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宙,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呜呜、、、、”没想到,那个人的第一句话竟然用一种哭泣的男声腔调对对孙宙说的。
孙宙就在栏杆后面,他贴着刘蒙恩耳朵说:“他就是刚才小黄说的斌斌,只要你不理他。一般就没事的,这个家伙会用眼睛催眠。”
“那他怎么能在天花板上走路?!”
刘蒙恩听见孙宙低沉而神秘的回答:“你也看到了?!我不知道,有时候我们接受的病人当中,确实有些具有、、、、、怎么说呐,姑且叫超自然的现象吧。我们观察了这类病例恨长时间,但找不到很科学的解释,马院长本人比较倾向于宗教方面,他认为这些人可能是鬼附身了、、、、、不过,小张和我认为这是癔症,一般这类病人都有双重或者多重人格,、、、、、这是我第二次见这家伙这样。他可能用了某种类似催眠的方法让我俩产生了幻觉。”
刘蒙恩哦了下,孙宙便又催促他进来看看:“你先进来看看包皮的屋子吧、、、、不要看他的眼睛,因为这样恨危险,你知道吗?当时他就用这样的方法杀了同村的邻居,然后、、、、、、、然后就把人给吃了、、、、、公安逮住他的时候,他正在啃人肉!”刘蒙恩听见孙宙把后面的一句话的音调压的恨低,让他听的毛骨悚然。
“你这个警察!”忽然那个病人又喊出了很细嫩的女声,“送上门的女人都不知道去玩,怕什么啊?放手去干吧,反正不操白不操。哦、、、、哦、、、、、、你弄的我******啊、、、、、、”说着那个病人就又呻吟了起来。
孙宙在一边慌忙说:“不要看他的眼睛,千万不要看,快进来吧。”
刘蒙恩听的面红耳赤,他仿佛看见了小莉、、、、、实际上他刚听到对方的女人声音就想到了她,这是一种很强烈的**。让他不禁血脉喷张,要不是孙宙在耳边的提醒,他还真的会继续沉浸在那种目眩的快感中。刘蒙恩重新认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他闭了下眼睛,骂着:“真他妈的见鬼!”就迅速的走进包皮曾经住过的病房。
孙宙背靠着贴栏杆,手一挥说:“看看吧,就这些东西,也许能找到什么。”但刘蒙恩根本就没什么心情查找什么线索,事实上这里也没什么可供他检查的东西,一张床,上面只有光光的床板,水泥地面扫的干干静静。墙壁非常洁白,连弄脏的痕迹都没有。蹲便器就象是新的一样,屋子里没有任何异味。一切都显的很正常。现场的情况让刘蒙恩感到十分的失望,他觉得今天自己又跑到医院来,真是有点莫名其妙。过了片刻他就无奈的对孙宙说:“例行下公事、、、、、、也没什么,咱们走吧。”
出来后,孙宙就把铁栅栏给关上了,刘蒙恩站在走廊上,忍不住又看了下对面,那个穿黑衣的病人正背对着他俩站着,两手放在前面,臀部轻轻的摇晃着,只听见哼哼唧唧的声音。但看不出来究竟在干些什么。孙宙也瞅了瞅,然后骂道:“tmd,又在恶心人!快走吧,刘警官,要不然他会把脏东西甩你一身。”
孙宙说着就慌慌张张的走在了前面。刘蒙恩觉得很奇怪,便问:“跑那么快干吗?他在搞什么啊?”
“**!”孙宙跑出老远。急躁的喊了这句。刘蒙恩听后就也赶紧往大门走,但在那个光头病人的铁栅栏旁,他感觉自己另一侧的太阳穴忽然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砸了下,刘蒙恩停下来瞅着飞出东西的房间,只见中指正站在栏杆边向自己招手,他又低头看了地面,原来那个袭击物是个小纸团。他感觉中指这会很正常,眼神温和,不象犯病的病人,就迟疑的走近铁栏杆。这时孙宙正好在门口往回看,见了便慌忙大喊:“不要过去!”。叫嚷声令刘蒙恩楞住了,又扭头看着孙宙,没想到,中指的胳膊却迅速的伸出了铁栏杆,一把拽住了刘蒙恩的脖子,刘蒙恩本能的转身往后退,但他反应慢了半拍,转眼之间,真个人就被拽到铁栏杆前。脖子给勒的很紧,怎么向外掰对方的胳膊都无济于事。刘蒙恩的呼吸变的也有些困难。而且他还感觉中指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真想、、、、”中指在他耳边还说了句什么
“放开他!防开他!”这声大喝把中指的声音给压了下去,并且孙宙抽出电警棍就飞奔了跟前,这时,刘蒙恩已经头晕眼花,惊慌失措了,混乱中他看见孙宙用警棍狠命的向里面戳,然后那紧勒的手臂就忽然松开了。刘蒙恩手摸着脖子,气喘吁吁,他转身一看,原来中指已经躺倒在地,被电警棍电晕过去了。孙宙比刘蒙恩还害怕,他惊魂未定的的用手扶着刘蒙恩,并关切的问怎么样?刘蒙恩说着没事没事,接着俩人就走出了重症监禁室。
在回家的班车上,刘蒙恩掏钱买车票时,把裤子口袋里的一张纸也带了出来。他展开这个纸片, 看见上面写着一个陌生人的潦草字迹。
↙我在一场粘稠的雨中爬行
3
↖不堪忍受胁黑暗的狂风
↙用这尖锐的快感穿透**
7
↖呻吟中损坏加剧了喘息
↙**沉沉盘旋如影子来临 1/2
11
↖糜烂的果实把阳光埋葬
↙灵魂熄灭如草丛长于荒冢1/2
15
↖道路上没有了哭啼声声
↙在地面蔓草缠绕之下坠落
19
↖然后慢慢向深渊中走去
11绝望中弥漫着醉人的音乐
刘蒙恩看了一遍,觉得这些话语无伦次,不知所云。正想把他扔了,却忽然想起了中指,“那会他勒着我脖子的时候,好象还把手伸到我的裤子口袋里。难道、、、、、是他塞进去的?”此刻刘蒙恩已经很平静了,一些当时的细节慢慢又浮现了出来
“他说‘真想、、、’,是什么意思?、、、、、、哦应该是‘真相’!”想到这里,刘蒙恩兴奋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可这是什么?谜语还是诗歌?”
七、断裂后消失的一链'1'
回到家,刘蒙恩就开始思考这个纸条的含义。“他是想向我暗示什么?3、7、11、19、、、、、、、”刘蒙恩念叨着“每相临的两个数相差4,按这个规律一直递增到19,可、、、、可怎么又来了个11,11和19相差却又相差8、、、、、、他妈的,真伤脑筋、、、到底想对我说什么?疯话还真难理解。”刘蒙恩觉得自己大脑短路了,只是一刻不停的被这些数字缠绕着,思路一直拓展不开。这种出神的状态让他想起小学时候作的那些所谓的应用题,那些非常无聊,简直是吃饱了撑的问题。“有什么话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干吗绕这么大的弯子?戏弄我吗?”刘蒙恩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无法理解那个诗人的意图。“脑袋有病的人游戏规则和我们确实不一样啊、、、”他想着就又把纸片塞到口袋里了。
吃中午饭时,刘蒙恩在餐桌边见到了他爸——刘茂正,这个老头在退休后就开始热衷研究书法,把一些什么“宁静致远”,什么“难得糊涂”之类的毛笔字挂的到处都是。而且经常吟诗作画。于是刘蒙便拿出了那张纸片让他爸看。刘茂正放下碗筷,戴上老花镜端详了半天。然后迷惑的问:“这是你写的?我记得你的字好象跟柴火棍拼凑出来的一样,没这么潇洒啊?”刘蒙恩笑了:“我哪儿有这水平,那上面是一个朋友写的诗,说是里面藏着个谜语。”
“这也叫诗?”刘茂正有些惊讶的看着儿子,然后讪笑着说:“把一句话分成几行说,意思又让人闹不明白,这样的诗我也会写。哈哈、、、哈、、、、”他的嘲笑声把花白的头发震的乱颤。
刘蒙恩忙解释说:“这是现代诗歌,新诗,我记得上学时老师说这是从西方借鉴来的新手法。看上去是跟古诗词很不一样。”
“哼、、、、、有些人就是喜欢崇洋媚外,外国有什么好?他们的月亮比咱中国的圆吗?、、、恩、、、恩!”刘茂正清了清嗓子,用手轻轻敲敲桌子,痛心疾首的说:“中国人要有中国人的样子,不要什么都模仿人家、、、、、现在就有些年轻人,好端端的,非要把头发染成黄的、红的,把眼睛弄成绿的、、、、、哦,当然了,现在还没有这个技术、、、、你说成何体统。”刘蒙恩知道这是批评他姐的,只是他姐这会还没有回家。
刘蒙恩的母亲听了便瞪了一眼,插嘴说:“快吃吧,老头子!我看你要是再不吃,就先饿的眼睛发绿。”
“你懂什么!年……………轻………………人,就是要不断的对他们进行爱国主义、传统文化、精神文明的教育。”说着他又得意扬扬的瞅着刘蒙恩,刘蒙恩见了连忙说是是是。心里却想,他爸很可能是长时间没有碰到过听众,发言癖又犯了。
“这个爱国主义教育,就是要用光荣的事迹感动人,先进的模范引导人,优良的传统鼓舞人、、、、、要因势利导,不要一手软,一手硬,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刘茂正以前在单位里也是个领导,几十年的文山会海将他磨砺的出口成章,说起来头头是道,很有股一把手的派头。但刘蒙恩从小听到大,对这些内容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一见他爸哼哼哈哈的打起官腔,头都是大的。
“爸!虽说您给我们上了几十年的政治课,可我还是觉得您批评的好。不过、、、你、、、、、、你还是先讲讲传统文化吧。”
“哈哈哈、、、、、、我知道你小子想打岔。”刘茂正不以为燃的说:“以前听过,不等于就贯彻领会了,我是从小教育你,可你老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几十年来,我对你的教育,可以说,尤其是对你的世界观、人生观的思想改造是很不成功的!”
刘蒙恩这会如坐针毡,非常后悔给他爸看那首诗。
“你仔细想想,什么时候完全听过我的话,我让你往东,你偏往西、、、、、远的不说,就说前些时候,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你为什么不同意?嫌弃人家俗气。俗气有什么不好,俗气说明这个姑娘是过日子的人,朴实!你妈当初就是从农村过来的,这几十年不是和我过的好好的吗。”
刘蒙恩的妈妈听了也来气了:“你爸批评的很对,那个姑娘,我看怪好,人家还是大学生。蒙恩啊,这连这样的都不喜欢,到底想挑个什么样的?唉!我看你是猴子掰包谷、、、、、、、”
刘蒙恩听的哭笑不得,自己的婚姻问题和爱国主义、世界观有什么关系!沾都不沾边。唉!老是借题发挥。真是受不了!但他又不敢当场反驳,因为照以往的经验,他的一句不满往往能召来父母更严厉的批评。
“还有你姐,都30的人了,成了老姑娘,还在挑!我看她到时候找个什么样的!”刘茂正板着个脸,越说越气。
“我姐主要是因为文化程度太高了、、、、、、”刘蒙恩忍不住提他姐解释了下。
“什么文化程度高!我看、、、、、她纯粹是中了西方的什么自由思想的毒太深了”刘茂正说着又慢慢腾腾的压着嗓子讲开了:“中国,有中国的国情,不能什么都照搬外国的,比方说,我们的传统文化就很优秀嘛!就拿这个诗歌来说、、、、、、”
终于又扯回到正题上,这叫刘蒙恩豁然开朗。感觉就好象一个人拿着个大哑铃长跑,忽然被允许扔掉它继续前进,那个舒畅劲简直没的说。
“中国的诗歌讲究工整对仗,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最后一个字还要隔行压韵。我给你举个我写的例子。”
刘茂正正说着,家里的门开了,是刘蒙倩回来了。刘茂正瞪了他有一眼,哼了声,又继续他的诗歌:“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