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剑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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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剑小子-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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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即刻清醒了许多,想:“大哥和嫂子不知怎么样了,他们一定也醉了。”
    便在这时,他感觉出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并且就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原来大哥和我一床睡。”他低笑一声,也不想睁开眼睛,道:“大哥,你和我睡,嫂子一定有意见了。”
    感觉楚天雄动了一下,却没应声,楚天英笑道:“怎么,不好意思和嫂子睡,嘿,我跟你说,你们……”他边说着,压在楚天雄脖子下的手弯过来,摸到楚天雄身上,说到这里,他突然觉出了不对,急睁开眼睛,撑起身子看时,瞬时间就呆住了。
    睡在他旁边的,不是大哥楚天雄,是龙玉凤。龙玉凤全身**,而他环过来的手,抓着的,正是她的**。
    “啊。”楚天英一声惊叫,一跳而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是一丝不挂。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呆若木鸡,脑子里一团糊涂,再想不起任何事,看龙玉凤,龙玉凤紧闭着眼睛,两行泪水,却从眼角不绝的流出来。
    龙玉凤是醒着的,意识到这一点,楚天英如给火烧了一下,一把抓过衣服裤子一套,飞身出房,到店门口,差点和一个人撞倒一起,那人叫了一声:“楚公子。”正是周萍。
    楚天英不答她话,身子一晃,一闪身出了店子门,展开轻功,竭力狂奔。
    他脑子一片狂乱,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敢想,只是向前狂奔,不管前面是山是水,也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累到极限,就倒头睡倒,醒来了,再没命的跑,他不能让脑子想东西,绝对不能。
    不知跑了多久,是十天二十天,还是两个月三个月,也不知跑了多少地方。慢慢的,他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一天,他到一个潭边喝水,忽然在水里看见一个毛绒绒的怪物,他吓了一跳,但随即明白了,那就是他自己,这时的他,脸上生出了浓密的胡子,长的差不多有半尺深,纠结卷曲,头发象一蓬乱草,许多还和胡子缠在一起,于是整个脑袋看上去,就是一个杂乱的草窝,惟一还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眼睛。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在狂奔中撕裂,这时他身上穿着的,是用老虎皮缝制的兽皮衣裤。
    这已是一个不成人形的人。
    看着水中的自己,他慢慢的咧开嘴笑了起来,然后纵声长笑,笑声惊起几只野鸡,扑愣愣的飞入了远处的杂草中。草丛中开着几朵不知名的小花,黄黄白白,在微风中轻轻舒展着腰肢,楚天英愣了一愣,想:“花开了,又是春天了吗?”
    翻过一座小山,山坡下便是大路,三三两两的行人车马,南来北去,树丛中掩着几间屋宇,一根旗杆上,扬着一面旗子,大写着一个“酒”字。
    楚天英咽了一口口水,慢慢的在坡上坐了下来,又躺了下去,蓝天白云,空气中有淡淡的花的清香,一只红晴蜓飞过来,落在他的头发上。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风声微响,两个人来到了身侧不远处,从身法上听来,武功竟都不弱,一个声音道:“呆会那丫头带了人必会从这路口过,道长出马,打他们个人仰马翻然后把安飞那小崽子抓来,到前路再交给我。”
    另一个声音嘎嘎笑道:“你这做师叔的,竟然去算计小辈,可了不起得很哪。”嗓子沙哑,说是笑,倒清象一只乌鸦在叫。
    先前那声音恨恨的道:“谁叫安子平那死鬼不识相,即不肯入教,又不肯把掌门令符交给我,道长助我演这一出捉放曹,安梅那小丫头感激涕零,我说话才有份量。”
    “安子平?”楚天英对这名字似乎有点印象,慢慢一想,忽地想起:“难道这人说的是辽西剑派的掌门人安子平,这人与雾灵山的雾灵子并称关外双剑,辽西派弟子数千,在关外势力极大,难道安子平竟然死了,安子平只有一个师弟朱贵,这人既叫他师兄,自然便是那姓朱的了。”
    那乌鸦嗓子道:“老道听说那安梅可是个美人坯子,何不由老道直接把她掳了去,搜出掌门令符,人归我,令符归你。”
    朱贵急道:“那不行,追魂剑最后三招的口诀例来只传给掌门人,现在只有安梅这丫头一个人知道,她若受辱自杀,我的希望便落空了。道长放心,等我一步一步把这臭丫头逼上绝路,她不得不把掌门令符和追魂剑最后三招的口诀一齐交出来时,那时我一定把她送到道长的金鸦观,供道长享用。”
    “金鸦观,怪不得声音象乌鸦叫,原来是乌鸦道人这贼道。”楚天英瞬时间明白了对话两人的身份。
    乌鸦道人名列四邪之一,是关外出了名邪恶难缠的老魔。楚天英心中冷哼一声:“这朱贵按说也是侠义门人,竟和乌鸦道人这种邪魔一起算计自己的小辈,他这个朱字若改成猪字,倒是合适。”
    朱贵与乌鸦道人合计停当,分头离去。这两人也算高手,与楚天英近在咫尺,竟没能发觉他,武功修为到乌鸦道人这个境界,数十丈内有人无人,光凭呼吸就知道,然而此时的楚天英,内力日增,呼吸绵绵密密,若有若无,虽不到先天之境,却已渐由有象入无象,一步一步接近无象无形之境。
    “我得管这闲事。”楚天英坐起身来,远远的一列人马正从路口转过来,虽至少还有两三里路,但楚天英锐目如电,将这些人看得清清楚楚。这行人约有二十来人,都是身背宝剑,中间一个女子,约模二十岁左右,清清秀秀的一张瓜子脸,一身白色紧身劲装,鬓边还戴了一朵白花,俏丽中带着三分哀伤。紧挨她马旁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浓眉大眼,颇有两分虎气。
    “这小家伙是安飞,那姑娘便是她姐姐安梅了,姐弟俩都戴了孝,安子平果然死了,这一行人里面没有好手,谁也挡不住乌鸦道人出手拿人,哼。”楚天英低哼一声:“一只乌鸦一头猪,这两只畜牲撞到我手里,也算他们倒了血霉。”他脑中一转,已有定计,走下坡,便迎着安梅一队人走过去,看看到近前,他手中早捏了一根小树枝,一弹,安飞坐的大黑马人立起来,楚天英就势往马蹄下一滚,抢天呼地便叫了起来:“踢死人啦,我这命十条去了九条啦,还剩一条也吃不了饭喝不了酒了啦。”
    安梅急跳下马,伸手便来扶楚天英,叫道:“大叔,你没事吧。”
    楚天英一愣:“为什么叫我大叔,我比你可大不了几岁啊。”但随即明白了,不由苦笑。他蓬头鸠发,便天王老子也看不出年纪来,安梅只叫他大叔没叫他大爷,已算是十分的情面了,顺势叫道:“你这丫头好没眼,既叫我大叔,既知道我的骨头老了,我一把老骨头,哪经得你这匹大黑马又踢又踩的。”
    “姐姐,他想打秋风。我的大黑马根本没有挨着他。”安飞绷着小脸在马上叫。
    “你这小哥子岂有此理,什么叫打秋风,现在明明是春天了,大叔我要打也只打春风。”楚天英扯起脖子大叫,眼见安梅伸手来扶,身子一缩,叫道:“走开,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是老男人了,但道理可没变,不是男人老了就变成女人了,就可以和小姑娘拉拉扯扯了。”
    安梅脸一红,尴尬的缩回手,眼见楚天英半疯半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前面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转回马来,沉着脸看着楚天英道:“兀那疯老汉,你想做什么?”
    安梅忙道:“大师兄,你别吓了他。”
    “原来这是他大师兄,身子板倒结实,只不知经得起乌鸦道人几袖子。”楚天英心中转着念头,一缩身子,半躲到安梅身后,道:“对呀,你别吓唬小老儿,小老儿可不经吓,万一吓得见了阎王,这人命官司你就打定了。”
    安梅这大师兄叫王晓,性如烈火,若认起死理来,连师父安子平也敢顶撞,却最听安梅的话,这时一皱眉,强自缓了语气道:“这位大叔,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可还要赶路。”
    安飞这时插口道:“早说漏嘴了,他想打春风。”
    楚天英大好笑,道:“对呀,这位小哥子比你聪明,我老汉就是想打春风。”
    他说得滑稽,安梅忍不住抿嘴一笑,道:“这位大叔,这样好了,我看前面有间酒店,我请你喝酒,算是赔礼,好不好?”
    “有酒喝,好好。”楚天英手舞足蹈,道:“姑娘,你是好人,但下酒要有下酒菜才好,干脆你还请小老儿吃烧鸡,好不好?”
    安飞一嘟嘴:“想得倒美。”
    安梅却点头道:“好,就请你吃烧鸡。”
    “姐。”小家伙有气了。
    楚天英哈哈笑:“小哥子,别那么小气,你请我吃烧鸡,待会我请你吃乌鸦,好不好?”
    “呸,你才吃乌鸦。”安飞呸了一口。
    楚天英一脸正色道:“别呸,那乌鸦美味得紧,等闲人可还吃不到。”
    后头上来一个二十来岁的汉子,跳下马来,对楚天英道:“大叔,会骑马吗?不会骑马也不打紧,我帮你牵着缰绳。”
    “你这小老弟,太也小看人,谁说我不会骑马了。”楚天英大是愤愤然,一扳马鞍,腾身跨上,却故意来个倒骑马,上马四顾:“咦,怎么老汉这马屁股是生在前面的,真是奇哉怪也。”
    这时安飞也给他逗笑了,去他马屁股上打了一鞭,叫道:“戏文中有张果老倒骑驴,你这叫疯老汉倒骑马,吃烧鸡去吧。”
    那马急奔而出,楚天英身子往前一栽,差点摔下马来,急抓着马尾巴,口中大呼小叫:“啊哎,摔死小老儿了,你这小哥想谋财害命啊,老汉可没钱。”
    安梅一行人哈哈大笑,这时让马给楚天英的那汉子凑到安梅面前:“师妹,这人有诈。”
    安梅一凝眉:“六师兄,你看出什么了。”
    那六师兄道:“这人带的那两大袋箭,铁羽钢翎,绝轻不了,背的那张弓也十分的古拙雄奇,一般的汉子只怕拉不开。
    安梅缓缓点头:“你说得不错,大伙儿留点神。”
    他旁边的王晓怒叫道:“这老家伙原来在弄鬼,待我赶上去,一剑挑出他的黑心来。”
    安梅急拦道:“不要胡来,他又没做什么,你就是性急。”
    那六师兄道:“咱们明里不动声色,我待会借着帮他牵马,紧跟着他,他背弓带箭肯定善于放箭,我挨着他,他一动,我就出剑,叫他的弓箭发挥不出威力来。”
    楚天英虽远远奔在了前面,安梅几个的对活却全落在了他耳朵里,暗暗点头:“安梅这六师兄精明厉害,那大师兄却是个草包。”
    他可不知道,安梅这六师兄叫卜算,最是精明多智,安子平在日,有什么事时,也总找他商量。
    到酒店来,安梅果然叫了一坛酒,一只鸡,另有几样小菜,请楚天英吃。安梅一行人另叫了几桌,卜算却对楚天英道:“大叔,我来陪你喝两盅。”
    楚天英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怪笑道:“好咧,咱爷俩碰一杯。”撕了半只鸡,一碗酒一口鸡,大快朵熙。
    正吃着,远远的听得脚少声轻点,楚天英知道是乌鸦道人来了,怪叫一声道:“晦气,晦气。”
    卜算一直留神看着他,道:“大叔吃得好好的,如何叫晦气。”
    楚天英道:“我自吃得好好的,偏偏有乌鸦来怪叫,乌鸦进门,不是晦气是什么?”
    话未落音,嘎嘎一阵怪笑,店门口堵了一个人,楚天英自然知是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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