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宫廷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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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宫廷艳史-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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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讲些甚么?你此刻何故忽然惊慌起来?快快说与我听!?
    金瓶也知此事关系匪小,不是可以隐瞒了事的,只得老实告诉栗妃道:“方才来报信的人,就是王美人身边的瑁瑁宫娥,她与婢子私交颇笃。她因王美人已经册立为后,她也有贵人之望。”金瓶说至此地,还要往下再说的时候,陡见栗妃一听此语,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跟着“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昏厥过去。金瓶见了,吓得手足无措,好容易一个人将栗妃唤醒转来。只见栗妃掩面痛哭,异常伤感,金瓶赶忙劝慰道:“娘娘切莫急坏身子。常言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娘娘惟有格外保重,从长设法补救才是。“栗妃听了,想想亦无他法,只得听了金瓶之劝,暂时忍耐,希望她的儿子荣,或能设法救她。
    过了几天,一天傍晚,栗妃一个人站在阶前,眼睛盯着一株已枯的古树,心里正在打算如何方可出这冷宫,重见天日的时候,忽见那株树后,隐约立着一个身穿宫装的人物,起初尚以为是金瓶,便喊她道:“金瓶,你怎么藏藏躲躲的,站在树后?快快过来,我有话问你。”谁知栗妃只管在对那人讲话,那人仍旧站着一动不动。栗妃心下起疑,正拟下阶走近前去看个明白,忽见那人的脚步,也在移动,似乎要避自己的形状。
    又看出那人,身体长大,宛如一个大汉子模样,不过是个背影,无从看出面貌。
    栗妃暗忖,宫中并无这般长大的宫娥,难道青天白日,我的时运不济,鬼来迷人不成。栗妃此念一转,又见那人似乎已知其意,有意回转头来,正与栗妃打了一个照面,给她看看。栗妃一见那人的面孔,狭而且长,颜色铁青,七孔之中,仿佛在流鲜血,宛似一个缢鬼样儿,顿时吓得双足发软,砰的一声倒在阶下。
    那时金瓶,因为栗妃好一会不见,正在四处寻觅栗妃。一闻有人跌倒的声音,慌忙两脚三步奔出一看,只见她的主人,已经倒在地上,急忙跪在栗妃的身边,用手把她拍醒。又见栗妃闭了双眼,摇着头道:“好怕人的东西,真正吓死我了!”
    金瓶边扶她坐起,边急问娘娘看见什么。栗妃听了,坐在阶石之上,略将所见的说与金瓶听了。金瓶听了,心里也是害怕,因为这个冷宫,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只得大了胆子道:“这是娘娘眼花,青天白日,哪得有鬼!”金瓶话尚未完,忽听得那株枯树,竟会说起话来道:“此宫只有你们二人,第三个不是鬼是谁呢?”金瓶、栗妃两个,一听枯树发言,直说有鬼,真是天大的怪事,自然吓得两个抱做一团。索落落的只有发抖之外,并没二策。还是栗妃此刻心已有悟,拚了一死,反而不甚害怕。并且硬逼着金瓶,扶了她到树背后,索性看个分明。金瓶无奈,只得照办。谁知他们二人,尚未走近树前,那个宫装的长大人物,早又伏在墙头,扮了一副鬼脸,朝着她们主仆二人苦笑。金瓶一见此鬼,吓得丢下栗妃就跑。跑到房内,等了许久,不见栗妃跟着进来,无可如何,只得又一面抖着,一面走一步缩一步地来叫栗妃进房。谁知尚未踏下阶级,陡见她的主子,早已高挂那株能言的树上,发散舌出的,气绝多时了。
    金瓶一见出了乱子,慌忙奔出冷宫,报知景帝。景帝听了,并无言语,仅命内监从速棺殓了事。不过因念栗妃既死,其子荣当给一个封地,令出就国。又因栗妃的少子阏,原封江陵,早已夭折,该地尚未封人,因即命荣前去。荣奉命之后,自思生母业已惨亡,挨在宫中,一定凶多吉少,不如离开险地,倒也干净。又以他的国都,设在临江,嫌那王宫太小,就国之日,首先改造宫室。宫外苦无余地,只有太宗文皇帝的太庙近在咫尺,遂将太庙拆毁,建筑王宫。宫还未曾造成,经人告发,景帝听了大怒,召荣入都待质,荣不敢不遵。及至长安,问官名叫郅都,本是那时有名的酷吏。景帝喜他不避权贵,审案苛刻,特擢廷尉。荣素知郅都手段太辣,与其当堂被辱,不若自尽为妙。他既生此心,他的亡母栗妃当晚就来托梦给他,叫他赶快自尽,也算替娘争气。荣醒来一想,我娘既来叫我自尽,正合我意,若再耽搁,等到天亮,有人监视,就是要死也不能够的了。于是解下裤带,一索吊死,总算与他娘亲,同作缢死之鬼,不无孝心。景帝知道其事,也不怪监守官吏失察,只把荣尸附葬栗墓,算是使他们母子团圆。
    这年就是景帝第一次改元的年分,皇后姝儿,因为妹子樱儿病殁,恐怕景帝身边少人陪伴。凡是有姿首的宫娥彩女,无不招至中宫,俾得景帝随时寻乐。无如都是凡姿俗艳,终究不能引起景帝兴致。一天,忽有一个身边的宫人,名叫安琪的,听见一桩异事,急来密奏王皇后道:“奴婢顷闻我母说起,现在上大夫卞周,有一个妹子,名唤芸姝,生下地来,便能言语,因此时人称她为‘解语花’,那个芸姝,年方二九,非但生得花容月貌,识字知书。最奇怪的是她的汗珠,发出一种异香,无论什么花气,都敌不上它。民间妇女,于是买通芸姝的仆妇,凡是洗涤过芸姝衣服的水,拿去洒在身上,至少有兼旬的香气,馥郁不散。后来芸姝的嫂嫂,知道此事,索性将芸姝洗衣的水,装着小瓶,重价出售。不到三年,已成巨富。芸姝这人,除此以外,更有一件大奇特奇,从古至今,没人干过的奇事,只是有些秽亵,奴婢不敢直奏。”安琪说至此处,抿嘴微笑。王皇后当下听了,笑骂安琪道:“奴婢怕些什么!纵使秽亵,无非因她长得美丽,又有异香,逾墙越隙的定是有人,因而做出伤风败俗之举,你说我猜着没有呢?其实既往不咎,娼妓入门为正,只要她以后为人,知守范围,也是一样。”安琪听了,仍旧一个人卟卟哧哧地忍不住笑道:“娘娘猜错了,据说她还是一位处子呢。”王皇后听了,更加不解道:“既是处子,足见是位闺秀。你这奴婢,何故出口伤人?又说什么秽亵不秽亵呢?”说着,便佯嗔道:“不准吞吞吐吐,照直说来就是。”安琪听了,一看左右无人,方才带笑奏道:“据说芸姝美丽无伦,满身肌肉,赛过是羊脂白玉琢成就的。平时的装扮,翠羽明挡,珠衫宝服,恐怕补石女娲,巫山神女,也不及她。可是她生平最怕著裤,长衣蔽体,倒也无人瞧破。我母某日,由她嫂嫂唤去服伺芸姝之病,因此知道其事。
    好在她也不瞒我母。我母私下问她,她既羞且笑答道:”你且服伺我吃药之后,陪我睡下,等我讲给你听便了。‘当时我母要听奇闻,赶忙煎好了药,让她服后,一同睡下。我母正要听她讲话,忽闻一阵阵地异香,钻进鼻孔之中,起初的时候,只觉气味芬芳,心旷神怡罢了。
    后来越闻越觉适意,竟至心里佚荡起来,几乎不可自遏,慌忙跳下床来道:“老身惜非男子,不然,闻了小姐奇香,也愿情死!挎耍倘灰恍Φ溃骸卑叉梁喂视胛蚁汾剩夷刚鸬溃骸袄仙砗胃蚁汾剩涤行┣槟炎越兀‘芸姝硬要我母再睡,我母因为不便推却,只得仍复睡下,勉自抑制。
    当下只听得芸姝含羞说道:“安媪只知我身有异香,殊不知我的不便之处,却有一桩怪病,只要一穿小衣,即有奇臭,所以虽届冬令,也只好仅著外衣。幸我深居闺中,尚可隐瞒。‘我母道:”此病或是胎毒,何不医治?’芸姝道:“有名医士,无不遍请,均不知名。只是缇萦之父,说是非玻‘我母听了,又问她将来嫁至夫家,怎么办法,芸姝欷殻Т鸬溃骸苯袷啦蛔魇嗜酥耄纤拦胫卸选!鞍茬魉抵链舜Γξ释趸屎蟮溃骸蹦锬铮闼荡耸缕嬉膊黄妫俊巴趸屎筇耍蛋档拇笙驳溃骸按巳吮厥枪业南槿穑J赖挠任铮齑推嫒耍匀皇俏抑髦!!毕胪辏卑衍挎蛋嫡僦粒嗝玻延胱约阂话忝烂玻旨涿字校⒙逗怪椋煜闫吮牵嫫萌耍幻恍榇8从纸撩苁遥破鸪ひ虏炜矗酵冉喟兹缬瘢娴奈粗舴M趸屎笳诓炜窜挎牡笨冢患棵眯θ菘赊洌褪孜扪裕康蔚蔚牧钊烁涌砂M趸屎蠹苯暗矍胫粒χ杠棵玫溃骸氨菹虑铱创巳耍孺绾危俊本暗郯衍棵蒙舷露讼暌环残Υ鸬溃骸耙⑿棠逊郑媸且欢早骰ㄑ荨4巳耸撬俊本暗壅略偎担鑫乓徽笠煜悖杲悄凇I洗锬悦牛氯胄母偈币拇蟪悖蔽驶屎蟮溃骸按巳四鞘茄植怀桑亢我陨辛萌讼闫俊蓖趸屎筇耍中Υ鸬溃骸版蛴C猛龉螅菹旅砍C泼撇焕郑砺沓萆猿ぃ荒苋辗畲驳谥拢虼怂拇ρ懊倜廊耍员副菹孪病4四松洗蠓虮逯苤帽遘挎从ぐ驳慕庥锘ū闶恰!蓖趸屎笏低辏秩ヒЯ司暗鄱渌盗思妇洹>暗厶耍焕值檬治璧阕愕傅乜裥Φ溃骸盎屎笕绱讼褪纾铍薷屑げ恢谩!彼底牛匆曰平鹎Ы铮烙癜偌陀牖屎蟆5毕戮头獗遘挎鞴叔\挎欢髦螅叩刈嗟溃骸版咀佑子幸旒玻阎律眩还氐兀剖с鸵牵绾问呛茫俊本暗鄄淮低辏涌谛Υ鸬溃骸盎屎蠹銮洌倘晃拇艘欤薜姆馇洌彩俏拇艘臁0淙粑薮艘欤阌氤H艘话悖褂泻问驴晒竽兀俊彼档密挎呛煸粕狭常裢忮钠鹄础>暗鄣毕略娇丛桨丛诨屎蠊冢蟀隗巯郧斓萌酥病�
    可巧馆陶长公主,携了阿娇进来。王皇后戏问长公主道:“公主身上,今日抹了什么异味,何以满室如此奇香呢?”长公主不知就里,连连笑答道:“我今天并未抹香,此种香气,究竟从何而来?”景帝因见阿娇在旁,恐怕皇后说出情由,若被阿娇听去,未免不雅,急忙示之以目,止她勿言。长公主见了,错会意思,以为景帝与皇后二人,有意戏她,便不依皇后道:“皇嫂吃得太闲,是否无事可做,竟拿我来作乐么?”景帝恐怕妹子介意,故意先命阿娇走出,方把芸姝身有奇香的缘故,告知长公主。说完之后,又令芸妹见过御妹。芸姝自知身有隐疾,恐怕公主与她戏谑,羞得无地自容。王皇后见她为难的情状,索性高声说道:“这是病症,有何要紧,皇妃勿忧!”
    说着,等得芸姝见过长公主之后,又正色将此事告知长公主。
    长公主听了,一边笑着安慰芸姝,一边趁她不防,扑的把她外衣掀了起来。芸姝赶忙抢着遮掩,已是不及,早被长公主所见。
    长公主突然见此粉装玉琢的皮色,心里也会一荡,因有乃兄在前,忽又将脸红了起来。
    景帝本是一位风流之主,当时原有一种流言,说他们兄妹两个,似有暧昧情事,虽然没有切实佐证,单以他与长公主随便调笑,不避嫌疑,市虎杯蛇,不为无因。
    当下景帝又向长公主笑道:“朕今日新封皇妃,你是她的姑娘,宾主之分,你须破费见面之礼。”长公主这人,最会凑趣,所以能得景帝欢心,于是也笑答道:“应该应该!”说着,即命随身宫人,取到雨过天青色的蝉翼纱百端,赠与芸姝皇妃道:“皇妃不要见笑,戋戋薄礼,留为随便制作衣裳。”长公主说到裳字,忙又微笑道:“皇妃既不著裳,以我之意,最好将外衣的尺寸,加长数尺,似乎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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