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坐在街头花园的凉亭边,一双双夫妻恋人皱眉掩鼻从他身边绕道而过。男子似乎神智不清,他一言不发,仰望着头顶的苍穹碧空。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强颜欢笑。时而失声痛哭。引得周围的行人以好奇的目光看着他,议论着他,就是不敢靠近他,似乎是怕他身上的跳蚤跳到自己身上一样。男子痛哭着,用双臂掩着头,似乎是非常痛苦。又拼命的摇摆着头,似乎是想摆脱什么似的。他不停的用手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痛苦的吼叫着。仿佛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似的。
他突然大叫一声,把周围的行人吓了一大跳,男子从街头公园的石凳上猛地跳了起来,不顾四周行人诧异的目光。疾冲向车辆急速来往的马路中央。他张开双臂,仿佛是在迎接着什么到来似的,他竭尽全力用嘶哑的声音吼道:“神啊!请给我解脱吧!”迎面急驰过来一辆大卡车……
刹那间,世间仿佛凝固了,周围嘈杂的声音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男子被卡车撞到,的声音,然后他的身子轻飘飘的飞起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良久,路旁的行人才发出一声惊呼,有些女孩更是以手掩嘴,惊恐地看着眼前这惊人的一幕……卡车司机惊恐的跳下了车,不知所措地看着倒在路上不停抽搐的男子,一时间竟然忘记叫救护车。鲜血从男子身上溢出,他本来肮脏不堪的西服被血血染成了褐色,鲜血把他四周的路染成了一片红色。马路的交通立马出现了问题,马路慢慢的阻塞了起来。
此时一名青年快速的从马路另一边奔了过来,轻轻一跃,身子便轻轻的越过栅栏,来到了男子身旁。他英俊面部带着一丝微笑,沉稳的面部显得格外成熟。给人一种自然,深沉的感觉。这个青年正是我,我来到那名男子前面,略一皱眉,一张镇心咒已经护住了男子的心脉。男子停止了抽搐,呼吸也变得缓慢了,他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眼神中满是悲哀与无尽的沧桑。
我轻轻一声叹息,说:“挥尽家产,又累及妻儿,今生你孽缘已太多了,现在阳寿已被阴司折尽。还有什么话说吗?”
男子嘴唇儒动,仿佛是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两行清泪从眼中缓缓流下。
“念你有悔悟赎罪之心,现在如果不想死的话,我还有办法救你,虽然天命不可违,但事到如今,逆一次天又何忍?如果对尘世了无牵挂,我便度你去轮回。”
男子轻轻地摇摇了头,艰难地吐出了几句话:“纵然天能宽恕我……我……我自己……也不能宽恕我自己……只是,只是希望……希望她能原谅我……那我……也……也就能安心的去了。”
我微微一笑,说:“这又有何难?”反手一指指向他的额头,一阵肉眼无法看得见的黄色光芒隐入他的额头之中……妻子走前说的话如放电影般的出现在他的神识之中……
男子身子一震,似乎是非常激动。跟妻子初见时的情形一点一点的出现在脑海中,虽然过去了那么久,但还是非常清晰,就象是刚刚发生过的一样。他嘴角露出了一点点欣慰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说:“她……她不怪我吗?我……我想在……在见她……一面……”
我伸手一指,一根细细的红光似一根红绳似的隐入他中指之间,紧接着又从他灵台中飞出,隐入空中。我说:“此法为姻缘诀,我已经用此诀将你与她的命格连在一起,就算喝过阵婆汤。经过轮回,来生来世,你们两个依旧可以在一起。有了这道姻缘诀,就等于把你们两个绑在了一起,是没人能分开的。来世的时候,对她好一点,以赎今生你犯下的罪。记住,只有一世姻缘,此等做法,已经有违天道。去吧,奈何桥上,她在等你……”
男子甚是欢喜,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谢谢……小玉……等我……”说完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没了气息,脸上却带着一幅满足的笑意。我祭出一张符纸,将他的魂魄收出。等会儿便请悟尘大师帮他超度,洗去他这一生的罪孽。看着早已经失去气息的男子,我叹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
我转身便欲离开,但发现情况似乎是没想象中的好,周围已经围了一大群的人,睁着奇异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身上有花似的。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人群中已经有人叫出声来:“我认得他,他就是治好王董事长绝症的那个年轻的神医……”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头隐隐的大了一圈,人们已经陷入极度激动的状态,仿佛我是一个大明星他们争着找我签字一般。人群向我急速靠拢,人们急先恐后的跑向我,后面挤不上来的人们在激动地叫道:“神医,求你救救我老婆……”“神医,帮帮我儿子……”“神医,我的顽症你可要帮我看看……”“小兄弟,我阳痿了治不好杂办……”
我头隐隐的大了起来,阳痿了也来找我?右手一张符纸祭了出来,便要施出御风诀闪人。也许这些人能给我带来无尽的财富,但同时也会带给我无尽的麻烦。上天是公平的。此时一辆红色的轿车从栅栏的另一边缓缓驶来,车窗大开着,里面有位二十左右的美女在驾驶坐上向我招招手,正是姚晓蕾。看着周围涌动的人群,我不敢在有所停留。轻轻一跃上了栅栏,然后半空中一个回旋,落地时已经穿过车窗坐在姚晓蕾身旁。
姚晓蕾嫣然一笑,发动了汽车。车如箭般的飞驰而去,留下呼喊的人群以及交通严重阻塞的马路。此时的警车以及救护车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对于姚晓蕾的开车技术,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毛。姚晓蕾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放松点行不行?我的车技没以前那么差!”
我转身一笑,身上便轻松了下来。一种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
第三十二章 风 起
刘哥请客,而且是去他家,他老婆亲自下厨。这可是破天荒的事,他一向是属于成熟顾家负责任类型的老好男人,对于老婆的话从来不敢违背半点。我们可是从来没去过他家,原因是因为他那为贤惠的妻子,私下里传言道他妻子有一点点自闭症。见不得外人,所以大家尽管相处那么久了,却从来没去过刘哥的家里。而这次却有点让人意外了。他老婆的自闭症好了?
我们一起人,我、眼镜、眼镜的女友小茹,以及姚晓蕾跟苏风虹。至于李建,不例外地再次落单,不用问为什么了。刘哥平时看起来沉稳成熟,对李建不主三道四,但心底里意见也是挺大的,用他的话就是说。这种人属于原始人类型的,带回去怕吓坏了娇滴滴的妻子。
眼镜半开玩笑地说:“刘哥,怎么突然间这么大方?噫,不是你妻管炎好了吧!”(私下里我们都以为刘哥怕老婆。)
刘哥一笑,说:“呵呵,你看我象妻管炎那种人吗?今天我跟她是结婚三年纪念日,她说要在家里跟朋友们庆祝一下。她在公司里没什么谈得来的朋友,而我们在这里也没别的亲人,就把你们叫来了。”
大家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苏风虹说:“哎哟……刘哥哥,你看你也太不象话了,结婚这么久了,我们连你老婆的样子都没见过一面……”
她声音嗲得我头皮一阵发麻,在看眼镜跟刘哥,同样是一幅混身发冷的样子。小茹在一边也出声了:“虹姐,待会到了刘哥家里可别这样了,弄不好嫂子吃醋了,以为你来是挖墙根的怎么办?”大家登时一阵哄笑……小茹跟眼镜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成天跟眼镜粘在一起。我们上班下班都能看得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久而久之,于是便也熟悉了起来。总体感觉这个人还不错。性格方面也挺好的,跟眼镜挺配的,至少以后结婚了不会欺负眼镜。如果眼镜这辈子找到苏风虹这种人,怕是这辈子就完了……就等着苏风虹三天两头给他戴绿帽子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虽然苏风虹这个人在大家眼里有些放荡,但谁也没亲眼见过她跟任何人有过超越正常男女关系的关系。倒是觉得这个人挺随和的。对朋友倒也厚道。再加上前一次在迪厅里唱歌的表情,越来越使我觉得这个人并非是一个简单的人。但她究竟是哪里不简单。我也不明白。
刘哥的家离这里不远,我们几个人一路走着,说笑着。渐渐的倒分成了几对,刘哥跟苏风虹当然不算是一对,但眼镜跟小茹手牵着手的,不用多看就知道是热恋中的情侣。而我跟姚晓蕾走在一起,我却越来越感觉到别扭!姚晓蕾似乎故意跟我走得很近,手还有意无意的碰我手几下。我深吸了N口气,才压住牵她手的冲动,到现在我还没完全走出和她之间距离的阴影。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我不想在任何人身上浪费一点感情,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事,我就不在去想。我甚至想着等我的事一了结,我马上就变成一个平凡人了。到时候倒想回家让老爸在家给我介绍个,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算了。爱情?只是用来骗鬼的。
话说间已经到了刘哥的家里,他住在一个高档的小区里边,家里是一个宽阔的套房,里面没什么豪华的装饰,只挂着一些中国传统的字画,有梅竹一类的,显得宽阔的屋子里有点空荡荡的。但细细一品味,却感觉到了一阵阵古典的气息。刘哥是公司的高级程序工程师,年薪多少万我就不说了。难道装饰不起自己的房子吗?这话说出去恐怕只有鬼才信。可能吧,刘哥喜欢古典一点的东西。谁知道刘哥一笑,说:“她不喜欢太豪华的装饰,只喜欢这些字画,就没怎么装饰,有点简陋,大家自便!我去厨房帮忙!”
我们几个一阵大汗,刘哥真可谓是一个绝了种的好男人。这么听老婆的话,而且家务也帮老婆做。真是难得。这时从厨房里走出一个女子,笑着说:“瑞(刘哥的名字,刘瑞!)你回来了,这是你的朋友吗?给我介绍一下了。”
我们几个人登时呆住了,我自问?世间竟然有这么漂亮,气质这么好的女子吗?只见她不过二十五左右的样子,清秀的脸庞上带着一个小小的酒窝,一头黑发挽在后面,眉宇之间阵阵成熟的娇媚,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就连同样出俗的姚晓蕾也自叹不如。苏风虹自命媚态非凡,但与白护一比,竟然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因为白护的娇媚之态融入一丝沉稳,且不用刻意去伪装,一举一动,嫣然一笑间自有种娇媚的感觉。甚至让人不敢直视。
刘哥把我们的名字一个一个说了一遍,然后一手揽住女子的肩,笑着说:“这就是我老婆,你们的嫂子,白护!咦,你们怎么了?干嘛大眼瞪小眼的?”
刘哥这一声诧异的问候还是没把我们几个惊醒。倒是白护,这种事情应该见的多了,轻轻一笑,说:“大家好,别嫂子嫂子的叫多,显得我好象很老似的!”说完还笑着,给刘哥抛一个娇情的眼光。接着说“大家叫我小白好了,我的名字不是很好听!哎,都坐啊,别傻站着。随意一点,这就是自己家一样。”
我们这才回过神来,苏风虹一声惊呼,扑到小白前面,惊叹地说:“白姐姐,你真的好漂亮,就象仙女下凡一样。我们都看呆了……”
后面的我,跟眼镜,小茹,以及姚晓蕾都拼命地点头。小白轻轻一笑,拉过苏风虹,小茹,以及姚晓蕾说:“哪里呀,你看我都老了,比不是你们年轻人了,看你们几个一个个都跟出水芙蓉似的,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斜着眼睛看呢。”
大家都释然一笑,我跟眼镜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