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邪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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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邪发威-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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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四道:“从哪里开始找?”
    小邪瞄了一阵,觉得颇宽广,当下指着阁楼,“从那里开始。”
    “恨号(很好)!”
    阿四作势一笑,已随小邪潜向阁楼。
    两层石造阁楼,四四方方,檐牙各挂了四盏风灯,映着红色屋角,自有一股幽雅气息。八名卫兵交叉巡逻其间,脚步声甚为清晰。
    两人伏於右侧假山岩石後方,阿四窥视着,道:“捉一个来问问如何?”
    小邪道:“呆会儿再说!这楼阁,有点像女人住的!你看二楼红窗框着的白纱窗?就有点粉红色,还绣有花……我看错不了!”
    阿四也见着窗口透出不少像似风铃饰物之影像,道:“女人,也照搜?”
    小邪喘口气,道:“不必了!每次碰碰上女人,总得出事!避开比较好!”
    阿四道:“那就逮人了?”眼神已瞄向卫兵。
    小邪想想,得意道:“也不必!看我的!”
    他已站起,威风凛凛地走向卫兵,像在自家里一般,毫无忌惮。
    阿四双眼一楞,随即升起一丝兴趣,也跟着有样学样,晃了过去。
    卫兵已发现两人走来,长茅一抖,喝道:“谁?”
    小邪从容回答:“我!”
    “你是谁?”卫兵有些迷惑。
    小邪仍威严走前:“我是我!”
    “你……”卫兵突然警觉:“口令!”
    “哈罗!”
    卫兵愕然:“你这什麽口令?”
    小邪笑道:“全国通行的口令。”
    “你……”两名卫兵立时想急叫。
    小邪再欺身,已掠在两人面前,含笑道:“你们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杨小邪啊!”
    “杨小邪!?”卫兵对他可刻骨铭心,被他一提起,再瞧清楚,不是杨小邪是谁?霎时丢了魂,楞在当场,身躯已微微抖颤,牙齿也不听使唤地冷颤直打。
    小邪自得地转向阿四,频频点头,嘴巴抿得像哈巴狗似的:“人的名,树的影!出了名的人,做什麽事都很方便!可见我努力的方针没有错!”
    阿四露出慕神情:“这也是我努力的目标,将来也会像你一样,一‘脸’就吓死人!”
    “嗯!通吃帮都该有此威力!”小邪欣然一笑,已转回卫兵,笑道,“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这……”对於小邪这几个月来,种种惊人事迹,卫兵恐怕进了棺材都还忘不了,惊惧之馀,已手足无措。
    小邪自得笑道:“你们猪猪(都督)大人都拿我没办法,你们更不必说啦!
    总督府就等於是我的家,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谁也管不了!你知道我的意思没有?”
    阿四黠笑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是皇上的密探!否则王山磔怎会拿我们没法子?光看‘天龙佩’也该明白错不了的!”
    就是两人不是皇上密探,也差不到哪儿去!卫兵惧然道:“两位……两位…
    …”
    小邪道:“不是要见猪猪(都督)!”叁只手指一比:“叁个地方,第一:王坚住处。第二:邱梅住处。第叁:王山磔来此时住处!”
    卫兵想想,点头:“好!我带你们去!”
    阿四笑道:“这才上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随着卫兵,绕过叁处独立院子,虽碰上不少巡逻者,但有卫兵带路,也能一路通行无阻。
    折过一处数十丈长之厢房,白色石道已现,以前五步一哨的卫兵已不见,偌大石道此时已变成空旷长形棋盘似的,冷冷清清,连挂在石道两旁墙上十馀盏风灯都已全部幻熄,死气为之沉森。
    卫兵指着石道前方牌坊式的高耸门面,其中挂有红匾金字“望天居”。呐呐道:“王佥事以前就住这儿!”
    小邪道:“没人了?”
    “没有,前天他走了以後,此处就已空下,不再派卫兵。”
    小邪疑惑:“既然没人,为何外头警卫如此森严?”
    阿四频频点头:“其中必有原因!老兄!你知不知道?”
    卫兵犹豫半晌:“我也不清楚!不过,本来此处卫兵就相当森严,也许是他们忘了撤吧?”
    “胡扯!”小邪道:“要是忘了撤,里边更不会撤,分明是不让人进入望天居!”
    卫兵讷讷然,不知所言。
    小邪盯向他,想请出他是真知?还是在装蒜?很快他已认为小小士兵,不可能知道什麽重要秘密。
    他道:“好吧!就算你不知道!你在此等着,或是去找李甫山来,我有话要问他!”
    “我……不敢……”再大的胆子,卫兵也不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领人进入禁地,已在玩命,还想找都督来此?十条命也不够赔。
    小邪瞄向他惧然脸孔,也生不忍:“好吧!你回去!不说出来,谁也赖不了你!就是赖着了,也无伤大雅!”
    卫兵如获重释,霎时拱手揖身,膜拜不已:“多谢杨……杨大人!小的这就告退了,您多保重!”
    说完已退身往回奔,但奔不到七尺,又停下来,转头谄笑道:“都督在西垮院第叁落书房中。”说完方自疾速离去。
    阿四满意而笑:“这小子果然很上道!一点就通!”
    小邪甩头道:“走吧!好戏还在後头呢!”
    两人已往屋内行去。阿四兴奋而不解:“小邪帮主你发现了什麽?”
    小邪得意而笑:“血腥味!”他道:“不是王坚先前被我打伤而留下的,就是被人在身上凿了窟窿。”
    阿四仔细嗅鼻,果然传出淡淡似如兵器刃血而已腐之腥味。
    “王坚当真被宰了?”
    “不一定……”
    两人已入大厅,沉暗之中,仍依稀可见四处桌椅依旧,连帐幔都挂得十分整齐。小邪已走向左边五柱一排的红石柱,这也是挂帐幔之处。他开始仔细检查四处。
    阿四疑惑:“有什麽不对?”
    小邪没回答,直到从帐幔中找出一丝裂缝,才笑道:“果然有苗头!”
    他又走向右边同样挂着白帐幔之石柱,检查帐纱,一样有道裂缝,已然自得笑起。
    阿四走前,摸着裂缝,迷惑道:“这是……”
    “剑痕!你再看清楚裂缝两边是否有血迹?”
    阿四再凝眼神仔细瞧着,果然裂痕两旁沾有如剃刀刀锋细小的血痕,愕然不已:“谁的剑?他为何刺向白闭?他杀了人?”
    “不是剑,是刀。”
    “刀!?”阿四更吃惊:“刀!?刀哪有如此窄?”
    他再凝视只及两指宽之裂痕,更迷惑。
    小邪得意笑道:“是刀,而且是东洋刀!”
    “这……这……”阿四苦笑不已,呆楞地抓着自闭,乾笑:“小邪帮主,我虽然相信你的话,但我却看不出这裂痕为何是东洋刀所戳?这裂痕……根本就和剑痕一模一样嘛!”
    小邪得意黠笑不已,接过白纱,张紧裂痕:“看到没有?这裂痕只有两指宽,普通来说是剑痕,但若以东洋刀刺出,也相差无几!然而长剑是双刃锋利,而东洋刀则为单刀,另有刀背,既然有刀背,刺出的裂痕,其上端必定较为粗糙!
    你再看仔细点!”
    谁会注意到裂痕之两端那微细差别?若以网面来说,刃锋所削下之纱线,断口相当平滑,若是以钝锋所截,就难免会有须须毛状出现,而此纱之上端就是此种戳痕之毛须。
    阿四既佩服又感叹:“小邪帮主,有时候我其怀疑你是不是人?一双贼眼比谁都厉害!这种品质,已是不多见了!”
    小邪耸肩直笑,想谦虚,又掩不住童真般自得,咯咯笑个不停:“哪里!哪里!我是纯种的!天下无敌的贼眼!”
    眨眨眼晴,笑得更惹人。对於“贼眼”两宇,在他俩心目中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只要说出来不同於他人,两人就可乐上半天。
    陶醉一阵,阿四才问:“这麽说,黑巾杀手来过此地了?”
    “很有可能!”小邪指着左右各五支大石柱,道:“厅中本是每根石柱都站有一名卫兵,那个人……或者更多人潜入此地,一剑就刺向卫兵……”他将帐幔放下,比对身高,又道:“刀痕正好在心脏位置,可见全是一刀毙命,而且持刀人功力相当高,所以在刺中卫兵之後,还能戳穿轻纱,只留下一点细血痕!这恐怕只有上次咱们碰见的面杀手才有这份功力了!”
    “你是说拉萨和尚?”
    “不尽然!”小邪道:“以前帮助我们,後来又扯我们後腿那七名黑衣人也有此种功力。”
    到底是谁干的?
    他们又为何要刺杀卫兵?其目的何在?
    阿四问了,小邪却只是笑而不答。这种问题,也着实让人难以回答,光是瞎猜,更可能误入歧途。
    “碰上了再说吧!”小邪道:“别忘了,我们是来找王坚的下落。”“
    阿四也不好意思再问,心想若找着王坚,或其卧房,说不定会有更大发现。
    两人又往後院摸去。
    很快地,他们已找着王坚坐落内院东侧一间雅屋卧房。
    房内一股药味冲鼻,小邪他俩知道这是治疗内伤之药味。宽敞卧房并未凌乱,左侧一排四张白木椅嵌着的茶几上置放的腊梅盆景,仍未谢去,显示此屋空着,只是一两天以内之时间。
    小邪走向橙黄色调之床,棉被仍完好如初,置於内角,床单甚新,平滑如烫,枕头亦摆得甚为方正。
    阿四道:“很明显,这床经过他人动过手脚,哪有一个病人躺在床上不盖被的?”
    他自以为判断不错,已瞄向小邪,自得而笑。
    小邪亦瞥眼瞟着他:“床没动,就表示他没睡过,说不定是躺在别处,你怎知一定有人动过手脚?”
    阿四霎时已从自得而转为乾笑,他只觉得有人动手脚,却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我……我只是这麽想……难道王坚真的不躺在此?”
    小邪白眼道:“怎麽对自己那麽没信心?你没闻到全卧房都是药味?他不在这里治病,会在哪里?”
    阿四恍然乾笑:“我哪能跟你比?只要猜对一半,我就很高兴了!”
    “没出息!”小邪再白他一眼,已伸手扯向床单,掀出垫被,橙金色之间仍染有不少血痕。
    阿四霎时又笑:“我果然没猜错,床被动了手脚!”
    小邪审视血迹,不久道:“血迹较黑,是吐出来的,也就是他受伤时所染…
    …照情况来说,那人该再给他一刀才对……”
    阿四道:“说不定他们将王坚拉到别处再宰了他!”
    “可能不大,因为我们找这几间房间,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而且外面站立十名卫兵也是在当场被杀,可见那些人有目的全在此宅院完成行凶计划。”
    阿四问:“那体呢?他们不想惊动别人,事实上也没露出任何痕迹,可见搬运体十分隐秘。”他又道:“说不定就在某处密室里!”
    小邪含笑点头:“这次你猜对了!以王坚如此狡猾之徒,一定早有准备後路!以免除後顾之忧。”
    阿四兴趣甚浓:“那密室在哪里?我们快去找!”
    说着兴致冲冲就想往门口窜去。
    小邪讪笑道:“你走了,永远都别想找到密室,连狡兔叁窟,每一窟的通路都在身边的道理都不懂?密室入口一定在这里!笨哪!”
    阿四回过头,乾乾一笑:“我差点以为那个门就是密室入口?呵呵……”
    小邪不理他,走向床左侧那张黑色檀木书案,点燃桌上蜡烛,室内为之亮明,照向书案前墙摆了不少籍册,其右方则挂有一幅大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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