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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红彬接过茶，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就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并没有喝。“是啊，这个家伙信奉的是黑本教，据说在一百年前这个教派就只剩下很少的信徒了。后来似乎基本上失传了。现在的藏北人烟稀少的地区曾经是他们的根据地，西方的藏学家们研究发现他是黑巫术混合着喇嘛教某些教义的怪胎。现在仅仅留下了几部经文，在西方的学术圈里只翻译了一部分，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汉译本。”
“他怎么能接触到这些东西？！难道他去过****？还懂藏语？”王凯不解的问。
“开始我也很困惑，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看你们的第一个案子的材料，上面介绍他是复员的野战特种兵。但所属部队驻扎地点在河北一带。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医院的保卫科科长聊天，他说自己曾经在那里当兵，每年特种兵强化训练都要把士兵到藏北无人区进行两三个月的高原生存训练。我想，这个黄涛极有可能是经这个渠道接触的。”
宋刚拿着自己的****模仿电影里的镜头摆弄着玩，吴队长见了就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他识趣的把枪放到腋下的枪套里了。然后就问高红彬，你不是说黑本教失传了吗？
“失传的意思是，这个教的僧人非常的稀少，已经在藏区社会大众的视野里消失了。但事实上它还存在。”高红彬给他解释了下，这让宋刚显的更幼稚了。
小周用怪怪的目光看高红彬，好象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下没吭声。高红彬则继续的讲着。“黑苯教强调人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修炼方法在顿悟得道成佛。他们不是象一般的佛教宗派以严格的教律和生活方式来进行苦修，而是反其道行之，破除一切禁忌，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看破红尘的虚无真相，进而和神灵沟通。”
十六、杀向C市＇2＇
吴队长那胖胖的脸庞上泛出一层浅浅的少女般的红晕，充满了健康的味道。甚至让人感到是保养的过分了。但他的笑容却是僵硬而缺少温暖的。两只胖胖的手交叉的握在一起，放在隆起的腹部。然后每隔一会手就稍动下换换位置。那个架势好象是****台上给先进工作者发奖的一些领导。他喝了口水就也问高红彬：“是不是这个黑苯教的修行方法和案件有点关联？”
“吴队长，你猜测的很对。黑苯教在15世纪初期曾经盛行过一种很残忍的献祭方法。可因为明显的违背一般的人伦准则，在之后就很快的被淘汰了。到了19世纪后期黑苯教虽然已经没落，但已经演化成了一种无害的普通信仰。但是在这个连环杀人案里，凶手杀人的手段和他们早期的方法很相似。而且他留在死者喉咙里的纸条也是黑苯教的传统符咒，强调为死者超度灵魂。”高红彬停了下，环视了众人，见没有人提问就继续的讲，“和其他原始的巫术宗教一样，黑苯教里也有各种各样的所谓鬼神，这些神灵是不分善恶的。他们随心所欲的给人类降灾和施福。但这些神灵也是不完美的，因为不能永恒存在的。他们也有自己的烦恼，所以黑苯教认为这个六道轮回中的天道和阿修罗道也是需要超越的。在实际的修炼中，他就用和普通佛教相反，以破坏人的禁忌为为原则的反转法则来快速的顿悟到尘事真相，黑苯教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超越生死的不尽轮回。具体到方法，就是通过感官的实践，逐步的用自己的灵魂和那些鬼神相通，体验他们，然后超越他们。我查阅的那本英文学术资料上记载的也不全面，不过介绍的细节和大概方法和本案很相似。里面有僧人在需要修炼时必须准备的材料，有女人的**，子宫。头颅。等等、、、、、这些器官必须是从活人身上取下的。而且每个死者要在距离相等的不同地点。”
“高医生，为什么你在电话里说一定是C市？”小周突然发问
“恩、、、、、、”高红彬想了下就抬头环视着室内，他见那边墙上挂了两福地图，一张世界地图，另一张是国内地图。就兴奋的说，有了。并且走过去，让大家都靠近看。他指着上面的两个城市，用手指大概的比划着测量了一翻“大家看， 我们所住的地方周围共有三个其它的城市……………A市。B市和C市、我们把这几个城市用直线连接起来，可以看到共有三条直线，但只有Ac这条线穿过现在我们住的城市。我测量了下，发现我们这个城市正好处在直线的中点。”高红彬讲到这里，忽然把脑袋一拍，对大家说：“哦，对了，忘记给大家说明我这样推测的依据了、、、、、、、恩、、、、流传下来的古代黑本教典籍中，有一种提升僧人悟道水平的大献祭仪式，程序非常复杂，而且只能由达到一定资格的僧人来主持，这个僧人除了出生的时辰和黑本教规定的要求一致外，还必须有修行10年以上的功力。这个标准黄涛就很符合要求。他从部队复员到现在正好有10年时间，如果以他当兵第一年就接触到黑本教来算，他的修行时间还更长。而且根据案件现场的情况，尤其是死者喉咙中的咒符，我更是百分之百的确信，这个黄涛正在一个大的几何图形内举行献祭。不过、、、、、、”高红彬讲到这里，用左手摸着下巴，低头想了下，很遗憾的说：“不过，现在流传下的黑本教经文只是简单的说，献祭在一个规则的，充满完美的图形里进行。至于是什么图形，他们的经文说，这是黑本教的核心秘密，只有修行者的师傅来能教授。”
“可你不是已经算出来了吗？”吴队长不解的问。
高红彬习惯性的伸出他的手，稍微耸了下肩膀，微笑着说：“那只是我根据他们的文化传统所作的个人推测。恩、、、、、、西域喇嘛教文化的美学崇尚简单和对称美。我想既然这样，那么他们的祭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体器官了，都会是以对称的方式摆放。从这个连环杀人案来看，凶手黄涛原来计划是在本市进行这个活动，所以他杀的前两个人都在本地，但因为你们破坏了他第二次的过程，致使他被迫的改变的原有的计划，创造性的把这个我们还不了解的图案放大了。大的以至于他必须到很远的不同地方来杀人。他这样做很狡猾，不但躲避了追捕，而且还顺便完成了祭祀仪式、、、、、、你们看，第一个案件就发生在本市，如果以一个图形来讲，这是个起点。而且是中心点的可能性非常大。因为黑本教的所有图形都是以中心点开始的画法。那么我们这里是中心，A市的对称地点正好是C市。所以我大胆推测C市将会是他的下一个行凶地点！”
“吴队，现在怎么办？”王凯在远处问，他忽扇着一双大眼，好象在等待吴队长抛出什么。刘蒙恩觉得如果王凯再把当舌头伸出嘴外就更象他们家的大黄了。
“先给C市的兄弟单住打个电话通知他们一下。”吴队长刚说完，王凯就l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高医生，你觉得现在黄涛会不会在C市？”吴队长还是有点不放心。
？“很难说，从黄涛的笔迹上来看，他这个人大多数时候此较谨慎。但有些时侯却会突然间变的十分暴戾。尤其是面对年轻女性时更是如此，这极有可能性方面的障碍引起的…但他下一个标目必定在c市。”
小周有点不理解，“可你刚才说他是在举行什么邪教的仪式？”
“这并不奇怪，他性心理上确实有毛病，这直接造成了施暴时的疯狂，从几名死者身上的伤口就可以看出来。我想他性方面的障碍与他修行的黑苯教法术有关。”
“那这样吧，我们先等待c市的消息吧。”吴队长在窗边背对着光线
十六、杀向C市＇3＇
下午，c市的同行来了电话，询问吴队长嫌犯黄涛的情况，吴队长很奇怪，以为他们抓到了黄涛。就把黄涛的特征和案卷上的资料简单的给对方讲了一遍。谁知道那边的警察叹了口气说，他们那里才发现一起类似的凶杀案，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大腿内侧的肌肉被割掉。凶手还没抓到，正在搜索中。
吴队长放下电话就立即召集他们组里的几个人，他要现在立即赶往c市去查看情况。王凯听了就建议说：“要是高医生跟着一起去就好了。”
“是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高医生有没有空，愿不愿意去？”吴队长说着就给高医生打了个电话。高医生想了想，问明天下午能不能赶回来？因为他不能耽误明天的手术。
吴队长打包票说“能！c市离我们这里只有70公里，上高速一多钟头就能到，不会耽误你工作的。”
高红彬免强答应了，吴队长高兴家说：“走咱们先去接高医生。”
他们把高医生接上车后就上高速去了c市，大慨在下午四到目的地。当地警方见他们来的匆忙，明白事情紧急，便马上把他们领到了现场看了一遍。那里是一家KTv歌厅的卫生间，现在整个楼已经被当地警方查封了。但前天客人们留下的酒味依然很浓烈，虽然楼道里很干净，可两边墙体上那些装修的花纹却仍然叫人感到莫明的厌恶。还有那木头门后一间间散发着皮革味和香水味的混暗包房。让人不难想象这里每天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甚至好象还能听到****形骸的笑声。
洗手间非常的干净，大便池也是隔开，并且有门的一个个小空间。其中一个池子的门大开着，白色的地板砖上留下了班驳的血迹。下面的地面也有一大滩将近凝固的暗红色血液。非常的刺眼。但奇怪的是地上却没有鞋印。蹲便器里的水也被鲜血染红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个领他们来的警察回答说：“你们今天上午给来过电话后，我们就接到了这个报警。死者是这里的一名小姐，昨天夜里被害的。她那晚出了几了台后就不见了，老板还以为和客人谈好了价钱出去做了。”
高红彬在这里逛了一圈，好奇的拧开浣洗池上的水龙头，但两个水龙头都没有水。
“怎么没水？”他问
那个当地的警察说：“坏了，前两天我来这个歌厅玩的时候就已经坏了、、、、、”
接着他又走进去仔细的看着，还走了进去蹲下来嗅了嗅，但他好象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这里不会有新的情况了。”那名警察懒洋洋的对高红彬说。但高红彬没有停下来，而是边观察边问他，凶手把死者的大腿内侧的肌肉割开了多大一部分？
这个警察两手比划了一下，说大概有20十多厘米那么长，十多公分宽。
“把肌肉组织带走没没？”高红彬问
“那两块肉还在身上连着，并没有割下来。”
小周也问：“这个凶手，也就是嫖客走的时候，这个歌厅的服务人员见没见异常？比如身上有血迹什么的？”
“没有，没有人发现。可能是这里的光线都比较暗的原因吧。”
这时高红彬又蹲在了大便器旁边。看着池子里残存的一洼鲜血。那是粘稠的液体，似乎没掺加任何水。刘蒙恩觉得这个姿势十分的不雅观，除了让他联想到自己大便时候的样子，更令他想到了刚刚被逮到派出所的那些罪犯，往往就是被他们勒令保持这个姿势，蹲在写有“坦白从宽大字”的墙边，意味着犯了错低人一等。但高红彬却并不在乎，突然他好象想到了什么，用手把袖子一抿的老高，露出胳膊上结实的肌肉。人们不知道到他要干什么，都注视着他。只见他稍微犹豫了下，就把手伸进了连接大便器的下水道。他的胳膊慢慢的往下面浸，在旁边的血水快要沾到袖子的地方，他停了下来。似乎手已经接触到了底部。这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