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光芒,也知道诏书是真的。至于水火不浸,就是如果你把盖了传国玉玺印文的纸浸到水里,印文周围的纸全泡烂了,但那八个字的印文也绝不会烂,甚至不会有一点模糊的迹象,你用火烧,其它地方都烧掉了,但印着印文的那一片却无论如何都烧不掉。”
“这么神奇?”蜜雪儿忍不住低呼。
“是的。”玄琪微微点头:“天朝重宝,岂同等闲,现在他们另立天子,污蔑玄信是假冒的,但只要大王将传国玉玺交给玄信,盖了传国玉玺的诏令传出,所有谣言就会立即止息,那些假天子也休想再在宝座上坐一天。”
“原来如此,难怪马大哥要满世界去找传国玉玺。”战天风恍然大悟。
眼见战天风要收起传国玉玺,玄琪却猛一下抓住了战天风的手,道:“七喜王,这些日子,我见识了你的大智大勇,也绝对相信你,但还是——还是要请你对天立誓,一定要把传国玉玺交给玄信。”
“你是怕他拿了传国玉玺自己去做天子?”蜜雪儿眼珠子一转,看着战天风道:“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呢,反正他们认印不认人,你年纪也差不多,真要冒充天子,还没人能分得出来。”
“大王大智大勇,若真是你做了天子,确是我天朝之福,只是——只是。”玄琪说不下去,只是一脸企盼的看着战天风。
“放心好了。”战天风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以马大哥的名字起誓,一定把传国玉玺交给玄信。”
“马大哥?”玄琪疑惑的看着他,她可不知道战天风口中的马大哥是谁。
“马大哥就是马王爷,横刀立马马横刀。”战天风将传国玉玺在手里抛了一抛,道:“这还真是个好东西,若是别的人要,我吞了就吞了,但马大哥现在在帮你弟弟做事,正在到处找传国玉玺,马大哥要找的,我绝不会吞的,公主放心好了。”
“如此多谢了。”玄琪激动之下,猛地拜倒,战天风忙扶她起来,道:“你是公主,照理我应该给你行礼呢,不过我这人不大懂礼,你就莫见怪吧。”说着将传国玉玺放进玄女袋里,看一眼蜜雪儿两个,道:“那我走了。”反手取下煮天锅,煮一锅一叶障目汤喝了,身形立时隐去,蜜雪儿两个本见他这会儿还煮汤喝,都有些莫名其妙,却突然不见了他身子,顿时齐声惊呼,战天风其实还站着没动,本想出声,不过想一想,还是尽量不要露了一叶障目汤的秘密为好,便闪身出帐,向东一路飞奔,奔出十余里后再运起凌虚佛影身法飞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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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七喜国去,见了晨姐只怕忍不住。”一边飞掠,战天风一边心中思忖,给蜜雪儿那么火辣辣的一撩拨,他腹中还真有些动火,想着若回七喜城见了苏晨,只要一抱在一起,十九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还是直接回天朝去,先把印交了给马大哥,再把假冒七喜王的事说了,看他怎么说,他若不反对,那就索性回来做了七喜王,天天吃红烧肉,他若是说这么做不地道,那就算了,天下女人多着了,实在找不着,不还有个蜜雪儿吗,真和她偷情去。”战天风心中思量,想到蜜雪儿,不由自主的摸摸嘴巴,嘴唇到这会儿都还有些微微发麻呢:“真是只小野猫,到了床上,还不知是什么个浪劲儿呢。”
想到直接回天朝去,马上就想到了鬼瑶儿,暗吸冷气:“鬼丫头把本大追风恨进了骨头缝里,九鬼门在东土又是势大如天,这要回去,还真得小心呢,弄不好一跟头栽到鬼丫头床底下,床上若没奸夫还好,若有奸夫,奸夫淫妇联手,先给本大追风戴一绿帽子,再把绿帽子下面的脑袋砍下来,那可就冤死了。”
飞掠半夜,到天亮时便进入了天朝境内,战天风担心九鬼门,白天便不赶路,找林子练功睡觉,晚间再借锅遁飞掠,且时时留意,看有没有玄功好手赶上来。
西风国东去一千里,有一处险关,名为黄沙关,黄沙关以西,虽有数十个诸候国,甚至还有西风国这样的大国,在现在的天朝,有一二十座城池的便是大国了,西风国拥城四十多座,真的已是大国中的大国了,但即便如此,在一般天朝人心里,黄沙关以外,都是蛮夷之地,出了黄沙关,那便是西去黄沙无故人了,惟有踏进黄沙关,才算是真正回到了天朝的怀抱。
战天风是借锅遁飞掠的,用不着过关,而且他也实在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当在第三天的晨光中看到下面巍峨的黄沙关时,仍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里舒了口气,低叫:“绕了几个大圈圈,栽了几个大跟头,本大追风又还活着回来了呢,不赖,真是不赖呢。”
关内关外,气候迥异,关外衰草凄凄,积雪未融,关内却早已是繁花似锦,香气扑鼻。战天风心中畅快,在林中呆不住,便放开脚板赶路,却意外的撞上了胡成一帮人,原来胡成等卖了货,买了马匹陀了盐巴回去销呢,胡成见了战天风,也是非常意外又非常高兴,当时便说他去了七喜国,真的蒙王妃接见了还得了重赏,战天风虽然猜苏晨必定回到了七喜城,但心底终是有点子担心,听了胡成的话,彻底放下心来,他突然进关,胡成自然疑惑,战天风找个托词搪塞了,索性便跟着胡成等人一路走,胡成自也高兴。
战天风虽是土生土长的天朝人,但天天只是在龙湾镇街头混嘴皮子,天朝到底有多大,有多少国家,又有多少名山大川,说句老实话,他知道的还真是不多,例如三吴国,他只知道大概方位是在东南方向,具体到底在哪里,他就不知道了,一路上和胡成等人闲话,胡成等人走南闯北的,算得上见多识广,倒让战天风长了不少见识,不但知道了三吴国在什么方位,水路怎么走陆路怎么走,对其它的东西,如天朝现在的时势什么的,也多了很多了解。
现在的天朝,正处于大规模内战的边缘,除三吴国立的天子外,东面的净海国,北方的红雪国,南方的归燕国,分别还立了三个天子,四国都说自己立的是真的十四王子玄信,不肯向别国立的天子臣服,异口同声的要其它三国废除假冒的天子,否则便要出兵征讨,虽然还只是在打嘴仗,并没有真个打起来,但四国都在大做准备,拼命拉拢诸候,扩充势力,可以肯定的说,只要传国玉玺不现身,真的玄信真的天子不能确认,那么一场席卷整个天朝的内战便绝对不可避免,只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当胡成说起时势的时候,满脸的忧虑,他虽只是个逐利而行的商贾,但对国家的关心,却真的远在战天风之上,说实话,活了这么大,战天风除了明白自己是确确实实的天朝人外,对天朝好象并没有什么感觉,或者说,就没去想过这么大的事,天朝啊,那太遥远了,饭馆里的红烧肉更实际些。
不过当听着胡成以忧虑的声音说着天朝的时运的时候,战天风好象倒也有了一点子感觉,却只想:“真要打起仗来,大哥家的船队怕也不好跑了,不过现在传国玉玺出世了,等我交给马大哥拿给真天子,诏令一出,假天子原形毕露,这仗也就打不起来了。”
一起走了二十多天,即没碰上九鬼门的探子,却也没碰上马横刀,战天风回天朝,最想见的几个人,第一马横刀,第二壶七公,第三白云裳,但这三个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还真不是想碰就碰得到的,有一天晚上战天风试着去了最近的一座大城,等了半晚上,鬼都没一个,壶七公显然并没有跟着他,不过想来也是,九鬼门大索天下,消息自然也是传进了壶七公耳朵里的,即然战天风和九鬼门已誓成水火,先前的计策便行不通,壶七公再暗里跟着他也没什么用了不是。
“那次马大哥苦赶老狐狸,不知赶上了没有,老狐狸跑得快,但马大哥功力深,还真有得赶呢。”想着壶七公给马横刀赶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老汗横流的情景,战天风心里不由暗暗好笑,却又想:“不过老狐狸是天下第一老贼,逃命天生有一手,也许真给他施诡计逃脱了也不一定。”
又过了两天,胡成碰上了一个相熟的行商,那人是在内地来的,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三吴王死了,两个王子争位,各拉势力,打了个不亦乐乎,又都想挟持新天子,乱军之中,新天子竟离奇的失了踪,不知去了哪里。
战天风一听急了,问起马横刀的情况,那行商却不知马横刀是谁?也是,马横刀虽是天下知名的大侠,但一般的小商人只是逐利而行,对这种江湖客避之惟恐不及,不知道也是常理。不过战天风并不是为马横刀的安危担心,到了马横刀那种层次,护体玄功必已大成,普通的刀剑休想伤得了他,即便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乱箭如雨,也是无碍的,除非乱箭之中夹得有一流高手带了玄功的箭,才有可能伤得了他,但箭上带的玄功越强,灵力波动越大,掠起的劲风也越大,马横刀自然感应得到,想伤他同样不可能。
战天风担心的是,马横刀若跟新天子在一起,那就一起失了踪,他可就没地儿找去。
战天风本来怕借遁术飞掠会惊动九鬼门秘探,所以想跟着胡成等慢慢走,这会儿心急起来,顾不得了,当夜便向胡成告辞,连夜赶往三吴国。
战天风虽跟着马队走了二十多天,几千里路,但天朝实在太大,三吴又是在天朝的东南,即便是在空中飞掠走直线,也有上万里,战天风白天又不敢走,只晚间飞掠,因此用了十多天才到三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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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吴国是东南大国,缰域数千里,拥城六十余座,天朝全盛时,百城以下的,都不能算大国,六七十座城池的,只能叫中小国家,但这会儿却俨然已成了大国中的大国了,能和三吴比肩的,只有净海、红雪、归燕三国,这也是那三国敢立假天子的缘由,而惟一超过三吴国的,只有归燕国,却也不过七八十座城池而已。
进入三吴国,果然到处都在调兵,战天风一路过去,竟有七八处在同时开打,可见争斗之激烈,好不容易找到个没有战火的小城镇,战天风到一个小酒馆里坐了,叫一两盘菜一壶酒,顺便向店东打听新天子的事情。
码头酒店,都是消息灵通之地,但不好的一点是消息杂,没个准信儿,那店东听得战天风问,便把杂七杂八听来的都说了。
三吴王迎立天子,在三吴城中另筑一内城,称为皇城,供新天子居住和接受天下诸候的朝拜。三吴王死,两个王子同时派兵马抢入皇城,想要把新天子抓到手里,再让新天子册封自己为新的三吴王。两方兵力差不多,在皇城中杀过来杀过去,最终大王子暂时占优,首先冲进了皇宫,谁知宫中却是空空如也,新天子竟不见了,后来二王子更调兵马杀过来,又一轮激战之下失了火,把座精美绝伦的皇城烧成了一片白地,从此再没了新天子的消息。民间传说有烧死在了火中的,有说给护卫背着逃到他国去了的,也有说几天前在吴江的哪艘船上谁谁谁拜见了天子的,总之是千头万绪,消息多,乱如麻。
“新天子给烧死是不可能的,护卫中必有玄功高手,借遁术轻轻松松便可背了新天子突出去,只除非是那两个败家王子也派了高手进宫,缠住了护卫差不多,但若有马大哥一把刀在,谁缠得住他,只不知马大哥当时在不在宫中。”战天风心中思忖,便问那店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