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不语的叶尔曼·伯瑞先开口道:「伯格,不用再装疯卖傻了,我确定他已经走了,因为我之前就是被他这种亮光带来这里的。」
叶尔曼·伯格没有因自己孪生弟弟的这番话而停止发笑,同样持续呈现这种崩溃、发疯的状态。
不过他这种状态可没有保持多久!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後,原本呈现崩溃状态的叶尔曼·伯格已收起了那种发疯似的笑意,愤怒地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如果父王死後有灵的话,一定会对你这种行为感到可耻,既然连自己的儿子、父王的基业也要出卖。」
叶尔曼·伯瑞一脸的憎恶的反驳道:「你懂什麽?你刚才有听到我告诉他的内容吗?哼!你这种装疯的行为就高尚吗?有种的话,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要再哈哈大笑的装疯卖傻,一同面对现实来回答他的问题嘛!」
叶尔曼·伯格此刻的表情简直像颗即将爆炸的炸弹。我想,此时他若能够行动的话,一定会毫不考虑地冲过去痛欧他弟弟一顿,只可惜他们全身都被我用能量束缚著,根本无法付诸行动。
这个话题让他们俩兄弟僵持不下,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後,满腔愤怒的叶尔曼·伯格终於恢复正常情绪,率先打破沈默的开口道:「算了,面对这个不得好死的恶魔,我看任何人栽在他手里都高尚不到哪里去。」
叶尔曼·伯格心虚的左右环视一眼後,继续道∶「时间宝贵,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争吵上了,你快说出刚才告诉他的内容大概,我好视情况斟酌、斟酌。」
叶尔曼·伯瑞露出一脸奸笑的表情道:「我刚才据实把我们的联络细节全部告诉他了,就连贵族裁缝店以及切口暗语尊霸天下、王者大业也告诉了他,因为我怕如果不老实告诉他的话,他查证过後又有得我们受了。
「不过,我也学你一样,故意把连络塔恩信件必须配合烙印上你我戒子上的形状省略说出我的而已,并没有全盘供出连络塔恩的信件上,必须配合你、我戒子上的烙印形状才行。」
听完後,叶尔曼·伯格发自内心的哈哈大笑道:「聪明、聪明!你竟也懂得保住塔恩,这麽一来,只要他一假冒我们信件话,包管塔恩马上识出真假来。甚至依照塔恩本身的狡猾个性来说,他一定会反打一手的引这个不得好死的恶魔上当,哈哈,真不愧是我叶尔曼·伯格的弟弟,聪明。」
叶尔曼·伯瑞不屑的哼声道:「刚才还骂我贪生怕死、行为可耻,现在又马上改口的夸奖我聪明,你的态度变换得可还真快。你当真以为我有那麽愚蠢吗?就连黑甲军与各帝国的内奸早已曝光的差不多、不再有什麽重要性都不知道吗?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要保住塔恩,只要能保住塔恩,我们的杀身之仇也可以由塔恩来替我们报。」
叶尔曼·伯格就像没有听见弟弟反唇相讥的言语般,呵呵笑道:「只要能够保住塔恩,让塔恩处於不败之地,管你怎麽说我都没关系。不过,我们兄弟一辈子不和、彼此勾心斗角,没想到我们会在人生的最後道路上携手同心的保住我们叶尔曼一族,甚至让我们叶尔曼一族有机会可以完成统一这块大陆的壮举,这样的牺牲也算值得了不是吗?」
说完,彷佛他们叶尔曼一族已完成统一这块大陆的壮举般,俩人禁不住兴奋的哈哈大笑。
他笑,叶尔曼·伯瑞也跟著笑,整个山洞里顿时充斥著他们两兄弟的开怀大笑声。
大笑过後,之前想咬舌自尽却没办法成功的叶尔曼·伯格突然开口出声道:「伯瑞,你的头碰得到我的头吗?」
叶尔曼·伯瑞疑声道:「干嘛?你嫌我们的身躯紧靠在一起还不够是不是,就连头也想靠在一起。」
「不是的,我有一个念头,反正我们早晚必须一死,而且依那该死的恶魔对我们痛恨程度来讲,他一定不会让我们死的太轻松,甚至还会套问我们其他事情,不如我们现在就彼此头敲头的自尽,至少这样也可以让自己死得有尊严一点。」
之前告知我他没有勇气自尽的叶尔曼·伯瑞明显露出踌躇不定的表情,最後毅然决然地道:「好,就这麽做,不过我们彼此的头互相碰撞可能无法轻易置死,我想我们把自己的头尽量往上抬,然後当我数到三的时候,我们用力将自己的後脑杓撞击地面,这样一击身亡的机率也比较大。」
「这的确是一个更好的办法,现在开始数吧,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尊霸天下,王者大业!!」两人异口同声以誓宏愿。
「来世再做兄弟,一……」
正当叶尔曼·伯瑞开始数一的时候,我当即以吸字诀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隐形魔法与隔音光罩,让他们可以清楚看见我,并以森冷的语气开口道:「记得用力一点,最好是真的能够一击身亡,否则你们的下场将会非——常——凄——惨。」
而我此时现身的用意,并不是要阻止他们自尽,而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自以为完美的计谋完全是错误的,我非但没有上当,而且还更进一步的了解他们的计画,让他们即使自尽也带著不甘。
这时他们的反应完全不出我所料,俩人满脸不敢相信的张大著嘴巴,完全不能接受我没有离开的事实。
最後,比较贪生怕死的叶尔曼·伯瑞语带颤抖的对我问道:「你……刚……刚才……没有离……开这里?」
我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兴趣盎然的挑眉道「你说呢?要死尽管死吧!我好可以赶快回去寻找你兄长被我切断的手掌上那枚戒子。」
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叶尔曼·伯格听完後,因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已率先的流著老泪、二话不说的高抬起自己的头,狠狠的以自己後脑勺撞向地面。
『喀』的一道击声,叶尔曼·伯格已七孔流血的一击毙命,他狡猾奸诈的一生也就此划下句点。
叶尔曼·伯瑞毫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已经了结自己性命的孪生兄长一眼,开口道了一句『伯格等我!』,留下一抹诡谲的笑容後,便以同样的手法高抬起自己的头,狠狠的以後脑勺撞向地面。
同样是『喀』的一声,不过下场却不同。
叶尔曼·伯瑞虽然同样狠狠的以自己後脑勺撞向地面,但他并没有称心如意的一击毙命,反而瞪大著双眼,浑身抽蓄著。
直到过了五分钟之久後,他才双脚一蹬的咽下人生最後一口气。
我摇头叹气的蹲下身来,探手摸向他们两个的颈动脉,确定他们已经身亡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拔下叶尔曼·伯瑞右手上的戒子。
慎重地再次看了他们两个尸体一眼後,我才以紧急传输魔法前往黑甲军的训练基地,寻找被我砍下的手掌上那另一枚有印记的戒子。
∮∮∮
经过一番来来往往的奔波、求证。
等我回到毕卡拉皇城与众人会合时,天空那两颗炙热的太阳早已高高升起。
由於自己临别之前,曾吩咐父亲他们等我的关系,所以父亲他们一直从昨天上午等到今天早上,谁也不敢先行离开休息,就怕我回来时找不到他们,於是累的人就在这宽阔的会议室里打瞌睡。
一进门看到这种情形,我满怀内疚地向他们道声对不起,并要他们先回自己房间小睡一下,等他们等他们养精蓄锐後,我再把详细情形告知他们。
也许是他们体恤我如此来来往往的奔波吧!他们虽然很想知道此行结果,但也不再多说的各自回房休息。
当然我也真的累瘫了,一回到房间马上倒头大睡。
就这麽沉沉的睡去,待我醒来时,竟已是傍晚时分了。
习惯性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後,这才精神奕奕的前往会议室。
来到宽阔的会议室,就看见众人已全数坐在这里等待著。
不晓得是不是师祖在这里的关系,众人虽然轻声细语地交谈著,可是坐姿、以及言行举止却都显得有些拘束,似乎不敢太轻松、随便。
我礼貌性的向众人打了一个招呼後,才无奈的往他们刻意留下的正中央主位坐下,假使我不对号入座的话,势必得坐在最一旁的角落跟他们说话。
其实坐在主位还不至於让我太尴尬,最让我承受不起的是我才一坐下,师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问我用餐了没,想当然我一定是回答还没。
就当我「还没」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感到後悔,因为师祖一听到我还没用餐,二话不说马上吩咐我的丈人,也就是他最小的徒弟柯恩帝王派人为我准备餐点。
在这里的人论起辈份当然是师祖最大,所以大家全依照师祖的吩咐,等我用餐完毕才能商及要事。
好不容易伴著凝肃的气氛等到餐点来了,正想三两口狼吞下咽的迅速解决眼前的食物时,我那些老婆们又起身过来服侍我,害得我真想端著餐盘躲在桌子底下用餐,这场面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就这样食不知味的解决了眼前的食物,待餐盘全由待女们收走後,我才把昨天所发生的情形,一五一十循序渐进的告知他们,就连最後他们自尽的方式我也详尽叙说。
听完後,父亲不禁充满感触的说道:「认识叶尔曼·伯格这麽久了,从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孪生弟弟,真亏你昨天前往黑甲军的训练基地证实他的话语,否则哪有这个机会碰上阿达,进而得知还有另外一位叶尔曼·伯瑞存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此时,小夜的父亲卡斯佩·布朗神色复杂的对我道:「我现在的心情很矛盾,外界传闻你是一个吊儿郎当的败家子,虽然历布腾沙·鲁道长老曾经告知我这是你刻意装出来的假象,我仍旧心存怀疑,不过也不至於完全不相信,多少存有一点保留。
「可是与你接触几次後,我真的不能相信自己竟打从心底的对你改观,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所表现出来的实在太多变了,从原本那种不在乎的态度、昨天杀敌时的冷狠、对敌时所表现出来的冷静、研究计策的智足多谋……
「甚至刚刚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关心你、要你用餐时,你明明可以拒绝,可是你却没有这麽做,宁愿自己尴尬也不愿意拒绝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对你的关怀,照理说,依你如此果断的性情,你应该会明确拒绝才对,怎会如此呢?
「而这一切一切的表现都让我无法捉摸你的个性,更让我对你模糊不解,不晓得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我趣味盎然的反问道:「不知你为何会想捉摸我的个性?」
「不为什麽,只因我女儿爱的人是你。」
我笑呵呵的道:「原因很牵强,不过看在你是我未来丈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点小小的建议,请你放下那无谓的贵族身份,今天你会问出这些话来的原因并非全因为小夜的关系,而是我给你的冲击太大了,让平时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你落居下风、有点不是滋味。
「而且你的心里一定认为,在场的这些老家伙们每个人的辈份都比我高,为什麽我有资格坐在首位,我凭什麽?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论辈分他们绝对不及我大,论身份更及不上我,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在场这些老家伙们,看我有没有自夸其词。」
卡斯佩·布朗义正严辞喝道:「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些长辈的存在,开口闭口都是老家伙们,你到底把他们当作什麽?」
「把他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