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像是大鱼骨的东西,围着他又唱又跳,一见他醒来,其中的几个人举起手中的大鱼骨互相敲了两下,又“hulihuli,gulagula,wuwawuwa;”的唱了起来。
野狼风警觉地坐起身,在丹田处暗暗运功,准备迎战那些随时都有可能拍下来的大鱼骨。等了会儿,那些人除了又唱又跳,好像并没有要攻击他的意思,野狼风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
“wawayi,hulahula……”他刚一定神,突然一群同样棕色皮肤的女人把他围了起来,扭着腰肢,极尽挑逗的在他的身边又唱又跳,这些女人的身上除了下体处围了片小小的芭蕉叶,身上再无其它任何服饰,就算他见多识广,还是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大跳。
野狼风不知所措的站着,这时一个身上和头上多了些五彩羽毛,貌似很有权威的年轻女人走到了他的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野狼风一番后非常满意地笑了笑,一挥手,一个渔夫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
那男人本来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到了野狼风的面前,抬睫想要说些什么,可刚一对上他那双灿若北极寒星的炫目,那男人顿时就被野狼风身上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给镇住了,张着嘴呆立当场,不知说什么好了。
看到那男人的表情,野狼风估计他很可能就是南海上失踪的渔夫之一,赶紧放柔了他面部紧绷的肌肉,笑着鼓励他道:“有话请讲,但说无妨。”
渔夫模样的男人吐了口气,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们族长看上公子了,想要收你为妃。”一听他言,野狼风差点儿气晕过去,无可奈何之中,他再次绷紧了脸道:“你告诉她,我谢谢她的美意了,我是来找妻子得,如果这里没有,我马上就走。”
男人叽里咕噜地翻译了一通后,那群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兴奋地又吵又叫,野狼风的浓眉微蹙,看着他们的表情不明所以,最后还是那女族长发话了,渔夫翻译道:“她们问公子所说的妻子是不是身上罩着红光的小仙女?”
野狼风一听此言,整个儿人被钉在地下,不能动了。脑袋里嗡嗡乱响,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有些迫不及待,看了看那些岛民,他强忍住了想要叫出声的冲动,定了定神,他正色道:“正是!”
听了渔夫的翻译,岛民们跟疯了似的乱糟糟的炒个不停,只见那个女族长心有不甘地看着野狼风,跟她的族人们大声的辩论着。野狼风被他们炒得心烦意乱,目光一聚看向那渔夫,一看到他的眼光,渔夫吓得腿都软了,赶紧颤颤巍巍地翻译道:“族长看上公子了,可是她的族人们认为应该把公子还给小仙女。”
没时间跟他们多纠缠,野狼风直抵主题:“小仙女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认识小仙女,不过听说小仙女八年前来的时候被淡淡的红光包裹着,她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因为她需要睡很多天才能醒来一次。不过听说小仙女的本领很大,每当她醒来的时候就会教这里的人很多技能,听说小仙女能够踩着一块木板在风浪中行走,所以这里的人对她尊敬有加。”
听了渔夫的话,野狼风的心情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已料定那个小仙女应该是他的落心没错儿。激动中,他握紧了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尽力稳定住他狂乱的心绪,听说她受了很严重的伤,他很不能马上就冲到落心的身边去。
手中的拳攥得更紧了,再次镇定住焦急的心情,野狼风抬睫看向众人,见他们炒得越发不可开交了,他沉稳地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些人手中最好的武器不过是些鱼骨而已,他沉思片刻后对那渔夫言道:“你告诉他们,小仙女的丈夫比小仙女还厉害,如果他们不赶快带我去见小仙女,我定叫海神发威。”
渔夫点点头,赶紧翻译他的话,利用这个机会,野狼风迅速从地上抓起了一把石子,大手藏在衣袖中,只见他不露痕迹地一甩,顿时椰林沙响,一个又一个还没成熟的大椰子噼里啪啦地砸到了众人的脑袋上,“wuyiwuyi,hulu,”一个被椰子砸痛的年长者突然一绷脸,椰枝拐杖不停地戳着地面,好像是在训那个年轻的女族长,女族长很郁闷地看了野狼风一眼,一搂身边的另一个高个子渔夫走人了。
“公子,这里的族人一致同意带您去见小仙女。不过,小仙女前两天刚醒来过,这两天应该不会醒。为了帮助小仙女更好的养伤,她住的山洞是不准人随便进出得。”
“不妨事,你给我带路就行了,我自己进去,等她醒了我跟她一起出来。”说完这句话,野狼风紧张得双腿发抖,虽然知道那个人应该是落心,内心最深处又怕不是她。跟着那些岛民,野狼风缓慢地走着,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沉重,这路好像永没有尽头,在希望和恐惧中挣扎着的心让他忍不住喃喃祈祷:“落心,是你,一定是你!”
也不知走了多久,众人带着他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海边山洞前停住了,野狼风惊讶地张大了嘴问道:“她就住在这里?”渔夫点点头道:“当族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就住在这里了,公子自己进去吧,我们就不跟着了。”
洞口的海水高过了膝盖,野狼风越往里走心越痛,那个被他捧在手里,护在怀里的丫头怎么会住在这个连鸟都不愿意飞进来得,黑乎乎的山洞里呢?这八年的时间她都经历了些什么?海水越来越深,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除了他撩起得哗啦啦的水声,海洞里静悄悄的,终于,远远的,野狼风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珊瑚岛在水中高高的孤立着,一圈淡淡的红色金光把那小岛包围在其中。他赶紧加快了脚步,可是他走得越近,心底的恐惧越深,怕不是她,怕她生病,怕她不好,最怕得就是,就是他所有的期望原来是场空……
终于到了被淡红的金光包围着的小岛边,他站住脚,轻轻地闭上眼睛,他虔诚地祷告着:“落心呀,我是风,是你的夫君,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呀!”下定决心,野狼风猛地睁开眼睛扑到了小小的岛屿前。
然后他看到了!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儿静静地沉睡在那闪着红光的小小岛屿里,她的面容那么安详纯美,一如夜夜出现在他梦中的俏脸一般。她那弹指可破的肌肤好像变得更加透明了,让人不忍心触碰;可是她的脸色不再灿烂如朝霞,而是苍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看到这儿,野狼风泪如雨下,看到她穿着跟那些岛民一样,只是用树叶和羽毛做成得,仅仅够遮羞的简单衣服,他颤抖着手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长衫盖在落心的身上。
山洞里的气温很低很冷,野狼风蹙着眉,坐到了酷似一张大床的小小珊瑚岛上,然后他的眉头舒展开了,原来这个小小的珊瑚岛从下向上冒着热气,人的身体一接触到小岛,整个儿人顿觉温暖异常。
()免费电子书下载
他伸出手轻轻地把沉睡中的落心抱到了怀里,温柔地吻她,从她的发梢到唇角,从她胸前粉嫩的花蕾到她灵秀的足尖,他慢慢的吻着,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美丽的曼妙胴体他曾经是如此得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曾被他百般的疼惜,万般的宠爱过。可是岁月的长河从他的脚下缓慢地流过,思念,责任,烦恼和痛苦在他的心上洒落了一地的风霜,看着她依然嫩如凝脂,滑如缎带的肌肤,野狼风没想到岁月的画笔竟没有在她的脸上,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男人吐了口气,缠绕在他心尖儿得一边儿是欣喜,而另一边儿则是恐惧,野狼风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凝对着她紧闭的双眸,从来都是不可一世的男人突然觉得很害怕,害怕他的落心醒来后不再喜欢他的身体!
静坐在温暖的珊瑚床边,野狼风把怀里的落心放回到珊瑚床上。他探下身,拂开她额前的碎发,野狼风执起落心的小手儿,放到自己的胸口捂着。然后他突然发现落心的指甲长得吓人,一看就是很多年都没有剪过了,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他刚刚止住了的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野狼风翻遍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兵器,终于找到了一把酷似剪刀的暗器和一把小刀,他再次执起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他小心翼翼地为落心修剪着她手上的指甲。
剪完了手上的指甲,他坐到她的身下,捧起她的小脚丫,温柔地亲着,轻轻地咬着,在没人看着他的时候,他再一次允许自己纵泪长流,宣泄出他所有的思念和软弱!这个臭丫头本来就喜欢光着脚丫到处乱跑,如今,留着这么长的脚趾甲,多危险!他哭够了,就坐好身子,一个脚趾,一个脚趾,他耐心地为落心修剪着她脚上的趾甲。
全都忙完了,野狼风下到海里,摸出一块又一块石头,找了很久很久,终于他找到了一块表面粗麻匀称的珊瑚石,他先在自己的手指甲上试了试,感觉还不错。拿着那块珊瑚石,他回到了温暖的大珊瑚床上,再次执起落心的手,捧起她的脚,野狼风仔仔细细地打磨着刚刚为她剪好的手指甲和脚趾甲,直到他觉得都满意了,野狼风才收起了床上的工具。
在这个没有日光的海洞里,时间是静止的,野狼风也不知他自己到底忙了多久?不过等他都忙完了,他发现自己的口很渴,于是他四下里张望了一圈儿,眼睛定在了大珊瑚床边上的海岩上。只见那里放着几个超大型的海螺外壳,他起身走过去一看,呵,东西还真不少,香蕉、菠萝、椰子、木瓜还有淡水,应有尽有。
野狼风吃了一通,喝饱了水,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温暖的大珊瑚床上,躺到了落心的身边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轻轻闭上眼睛,然后他的眼前出现了冬日的夕阳在斜照,晚霞散发的点点余辉里,他一个人独自走在小道上,身后是一串孤单的背影……
不喜欢那一幕,他赶紧睁开眼,看着怀里的女人,他舒心地吐了口气!抬起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落心的面颊,他知道那些忧郁的日子都过去了,等他的丫头再次睁开眼看他的时候,不管是生是死,他都要永远相随!
爱到无言
从沉睡中醒来的落心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了一股如醇酒般馨香的男人味道,看来自己又在做梦了!每次她从沉睡中醒来都会忍不住做着同样的白日梦,梦到有这个味道的那个男人。
落心没有马上睁开眼,而是让自己沉醉在她梦中的味道里,她发现自己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多了,这说明她的身体在好转,本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可是,她悲哀的发现,清醒的时候越长,她的日子反而越是难挨。
在巫岛上跟那巫族宗主同归于尽,落心本以为她化为尘埃了,可是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躺在这个山洞里被盈盈的红色光芒包围着,她肩膀上的红心胎记也还在,于是落心意识到虽然她完成了任务,冥王却没有马上收回红心冥戒,而是选择救护了她。
尽管如此,那场大爆炸还是给落心带来了极大的伤害,因为她需要睡很长很长时间才能把身体所需的能量补充回来,幸好这种状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当地的岛民没有关于时间这个概念,在他们的词汇里甚至没有明天这个词语,所以一开始落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来到这儿多久了,直到她见到了一些不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