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洗此城,父皇一怒之下,又改回了原来的名字。”
赵英杰听到这里,瞧着那城墙上的旧痕,想着当日情况的危急,而龙霄一个人骑着黑煞从城门杀将出去独踏十八座连营的神威,又忍不住一阵阵的热血沸腾,好生的仰慕,情不自禁的摸着黑魅的头,暗暗道:“黑魅啊黑魅,你的祖父跟着主人经历了无数的厮杀,无数的传奇,可是你呢,到现在为止,跟着我还不能展现你的神威,也许是你跟错了人,让我把你埋没了。”
思想之间,已经进了城门,却见整座城中虽然还有一排排整齐的房屋,无数的街道纵横交错,而每一条街道都还算宽阔,但已经没什么百姓了,想着刚入逍遥国之时,就听百姓们说过,天煞族的人当年攻入镇煞关口竟将满城的男子与年老的妇人全部屠杀,其余的妇人被强Jian之后,都掳回去做女奴了,整个镇煞关内血流成河,尸骨遍地,整座城就没有一处干净地地方,想像着当时的惨状,也是钢牙暗咬,双手紧捏,侧头去瞧龙怀仁。却见他也是一脸深沉,眼神中闪烁着难得一见的愤怒之色,看来与自己想的都是一般。
穿行了几条街道,就到了一处大宅。却正是司马琴的帅府,司马琴亲自搀扶着父亲进去,并派了一名副将来,协助赵英杰将五千威勇军分布在帅府周围,加上司马琴本来的护卫军,这整个帅府四周。此时已经是层层警戒,变得像铁桶一般,就算是一只苍蝇只怕也飞不过去。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清晨。司马轻鸥就要女儿带着去看前线的情况,而赵英杰自然率威勇军跟随前往。另外还有十余名将军跟着。
出了镇煞关,向北行了约二十里,一路皆是连绵的军营,过得一阵,就到了一座小山下,大家都下了马,司马轻鸥依然坐在一个软椅上,由两名侍卫抬着。
一行人渐渐到了山顶,此时一轮红日高悬于东方。霞光万丈,犹如血染天地。
司马轻鸥等人向着北边而望,却见对面亦是营盘相接,旌旗如林,整个阵形是中间一个圆形的大阵,而圆形大阵的周围又分布着六个圆形阵,大阵地中间包含着小阵,大营的中间包含着小营,每个阵全都紧紧相连,环环相扣,而且疏密有度,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整体,很难让人判断何处是强,何处是弱,从而避实就虚的前去攻击。
司马轻鸥默默地看了良久,这才长长的一叹道:“好阵法,好阵法,单是这一点,顾怀忠就绝不当年的顾丞相之下了,此人的确是个人才,可惜走错了路。”
赵英杰虽然学了不少的兵书,但对阵法的造诣只是入门,而且这样地阵法兵书上似乎没有见到过,正在迷惑,却听见旁边的龙怀仁道:“司马爷爷,这到底是什么阵法啊,我好像没有学过。”
这次龙霄让龙怀仁到司马轻鸥的身边,自然是想让他多多学习,渐渐的成长起来,司马轻鸥也知道龙霄地深意,听到他提问,岂有不详细回答的,当下便道:“殿下这个阵法地主基应该是唐朝李靖的六花阵法,乃是将武侯诸葛亮的八阵图精简浓缩而成,六花阵法本是内圆外方,不过这顾怀忠又将这六花阵法加以变化,全部排列成了圆形,其中暗藏阴阳变化,一阵被击,而全阵皆动,应变起来非常的灵活快捷,远在普通的阵法之上,若是不知此阵者,贸然进攻,就算是有三五倍以上的兵力,也未必能够攻破。”
他说了这话,又问司马琴道:“琴儿,你打听清楚没有,对方布阵的有多少兵力。”
司马琴道:“顾怀忠总兵力为五十万,安排在前线的一共三十万,布这阵法一共用了二十万人,后面的和汉城内还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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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轻鸥点了点头,然后又去看了看司马琴地布局,却见逍遥国的军队一字排开,后面又各排列着预备的军营。
瞧了一阵,司马轻鸥眼中也露出赞许之色,便道:“嗯,琴儿,你这一字长蛇阵击头尾攻,击尾头攻,击中间则首尾相应,三处被袭则后军策应,完全拦住了敌人前进的道路,能够阻挡敌人向逍遥国继续推行,是很好的防御之法。”
司马琴得到父亲的夸奖,顿时一笑道:“爹,女儿手里也有五十万军队,三十万布在这里,二十万在镇煞关内,如果还不能阻止天煞族,那女儿也太给司马家丢脸啦,不过这些年来,我奉皇上之令,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主动进攻,对天煞族进行骚扰,士兵们伤亡了不少,但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法子攻破此阵。”
司马轻鸥道:“你有五十万军队,我也带来了五十万人来,就算是顾怀忠的这个阵法再过厉害,也经不过咱们百万大军的反复冲击,但皇上只所以要推迟六年动手,就是想聚集力量,一击成功,而且要尽量减轻逍遥国士兵们的伤亡。其实单以兵力而言,咱们并没有占太大的优势,要知道天煞族的人是守,而咱们是攻,除了这阵法,后面还有他们的几座城池,而攻城之战最为惨烈,就算是双方实力相当,攻城一方通常也要付出一倍以上地代价,所以大家万万不可因为我军比对方兵力强盛就掉以轻心。”
他的这话。自然是说给旁边十几名大将听的了,那些大将闻言,赶紧都是一揖道:“大元帅之言,我等谨记在心。”
这时龙怀仁又道:“司马爷爷。那咱们应该而一个什么阵对付它?”
司马轻鸥此时似乎已经是胸有成竹,微笑道:“我将在十天之内布一个握奇阵出来破了此阵。”
龙怀仁道:“握奇阵?就是中间设一主阵,然后八方按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各阵而列的握奇阵么?”
司马轻鸥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个阵法。”
龙怀仁奇道:“可是这个握奇阵稍懂阵法的人都会布置,实在普通得很啊。”
司马轻鸥又是一笑道:“殿下,需知用兵之道,存乎一心。阵法并不是越复杂越好,简单的阵法更不是毫无所用,以简破繁才是大将之道,顾怀忠这个阵变化极多。很难去破,但握奇阵变化虽然少。而且也不灵便,但好就好在前进的时候步伐不能太快,只有缓缓推进,这一步步的逼上去,我军的兵力比对方强,一下子就全线压上,对方的阵法纵然有再多地变化,一时之间也施展不出来了,殿下。你当明白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道理,不仅仅是阵法,武功招式也是一般,学会了之后,绝不能拘泥其中,方能克敌制胜啊。”
赵英杰听了,心中顿时一动,“用兵之道,存乎一心”这句话龙霄也曾经给他说过,但司马轻鸥此时的点点拨是让他茅塞顿开。血弃子的天煞刃法并不繁杂,却一样能够抵挡住自己精妙无比地“刀剑八式”世上许多复杂的事,其实用很简单的方法就能解开,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值得琢磨的哲理,跟在这样的老人身边,自己的确受益匪浅。
龙怀仁自然也听明白了其中地意思,点了点头道:“是,司马爷爷,我记住了。”
司马轻鸥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赵英杰,微微一笑,道:“记住就好,咱们这就下去吧,明天开始布阵,十天之后,准时向天煞族进攻。
龙怀仁顿时振奋起来,道:“好啊,司马爷爷,我能不能去先锋营,父皇教了我二十多年的武学,也该派上用场了。”
他这么一说,司马轻鸥与司马琴相互望了一眼,司马琴连忙道:“仁儿,天煞族地人非常凶猛,你到先锋营去实在太过危险,还是跟着司马爷爷学习指挥才好,要知道将帅之责,各有不同,你父皇让你来,也是想让你成为运筹雅幄的帅才,而不是亲自去冲铎陷阵,仁儿,我知道你很勇敢,但你对逍遥国地未来非常重要,你父皇对你的期望也很高,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龙怀仁也知道自己很难有机会上阵杀敌,脸色也是一黯,默默的点了点头。赵英杰见到眼里,也是叹息,一个人的身份不一样,他的经历也注定不一样的。
一行人下了山,司马轻鸥并没有回镇煞关,而是到了前线的大营,召集所有的将领布署战阵,擂鼓三次,一个小时之后,大帐里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上百员战将,司马轻鸥坐在主帅之位上,而司马琴与龙怀仁一个是兵马副元帅,一个是监军,就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旁边,赵英杰当然就一直随在司马轻鸥的身后。
这时又有两名身着天铁铠甲的将军双双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人五十多岁上下,须发犹黑,虎背熊腰,虽然是一脸的戎马风霜,但双眸犀利,英武威严。而另一人年纪却在六十开外,长须及胸,已经白了一大半,脸色显得甚是憔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见到这两人,司马琴与龙怀仁连忙站了起来,而其余的将军也纷纷向这两人作揖行礼。
赵英杰曾听龙霄说过。当年他创建逍遥国时,手下有四员大将,分别龙威大将军白云道长,龙勇大将军魏建业,龙胜大将军赵如风、龙烈大将军马策实,后来白云道长诚心向道,不再沾染血腥,魏建业病故,只有赵如风与马策公阻着司马琴在镇煞关一带布防,这两名将军。自然就是赵如风习马策实了。
果然听到司马轻鸥吩咐了一声,立刻有士兵端来两张靠椅,放在了军案左右两侧,然后道:“赵将军。马将军,这些年辛苦你们了,快快请坐。”
这时却见那黑须将军的一拱手,大声道:“丞相,末将早就盼着能有这一天了,刚才我还在和马将军打赌。什么时候可以打到圣灵城去哩。”
那白发将军也一拱手道:“是啊,丞相,天煞族的人都是豺狼,这次绝不能再放过他们了。”
司马轻鸥微微一笑。道:“两位将军先请坐下,咱们先把和汉城攻下来再说。我倒想瞧瞧顾怀忠到底有些什么手段?”
等到赵如风与马策实坐下,司马轻鸥将脸一整,就开始排布军队,赵英杰在后面站着,见着司马轻鸥调兵遣将当真是如行云流水一般,心中也是好生的敬佩,并在暗自琢磨着他的用兵之法。
过了足足三个小时,一路与二路大军所有的军队已经调派完毕,此时却是分为三部分。第一路军四十万军队布那握奇阵,第二路军三十万军队休整,将到敌阵一破,就直攻四十里地外地和汉城,而最后的三十万大军负责粮草军备等物,若是遇到紧急时刻,亦可抽兵前援,这样一来,军队每打一仗,都能保持旺盛的精力,不会中敌人的以逸待劳之计,攻击起来也会威效大增,事半功倍。
布排完毕,众将各自领命散去,司马轻鸥就令人在中军大帐设榻而眠,而赵英杰就在他帐中另外设了一榻,可以随时警醒。
一连十日,前线的军队都在忙碌之中,渐渐布成了那握奇阵,而为防天煞族人趁军队换防时发动忽然偷袭,司马轻鸥又将准备用于攻击和汉城的二路军调了十五万人布在了最前面。然而天煞族的军队却是毫无所动,只是站在那小山上,时常可见大量的士兵穿棱来去,也在紧急的调动之中。
转眼之间,十日已至,司马轻鸥的握奇阵也已经布排完毕,定于第十一日地辰时正式向天煞族军队发动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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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司马轻鸥将指挥部设在了那小山之上,除了大旗之外,还有十余堆狼烟,皆是用于指挥的物事。
司马琴负责握奇阵的调度,在中间主阵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