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深湛,有些东西却仍能撼动他的心神。
便以他与白云裳鬼狂合力,想杀枯闻夫人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枯闻夫人是师徒七个,这是何等
强悍的实力,却就死在了战天风手里,若非亲眼所见,打死无天佛,他也不会相信。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在弄鬼,原来在这里暗设了箭阵。”壶七公扯着胡子,忽地怒视了战天风道:“这
么好玩的游戏,你为什么不叫上我?”
“下次一定叫上你老?”战天风嘻嘻笑。
“放屁。”壶七公一脚就踹了过来:“这世上有几个枯闻夫人啊,还下次。”
“那就没办法了。”战天风忙躲到白云裳身后,他嘻嘻笑,白云裳却笑不起来,牵了他手,道:“风弟,
别闹了,叫人好生葬了枯闻夫人师徒吧。”
战天风明白白云裳心中的惺惺相惜之意,无论如何,枯闻夫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对手,点点头,道:“好
吧。”派人找了几具棺材来,葬了枯闻夫人师徒七个,却又命赤虎围了无闻庄,将不及逃走的无闻庄弟子仆人
及皆逮了,战天风怀疑苏晨可能在枯闻夫人手里,但问了所有的人,问不出半点蛛丝马迹,又请壶七公将无闻
庄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只得作罢。
“我开始就觉得晨姐不可能在枯闻夫人手里,果然是这样,可掳走晨姐的,到底是什么人呢?”战天风大
是丧气。
壶七公道:“那神秘人后来没再出现过?”
“没有。”战天风点头:“除了荷妃雨以晨姐之名骗过我一回,再没有任何人打过晨姐的招牌了。”
“有没有可能就是荷妃雨?”壶七公问。
“不能说完全没有可能。”战天风搔头:“但不能说荷妃雨借了一次晨姐的名字就说是她,因为晨姐失踪
很多人都知道,利用一下晨姐的名字骗骗我,任何人都做得出来。”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眼中露出迷惘之色,
道:“最主要的,荷妃雨对我好象没有特别的敌意,反而帮了我几次大忙,尤其对付天欲星那次,她不但帮了
我,可以说还帮了云裳姐,后来虽然她想害死云裳姐,可仅对我来说,她并不想我死,所以才借晨姐之名引开
我,这是师父说的,绝不会错。”
“是啊。”白云裳点头:“掳走苏晨,主要的目地应该是对付风弟,可荷妃雨对风弟也确实好象没有多少
敌意。”
商讨不出结果,大队返回天安,鬼狂当夜便回九鬼门去了,甚至没和战天风打一声招呼,他拿着架子呢,
加上还恼了战天风,战天风也只有苦笑,白云裳劝战天风就势去九鬼门接了鬼瑶儿来,战天风却摇了摇头,
道:“瑶儿是个很骄傲的女孩子,要么就不疑她,即然怀疑了她,不还她个清白,这么糊里糊涂的去接她,她
再爱我也是不会来的。”
白云裳点头:“也是,看来只有先找到苏晨了。”
壶七公却也跟着战天风回天安去,战天风奇了,道:“七公,你不回去陪你的小娇娇啊?”
“我先陪你这个小混混不行啊?”壶七公翻眼。
“行啊。”战天风嘻嘻笑:“不过我和我姐亲热,你可不许偷听,我可知道你贼耳最灵呢。”
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白云裳大羞,狠狠的掐了战天风一把,这一把有些重,战天风做鬼叫:“姐啊,你仙
子一样的人儿,别跟那些大屁股村姑学好不好,啊呀,痛死人了。”白云裳一张玉脸越发羞得通红。
壶七公却翻起眼珠子哼了一声:“省省吧,没用的家伙。”他贼眼灵光,自然看得出白云裳仍是处女之
身,这话可又羞着了白云裳,瞪他一眼。
对白云裳,壶七公还是有些怕,忙扯开话题,对战天风道:“战小子,你这回是真要做天子了是吧。”
说到做天子,战天风却有些愁眉苦脸起来,瞟一眼白云裳道:“我姐让我做的。”
做天子而做到他这副嘴脸,可也真是稀有了,壶七公若不是和战天风混得久,一定以为是他是故意矫情
呢,他了解战天风,却只有大翻怪眼。
“怎么着,你老是要三呼了万岁才回去见你的小娇娇啊?”
“呼你个头啊。”壶七公哼了一声:“老夫给你一脚?”
“天子你也敢踹?”战天风笑:“你不怕焦统领跟你急啊。”
“老夫拍天子马屁不行啊?”说到焦散,壶七公到笑了:“那傻小子。”
逸参每日都有快马传递朝政事务,知道拿到了传国玉玺,立请战天风盖了玉玺,传谕天下,战天风便叫壶
七公拿传国玉玺出来盖了章。
为什么是壶七公拿传国玉玺出来呢?不是壶七公一直藏着,壶七公把传国玉玺给战天风,战天风要白云裳
替他拿着,白云裳说传国玉玺乃天下重宝,只有天子才配持有,让战天风自己拿着,战天风只好自己揣着,可
盖得两次章,掏出掏进的,这小子烦了,便封壶七公做了掌印大夫,专替他掌印盖印,所以印在壶七公身上,
壶七公到也乐意,壶七公一手好书法,草诏也是他,战天风念,他写,有时他有不同意见,两个还要争上两
句,打打骂骂,嘻嘻哈哈,天大的事却当做小儿的玩闹,白云裳在一边看着,也只有摇头叹气了。
“风弟绝不是那种沉毅稳重的人,但只要保持他这种本性,他就一定会成为一代英主明王。”白云裳心中
越发的清明起来。
逸参得到盖了重宝的诏书,飞马传诏天下,先前战天风手中没有传国玉玺,天下诸候表面臣服,心中仍有
几分观望之意,待看到盖了重宝的诏书,便再无人敢生二心。
比逸参的马跑得更快的,则是江湖的传言,战天风率白云裳鬼狂无天佛大破三绝阵,枯闻夫人师徒七个加
上钱不多全死在阵中,这个消息象惊雷一般轰传天下,几天功夫,天朝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传到了,也震撼了
每一个江湖人的心。
第349章
战天风要做天子,佛门不服,玄门不服,江湖枭霸豪杰更多有不服,但听到这个消息,再无人吱声。
便是与枯闻夫人走得最近的古剑门修竹院也无半丝声音传出,古剑门山门紧闭,修竹院竹影空摇,两派弟子绝迹江湖。
一钱会则一夜解体,地盘尽为九鬼门接收,门中弟子小半逃散,大半就势归附了九鬼门。
这中间的事,战天风是不知道的,船行一段,上岸,到鹊桥山庄,曲飞桥父女已回来了,把冷月娇遗体也运了出来,葬在了曲家祖坟中,壶七公把图还了曲飞桥,再封了牛二愣一个王,也没久呆,复又上船,消消停停驶向天安来。
回到天安城,战天风登基的事便正式提上了日程,这可是件天大的罗嗦麻烦事儿,不过反正不要战天风操心,他只要摆个天大的架子搂了白云裳喝酒就行了,让他头痛的,是找不到苏晨,苏晨找不到,就不好去接鬼瑶儿,而没有得到师门同意,白云裳也不能正式嫁给他。
说到这件事,战天风真急了,求白云裳:“姐,咱们别的事都放下,先上白衣庵去,征得了你师叔的同意,把你嫁给我吧,要不我一个光棍皇帝有什么意思啊?天下人看着也要笑我啊,堂堂天子,老婆都捞不到一个,那也太寒酸了是不?”
他一脸天愁地惨的样子,到把白云裳逗笑了,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道:“风弟,不行啊,就算征得了我师叔同意,你也不能先封我做皇后的。”
“为什么啊?”战天风不明白。
“你想啊,苏晨下落不明,身处险境,你封了我做皇后,她以后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不会伤心呢?”
“晨姐是会伤心。”战天风搔头:“可找不到她怎么办啊?”
“还有鬼瑶儿,本来就伤着心呢,你不去接她也不管她,就先娶了别的女人,她又会怎么想?”
她这一说,战天风真的傻眼了,苏晨下落不明还好说一点,鬼瑶儿那里是绝对说不过去的,一时就只有唉声叹气了。
战天风想哭的时候,荷妃雨突然来了。
当时是夜里,战天风和白云裳在御花园里谈笑赏月,白云裳全部心神都放在战天风身上,没去留意外面,但荷妃雨的灵花却没能瞒过坐镇外宫的无天佛,挺身拦住,他的佛号惊动了白云裳战天风两个,战天风看到荷妃雨,眉头一皱,道:“无天大师,放她过来。”
荷妃雨哈哈一笑,飘身过来,看着战天风,道:“战兄好手段啊,短短数月,天下尽在掌中,妃雨佩服。”
她笑,战天风却是冷眼相向:“你来做什么?上次你使奸计差点害死了我云裳姐,这次又想玩什么?告诉你荷妃雨,你害过我云裳姐一次,你我之间的交情便再无点滴剩下,可别逼我真的起心对付你。”
“战兄煞气越来越重了。”荷妃雨点头:“不过也是,以白云裳鬼狂无天佛合力没能留得下枯闻夫人,结果师徒七个竟死在你手里,你也实在让人恐惧,不过我这次并没有什么阴谋,我只是来送个人给你。”
战天风心中一跳:“晨姐在你手里?”
“战兄反应好快。”荷妃雨一笑,手指一弹,一朵黑莲花炸出,迎风变大,绽放,苏晨果然斜身跪坐在花中。
“晨姐。”战天风喜叫一声,跨前一步,却又猛地停住。
苏晨背后还有个人,但并不是苏晨的丫头玲儿,而是荷妃雨的黑衣剑婢,一柄明晃晃的剑,正架在苏晨脖子上。
“风弟。”看到战天风,苏晨也是又悲又喜,眼泪哗哗的流下来,身子却是动弹不得。
“晨姐莫哭,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战天风安慰苏晨,转眼看向荷妃雨,眼光微凝:“原来一切都是你在弄鬼。”
荷妃雨仰天狂笑,点点头:“没错,杀木应灵棋的是我,给你送信让你灭了神蚕山庄的也是我,目地很简单,我要称雄,枯闻夫人的实力太强,杀木应灵棋,削弱枯闻夫人的实力,更可让七大玄门分裂,何乐而不为之,至于灭神蚕山庄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时壶七公也闻声出来了,嘿的一声:“原来那神秘人是你,果然好手段,但你引战小子去天下第一楼,引枯闻夫人来杀他,自己却又来救他,那是玩的那一出?”
“讨好战兄啊。”荷妃雨哈哈一笑:“推倒油瓶再特意去扶起来,战兄才能领情啊。”
“厉害。”战天风大拇指一翘,嘻嘻笑道:“害得我还白起了相思,以为你是喜欢上我了呢。”分清了敌我,他的神情开始轻松起来,但当他笑脸漾开的时候,荷妃雨的凤目却微微一凝,她在战天风身上花了很多的时间和心血,对战天风可以说有了相当深刻的了解,当战天风嬉皮笑脸的时候,就是他的心机最活跃的时候,也是最需要提防他的时候,若是被他的嬉皮笑脸所迷惑或者轻视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没明白呢。”战天风揪揪耳朵:“对付天欲星那次,你何必要帮我,搭着还帮了我云裳姐。”
“你对我最想不清的,尤其后面还对我有了好感,就是因为那一次是吧?”荷妃雨笑。
“是。”战天风点头:“因为你和我云裳姐本就是对头,让她和佛门分裂,岂非正中你下怀,你又何必帮她呢?”
“还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