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韦宽慰道:“有关系不用。那是蠢人才做的事。潘兄的才华我最了解,我食君之禄,自当为朝廷举贤荐能才是。”
石韦先是说了一番冠冕堂皇之词,接着又诡笑道:“况且我如今在朝中,也需要一些亲信的人从旁帮衬。子君你若能中榜。于我也有好处呢。”
石韦也不避讳,直言的道出了自己的私心。
潘子君旋即明白了石韦的用意。
如今她妹子已是石韦的人,而他与石韦既是旧交,又同为江南人氏。可以说潘家的命运和利益,已紧紧的跟石韦联系在一起。
耳听得石韦想让他入朝为官,做其左膀右臂,潘子君岂有拒绝之理。!。
略一思索。潘子君便欣然道:“既然石兄有此美意,那为弟我就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石韦哈哈大笑,拍着潘子君肩道:“这就对了,丁香,快去准备些酒菜,今夜我要与潘兄喝他个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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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
鼻青脸肿的徐弦,正躺在床哼哼唧唧,嚎叫不休。
熊青黛看似鲁莽,但心下却还聪明,先前那一通乱打,看似很吓人,但出手却极是讨巧,只令徐弦伤及皮肉,却并未打成他致命的内伤。
饶是如此,但对于徐弦这把年纪来说,一顿皮肉之苦也够他受得了。
正自敷药痛苦时,下人来报,言是晋王殿下驾到。
徐弦急yù起身相迎,还在挣扎之时,赵光义已踏入屋中。
“殿下,下官见过殿下——”徐弦撑着遍体鳞伤的身体,yù要起身拜见。
赵光义赶紧前几步,将徐弦按下,温言道:“徐卿有伤在身,不必拘礼,你好好躺着。”
徐弦感动的躺下,忙叫下人茶座。
赵光义坐于榻边,说道:“方才你府派人前来,说是你被那石韦打成重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提此事,徐弦就万分气恼,便是喋喋不休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说罢之后,徐弦愤愤不平道:“殿下,那石韦杀我爱子,还以拳脚相辱,实在是歹毒之极,还请殿下为我主持公道。”
打狗还得看主人,徐弦是他赵光义的人,石韦胆敢打徐弦,分明就是不给赵光义的面子。
赵光义的脸,yīn怒之sè在弥漫。
只是他却并未发作,反是问道:“徐卿,你老实回答,你是否是故意撞那石韦的女人?”
“这……”被赵光义看穿了心思,徐弦一时变得吞吐起来。
他这般吞吐之状,显然是承认了徐弦挑衅在先。
赵光义接着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你说石韦杀了你儿子,你可有真凭实据?”
徐弦一怔,忙道:“回殿下,这可是石韦那小子亲口承认的。”
听得此言,赵光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多有几分讽意。
徐弦的神情跟着尴尬起来,一时不解这位晋王为何嘲笑他。
赵光义笑罢,冷哼道:“石韦跟你说那些话,明显是想激你动手,好给他还手的借口。徐卿你也是官场的老人,连这点气都沉不住,难怪会中了人家的计了。”
徐弦面露惭sè,却又咬牙道:“那可是杀子之仇,下官实在是难以忍住啊。”
赵光义脸sè一沉,冷冷道:“成大事者,牺牲区区一个儿子算什么,就算是他当着你的面,jiān辱你的妻女,必要时,你该忍也得忍住。”
徐弦没想到赵光义会说出这般话,整个人为之一震。
徐弦感到了一丝yīn寒之意,那种让人彻骨的寒意,正是来自于眼前的晋王。
屋中的气氛,立时便冷沉下来。
徐弦低头默默不语,他似乎认为,赵光义是不打算给他出头了。
沉默了片刻后,赵光义的表情却又道:“这件事虽说是你中了人家的计,不过你好歹是本王的人,这个哑巴亏也不能白吃。”
听闻此言,徐弦转忧为喜,兴奋道:“这么说,殿下是打算替下官主持公道了么?”
赵光义冷哼一声,傲然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如此藐视本王之举,本王岂能忍气吞声。”
见得赵光义愿为自己出头,徐弦喜不自胜,但听到那“打狗还得看主人”的话时,却又感到几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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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早朝之后,赵光义入后宫求见天子。
赵光义是打算参石韦一本。
就算徐弦与石韦的斗殴,乃是徐弦方面先动的手,但石韦把徐弦打成了那样实属防卫过当。
而且,先前徐弦有弹劾石韦的举动在先,赵光义相信,从这一点做文章,他可以参石韦个公报私仇之罪。
天子宣其入内,赵光义已盘算好了参奏之词,欣然进入御房中。
当他信步而入时,神sè却猛的一变。
御房中,石韦已先他一步面见了天子。
“下官见过殿下。”见得赵光义进来,石韦忙起身恭敬的相迎。
赵光义微微点头致意,神sè中闪烁着狐疑之sè,他的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赵光义向天子行过礼后,赵匡胤笑道:“三弟你来得正好,朕还正有一件事要与你说一说。”
“陛下请讲,臣弟洗耳恭听。”赵光义只得先把到嘴边的弹劾之事放下。
赵匡胤便道:“方才你不在时,石爱卿已向朕来请罪,说是昨晚中秋灯会时,他与徐弦发生了场误会,彼此间动了些粗,这件事你想必也有所耳闻了。”
赵光义眉头暗暗一皱,心想这石韦究竟打得什么主意,未等自己参奏,竟是主动前来认罪。
狐疑之下,赵光义忙道:“这件事臣弟确有所闻,臣弟其实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赵匡胤点了点头,笑道:“石爱卿已向朕说明事情的经过,他对把徐玄打伤深感内疚,便自请扣除他三个月的俸禄,以作为给徐玄的药治养伤之用。朕以为此事既是误会,而石爱卿又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那这件事就依他所请处置,未知三弟你意下如何。”
听得天子这番话,赵光义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石韦早就猜到他赵光义会为徐弦出头,故是抢先一步进宫面圣,将整件事描述成一场误会,又“假装”大方的承担责任,甘愿赔偿。
如此一来,天子便先入为主,不但认定此事是误会,而且还奖赏石韦的勇气担当。
如今天下已经做出了定论,他赵光义还能如何,难道还公然推翻天子的裁定吗?
赵光义没那么傻。
这时,石韦也拱手道:“昨夜那场误会发生之后,下官便想去开封府面见殿下,请殿下裁定。只是下官想起,那徐侍郎用是殿下所荐之人,下官若是请殿下裁定是否,难免会让人误以为殿下有护短之嫌,故而下官才只好来见陛下,还请殿下见谅。”
石韦这番话更是巧妙,如此一来,赵光义就更不能再为徐弦出头了,否则还真就应了石韦话中那句“护短”。
赵光义眉sè中掠过一丝yīn冷,心中的恼火一闪即逝。
转眼赵光义已一脸笑容,淡淡道:“其实本王此番面见皇兄,也正是想让皇兄来裁定此事,免得别人说本王嫌话,既然皇兄已有定度,那本王自然万般赞同。”
“多谢殿下大度。”石韦微微而笑,神态中流露着感激。
赵光义扑了个空,心中有气,便也不想久留,便推说有事拜别天子。
石韦yù待也告退时,赵匡胤却道:“石爱卿且留步,近来花蕊一直说她身有不适,你今rì既然进了宫,就顺道去蕊仙宫为她诊视诊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花蕊的心病
花蕊夫人身有不适,石韦身为翰林医官使,自然责无旁贷泡*书*(
领命之后,石韦离开御书房,径往西面蕊仙宫而去
现在回想起来,自前番猎场的那一场变故,石韦救下花蕊夫人之后,似乎已经很久未见
前往蕊仙宫的一路上,石韦倒还有真有些想念花蕊夫人
一盏茶后,石韦已站在宫外
宫女通传过后,石韦便被宣入内帏
“微臣石韦,奉陛下圣命,特来为娘娘诊视身体”趋步而入的石韦,躬身见礼
珠帘之内,斜卧榻上的花蕊夫人,懒洋洋的抬了抬手,轻声道:“石医使免礼,来人啊,赐坐”
宫女在珠帘外搬来椅子,石韦端坐下去,抬头向珠帘中望去时,心头不禁怦然微动
此时虽已入秋,但汴京的天气尚有几分夏rì的余温,故是花蕊夫人穿着并不多
她以手托腮,横卧于锦榻之上,上身纯白sè的薄衣,下身则是水绿sè的罗裙,同样白sè的抹胸下,那两座丰丘微微斜垂,半隐半露,甚是撩人
花蕊夫人的这般卧姿,正好将她完美的身段展现出来,从香颈到酥胸,从酥胸再到翘臀,从翘臀再到**,起起伏伏,曲线分明,单凭身材,她竟似比小周后还要胜出一筹
石韦不敢多看,拱手问道:“陛下说娘娘近来身有不适,不知娘娘是哪里不舒服?”
珠帘中的花蕊夫人叹了一声反问道:“怎么,难道陛下没有与你说吗?”
石韦一怔,摇头道:“回娘娘,陛下未向微臣明示”
珠帘中沉默了片刻花蕊夫人忽然抬手道:“你们都先退下去”
宫人们趋步退下,诺大的寝宫之内,很快只余下他二人
四周一片冷清,一帘之隔的花蕊夫人,那幽幽的体香浸鼻而入
这种气氛让石韦感到有些心神不宁
见得已无外人,花蕊夫人忽然道:“石爱卿,当初若不是你,本宫恐怕早已被晋王shè死你这救命之恩,本宫一直铭记于心”
花蕊夫人忽然提起了旧事,以石韦的经验,怀念旧事往往是拉近关系开口求人的一种惯用手段
石韦不敢居功,忙道:“韦身为御医,救治娘娘乃是份内之事,韦万不敢居功**泡!书*”
帘中的花蕊夫人笑了笑,轻声道:“不管怎样你都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也一直把你当作是能说几句体己话的信任之人,不知本宫这么做对不对”
她这是在试探石韦,接下来显然有私密之事要说
自打石韦救活了花蕊夫人之后就意味着跟赵光义作对,而花蕊夫人又是天子宠幸之人这般一个重量级的宫中内援,石韦岂能不在意
当下石韦便正sè道:“微臣自然是娘娘可以信任之人”
花蕊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她便坐了起来,掀帘而出
那如仙子一般的身躯,带着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从朦胧中变得清晰,石韦只看那一眼,便心中涟漪暗生
他不敢多视,忙站起身来,垂首而立
“本宫自伺奉陛下以来,已有多年,这想必你也知道”花蕊夫人吐气如兰,幽幽而语
“微臣自知”石韦答道
“这些年来,陛下没少宠幸于本宫,可本宫却一直……”
她话到一半忽又停下,秀眉微蹙,看那表情似有难言之饮一般
石韦遂道:“娘娘既是信任微臣,有什么难处自可畅所yù言,微臣只要能为娘娘效力的,必无推辞”
花蕊夫人轻咬红唇,犹豫了片刻,方始侧着脸庞道:“这些年来,本宫却一直不能为陛下诞下一男半女,这件事也一直是本宫心头的一桩难事”
原来如此
难怪她要屏退宫人,而且还似难以启齿,原来是为得这等事情
花蕊夫人又道:“自古以来,宫中后妃向来是母凭子贵,眼下陛下虽对我宠爱,却不能宠我一辈子,将来我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