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身手敏捷的黑衣人立到他的面前,低声问道:“请堂主指示。”白衣男子伸出柔白的纤指优雅地摸了下白皙的脑门,幽幽吩咐道:“落痕的武功极高,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先想办法把他毒晕后再抓那白衣小公子。”
“是。”一声回答后,几个起落,几个黑衣人不见了踪迹。
北格水师营,野狼风的寝室内,几个人围着昏迷不醒的他。
“秋太医,你确定这以毒攻毒的方法可行?”监国大人野狼烟不确定地问道。“只有这个法子了。”太医镇定地回答完,补充道:“大王的病乃久郁成疾外加邪火攻心,大王又本能地抵抗治疗,以毒克毒,可以先让大王醒转,这样才好用药调理,然后再解毒也不迟。”
烟想了一下,看了看依然处于昏迷中的男人,果断地做了决定:“好吧。”得到了允许,军医拿来一根似木非木,似竹非竹的中空吸管,掰开男人的嘴,把吸管伸到他的嗓子眼儿,慢慢把毒药导入……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人们耐心地等着,终于,“嗯……”的一声长哼,男人翻了个身。
“王兄!”
“大王!”
寝室内的呼唤声音此起彼伏,男人幽幽睁开眼,不亮的光线把他的眼睛刺得酸痛,他赶紧眨了眨,侧过头一看这么多人围在他的床前担心地看着他,刚刚苏醒的男人依然是惯有的冷漠,粗着声命令道:“都出去。”
众人无奈,见大王已醒,都放心地转身走了,只有烟立在原地没用动。男人看了他一眼,责备道:“你不在平安都好好监国跑到这儿来干吗?”烟轻笑,不以为意地问道:“愚弟也想知道,王兄为什么一心求死?”
男人的目光怔住了,大鸟凌空而起的那一幕突然在他的眼前回放,一丝痛楚从他的眼中闪过,本能地侧过头,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软弱。烟没有放过他,轻轻地坐到床边,继续问道:“那双冰蚕丝绢履,王兄一攥就是几天,莫非王兄见到蓉心贵妃了?”
“不要跟我提那该死的女人!”刚刚醒转的男人没有底气地大吼,看着眉头紧锁的老哥,烟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他老哥这次是来真得了。血浓于水,虽然他一直想要帮落心,这一次他忍不住想要自私一回,想到这儿,他安慰道:“既然王兄这么喜欢贵妃娘娘,愚弟马上派人把她给你找回来如何!”
“不用!”男人愤怒地一拍床板坐了起来,被灌进去的毒药开始往外涌,他“咳咳咳”的咳嗽不止,“王兄,你冷静点儿。”烟扶他躺下,男人依然余怒未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床顶,忿忿地发誓道:“从今以后她是她,我是我,本王跟她再无任何关系。”
“王兄何出此言?”看着他一贯冷漠的王兄居然像个孩子般发脾气,烟突然觉得很好笑。男人侧头看了烟一眼,浓眉一挑道:“怎么,你不信?”
不置可否,烟耸耸肩。
“好,你马上给我起草昭书,等本王病愈马上回平安都,昭告天下蓉心贵妃重病不愈,已经客死沙漠,从此这世上再没蓉心贵妃,落心这个人。”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地蹦着他的命令。
“真放手了?”看着气得喘着粗气的男人,烟语气平静地问了一句。“当然是真得,君无戏言!等本王的病一好,我马上昭告天下。”男人的口气决绝而生硬,又看了烟一眼,补充道:“她不是想要自由吗?本王成全她,从今以后她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看着男人气极败坏的样子,烟微微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这世上还真有他老哥在意的人!优雅的男人站起身,附和着他道:“好,愚弟这就给你准备昭书,等王兄的病一好,我们就昭告天下,给落心自由。”言罢,烟转身,轻推房门要出去。
门刚开了一条缝儿,突然“砰”的一声爆响,烟错愕地回头一看,只见野狼风紧握着拳,冰蚕丝绢履依然攥在手中,紫色的眼眸深邃而呆滞,看不出一丝情绪,精美的檀木床架却应声散了。
烟没理他,轻轻地关上门无奈地摇摇头:真的就此放手了?
美男春色
天上明月如勾,地上烟锁阁楼,不知为何,正在船舱中熟睡的落心被莫名奇妙的劫持了,被锁在一个奇怪的阁楼里。
落心被反手绑着,嘴被布条堵着,躺在地上,她动了动,还好绑得不算紧,能动。于是,她不停地扭动希望可以挣开身上的绳索,却是挣不脱。脑袋却撞到了屏风架上,落心痛得在心里暗骂,嘴却发不出声响,无可奈何之下,落心颓废地躺倒在地,想要理出个头绪来。
静寂之中,突然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落心侧耳静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上楼梯的声音,她赶紧老实躺着不敢再乱动。
不一会儿,阁楼里进来了俩个男人,随即有人在屋内点亮了蜡烛。隔着屏风的缝隙,落心偷看,只见一个飘然若仙的白衣男子背对着她,看不见脸,一头柔顺的青丝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着一圈圈柔和的光晕,让人忍不住幻想他的脸一定美不胜收才能配得上这么美的背影。
一个红衣男子痴痴地看着那白衣男,不一会儿的工夫,只见白衣男伸出纤长的手指在红衣男的脸上游走,然后开始描绘他的嘴形,落心一惊,有些尴尬,却被眼前的诱人春色吸引着,瞪着眼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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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男子的脸对着落心,他的容颜并不完美却很清秀。娇艳的红唇,衬着白皙晶莹的皮肤,显得格外妖艳诡异。只见他迅速把头埋在白衣男子的胸口处,伸着长舌不停地舔吻着白衣男的前胸,白衣男子迅即发出了“唔啊”难耐的情欲呻吟之声,红衣男子的下体马上就蹭上了白衣男的。
落心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却听“刺”的一声,她抬起头,只见白衣男撕掉了红衣男身上的薄衫,咬住了他粉红色的|乳头,红衣男顿时张着唇好像很痛苦的喘息起来,身体不停地痉挛着,小阁楼里顿时充满了呻吟声……
落心瞪大双眼看了会儿,这种真人秀就算是在前世她也没见过,绯红了双颊,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把自己绑到这儿来?
北格水师营的军帐里,监国大人野狼烟端坐在主位上看着奏折。
“秋太医,王兄的病怎么样了?”看着眉头微皱的御医走了进来,烟忍不住问道。
“大王的病本不重,却不知为何总是迟迟不见好转,如此下去,恐怕病情反而会加重。”太医如实禀告。
“知道了,太医这几天没日没夜地照看大王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烟关心地说道。
烟的话刚落,传令兵的通报声就急急地响了起来:“玄剑将军到。”太医和烟抬睫向帐外看去,只见玄剑背着一个男人,脚步匆匆地赶了进来。
“太医也在!”一进大帐,将军没顾得上行礼,径直向秋太医走去,“真是太好了,这个人中了一种奇怪的迷|药,太医快给看看吧。”玄剑把身上的男人放到了地上,大帐里的人都凑了过去。
北格水师营,野狼风的寝室内,疲惫的男人坐起身,强迫着自己打起精神。
他是北格的王,顶天立地的男人,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不能被一个该死的臭丫头搞得如此狼狈。想到这儿,男人下了床,伸展一下筋骨,挺直了腰板,表面上恢复了惯有的霸气和冷漠。随便穿了身舒服的便装,一甩袖,男人走出了寝室。
“这种迷|药的毒性很强,被迷之人三天之内不能醒转,武功强的人三日后可自行运功排毒,不会武功的人十日后必亡。”太医为躺在地上的男子诊断完毕后解释给玄剑听。
“将军,这个人到底是谁?”太医的话刚一停,一直沉默的烟发问。
“这个人应该是蓉心贵妃的堂哥落痕。”玄剑表情严肃地解释完,看着烟汇报道:“遵从监国大人的吩咐,属下在一条乌蓬船上发现了娘娘和她的堂哥,属下本想只在暗中保护着不去打扰他们,谁知今早发现娘娘已经失踪,她堂哥中了此毒昏迷不醒。”
“哦?”烟的面色顿时凝重起来,刚要多问问,粗鲁的男人一脚就蹿进了大账,冲着玄剑大吼:“玄将军,你给我把话讲清楚,贵妃娘娘她怎么了?!”
不知名的小阁楼里,落心被扔在哪儿三天了,除了每晚看那俩个男人翻云覆雨,好像没人知道她的存在一般,除了饥肠响如鼓,口干舌燥外,四肢被绑得早已麻木无力,嘴巴也被堵得僵硬无比。虽然绑得很松,可这种情况要是再坚持几天,落心觉得最起码她的四肢就得先废了。
夜晚终于又来临了,香艳的镜头再次上演,依然是红衣男子面对着她,白衣男子背对着她,一阵乱摸之后,俩个男人没完没了地亲吻着,落心忍不住再次偷看想要搞清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只见那红衣男卖力的吻着白衣男的眼眸,鼻头,唇齿……他一路向下,突然趴在了白衣男的两腿间,低头含住他的欲望,“嗯……”的一声,白衣男的身体一边颤抖一边高声呻吟着。
看着他们折腾了三天,落心从开始的害羞变成了现在的忍无可忍,要杀要刮她得出声了。
憋足了劲儿,落心想要撞向那屏风,突然红衣男带着欲望的哭泣声响了起来,“呜呜呜……堂主有了那小子,是不是以后就不要我了?”
“宝贝儿,你知道我最疼你了,要他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让我们的美貌永驻。”白衣男一边呻吟一边解释,“嗯……继续,宝贝儿,继续……”他的声音越来越浪。
落心怔住,莫非他们说得人是她,落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叹了口气,想不到她一穿男装就出事儿,以前是被女人劫,现在连男人也看上他了!那个白衣人说落心能让他的美貌永驻是什么意思?她细细地琢磨着这句话,想从中找到些线索。
“小骚货,你今天可真浪!”激|情中的白衣男“哼哼”地大叫起来,落心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听了那男人的浪声,落心突然明白了,他们这是把她抓来当娈童耍着玩儿呀!忍无可忍了,一股怒气往上冲,落心一使劲儿,“砰”的一声,她的头撞向了屏风……
北格水师营的军帐里,心烦意乱的男人来回踱着步子,眼睛不时地看向里间。
吱扭一声门开了,烦躁的男人猛地转过身,焦急地问道:“太医,他醒没醒?”太医无奈地摇摇头道:“若无解药,我们只好静等三天,等他自动醒来。”
“三天?”男人的声音骤然抬高了八度,镇定住情绪,男人目光炯炯地看着太医又问道:“秋太医可知这世上都有谁会炼此迷|药?”太医想了想道:“除了一些早已退居江湖的世外高人,臣知道的人只有两个。”
“快说。”男人迫不及待,一个闪身马鞭、长剑已在手,太医静静地道出了俩个名字,一听完,男人一抬腿已迈出了大帐的门槛,人消失前,他甩下一句果断地吩咐:“玄剑,你带兵向东,本王带兵向西,信鸽联系。”
落心的眼前金星乱蹦,身子麻木,早就没用了知觉,身体被卡在屏风的中间不能动弹。
正在激|情中的男人们听到这声噪音,疯狂的动作乍然而止,“这家伙醒了!”红衣男子不爽的声音传了过来,“嗯,看来是。”白衣男转过身,看了落心一眼,捏了红衣男的屁股一下道:“你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