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并不多,如果真的要另置一套,到时候他自己最起码也要筹集一少部分。如果不这样的话,那就等于吴队长说的“把父母的榨的精光”。刘蒙恩并不想成为一个寄生虫、、、但房子实在太贵了、、、
“唉,现在完全靠那点工资养活一个家实在太难了!”吴队长的脚下已经落了一片零碎的文竹叶。
“蒙恩,这是外面一个的公司赞助的,给!你的一份。”他把一个信封递给了刘蒙恩。刘蒙恩很奇怪,“什么东西?”等拆开后才发现是一叠百圆钞票,大概是1000块的样子。
“哪个公司?”喜悦和焦躁交织着,让刘蒙恩感到不知所措。这笔钱虽然不是很多,可还是有一定诱惑力的。他想把钱放到口袋里,却心神不宁。 因为自己的工资、奖金总是由出纳发放的。这次却莫名其妙的从吴队长手里收了1000,刘蒙恩觉得似乎好象跳到了人家圈套里。“无功不受禄,吴队长为什么给我钱?不行,不行!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吴队长有点不耐烦“你问那么多干吗?这是茶水钱,又不只是我们这里,现在都是这样、、、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再说了,大家都是兄弟,有钱了就应该就平分。”
“我、、、、、”刘蒙恩吞吞吐吐,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拿着吧!拿着吧!”
“不、、、我不在这个意思,我、、、吴队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个事情我、、、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刘蒙恩又把信封放回了桌子上。吴队长略感意外,他楞了下,喀嚓一声把文竹的一枝给剪掉了下来。然后便迅速的露出赞赏的微笑,“唉!蒙恩、、、、、、我很欣赏你的个性!回去好好想想也行、、、”
谋杀并未成功'1'
自从与刘蒙恩在那家快餐厅吃过饭后,宋刚就和他亲近了起来。两人的共同语言虽说不多,可工作中能有一两个兴趣相近的朋友,毕竟也是件很庆幸的事。刘蒙恩感觉和宋刚聊天比较舒服,主要是宋刚很少和他争论,似乎刘蒙恩的各种观点他都赞同。时间略微一长,刘蒙恩就觉得有些乏味。他也发现宋刚这个小家伙年龄虽然不大,平时倒喜欢顺着人说话。比一般人还要圆滑、事故。为什么以前没发觉?刘蒙恩想也许是宋刚胆小、柔弱的性格把这给掩盖了吧。或者他这样的性格本身很容易在关键问题上摇摆不定。刘蒙恩很不欣赏宋刚骑墙的作风。但总体上来说,和他聊天确实很惬意。有时候,刘蒙恩自己也感慨,人的性情天生如此,谁都喜欢听奉承话。
在林湾酒店破获的那起贩毒案已经公开审判完毕,几名主犯都被枪毙了。剩下的两三个小喽罗也都被判了无期。其中一个还是宋刚的一名远房亲戚。因为这层关系,犯人的亲属就经常托宋刚往监狱里送点东西,久而久之俩人便熟络了起来。宋刚也经常提起这些事。
“没想到里面还真是卧虎藏龙!”宋刚兴奋的对刘蒙恩说
“那当然了,如果是头脑简单点,他们还不一定进去呐!”
宋刚有时候喜欢和刘蒙恩讲些自己的私事,比如感情方面什么的。因为他就是那种游移不定的性情。拿主意的时候喜欢参考下他人意见。这天宋刚又向刘蒙恩说起了这个犯人的事,“蒙恩,前天我去监狱看望他,这小子忽然对我说,当初审理他的时候,贩毒案的情况他忘记交代了。”
刘蒙恩忙问:“什么情况?”
“他给我说,咱本地也有一个贩毒团伙,老大就是咱这儿的人,家住在天水阁小区、、、”
刘蒙恩冷笑了下说:“这个时候记忆力忽然又恢复了、、、我看啊,他是专门把这个事留到审判后再举报、、、”
宋刚也怯生生的笑了笑:“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进去后再举报的话,是属于立功表现。能减刑的!”
“哦、、、是这样啊!”
刘蒙恩看着宋刚闪烁不定眼睛,心想,这小子是真不了解还是假不了解?看着表情怪怪的。“你让他把线索举报到监狱里的检察室。”
“没啊,我叫他先不要乱嚷嚷。”宋刚翻了翻眼睛瞅着刘蒙恩。刘蒙恩很不喜欢他这个表情,总觉得象一条狗在望着人,准备在人冷不妨的情况下咬人一口。
“那你就告诉吴队长,这也是咱们组的一个机会。”
“吴队长这两天在局里开会,不方便啊。咱俩还不如先去瞅瞅。”
刘蒙恩想了想说,好吧。
天水阁就是小莉居住的小区。门口是那种矮矮的电动门,只有留了一个小道让行人通过。刘蒙恩和送刚进去的时候,门口的保安正在里面看电视,并没有注意他们两个。
“形同虚设!”刘蒙恩感叹着就走了进去。
宋刚跟在后面,他正拿着手机在发短信。样子并不很紧张。刘蒙恩想,看来执行任务多了自然就好了。
他们要找的那个人和小莉住在一栋楼上,刘蒙恩站在楼下望了望上面林立的一面面黑色的防盗窗。觉得整栋楼好象是个鸟笼,或者是个监狱,忽然他想起了精神病医院,那里的房子上也有类似的铁栏杆。三楼的窗户静静的,“不知道小莉这会在不在?”刘蒙恩又想到了小莉,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这个小区的人并不多,偶尔一两个人也是神色匆匆。没有人注意到刘蒙恩和宋刚。
“在六楼。”宋刚指着最高层唯一没安装放盗网的窗户。刘蒙恩看了一下就率先上楼了。
刘蒙恩上楼上的很快,没两层已经把宋刚给抛到了后面。他稍微喘着气。并不觉得有多累。他想也许是休息充足的缘故吧。这里的楼道很整洁,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杂物。而且每层的防盗门都是一个样子。好象是统一定制的。
今天他们两个只是来这里打探下情况,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刘蒙恩走到门前,他向下看了看宋刚,但并没看见这小子到了哪一层。“怎么搞的?上的这么慢。”刘蒙恩烦躁的嘟囔着,上按了下旁边的门铃,里面叮咚叮咚的响了两声。但过了好一阵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他又按下门铃,“喂!有人吗?” 刘蒙恩用手敲着门。门轻轻的动了动。他拉了下,那门鸦雀无声的开了,原来防盗门并没有锁上。刘蒙恩感觉有点异样。“有人吗?”他又喊了声。可里面没有一个人,刘蒙恩走过门前的一段过道,迎入眼帘的是这套200平米房子的客厅。这里的陈设是明快的色调。以米黄色和白色为主。只有那台电视机银灰的。刘蒙恩一扭头先看见了电视对面沙发上躺着一个中年人。身上穿着睡衣已经被红色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沙发也是殷红的一片。
“啊!”刘蒙恩大吃一惊。忙走上前去。忽然他听见后面似乎有人非常轻微的脚步声。“宋刚、、、”刘蒙恩正想转身。忽然听到巨大的一个声响,他眼前一黑,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
刘蒙恩看见他的上方有些白亮个身影闪过,象是灯光又象是穿白衣的人,他觉得自己平躺着在地面上移动。缓缓的,让他想起儿时从公园滑梯上躺着滑落的情形,那是凉凉的风淡淡扫过、、、很平静的悲伤。他想不起来自己的年龄了,只是觉得时光过的很是匆忙,一些景物就象电影一样从自己眼前飞过。突然,他看到的视野变大了,有人正用一团亮光照耀他的眼睛。非常亮,可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刺眼。他认识那个人,是他姐姐的男朋友高红彬。高红彬从上面看着他,急噪的对他吼着什么。可刘蒙恩只听到了一点嗡嗡的声音。接着眼前的景物慢慢的暗淡下来,直到什么也看不见。周围的声音也消散了,环境静的出奇。刘蒙恩觉得自己好象被关到了密不透风的黑色铁房子里。上下四方有一种向中心的压力,叫他****无法动弹,想喊却无法喊出声音。他的意识被紧紧的锁定在了还有某种知觉的躯体里。刘蒙恩觉得自己失去的方位判断的能力,好象此时自己处于悬浮的状态。只是****麻木,不再听从自己的调遣了。慢慢的刘蒙恩从朦朦胧胧的感觉中清醒过来。他觉得好象是赤身**。而且越来越冷,冷的如同掉进了冰窖里。刘蒙恩的触觉在消失,一点点的被看不到的刀锋刮去、、、一点点、、、如同时间被终止了一样!
但难捱的感受却让刘蒙恩清醒了过来。这时他忽然出现一种下沉的感觉。那是他的躯体在往下坠落。刘蒙恩觉得这已经不是他的身体了。“难道我已经死了?”伴随着这个疑问的是一种巨大的恐惧,重重的向他压了过来。原来恐惧是实在而且有分量的!刘蒙恩感到周围的空间对于他的灵魂来说没有了意义,因为他感到自己即在这里又在那里,竟然能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而且并没有割裂,仍然是一个整体!“这不是做梦?”可刘蒙恩知道自己非常的清醒。
这时刘蒙恩感到自己运动的越来越快,有个亮光出现在前方。忽然他意识到自己正在穿越一条隧道。旁边有些东西流过,刘蒙恩看见了自己,这个景象是立体的,全方位的,与从镜子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是的,他看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旁边几个医生正在忙碌的着。高红彬手里拿着一双正方形的电击心脏启搏器,两根电线连接在一个仪器上。刘蒙恩看见自己的随着电击,胸部弓了起来。高红彬俯下身子对他大喊大叫、、、但这个无声的景象离他逐渐的远去,他的意识从医院的天花板上穿过、、、、、前方的光亮近了,刘蒙终于在那面前停了下来。他再次看见了自己,从自己被抱出产房的一刹那,整个景象运动了起来,他知道这不是电视剧,因为没有剧情,只是生活中的片段。他开始能走路了、、、他能仰头看着爸爸、妈妈、、、、、还有蓝天白云,还有他的痛苦,一些令他不快的暗流涌动了起来。碎片很小,但却是锋利的。他小时侯某次对父母暗地里的咒骂、、、曾经作过的一个伪证,看见自己因为胆怯而任由小学同学被冤枉。刘蒙恩听见有声音响了起来。
“你的灵魂原本是从我而来
我赐予你自由的意志
你用双眼无邪的看待这个世界
你是我理念的实体
荣光曾经安置在你的体内
象风吹过芦荻
有些东西原本不具形体
选择的权利,善与恶的智慧将永恒与你的**分离
生命的河流原本长住在其中
痛苦就是拒绝光明
没有光,那黑暗是何等的大、、、”
突然刘蒙恩感到自己离这个声音越来越远,有一种力量把他逐渐的吸了过去,那是一团黑暗,象旋涡一样涌动。它没有任何光,却发出烤人的炙热。他很恐惧,因为这个热度似乎快要把他融化。同时他看到,不对,他根本看不到,而且周围空虚的没有任何事物可让他观看,但他却能听见一些尖叫、哭泣和咒骂,似乎是成千上万的人咬牙切齿。这时刘蒙恩突然产生了方向感,他知道自己在向下坠落,有一双他看不到的手正****把他拉过去。
“不要!不要!”刘蒙恩高喊着,但速度却越来越快,“救命!”他不想死,不想彻底的灭亡沉沦,“上帝啊,救救我吧!” 他第一哭了出来。
谋杀并未成功'2'
刘蒙恩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顶高高的悬挂着一个玻璃瓶,一根管子插到他的体内。一个护士正在给他输水。他想动一下,却感到脑袋嗡嗡的乱响。而且感到一些东西在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