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你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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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你流泪-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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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话 谁让你是女人
        深蓝色的天空衬托出黑夜的静,沫沫和孟贤国一前一后走在树林中的小道上。因为凉爽的夜晚和干燥的白天,他们周围充满骤降的雾气。旁边的溪水潺潺,月光穿透水面让细沙闪烁起天然的灵气。
    两个人在一起,其中一个却控制不住地需要。也许过于贪婪,她可以回避那些令人烦恼的事,就跟事先说好了似的。沫沫一直希望自己就持续这样的生活,平静地安稳,规定在一切毫无意外之中。毫无需要回报,不经意中总有惊喜漂流到自己这,然后想要的一切就会很自然的来到面前。
    “你说他们俩能……?”孟贤国还是跟上了沫沫,问着别人情况却想着自己的事。
    “不知道。”——干燥的回答。
    “哦……”他被说得无趣至极,“还在生气?”现在只有这个理由能说服他不再追问。
    “为什么生气?”沫沫笑得世外桃源。
    “是不是现在我说什么你都无所谓?”孟贤国第一次表现出性格以外的不稳定。
    “没什么。”沫沫还是笑,觉得这个回答可以让他们平平淡淡度过整个旅程。
    “你最近越来越没意思了。”孟贤国口气中多了些厌烦。沫沫最讨厌的也就算这些了,她歪过头用余光瞟了他一眼,又转回头,“什么会让你觉着有意思?”
    “我和你……”他想说出一点自己的真情实意。
    “别跟我说,你来这是为了表现……”
    “沫沫,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孟贤国扯住她的胳膊,甩得她身子兜了个大圈,“我没做错什么。你也不是什么判官!”
    沫沫看着他生气反而乐了。没被抓住的手牵住他的胳膊,整个身体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
    孟贤国被突然的亲密搞得昏头昏脑。
    外面的风不大却很凉,它们透过空隙穿梭两人之间。
    “快下雨了……?”沫沫轻轻的问。
    孟贤国低下头看着那张美丽的脸。在沫沫身边他没有目标,总被牵着走。他愿意沫沫会接着走下一步,请求一些澄清真相的语言,告诉他怎样才能逃离那个贪婪的大脑。这个世界值得自己关心的东西很多,沫沫应该知道是自己正让孟贤国的生活升华到另一个层次。
    她和他躲进山腰处的另一处院落。
    沫沫那些日子背后的关心、体贴再次让孟贤国在不知不觉中失魂落魄。她摇起轻柔的铃铛,没乞求共鸣,只是为了寂寞的心。她兑付了最初的梦想,默默的等待,默默的伴随,拒绝思考违心告别后的一切忧伤。
    孟贤国抱着美丽的沫沫,她的身体在自己怀里变得越来越柔软。他喘着气,沫沫闭着眼。在他怀里,沫沫是有生命的而且让他倍感强悍。
    黎明时分,晨雾更浓。沫沫睁开眼,静静地穿衣服。孟贤国也醒了,吻她。可转身看他的眼睛竟然那么陌生,没有感情。
    “沫沫……”
    “喜欢吗?”
    “……”
    “我只有这些了,喜欢吗?”
    “这算什么!”
    沫沫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很多想法让她大脑冷静。当她在精神上折磨自己的时候,身体也往往受了打击——穿衣服的姿势是如此笨拙。她明明知道很多事情无法挽回却仍想着自己还有机会,偏要陷入极大的痛苦。她心里清楚——这样做不仅可笑而且毫无用处。
    女人的坚强都是为了男人才这样的。可女人是柔弱的,当她变坚强的时候或许就是离开你的时候。沫沫也是女人,所以不要让她在感情上绝望。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沫沫认为孟贤国只想要的——一个身体、一个躯壳、一次无滋无味的性爱。
    “我走了。”沫沫开始穿鞋,“以后如果需要,可以……找我好了。”
    木板床上的孟贤国呆若木鸡。
    自己走在路上,沫沫给在PUB代班的莫伶去了电话。她问莫伶,如果一个女人跟一个明知道不爱自己的男人上了床,怎么办?
    莫伶说自己不知道,她只说她曾经和两个男人同时交朋友。她说,她的爱是可以用数字计算的。她“爱”他们不是为了感情或者是其他的,只是单纯的愿望罢了。男人其实都一样,无论他们是赤贫还是开着宝石捷。和他们做完爱,都是那几副死德行。有的像捡到一个大便宜,连笑都偷偷摸摸的;有的甚至连笑都免了直接跑了;有的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一边讲道理一边做出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还会拿钱出来堵她的嘴;有的则是一脸感激,把一切都看成施舍,把自己当成救济的对象。
    所以她会在他们起床之前离开,给他们一个结实的背影。如果他们在面前表现出惭愧或是紧张,她就直接告诉他,如果心里不好受,只要给钱就好,无论多少,那样大家就扯不上关系了,也就心安理得了。
    “那要是真动了感情呢?”
    “那是你活该。”莫伶笑的轻飘飘的,“谁让你是女人呢。”
    春天的尽头,却是一阵秋风吹过,无情的将自己心中刚起绿的树叶吹落,落在自己眼前却掉进心中激起一阵的失落。
第五十九话 受了点伤
        唐晓不自然地向后靠了靠后才转身躲开了,“你喝了那么多酒?”
    她走出老远收拾被子,一直逃开安古屺注视的目光。她手里收拾着东西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恍惚。面对茫然,唐晓只会重新回到起点。
    安古屺发现唐晓的灵魂在游荡,跟着那个幽魂,他走向唐晓。脚步太急又不稳,一个踉跄,大概又绊着什么了,差点再摔倒。唐晓赶快赶过来,拉住他的胳膊。
    这时,晨光好像一下子扫进来,屋子马上亮堂了。唐晓的眼睛被刺的眯着,那只没用上的手挡住光的刺激。她又开始不知所措却装作冷静、不在乎,“醒了?”安古屺没说话,还是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唐晓认为他站稳后便回身到床边为他摊开被子,“再睡会吧?”
    “唐晓!”一双炙热的大手又伸过来,急促的抓住她的肩膀,“别再躲了,你再听我讲明白几句话……今天太不寻常了。”他的声音颤抖而且激情四射。
    “别、别说!”唐晓想干点别的或者干脆不敢听。
    “唐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吗?”经历了情感的波澜,安古屺发现很多事情发生或早或晚,但只要发生了就谁也阻止不了。爱在谁面前都是慷慨的,即使失败了、后悔了,那爱回想起来仍能全然投入。
    唐晓感到一种想信任又怕信任的存在。安古屺紧紧抱住她的一瞬间就发生了——一股‘我爱你’感悟陌生地滋生。唐晓现在面对的不只是“凝视”也不只是被“看见”,而是被另一个人兴致勃勃的不加任何点评的拉进视野,抢她当做一切。
    “唐晓,我爱你。”安古屺说出了口,头紧紧贴在她的肩膀上。
    “我、我……我……”无论是因为自恋还是自私,唐晓突然自我起来。心曾像着了火一样肆意的探索,终于让别人烦了也让自己倦了。但没有爱就像没有绿色的叶子,爱一个人会让一个人坚强也会让一个人软弱。它让她一次一次的受苦,难道换一个人就又能卿卿我我了?只靠几句承诺就能走出沙漠吗?自己曾看见过的花朵那么美丽——只要人们失去了一个可亲的人,对由此产生的后果听之任之。就像有人给你点盏长明灯,虽然夜晚不至于一片漆黑却仍要熬到黎明。
    一阵风吹过,唐晓一惊,“不!不!”
    什么也没有,奔向河水时,她只想冷却大脑。她扬水向自己的脸颊,头脑完全专注于把最后一点味道,一点思想——一点追忆洗掉。水花飞溅,她在水里痛苦的叫喊。她双腿扎进冰凉的河水里,连同尖叫一起刺穿她的大脑。掉在岸边的鞋,七扭八歪。
    “唐晓!”回来的路上,沫沫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跑到岸边,看见满身泥水的唐晓,突然驻足,“你怎么在这?”
    “明天就回去,回去。”唐晓跑过来,在沫沫怀里哭。
    “好,好……我们明天回去。”沫沫眼泪和着安慰,最后演变成一起神经质的撕声裂肺。
    农作早起的人站得老远,惊讶的看着两个年轻女孩——关心却帮不上忙。
    ——
    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安古屺的预料,他被弄糊涂了。随后仔细想了想,他差点骂出声来。他没想到自己全部的坦荡却换来唐晓一掌回绝。这算什么?一下子,他成了一个在感情上过于自我的人,幼稚得以为一切都是双方能感应到的。
    他冲到唐晓的屋里,翻出行李里的一个相框,看都没看一下砸在墙上,摔得粉碎。
    她们回来时,另一间屋子已然空空如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们围着火取暖。靠火很近,甚至能闻见裙子上的蒸汽。她们拒绝谈发生的一切,回忆中的冷嘲热讽在表面上对她们没有丝毫伤害。这种努力有了共同的特征,她们继续一起冲刷着并把那些事实留下的印记通通销毁。
第六十话 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除了睡觉,沫沫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做。她把舞蹈教室的工作都辞了。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么放得开。
    如果清晨就醒来,要面对的是多么可怕的一天?如此孤独、令人厌烦以至于她全部期待就是可怜的沉睡和消极的等待——另一个落日的降临。这一切来的都太具压迫感,又是发生在向来活力四射的沫沫身上,恶劣程度就更上一层楼。
    她没想过给唐晓去电话,更不想见面。她知道唐晓未必比自己好过。这算什么啊?为了男人弄得连朋友都难做。她又想起孟贤国,骂了自己一句却马上回忆。是哪个***告诉自己,只要神秘感没了就会丧失有兴趣。为什么自己还是会疼,为什么自己什么都看清了还会再幻想?
    “我最近怎么这么软弱啊?”沫沫对着天棚自言自语。
    “你的坚强啊,都摆在外面让人看光了。”——心理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又开始消沉,确切的说是消极抵抗。
    手机响了,她看也没看就给按了。她知道肯定是狐朋狗友相逢的日子到了,让她凑份子。那种虚假的‘亲近’就像泡沫不会让人升腾只会使人窒息。她受够了,不想再参合下去。
    手机又响了,她气急败坏极了,抓过来准备编排骂人的话。可——竟然是他,突然的太不像话……
    ————
    “拿走,拿走,快拿走。”孟贤国在沫沫面前使劲挥手。
    “还喊!一见到方便面就跟唐僧看见人身娃娃似的。”沫沫被他晃得差点把饭锅扬出去,溢出来的汤烫得她心情极糟。
    “我还敢跟唐僧比?起码人家看见的是水果。”
    “你说过想吃水果吗?”沫沫放下锅,舔自己手指头。
    “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谁家照顾病人给煮方便面?”
    “我!”沫沫把锅推到他面前,“爱吃不吃!”
    孟贤国看着沫沫就哈哈乐,“一看你生气,我就特开心。”
    “我也看出来了。”沫沫早就知道自己来这,就是可笑的第一步。
    “那个法国人没这样对你?他没发现惹你生气也挺有意思的?”孟贤国瞄着自己捆得跟个木乃伊一样的右腿说。
    “让那小子对女人是包蛋糕的纸——油透了,专挑好听的说。”沫沫斜眼看他,寻思着这人能不能把这话当夸人的话听,“你多实在啊,我不爱听什么你说什么。”
    “那当然,我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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