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员工。”黄云逸喝完唐莉莉给他倒的酒,沉默了一下突然说,“辛苦你们了,尤其是莉莉,那么这么优待的待遇,被我拉过来,现在还是这样一个情况。”唐莉莉眼中含着泪水,可没说什么。
“还是那样的态度。”黄云逸接着说,“要走的,欢送,能留下来的,要尽量做好工作。”
“我都不知道改制之后,是一个什么情况,我们不能害了他们。”黄云逸有些难过的说,“从个人感情的角度来说,我都要劝莉莉也要早点出去,我让你失去了原来你在那边拥有的地位,现在再不抓住机会,有些机会失去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更好的机会了。”
唐莉莉要说什么,黄云逸拦住了她,然后话锋一转说:“不过你们也放心,只要我还在啤酒厂一天,我就会为大家争取更多的利益,不然我也不会费这么大的心,做这么多事。”
新书《官路商海》上传,请继续支持同舟,用收藏、推荐砸翻俺吧!意,却被卷入一场斗争。冒天下大不韪,余从调查人员眼皮底下逃离,改变斗争风向,改变人生道路,也改变了未来华州政局。
逃离事大,余无奈偏安国企。不想与华州公子狭路相逢,两人连番对垒,自此,一场场男人之间的战斗,从官场到情场,从情场到商场,腥风雪月,血雨风花,尽在官路商海上演。
除了官场凶险,商海波澜,一个个鲜活的“猪血”人物陆续登场,同舟颠覆《国企风流》狗血写法,塑造一个个猪血般的男人和女人们。
第三百三十九章 队伍不好带了
走的人多了,人心散了不说,留下来的人,也都人心惶惶的。
“这个月生产情况如何?”黄云逸最近忙着想办法弄改制的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对于自己的座位,黄云逸是一点也不在乎了,而且也已经想通了,等啤酒厂改制事了,自己一心一意回到速达公司去,到那里和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做自己的事业。
“你倒是不管生产的事,只管做你的总裁助理。”徐工呵呵笑着说,又开始开黄云逸的玩笑了,最近徐工也似乎想通了,原来还偶尔会责怪黄云逸将他叫回来,现在是再也不这样提了,人也从原来不苟言笑的样子,变得有些想弥勒佛了。
“有你在,用的着我管吗?”黄云逸丢给他一包小熊猫,这是从汪老板那里搜刮来的,这些人要看到了,自然回来剥削,还不如大方点,一人一包,自己还能多抽两包。
“唐莉莉说的还真到点子上了。”徐工接过小熊猫,撕开点了一根,舒服的吐出烟雾说,“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你也越来越幽默了。”黄云逸苦笑这说,“说正经的把,虽然改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但既然我们在一天,总要让啤酒厂像个样子才行,不然有失徐工的面子。”
“干活情绪不高,这你是知道的,这样的大环境下,也不能怪他们。”徐工就一本正经的说。
“嗯,是啊,要是我们,也应该是这样个样子。”黄云逸接过他的话说,“我们去车间看看把?”
“行,你去看看。安抚安抚一下也好,在啤酒厂,你一向都是精神支柱,你不提起下去走走,我还真要说你官僚了,准备邀请你下去走走呢。”徐工半开玩笑半正经的说。
“要不是想多知道点上面改制的想法,我才懒得今天这个领导那里,明天那个老总办公室坐呢。”黄云逸拿起安全帽,将去车间要换的行头换了。“我更喜欢和底下的人一起干活,说说笑笑,不用操什么心,不要设什么防,开开心心地干活就行了。”
跟着徐工,黄云逸和他两人就静悄悄的去了车间。
“妈的个鸡巴。还干什么干,人都走光了,还能搞什么搞。干脆放假算了。”两人刚走到车间门口,老远就听到车间休息室里有人在嚷嚷着。这条线这个月停了下来,所以车间里没有生产的声音,有人在休息室里说话,老远就听的到。
徐工看了一眼黄云逸,无奈的朝他笑了笑,黄云逸没说什么,这种情况,也是很正常的。
“牛金,怎么。老酒喝多了?”徐工一进门就朝着牛金喝了过去,那个牛金一见徐工来了,没说什么。连忙将手上的啤酒杯子往桌子底下藏。
“徐工,你也去给我弄一杯刚出来的生啤把,我也好久没喝生啤了。”黄云逸没有在意牛金喝其他正在休息室里聊天员工手上地小动作,反而让徐工也去给自己弄被生啤过来,现在虽然已经是五月。可黄云逸每次饭局喝的都是白酒。还真的很久没喝过啤酒了。
见黄云逸这样说,牛金和其他几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放到桌子底下的杯子拿上来。红着脸看着他,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今年的啤酒,比往年地好喝?”黄云逸呵呵的笑着说。
“没有啊?”牛金胆子比较大,也红着脸讪讪的说。
“那往年没看你们休息地时候喝酒,今年怎么休息时喝啤酒的多了起来?”黄云逸呵呵笑着说,“我还以为今年的啤酒徐工带着你们酿的口感好些呢。”
“你还别说,今年的啤酒还真要比前两年的好。”徐工端着两个大杯子进来,在门口听到黄云逸这样说,就接过话说。
“哦,那还是真的啊。”黄云逸接过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品味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不过嘴上还是说:“嗯,不错,是比前两年要好喝,是你的功劳呢,还是同志们的功劳啊?”
“当然是大家的功劳,我能干什么啊。”徐工呵呵笑着,也自个喝了一口,这可是徐工在车间里除了品酒以外第一次喝酒,所以他还是有些不怎么自在。
“牛金,最近干活有些憋气把?”黄云逸转移话题说,“有啥感觉,和我说说。”
“这个,这个,”牛金发牢骚还行,真地碰到领导,特别是黄云逸这样的领导来说正经的,他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想什么说什么,有什么说什么,大家都可以说。”黄云逸拿起杯子和牛金碰了一下说,“我也不瞒你们,啤酒厂现在真是生死存亡之时,将来到底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你们有想法,也是正常地,没想法才不正常呢,我和徐工都有想法呢。”
黄云逸说这话,有几个老成点的员工开始点头了,这样说的可真对头啊,黄总到底是黄总,从不欺骗我们,有什么说什么。
“黄总,既然您来了,我们也就不瞒您。”坐在角落的那个留着胡子的老师傅说,“正和您说地一样,我们都有想法,不只是想法,都感到害怕,不知道他们上面要把啤酒厂改成什么样子,我们都是一把年纪地人了,又没技术,要是啤酒厂改制改制,把我们改下岗了,那饭也没的吃了,这日子怎么过啊?”
“是啊,黄总,我们就担心这个啊!”牛金四十多,还算身强理壮,可没有任何技术,在车间里做搬运工作,一点技术也没有,如果下岗那只能去当搬运工或者去踩三轮车。
“是啊,我也知道你们担心,谁都担心啊。”黄云逸脸色严肃地说。“我也实话和你们说,到底改成怎么样,不要说我,就是集团公司陈总,也都不知道,啤酒厂是集团公司下面第一个改制的企业,怎么改肯定还是要厅里领导同意。”
“是啊,就是这样,我们才更担心啊。”里面的老师傅看来是见过世面的人。是个明白人,“就是没改过,就不知道改成什么样子。”
“是啊,要是让黄总改,我们就放心了,黄总肯定会为我们着想。不象那帮贪狗一样,想着的只是自己荷包满。”老师傅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子说,“这些年。省里和华州市里也有不少企业改制了,这两年看就知道,改好之后,上面地领导们倒一个个改得满盆满罐,便宜了一些为非作歹的老板,好好的一个几千万的大企业,居然让人家五百万卖去了,还不说人家是捡了便宜,而是为政府办了大好事,卸下了政府的包袱。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啊。”
“改制毕竟是改革嘛。”黄云逸不怎么好说其他企业和领导的不好,就只能这样来糊弄着说,“只要公正合理。能对企业和员工负责,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以试试,也都值得试试,毕竟是改革嘛。”
黄云逸不怎么想将这个话题扯开。只好这样讲一些大道理。不过也没忘记提醒他们:“你们要是有什么亲戚朋友在的单位改制了,也可以了解了解。或许有更好的经验和方法。”
“我们不要讲什么高深地道理,别人改制的教训和经验,就能让我们少走些弯路,或许还能帮我们员工多争取一些利益,不管是省内的还是省外的,改制的企业总不可能都改坏了把,只要有一两个改的好,那也值得我们学习,改坏地单位的教训,我们更应该吸取。”黄云逸看着愣愣的员工们说,“特别是经验教训,你们去了解,或许更直接更真实一些,我们去学习也好,去调研也好,别人也不会把家丑告诉我和徐工,你们说是不?”
“黄总说是个理。”里面那有胡子地师傅说,“只有黄总为我们员工着想的人,才会这样提醒我们。”
“才怪呢,要不是他,啤酒厂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黄云逸听到蓄胡子师傅旁边小伙子轻轻的这样说了一句,胡子师傅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老师傅,你可别这样说,这事情还真难说。”黄云逸心里想着下面的话,慢慢的说着,“或许我要不来啤酒厂,大家还不会有这样的忧心,啤酒厂只怕也不会这么快改制,说不定还能支撑到您退休的时候呢。”
“黄总,您可千万别这样说,公司里是有些不长眼睛的人,那是他们没本事,自己弄不清楚。”长胡子的师傅说,“早几年,黄总刚来啤酒厂地时候,那情况谁不知道,两年的时间,我们从没事情干没饭吃,到每天加不完的班,那地工资比华山路上写字楼里的白领都差不多,这份好谁不知道?”
“呵呵,这都是成年往事拉。”黄云逸也无奈的说。
“现在啤酒厂的情况,大家不是不知道,谁要是这样怪黄总,那这人良心就是被狗吃了。”长胡子师傅说的有些激动了,“要不是黄总,啤酒厂只怕已是那缺德老板手中地了,我们现在也肯定被他剥离出去了,你想要钱,做梦,要拳头就有,你想要工作,做春秋大梦,找人说理地地方都没有。”
“你去上访,上次那么多流氓在厂子外面大家就知道了,厂子还不是他们的,就这么嚣张,你们看南德公司,当年华州改制地国企,被缺德老板收购去了,大家的后果是怎么,你们去问问就知道了。”长胡子老师傅站起来接着说,而且还有些手势说,“南德公司一千六百多员工,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三百多,其他的全部都的自己找工作。”
“收购的时候,不是说了要安置所有员工啊?”黄云逸记得南德公司被信德老板收购的时候,是和政府签订过这样的协议的,而且也是收购的条件之一。
“安置了啊,全部安置了最差的岗位,每个月六百块,稍微做得不好一点,就要被扣工钱。被骂是常事,甚至还要被打。”长胡子师傅说,“我一个小兄弟,在那里干了一个月,不但没工资发,而且还要自己掏钱交养老保险,他六百八的工资,都被扣了。半年下来,六个月只拿到手两千块钱。平均只有三百块钱一个月,这样地工作谁想做?好,你不做了,那不能怪他们没给你安置,是你不愿意做,不能怪他们。这不是流氓是什么啊?”
黄云逸心想,这里总算还有个聪明人,不过话可不能这样说:“是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