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三个重要人物简介:
——座山虎许光头因情杀人,从此混入大别山林海之中。
——平原虎费正卿本是老实农民躬耕孔垄,因失地杀恶,成为平原悍匪。
——座地虎王焕庭是富家子弟,因身怀异能从军,因沟引军阀姨太太召来杀身之祸,避祸入山寨,成为风行张家河的土匪。
还有诸如女匪徐小燕、孤儿狗娃、保长等人物本是正直平民百姓,因家仇国恨,逼上梁山,众多为匪人物或因情或因恨,双重煎熬。面临时代大浪淘沙。
小说塑造了湛人杰、崔奠明、兵痞梁在耕、梅子、李平儿、黄幼红、李金金、陈卉、徐小燕、陈亚玲、寡妇张二嫂、王汉阳、卢黑豹、寨主任金水、秀才丝瓜、郎中舒潇等众多不同身份的人物形象。情节曲折,动人心弦。是作者十年时间呕心沥血写成的一部力作。
众匪的人生经历为旧中国黑暗社会现状缩影,反映旧中国“草根”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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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讲话,除非万不得已谁上山当土匪。各种无奈,一本《水浒》早就从头到尾细细写过。但《水浒》是借了天罡地煞说事,倒好像上山为寇是宿命理想而与尘世不平无关。其实从南到北,从古到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早就练就一身绝活,不管多狭小的生存空间都能辗转腾挪,只要还能活,不会提“反”这个字,真有一天上了山,必是被社会卡住喉咙,一步也走不下去了。
“官事民事匪事,血雨腥风,自古鄂人多壮士;国仇家仇情仇,贤淑女子,以身许匪报情仇。”一个至今仍在鄂东大地广为流传的故事,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的故事,一部中国版的《乱世佳人》。
那是两脬尿。
房门的那脬是湛玮撒的,走廊边的那脬是梅红琴撒的。
梅红琴在楼上见房子被人围住了,急得要命。这一急,她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她咬着湛玮的耳朵一说,父亲就笑了。她从床上拿过那条长头巾,拉着湛玮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他们在门边停下来,平日里开门“吱嘎嘎”的响。
湛玮在门轴上撒了脬尿,再开门时,一点响声都没有了。
梅红琴也学着湛玮在通往走廊的门轴上撒了脬尿。
女人那件破玩意儿,站着撒尿也没有一个准星儿,她就贴在门轴上,憋了一整天,再加上两餐喝的都是黑乎乎的油茶,尿急得很,把楼板弄湿了一大片。
张寡妇的屋背后是一道陡坎,没有人把守。
梅红琴把长头巾的一头捆在栏杆上,然后往下面一抛。
湛玮扯着长头巾,站到走廊外面了,还没忘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湛玮咬着耳朵说了一句:“这几天我在烂牛棚里等你。”
然后顺着长头巾下去了。
再说这根一丈八的长头巾只能把湛玮送到离地面还有一丈多高的地方,那里正好对着张寡妇的二楼。从石坎到二楼也有丈把远。湛玮的脚在石坎上轻轻一点,向张寡妇的二楼上荡过去。劲不够,湛玮还没到二楼又荡回来了。湛玮再用劲,向二楼上荡去……如此反复几次,还是够不着。
湛玮急了,双脚在石坎上一蹬,借着长头巾拉扯的劲,腾空而起。
这一次,湛玮在中途突然撒手了,整个人向二楼的走廊上落下去。
然而他还没有落到走廊上,就让人给拦腰抱住了。
湛玮的肘子向后一拐,便顶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那人的胸口软绵绵的,湛玮的肘子就像落在一团棉花上。
好高深的功夫!
湛玮吃惊不小,膀子正要发力,忽然听那人轻声叫道:“挨千刀的,是我。”
“正英姐,是你呀,我以为碰到里手了呢,吓死我了。”
“是吗?”
张寡妇冰凉的手在湛玮的裤裆头摸了一下,轻声笑道:“###卵蛋都吓得缩成一团了。”
湛玮打了个冷颤,心有余悸说:“正英姐,要不是梅红琴脑袋瓜子灵光,想到这个法子,我的卵蛋八成是要丢在你们娇莲寨喂狗了。”
张寡妇没有穿衣服,身上到处都是鸡皮疙瘩了。
张寡妇直打哆嗦说:“砍脑壳的,外头这么冷,你还不快点把姐抱到被窝里头去。”
湛玮伸手一捞,便把张寡妇抱起来,低头啃了一口肥**,进屋去了。
他们光着身子往被窝里头一滚,很快就热乎起来了。
“这冻死###的天,你出去看热闹也不把裤子穿上,真是的。”湛玮埋怨说。
张寡妇往湛玮的怀里一钻,娇嗔:“还不是担心你吗?人家哪顾得上穿裤子。”
张寡妇说的是心窝里的话。
湛玮离开房间的那一刻起,张寡妇就没有闭上过眼睛。后来外面乱哄哄的,她就晓得坏事了。她不晓得湛玮被人抓到了没有,所以光着个屁股就跑到了走廊上。
梅红琴家的房子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这些人当中,就他刘麻子叫得最凶了。
湛玮被困在三楼上,梅富贵磨磨蹭蹭地不肯开门。
人是刘麻子带来的,只要刘麻子改口装糊涂,湛玮就没事了。
刘麻子这个老光棍对张寡妇的肥**肥屁股垂涎已久了。自从张寡妇的男人死了之后,刘麻子更是纠缠不休,但都被她巧妙地躲过去了。
不过有一回,张寡妇差点就让刘麻子给插了竿子。
张寡妇去地里打猪草突然尿急了,见四下里没人,便钻到刘麻子的苞谷地里方便,没想到刘麻子突然冒了出来,把她按倒在地上,三下两下就把她的上衣撕开了,又要动手扯她的裤子。她急了,从篮子里拖出镰刀,说刘麻子你敢碰我下边的东西,我就敢把你的骚家伙割下来喂狗。
看到镰刀闪着寒光,刘麻子的竿子刚放出来就缩回裤裆去了。
刘麻子不甘心说:“男人快活一根经,女人快活半边身,刘家妹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就让我来两下子嘛,你又不亏本沙。”她把裤子一提,挺了挺两袋**说:“不亏本我也不跟你来沙,至少现在不跟。”
张寡妇就是张寡妇,对喜欢自己的男人从来不把话说得太死,这也是男人竞相追逐她的原因。刘麻子心窝里一甜,问哪个时候跟?她说:“我张寡妇哪个时候有求于你了,哪个时候再跟。”
刘麻子说:“女人蹲着屙尿不过沟,这话我信,只要你翘起肥屁股让我来两竿子,让我做么子都行。”
为了保住湛玮的行头,大不了翘起屁股让他刘麻子插半天,就是插一天一夜也行。张寡妇豁出去了,正要回房间穿衣服去求刘麻子,三楼上就有动静了。
梅红琴黑乎乎的长头巾抛下来,湛玮顺着长头巾下来了。
湛玮在长头巾上荡来荡去,她在心里替湛玮捏了把冷汗。
湛玮跳过来时,她一伸手就把湛玮抱住了。
“正英姐,为了我的卵蛋,你竟然让刘麻子那种人日,真是的。”湛玮手臂一紧,半是埋怨半是感动地把张寡妇抱了个满怀。“姐又不是没有开过芭的小姑娘,让他来两下又怎么样?再说,姐这两天的胃口大得很,管他刘麻子是苕棒还是苞谷,多来两碗就过瘾。”
张寡妇的手在下边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湛玮晓得她想要么子了。
湛玮一翻身,就把张寡妇压在身子底下。
刘麻子举着火把到张寡妇的屋背后捡钢叉的时候,湛玮和张寡妇在楼上正干得起劲。湛玮窝了一肚子火,所有的怨气都聚集在###上了,再次面对张寡妇时,变得异常疯狂。
没有架好的床铺在“吱嘎吱嘎”的乱响,张寡妇在“嗯啊嗯啊”的乱叫。
听到这叫声,刘麻子甚至动了要烧房子的念头。
只要把火把往猪圈里头一扔,干稻草就会着火,就会熊熊燃烧起来,楼上的狗男女就会丧命火海。
刘麻子的火把还没有扔进猪圈里,那两头小肥猪就吓得嗷嗷直叫,四下里乱窜。
刘麻子一惊,赶紧把火把扔进臭水沟里。
故意纵火房子是宗大罪,按寨子里的规矩是要被“烤乳猪”“点天灯”的。
“烤乳猪”就是把纵火者的衣服扒光,用绳子捆住手脚,反吊在丈把高的枫树上,寨子里的男女老少都到坡上捡来干柴,在下边烧大火烤,直到纵火者流尽最后一滴汗水。
“点天灯”就是把纵火者的水分烤干后,再在肚脐眼上“开小窗”,插上一根灯芯草点灯,男人一般能点四五天,女人肥肉要多些,一般能点七八天。
刘麻子不想死。
刘麻子虽然是四十岁的人了,但还不知道女人是么子滋味。
没有睡过女人的男人是不能死的,否则会变成“石灰鬼”,永世不能投胎转世做人。刘麻子的先人说过,没有阴阳调和的人死了,回来还是一个人,不会有子嗣的,所以这种人死后人们会在他们的身上撒石灰,他们就回不来了,只能在阴间做“石灰鬼”。
刘麻子不想做“石灰鬼”。
刘麻子做梦都想和女人痛痛快快的干一回。然而他的样子实在太丑了,嘴巴歪,眼睛斜得不成样子,还长了一脸的麻子,就像一只发霉快要烂掉的桃子。
寨子里的娃嵬见了刘麻子就拍着小手乱唱:
一个麻子麻盖癞,
十个麻子九个怪;
**饿了没人管,
眼睛嘴巴挤一块。
刘麻子祖上留下来几十亩地和十几个山头。年轻的时候见寨子里的姑娘喜欢苕棒和苞谷,他就把几十亩地都种上苕棒和苞谷,但还是没有姑娘看得上他。后来他听说黄梅城头春满楼的姑娘长得鲜嫩,而且都是认钱不认人的货色。他就把山头上的杉树砍了百把根,然后和大伙一根根抬到河边去。
大木头,嘿哟!
大家来,嘿哟!
上了肩,嘿哟!
大伙抬,嘿哟!
搬得动,嘿哟!
下长江,嘿哟!
得铜板,嘿哟!
买首饰,嘿哟!
给姑娘,嘿哟!
姑娘爱,嘿哟!
炒豆腐,嘿哟!
煮腊肉,嘿哟!
味道香,嘿哟!
还想吃,嘿哟!
……
抬木头的时候,刘麻子随心所欲地吼着新编的《抬木歌》。
刘麻子吼一句,大伙嘿哟一声,干劲十足。
十里八寨的大人们做活路时都爱唱上几句。
唱《抬木歌》是为了统一大伙的步调,相互取得必要的协作以及减少人们在精神与体力上的负担。抬木头是一种集体的劳动,当几十个人抬着又粗又长的大木头,走在崎岖的乡间小路上,如果没有统一指挥劳动动作的信号,几十个人的步调是很难一致的,因此,人们根据这种劳动特点,结合劳动进展的需要,产生了这种缓慢而有规律的歌曲。
到了鄂东秦淮河边,刘麻子随着刘竿子的杉木排子去了一趟春满楼。这些见钱眼开的姑娘,见到他的钱后都把眼睛闭上了,钱再多也没用。他只有抱着钱袋子睡觉的份。
刘麻子平日里想找女人占点便宜,可就是占不到。
不管有事没事,刘麻子每逢赶场的日子都要到街上转转,看看十里八寨的姑娘和女人们,买些便宜的死猪肉或母猪肉来打打牙祭,吃饱喝足了,还要带些香干油条包子么子的。这可馋死了寨子里的娃嵬们,这些娃嵬追着他,眼珠子跟着他手中的东西转过不停。
每每此时,刘麻子就悠悠然地问娃嵬们:“我把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