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东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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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匪事-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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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怎样和这个五大三粗满脸麻子的男人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日子。可是木已成舟;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只能把难过当高兴;把眼泪当笑声。于是大家都围上来和新女婿开玩笑
    “哎;大兄弟昨儿黑了你有没有欺负我妹子;说?”
    胡在耕扑哧一笑;露出两排大黄牙:“没有;疼她还来不及呢;那还舍得欺负她。”
    “不对呀。我咋看见我妹子的身上有血呢;该不是你打的?”
    胡在耕心里一着急;脸马上红了。他还以为昨晚上干那事时不小心把血抹在了衣裳上:“不会吧;血咋能抹到身上。抹在那里了;把她叫来让我看。”
    几个嫂子恶作剧的逗他玩;被他憨厚老诚相逗得哈哈大笑。
    吃饭的时候;几个嫂子仍然饶不过他;头一碗饭端上来一碗荷包鸡蛋;一碗汤里只漂了两个荷包蛋。端饭的女人把碗放到他跟前问:“大兄弟;看盐淡不淡;要不要调醋?”一般人回答时说:“行了行了;合口着呢。”这只是个应酬话,只要老实人才会实话实说。果不然;胡在耕却说:“就两个鸡蛋;这碗不调了下碗再说。”一听这话就觉得他太老实,太实在,连个谦让的话都不会说。端饭的女人就说:“想吃第二碗你就等着吧。”于是大家又笑了起来。
    第二道饭端上来是三个饺子;胡在耕确实饿了;一口就吞进去了一个饺子;没想到这个饺子是用辣子包成的;辣味像火一样直朝肚子里窜;又不能吐出来;只好咽下去;辣的他口心发烧;火烧火燎的。他抱着碗;一口气把一大碗汤喝完;仍然未解辣味。碗里还剩两个饺子;他再不敢吞着吃;咬开一看;一只是用盐包的;一只用碱面包的。他暗暗叫苦:今儿只好挨饿了。
    梅子一看几个嫂子耍得没完没了;就走过来说:“嫂子;耍一下就行了。他早上没有吃饭。”
    嫂子说:“哎呀;啥还没见啥呢;就知道心疼女婿了。”
    这顿饭连耍带笑;吃得热热闹闹。等吃完饭已是日头偏西了。梅子把胡在耕叫到一旁,说:“天快黑了,还不收拾早点儿回去。”
    在耕和几个嫂子刚说到热闹处,就说:“还早着,急啥?”
    “就急,就急嘛!”她撒起娇来。
    娘家再好,胡在耕再丑,这时候她只想跟胡在耕早点回家,而不想在娘家多呆了。
    半年以后,梅大相公因毒瘾复发而死。一年后,梅妈也病死了。梅子娘家断了香火。
    这一年,她给胡在耕生下了一个男孩,这年属相是狗年,便取名大狗。两年后,又生下二狗。
    这年冬天天气特别冷,风大雪大,黄梅城五祖寺庙古会在风雪中开始了。十月十三正式挂灯,来唱戏的是黄梅戏乐柯记的戏班子。挂灯是会戏,演的是《大报仇》。
    梅子爱看戏,可是她没有衣裳穿。一个冬天她都穿的是单裤,不能出门,只能坐在被窝里。
    胡在耕坐在床头抽旱烟,一锅接一锅,抽烟又抽不过,磕烟灰磕出满地的火星子。这几天他心中有事,只是抽闷烟,一脚踢不出个屁来。刚入冬家里便没了口粮,往后的日子一家大小四张口吃啥呀?他是男人,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在想;该怎么办?他突然把烟灰在床沿上磕掉;火星子就像天女散花一样落在地上。他自言自语地说:“我就不信;活人还能叫尿憋死。”
    他突然一抬头;对女人说:“我想去看戏。”
    “你去吧。”
    梅子心想日子再苦也不能苦死了人,看他那难受劲;知道他又为过日子发愁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胡在耕勒好腰带便出门去了。
    这一夜男人没有回家,女人一晚上也没有睡着觉。她心想:“他是个恋家的人,或许去朋友家借粮去了,或许想法子弄钱弄粮去了。可他无论到谁家去也该给我招呼一声;晚上也该回家来呀。”可是天快亮了男人还不见回来。该不会出了啥事情?梅子做着各种揣测,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下章预告:第38章掉包娶娇书喃大家看也看了,还希望各位给我扎起,多多推荐,多多投票,多多收藏。只有你们的大力支持,才是我更快更新的巨大动力三。 
第38章调包娶娇(长篇连载詹玮
           第38章调包娶娇(长篇连载詹玮著)
    描写的是;解放前发生在鄂东大别山区的匪患故事。小说通过湛人杰和梅子的风流故事,展开了一场情仇恨怨。湛人杰被迫当了土匪,引起了大别山座山虎、孔垅座地虎、张家河平原虎,三虎争雄。抢地盘,争山头,烽烟四起;美人计,连环计,计计相连;夺妻恨,杀父仇,仇深似海。争斗中,湛人杰救了李平儿,二人结为患难夫妻,又被座山虎强占为压寨夫人。李平儿与仇人朝夕相处生不如死;为了爱,湛人杰卧薪尝胆,铲除座山虎;为了爱,湛人杰单枪斗众匪,以身殉情。小说三条线索同时展开:一是三省通衢的水码头孔垅镇,各色人物竞相上演,也是土匪掠夺的对象;二是千里大别山藏龙卧虎,多股土匪盘剧,官匪猫捉鼠,土匪抢地盘,争山头;三是鄂东平原典型村落张家河,封建家族势力、农民长工与地主、地下党与保安团矛盾四起,演义了一幕幕血与火,灵与肉,情与恨的动人故事。
    本书三个重要人物简介:
    ——座山虎许光头因情杀人,从此混入大别山林海之中。
    ——平原虎费正卿本是老实农民躬耕孔垄,因失地杀恶,成为平原悍匪。
    ——座地虎王焕庭是富家子弟,因身怀异能从军,因沟引军阀姨太太召来杀身之祸,避祸入山寨,成为风行张家河的土匪。
    还有诸如女匪徐小燕、孤儿狗娃、保长等人物本是正直平民百姓,因家仇国恨,逼上梁山,众多为匪人物或因情或因恨,双重煎熬。面临时代大浪淘沙。
    小说塑造了湛人杰、崔奠明、兵痞梁在耕、梅子、李平儿、黄幼红、李金金、陈卉、徐小燕、陈亚玲、寡妇张二嫂、王汉阳、卢黑豹、寨主任金水、秀才丝瓜、郎中舒潇等众多不同身份的人物形象。情节曲折,动人心弦。是作者十年时间呕心沥血写成的一部力作。
    众匪的人生经历为旧中国黑暗社会现状缩影,反映旧中国“草根”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鄂东匪事群号QQ329362217
    上回书讲到贼娃子卢黑豹逃难来到张家河;昏倒在张家大门前;被长工崔奠明救起。他以偷人为生,亲眼目睹了土匪座山虎打劫安徽商队的惨景;偷了从武汉返回的土匪座地虎王焕庭的女儿王霞;勾引胡在耕的媳妇梅子,二人在乱坟岗风流快活。
    梅子站起身,用手把粘在头发上的草枝丫取掉,把身上的尘土拍打干净,然后把零乱的头发整理好,兴奋的羞红还挂在脸颊上,在暮色中泛着光彩。卢黑豹又扑上来,抱住她狂吻……
    激情过后,卢黑豹拉着她的手说:“梅子;走;咱一块儿回家。”
    “你先走;我不跟你一块走。”梅子甩开他的手;扭捏地说。
    “都在一块儿哪个了;还有啥不好意思呢?”卢黑豹嘻嘻哈哈地说。
    梅子把嘴一撅:“我不想跟你一块走。你先走;我害怕人看见了么咋!”
    卢黑豹没办法;只好说:“好好好;我先走。我先走。”
    卢黑豹一个人先走了;他的身影渐渐地被夜幕淹没了。与人野合的滋味渐渐的淡漠了,梅子的理智开始恢复了。她拒绝了卢黑豹与她一路同行,等卢黑豹走远了才提起野菜笼回家。卢黑豹无论对她有多好,给他带来多么大的快乐,然而他们不是夫妻,况且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是永远见不得人的。她心里明白这一点。万一这事被村里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她。一想到这些她就有些后悔、后怕,不由得心跳加快;脸发红发烧。她一辈子做人堂堂正正;从来没有做过让人指脊梁骨的事;怎么今儿一时犯浑就让贼娃子占了便宜。想到这儿她真想打自己一个耳光。可是一想到卢黑豹给她的两个银元;还有做那事时的快感;心里又乐不可支:“我也是个人;也是个女人;我也有感情;也需要男人。”可这时她突然想到自己的男人胡在耕;一个为了她娘儿三个能吃上饭把头提在手上卖壮丁的男人;不由得打个冷战。她知道她做这事对不起他;万一被他知道了;非打死她不可。所以,这时候她心里充满了矛盾;快乐和悔恨交织在一起;她心里既想卢黑豹;又害怕见到卢黑豹;她不知道应该把心交给胡在耕还是交给卢黑豹?可她必须顾全面子;尽管黑灯瞎火的有些害怕,还是选择了独自回家。
    大别山莽原上深秋的夜晚十分荒凉,野草儿干枯得只剩下了一丝儿生命的气息,仍然在秋风中挣扎着、摇晃着,发出飒飒的响声;夜猫子也出来觅食了,在空中扑楞楞地飞着,好像就在头顶上,不留神之际一声阴阳怪气的尖叫,让她心里头发怵。夜色越来越深了,渐渐的黑严了,天空没有星星,伸手不见五指,黑得能吓死人。
    梅子本来就胆小,平日又很少夜里出过门儿,这个时候这种环境把她吓得直想哭。她本该早早回家的,谁知道遇上了大卢这个冤家死鬼硬把她缠住了。一想到那**的片刻,她不由得脸蛋儿发烧,又暗暗的窃喜,心里说:“到了那阵儿,就是神仙也难由自身。”
    这时她想起了等她回家做饭吃的两个儿子:“真该死;晌午饭吃得早;两个娃还饿着呢;我咋把两个娃给忘了呢。”她不由得脚底下来得快,可她不敢跑。她知道越是害怕,越不敢心慌而要镇静。一旦撒腿跑开来,最容易自己吓自己,分明是自己的脚步声,也会疑心是别人的,甚至会以为是鬼追来了,吃惊非小。
    家,此刻梅子最迫切的愿望便是抬脚就到家里。一个人在荒凉、阴森的田野里行走,恐惧阵阵袭上心头,她这才体会到家的可爱,家是她的安全岛、避风港。尽管她家里穷得叮当响,可是呆在家里很安全,心里头很踏实。家里有她的男人和孩子。她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满脸大麻子。这还不够,他脾气古怪,火气特大,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拳打脚踢。她从来就看不上他,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嫁的是另外一个男人。老天爷真会捉弄人,她看不上的男人却和她在一个床上睡觉,一个锅里搅勺把,还要生娃。真是的,可惜了她那跟花儿一样的模样,金贵的女儿身。可是她有两个可爱的儿子——大狗和二狗。这就是她的家,尽管这个家有诸多的不如意,但是她爱这个家。
    如果没有卢黑豹的出现,梅子会这样平静地过一辈子的。可怜惜惶、受苦受难,这是她命里注定的,一辈子都会认命的。事到如今,梅子才发现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就这还不知道这种委屈还要受多久。可是她无法摆脱这一切,她爱她的儿子,她要脸面,要活人,她需要有个安稳的家。这时,她想起五年前她和胡在耕成家的前前后后。
    梅家原本是个光景不错的家,自家有田地,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要雇上一两个短工。小时候,梅子也过着跟小姐差不多的生活。可恨那不争气的梅大相公染上了抽鸦片,不到一年工夫,家产尽冒了白气。她妈一气之下病倒了。为了继续抽鸦片和给妈治病,梅大相公就给妹妹打主意。那年她才十六岁,实际上才满十五岁零四个月,天真的就跟小鸟一样,啥都还不知道呢。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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