”
“最毒妇人心!”柳七情轻轻说道,“不过,你把我请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阿曼达在柳七情肩头拍了几下,虽然看似温柔,但每一记都用上了一股钻劲,直透他的肌肉。她轻笑道:“我若是不毒,他迟早会想着要人财两得!还有,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你再要推三阻四的话,我也会让你看看女人凶起来是什么样子!”
虽然她的劲道一入体内被光、暗之力立刻化解,但柳七情还是装作痛苦不堪的表情,咧着嘴道:“这个玉瓷瓶是我当上副指挥使的时候,一个下属送给我的!”
“哦!”阿曼达收回了纤手,急声道,“他是谁?”
柳七情又恢复了一副淡然的样子,道:“你先说,这只玉瓷瓶与你究竟有什么关系,让你甘冒大险来盗取!而且又一反以前的作法,居然还把我给掳了过来?”
阿曼达轻哼一声,又在柳七情的肩头拍了几下,道:“你在考验我的耐心吗?”
柳七情硬是运功迫出了一身汗水,以显示受痛之深,他颤声道:“我、我跟你说、说过了,我的脾、气古怪,不想说、说的时候,怎么都不会开、开口!”
阿曼达又加了几分力道,见柳七情仍是咬着牙齿不说话,便收回了手。她怔怔地看了柳七情一阵,道:“这只玉瓷瓶关系着我满门三十七人的性命!”
柳七情心中一动,道:“骷髅党!你的家人都是被骷髅党杀死的?”
阿曼达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惶之色,显然对这个名字极为岂惮,她的目光一阵茫然,好一阵之后才在柳七情的脸上重新聚焦。她恶狠狠地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是骷髅党的人?”她的目光中突然凶光大露。
柳七情忙摇了摇头,道:“我怎么可能是骷髅党的人!只是我听那个送我的玉瓷瓶的家伙说,这件东西原本是骷髅党的东西,后来因为骷髅党被五大帝国联合围剿后,几遭覆顶之灾,为了能够东山再起,才拿出这件东西来变卖的!”
阿曼达一阵急喘,道:“骷髅党还没有被消灭吗?”她的眼睛中流露出恐慌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向左右看了看,生怕突然有骷髅党的刺客冒出来给她一剑。
想来她的家人都是死在了骷髅党的手里,以骷髅党的作风来看,必然不会放过她这个活口,肯定追杀了她许久。以时间来看,必然还是骷髅党还没有遭到五大帝国打击前的事情,那么她当时肯定还没有超过十岁,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也难怪她听到骷髅党的名字会如此害怕!对于她来说,童年简直就是一个梦魇!
难怪她会冒险盗取玉瓷瓶、掳走柳七情,若是骷髅党死灰复燃,她必然又要担心每日被人暗杀,活得惶惶然毫无乐趣可言。
柳七情点点头,道:“以前的骷髅党应该永远不会出现了,你倒是不必再担心这点!”
阿曼达突然眉头一皱,道:“你这个家伙的体质倒是十分特别,居然到现在身体还没有发烫!”
闻听此言,柳七情连忙运功压迫,浑身顿时冒出了腾腾热气。只是刚刚才做完此举,心中却是暗叫不妙,果然,只见阿曼达右手一扬,已是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淡淡一笑,道:“我居然上了你的当,唉,你是怎么发现我并没有被药力制住?”
“下次再要装的话,记住千万不要说这么多话!这种药副作用极强,除了制约功力外,还会让人很快失去知觉,你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和我说了这么久,我再要没发现不对的话,就真得成了傻瓜了!”阿曼达将右手一紧,在柳七情的脖子轻轻划出了一道血痕,道,“你刚才说得那些话是不是真的,骷髅党真得被消灭了?”
她的脸庞凑得极尽,让柳七情能够看到她脸上每一个细节,包括她那双迷人的蓝眼睛中藏不住的害怕之色。柳七情轻声道:“我并没有骗你,你永远也不用再担心骷髅党会追杀你了!”
阿曼达紧紧地盯着柳七情,似是要看清他是不是在说谎骗她。两人互相看了一阵后,柳七情的目光仍然清澄湛然,她便点点头,将柳七情拉了起来,走到一根柱子边,取出一根粗粗的铁链将柳七情绑在了柱子上,道:“委屈你在这里住上几天,等我安全离开这里的时候,自然会通知你府上的人来救你的!”
柳七情微笑道:“你怎么不将我杀了灭口,一般而言,这是最保险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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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党这个危胁解除后,阿曼达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妩媚娇艳,她格格一笑,在柳七情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道:“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有趣,长得又那么英俊,是我最喜欢的类型!”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渐渐地凑上两片樱唇,与柳七情重重地吻在了一起。阿曼达的呼吸一阵急喘,四片嘴唇纠缠了许久,她才缓缓抬起了头来,伸手在柳七情的脸上摩挲了一阵,眼神中流露出恋恋不舍的味道。
“再见了,我的小情人,要是再让我遇到你的话,我一定不会放弃你的!”阿曼达终于站起身来,向殿外走去。
“看在你没有杀人的份上,你只要把那条钻石项链交给我,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柳七情在她的背后说道。“叮叮叮”的声音中,他身上的铁链已是被齐齐震断,一一散落在了地上。
阿曼达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紧张或是惊喜。她突然露齿一笑,道:“看来我虽然赢了前半局,还是输得一败涂地!”她举起双手,道,“柳大人,我投降了!”
柳七情双手抱在胸前,道:“若是你能够把手里的东西扔掉的话,我会更加相信你的诚意!”
阿曼达妩媚一笑,道:“你这个家伙眼光还真毒,居然连这个也被你发现了!”她摊开双手,两根闪着寒光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