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是一个匪,时刻悬着脑壳过日子,你不是害春堂一辈子吗?想到这里,光头暗暗淌下了泪。他悄悄拿走春堂的哭嫁绣花手帕。
光头入了大别山,任金水一家站着仍不敢动,不敢吭声,觉得光头那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又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娇莲寨寨主吴尚达也被一只毒箭和一枪火药铁砂穿喉破头而死。大家都知道是光头干的。
大别山很快又聚集一伙打富济贫的土匪。这群土匪不时出没于富户大户人家,要钱要粮,一些田地被强令分给贫苦人家,柳林寨中一位姓马的寨主不理,一夜之间,马寨主被箭射死。从此,大别山令行必动……
娇莲寨春堂的脸更白了,手更白了,胸更挺了,柳条般的身子在孔垅镇,在太平寨,在娇莲寨飘来飘去,没人敢动她一丝头发,更没有人有非分之想,大家都知道她是光头的婆娘,迟早有一天,光头会来找她的。
每年垅坪溪涨水的季节,春堂会来到溪边洗衣濯足。日出日落,春堂在垅坪溪边跺成一只山雀,反复哼着那支歌:走路阿哥莫起心,今日和你不交情,妹是田里一泥鳅,百亩溶田藏我身。唱着,唱着,春堂哭了,她一遍又一遍咒道:狗日的光头,天杀的光头,千刀砍万刀剐的光头!夜深人静,娇莲寨半山腰的那栋吊脚楼里,会传来春堂如歌如诉的哭声:“光头,你这个天杀的,你为什么要害我,你害苦了我呵!”
大别山绵绵起伏几千里,古木参天,绿荫如盖,每每下雨天晴之后,整个大别山上空会腾起层层浓雾,一天又一天,光头带着弟兄们在茫茫原始森林深处,辟出一块块土地,种上包谷,栽上辣椒,夜晚,他们会大口吃肉大碗喝着包谷烧,吃喝到情深处,光头和弟兄们会唱起粗犷的山歌:“孔垅镇的女人花人眼,大别山的熊掌壮人胆,睡过孔垅镇的女人算卵子,吃过大别山的熊掌算汉子。”
唱完,光头对兄弟们说:这天底间,如果有一个能让我们鄂东人过上好日子的地方,说啥也不会当土匪啦,那时,我就要春堂做我的婆娘。
众兄弟说:这地方迟早有一天会找到的,你一定会娶上春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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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噩梦醒来(长篇连载詹玮
第77章噩梦醒来(长篇连载詹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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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匪事内容简介
描写的是;解放前发生在鄂东大别山区的匪患故事。小说通过湛人杰和梅子的风流故事,展开了一场情仇恨怨。湛人杰被迫当了土匪,引起了大别山座山虎、孔垅座地虎、张家河平原虎,三虎争雄。抢地盘,争山头,烽烟四起;美人计,连环计,计计相连;夺妻恨,杀父仇,仇深似海。争斗中,湛人杰救了李平儿,二人结为患难夫妻,又被座山虎强占为压寨夫人。李平儿与仇人朝夕相处生不如死;为了爱,湛人杰卧薪尝胆,铲除座山虎;为了爱,湛人杰单枪斗众匪,以身殉情。小说三条线索同时展开:一是三省通衢的水码头孔垅镇,各色人物竞相上演,也是土匪掠夺的对象;二是千里大别山藏龙卧虎,多股土匪盘剧,官匪猫捉鼠,土匪抢地盘,争山头;三是鄂东平原典型村落张家河,封建家族势力、农民长工与地主、地下党与保安团矛盾四起,演义了一幕幕血与火,灵与肉,情与恨的动人故事。
本书三个重要人物简介:
——座山虎许光头因情杀人,从此混入大别山林海之中。
——平原虎费正卿本是老实农民躬耕孔垄,因失地杀恶,成为平原悍匪。
——座地虎王焕庭是富家子弟,因身怀异能从军,因沟引军阀姨太太召来杀身之祸,避祸入山寨,成为风行张家河的土匪。
还有诸如女匪徐小燕、孤儿狗娃、保长等人物本是正直平民百姓,因家仇国恨,逼上梁山,众多为匪人物或因情或因恨,双重煎熬。面临时代大浪淘沙。
小说塑造了湛人杰、崔奠明、兵痞梁在耕、梅子、李平儿、黄幼红、李金金、陈卉、徐小燕、陈亚玲、寡妇张二嫂、王汉阳、卢黑豹、寨主任金水、秀才丝瓜、郎中舒潇等众多不同身份的人物形象。情节曲折,动人心弦。是作者十年时间呕心沥血写成的一部力作。
众匪的人生经历为旧中国黑暗社会现状缩影,反映旧中国“草根”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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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国高生曾福根的妻子被土匪绑票的故事;这回书说的是汉阳的未婚妻被土匪绑票的故事。
汉阳走后,九爷李献之也从家里拿了些钱交给洪三奶奶。
洪三奶奶把所有的钱集在一起,也只有7500大洋,还差两千多,这可是个大数目,便老着脸,去求洪家大奶奶,好不容易才把借钱的意思讲清楚。
洪家大奶奶说:“洪绢遭绑了,我也很着急。但借钱的事,真的帮不上忙。”
又去求二奶奶,回话也差不多。
不过,大奶奶和二奶奶跟着找到洪三奶奶,说大奶奶原在上房住惯了,早想同她换房,如果可以的话,便补1500大洋的差价,现在可先付五百,余款在换房时付清。洪三奶奶虽觉她们这是在乘人之危,但已顾不得许多,说行。
房屋都换出去了,钱还是没凑够,洪三奶奶急得直哭。
“来不及了,有多少就带多少吧。”九爷说。
洪三奶奶便将自己的金银首饰用纸包好带在身上,她想,如果土匪嫌钱少,再拿出来给他们,也抵得上几百大洋。
九爷、田五爷正要带着堂口二十几个哥弟进山。这时,杨三爷来了,“码头上的兄弟出了事,我做三爷的,当然要出来扎起。”又对九爷说,“打几个小土匪,九爷就不要去了。”
洪三奶奶挽着钱袋坐上滑竿,跟在杨三爷和田五爷后面。
平原虎费阎王吃过饭,把烟盘子端上床,王草包和德二杆也跟着上了“烟床”,躺在左边,三个人抽了一会儿鸦片。平原虎费阎王用烟枪在盘子上敲了敲,突然问:“袍哥会不会打我们的埋伏?”
王草包和德二杆听了,没做声,似乎也在开始想这个问题。
“嗯!”平原虎费阎王点点头,继续说,“李献之才得超拔不多久,我们这样不给他面子,说不定他硬是要给洪三寡妇扎起。”
王草包听平原虎费阎王这么一讲,就说:“是啊,论理该超拔杨三爷的,他也未必就真的服气了,到底哪个做大爷,还要过一段时闷才见得到分晓。这样一来,他们势必都要给洪三寡妇扎起,才显得他们都很讲义气。”
“要不要再喊点人先在鄂东秦淮河溪口等起?”德二杆望着平原虎费阎王。
平原虎费阎王想了想,把烟枪往盘子里一搁,“要喊就多喊点,喊个三二十条枪,有备无患嘛。”
“要得,我这就去喊。”王草包说着下了床。
平原虎费阎王说:“你把人安排在口上,我们等会儿就到鸡鸣寺去,把那个小花花儿带过来。要是洪三寡妇一个人来交钱,就把她们一块儿结果了。”
“我晓得了。”王草包答应着,人已出了院子。
王草包召集的人枪,在汉阳他们离开不久,就集在口上的树林里。
不一会儿,杨三爷带着人到了口下,他掏出怀表看了看,对田五爷说:“我带人上去,五爷和洪三奶奶就在口下找个地方隐蔽起来。”
这一切,王草包在林子里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洪三奶奶和她的钱袋。
杨三爷带人上了山,即将进入那片林子时,东面山上忽然响起了清脆的枪声。杨三爷不由一怔,知有事情发生,急忙带人沿着石墩向东面山上冲去,人还没看见一个,就喊:“站住!”并向天空开了几枪。
王草包正说要打,眼下的变故连他也没搞明白,杨三爷的人早向东面去了。
田五爷听到枪声,情知有变,从一方巨石后面走出来,见杨三爷带人向东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草包见只剩田五爷、王三奶奶和几个抬滑竿的脚夫,忙说:“不要开枪,冲下去。”一群黑炭似的黑脸土匪冲下山来。
田五爷说声:“糟了!”想想连洪绢的影子还没见着,赎金就丢定了。
平原虎费阎王和德二杆一进寺门,便觉有异,到那间屋子一看,才发现屋门已破,人质不见了,费阎王急道:“快追!”
洪绢终于逃出鸡鸣寺,忽听后面有人喊:“站住!”接着一声枪响,脚下一滑,就跌倒了。
这时,小林、仲国和汉阳已在不远处。突然听到人声和枪声,朝这边一看,那不是洪绢吗。
汉阳大声喊:“洪绢!”并向两个追赶的黑脸汉子开枪,可惜从没使过枪,枪法差极了。
平原虎费阎王见有人接应,又听杨三爷那边响动很大,胡乱开了几枪,便同德二杆掉头跑过鸡鸣寺的废墟,消逝在莽林里。
洪绢突然听到有人叫她,见是汉阳,“哎,汉阳,我在这儿——”接着又听到枪声,汉阳一边开枪,一边向她跑去。
“洪绢!洪绢!……”汉阳扶起她。
洪绢一把抱住汉阳,伏在他胸前嘤嘤地哭。
小林和仲国撵了一程,直到望不见人才回来,小林问:“洪绢没事吧?”
这时杨三爷也赶到了,见洪绢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大家分析了一下刚才的情况,都说好险,说汉阳简直是不要命了,又说洪绢机灵。
说着说着,杨三爷突然想起,溪口只有田五爷、王三奶奶和几个抬滑竿的脚夫在那里,一群人立即赶过去。
王三奶奶正哭得死去活来。
“妈妈!”洪绢抱住洪三奶奶又是一阵哭。
杨三爷见状,忙问:“咋个回事?”
田五爷说:“你带人往东面去了,从上头林子里冲下来几十条枪,个个脸上都打着锅烟墨的,拿炮火跟我们比起,洪三奶奶的钱袋被抢走了。”
杨三爷顿足道:“唉,狗入的土匪也晓得打埋伏。”
孔垅镇有三个好的去处:一是汉元大茶馆,吃茶赌钱的地方;一是天后宫大客栈,吃烟**的地方;一是荷香大酒店,吃饭喝酒的地方。
荷香大酒店在文昌宫对面、东港西岸,一色的灰砖灰瓦的二层庭院建筑。人在酒楼,推窗即可看到绿的莲叶,或红或白的荷花,香风阵阵,令人好不畅快。可惜现在荷花未开,只有小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