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受了别人的利用,才出面取债,我去参与邙山之约有我的必要。”
“那么你是决定要去的了!”
“当然!”
“好!你去吧!”
陆豪文望了目前这位神秘的怪客一眼,脚下一点,便飘然而去!这时他得了天门羽士的全部功力,真是疾似飞鸟奔行,路上虽遇有一些铜衫客,但他哪里放在心上,两天之后,他到了与南宫玉珊约定相见之处。
空山寂寥,阵阵凉风吹袭林梢,格外的凄清。
陆豪文远远见到那日与南宫玉珊相遇的那口大石之上,正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形,陆豪文一个急掠,飘至大石之前,低声道:“南宫姑娘!你真是信人。”
谁知只听一声冷哼,坐在大石之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哑声道:“你也是信人啊!”
陆豪文迅即一个飘身,退了三丈,看清那人竟是个龙钟老太婆。
顿时间他为南宫玉珊的安危感到心急。
龙钟老婆双目冷光隐射的盯了陆豪文一眼,又道:“上次你来本殿,老身正在练功,未曾亲自接待,今夜我可要好好接待一番你这位上宾了。”
陆豪文一听她语气,想起了南宫玉珊领他到寝室去时,通过的那个小厅,铜铸的墙壁,印着一个个掌印,深及三寸,当时便有一个女子出声问南宫玉珊,想必就是此人了。
这老太婆无疑也就是紫殿冥君的妻子。
陆豪文镇定了一下,随即朗声道:“这位想必就是南宫姑娘的娘,冥君夫人!”
冥君夫人哑声一笑,道:“可是珊儿告诉你的?”
陆豪文自知南宫玉珊救自己之事已被识破,瞒也瞒不了,索兴答道:“不错,不知南宫姑娘现在何处?”
冥君夫人仍盯住陆豪文,冷冷道:“她,你想见见她么?”
陆豪文心中一寒,道:“她怎样了?”
“没有什么,她是老身的女儿,谁会把她怎么样?”
蓦地,她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你,听说你已经死在天门禁地之内,你居然未死,你的命可大啊!”
“我死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你死了对我可有坏处。”
陆豪文冷笑道:“又是‘绝阴宝书’‘机非图’。”
“别人要你的书呀图的,我可不要,你敢跟老身去看看珊儿么?”
冥君夫人的语气柔和多了。
陆豪文踌躇,道:“紫殿冥宫,铁墙铁壁,机关重重,我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冥君夫人一声冷笑道:“你是老身的贵宾,谁敢动你一根毫毛,我便将他碎尸万段!”
陆豪文反党一怔,立又朗笑道:“如果冥君下令呢?”
冥君夫人冷哼一声,道:“他敢!”
陆豪文未料到这位冥君夫人居然不与紫殿冥君一鼻孔出气,他沉吟一下,忖道:“我尚有一身未了之事,如进去万一难以脱身岂不耽误大事?”
他这样一想,立时道:“夫人!我看还是请姑娘出来吧,我有两句话与她一说,立时离去!”
“什么,你只有两句话要说吗?”
“正是。”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她听到你的死讯,几不欲生,现在已病得不成人形,你只有两句话说了就走!”
嗡!真如晴天霹雳,陆豪文如中巨击。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讷讷道:“怎会的,不会吧!”
冥君夫人猛然大怒,道:“你这浑帐的小子!珊儿已深爱着你,你还在做梦!”
“啊!”
陆豪文偶然退了一步,道:“可是我们……可是我们……”
他猛然想起天门羽士临终之言,底下的话竟说不出口,垂下头去,突然间他猛地抬起头来,毅然道:“好,我跟夫人去!”
冥君夫人道:“你不怕进得去,出不来?”
“纵是龙谭虎穴我也要去,珊姑娘救了我的性命,我岂能不顾而去!”
“这还像话,我也还喜欢你!走吧!”
说着,冥君夫人忽化一溜轻烟般飘出数十丈外,陆豪文一惊,暗道:“她比之紫殿冥君武功居然高出许多!”
当下也展开轻功,不即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后。
黯夜中,两条黑影如电般激射而行。
紫殿冥宫已远远在望,冥君夫人忽地刹住身形。
陆豪文也猛然停步。
冥君夫人转身双目精芒一闪,哑声道:“难怪他们没奈你何,原来你已具有这高的身手。”
陆豪文笑而不答。
冥君夫人蓦地大声叱道:“陆豪文留神,接老身一掌!”
“夫人,你……”
陆豪文话声未落,冥君夫人早已一掌拍出,掌风带啸,锐不可挡。
陆豪文那敢造次,念动已运起了全身功力,硬接过去!
嘭!一击巨震!
冥君夫人沉哼了一声,一连退了三步。
陆豪文仅只晃了一晃。
冥君夫人面露骇然之色,道:“你离此之后,有过奇遇。”
陆豪文并不否认,点了点头。
冥君夫人哑声笑道:“紫殿冥君要阻止你也阻不住了,走!”
她朝紫殿冥宫飞射而去,陆豪文跟在她的身后,到了紫殿冥宫之前,冥君夫人道:“你走在我的身侧!”
陆豪文急上两步与冥君夫人并肩而行,他脸含轻笑,大步而入。
宫中把守门户的冥使,一见陆豪文与冥君夫人并肩而人,皆惊愕变色,同时躬身向冥君夫人为礼。
冥君夫人脸色冰冷,无丝毫的表情。
步至第二道门时,总管周戈忽然现身。
冥君夫人瞥他一眼,冷冷问道:“周总管!冥君回来了么?”
周总管斜眼飘了陆豪文一眼,道:“夫人!尊主正在殿上接待南坛派来的使者。”
陆豪文心中一动,暗道:“南坛使者,当然就是天门金袍人所派之人了。”
冥君夫人啊了一声。
周总管继道:“看来似乎有何大事发生了,尊主十分的愤怒。”
冥君夫人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中原武林,大江南北尽皆稳然在握,还有何事值得大惊小怪?你去见过珊儿么?”
“小的去过,但她对小的怀有歧见!”
“哼!总是你的错。”
陆豪文双眉一耸,心想:“南宫玉珊虽非她的亲生女儿,看情形她倒是十分宠爱她。”
冥君夫人随即转头指了指陆豪文,道:“这位陆小侠,是老身的贵宾,将暂居本宫一时,传令下去不可对他有所留难,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周总管躬身答道:“此人曾是本宫之敌,此事卑职得禀告尊主。”
周总管的脸上带着蒙面紫巾,看不出他是何表情,但陆豪文心想他必是相当的尴尬。
冥君夫人冷笑,道:“不用你去,老身自会带他去,还怕不成!”
说着便向大殿过去,同时叫道:“南宫强,你出来!”
大殿之上传来紫殿冥君之应声,道:“是夫人么?”
“不是我是谁?”
“有什么事?”
就这瞬间,冥君夫人已领着陆豪文立于大殿之前,只见紫殿冥君正与一个铜衫客在谈话。
他转头一看陆豪文,和铜衫客两人都似乎一震,随即两人不约而同猛一掠身,一左一有成犄角之势,面对陆豪文。
冥君夫人顿时轻叱道:“南宫强,你想干什么?”
紫殿冥君激动异常的指着陆豪文,道:“他……他……”
冥君夫人厉声道:“他是老身的贵宾,他怎么样?你动动他我便不与你甘休!”
“什么?那万万不可!”
紫殿冥君罩面紫巾无风自动向后蠕了一步,但倏忽间又向前大跨三步,厉吼道:“夫人,不可!万万不可!”
“哼,我说他是老身贵宾,你的耳朵怎么了?”
这时段外的周总管已领了四个紫衣紫巾蒙面大汉,悄没声息的掠进了殿中,远远的分立四周。
冥君夫人冷哼一声,道:“周戈,你过来!”
“是,夫人!”
周总管似知不好,口中虽应着,但脚步却移动的极慢。
紫殿冥君猛然一顿,仰天一声嚎叫道:“夫人,一万件事我都依你,但这件事你不可从中斡旋。”
“我偏要,你又怎样?”
冥君夫人双目寒光大盛,厉声又道:“周戈,你还不替我滚过来?”
周总管步至冥君夫人三丈之外站住,道:“夫人有何吩咐?”
“哼,你再过来一些!”
冥君夫人的脸色一片肃杀,任何人也可看出她早已动真怒。
周总管哪里还敢再上前一步。
陆豪文是唯恐天下不乱,他虽惦念南宫玉珊的病况,但这种使紫殿冥宫内部混乱之机会,也是千载难逢。
他移了两步,立于冥君夫人之侧,低声道:“夫人有何事要晚辈代劳?”
冥君夫人似乎顿时醒悟过来,道:“陆豪文,周戈心怀不测,你去代老身将他与所率四勾魂左使就地格杀,一切老身负责。”
她这话一出,紫殿冥君,铜衫客以及周总管等人同时一惊,但随即紫殿冥君哈哈大笑,道:“夫人,我还以为你真是一味与我作对,原来你早已城府在胸。”
“哼,什么城府在胸?”
“你是想假手周总管毙这小子。”
“嘿!嘿!嘿!你想得太开心了!陆豪文动手吧!”
紫殿冥君怔了一怔神,暴声道:“怎么我想得开心?”
冥君夫人突然阻止陆豪文,道:“且慢!”
随即对紫殿冥君道:“南宫强,我与你打个赌。”
“如何赌法?”
“周戈毙得了陆豪文,老身认错,但如果陆豪文毙了周戈,哼!陆某是老身的贵宾,从此谁也不能动他一根毫毛,可以么?”
紫殿冥君哈哈狂笑,道:“施得!施得,夫人却不要后悔!”
周总管也发出阴阴的一声冷笑,
但那铜衫客的脸色却一变再变,道:“冥君,你忘了……”
忘了什么尚未说出,紫殿冥君顿时止住了他的话,道:“你所传之事,老夫并非不信,只是那事也太过玄虚了,凭那小子能在几日之内,练成那种绝世身手,这真匪夷所思!”
“冥君,世事无奇不有,尚望三思而行!”
“不用说了,老夫就是要证明所传虚实!”
“一旦证实,冥君便要失去一个左右手了!”
“老夫在所不惜。”
陆豪文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只半含轻笑。
冥君夫人却嘿嘿冷笑不已!
紫殿冥君顿时大声道:“周总管,立毙那小子,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属下遵命!”
顿时转身与陆豪文对面而立。
陆豪文淡淡一笑,道:“周总管,你能与武林无形殿主九阳神君平分秋色,功力之高,武林已难找敌手,怎的还甘居人下,任人摆布?”
“废话!”
“废话?我看你死到临头还执迷不悟,冥君若是厚待你,便不会将你以身受试,任人击毙!”
“哼!凭你这块料!”
陆家文一声怒喝道:“周戈,告诉你!你在我的掌下走不出一招。”
“别尽在脸上贴金,凭你那几下子,还没放在本总管的眼里。”
陆豪文一声狂笑,道:“有何遗言说出来吧!”
“接招!”
周总管话落掌出,紫影一晃已欺到陆豪文的身前。
一声栗人的惨叫过处——
蓬!鲜血喷射,周总管的身子飞泻三丈之外。
陆豪文脸罩寒霜,根本就未见他怎样出手的,已将周总管置于死地,这种神奇的掌法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