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老婆了嘛,还惦记着我师姐干嘛。”冉锋强忍住笑,心中暗想:“就为这事大呼小叫的,我这有啦,嘿嘿,先玩玩你。“
“那…那个…”李佩给冉锋抢白得都有些结巴了,“绝影妹子是在妖界嘛,这里是在人间界,再说了,我也是为了幽云才去的妖界啊,而且…。”
“什么妖界人界的,”不待李佩说完,冉锋立即抢过了话头,把脸往下一拉,“按你这么说,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去地府的话,又得找个鬼老婆啦。成仙了以后还得再找个神仙老婆吧!没想到你李佩看上去蛮忠厚老实,原来是个花心的大萝卜啊!”
冉锋这通话立马将李佩说得脸涨得通红,大叫道:“别胡说啊,我李佩哪是那样的人。我和绝影妹子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一个肯为我舍却性命的女子。再说了,我就算是有两个老婆也没犯哪门子王法啊!”
李佩说到这显然是很激动了,他喘了几口气,又摇了摇头,语气忽然变得落寂,道:“算了,既然没拿到血草,我也没面目去见幽云了,我独自回蜀山去吧,哎…。。”随着这声长叹,李佩魁梧的身子也佝偻了下来。风儿吹来,泪珠滴落,摇摇晃晃,又要倒下了。
冉锋一见立即收起玩笑的心,不敢再玩了,再玩的话,李佩在妖界没被打死,现在却要伤心而死。他忙从指环中摸出一根血草,飞快地在李佩眼前晃了晃道:“喏…别哭了,这个给你擦下眼泪吧,嘿嘿。”
“血草!”李佩看见冉锋手中晃动的红色草叶,身子“呼”地挺得笔直,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抢过,在眼前细细观看,“一定是血草,好啊!你小子,敢玩我,哈。。咳。。咳。。”李佩这下高兴得忘乎所以,大笑几声,差点又吐血。
看见李佩这样子,冉锋大是不忍,忙又掏了一大把血草塞到李佩手中道:“别激动啊,老佩,这东西我多的是啊。”
“你小子,还有多少,全给我交出来,”李佩心中一下子舒爽了,喉咙又大了起来,拉住冉锋的肩膀道:“走,走,快回青云,记得到时候帮我美言几句啊,呵呵。”
冉锋一边又抓了几把血草塞进李佩张开的小布袋里,一边笑道:“不急着这一时嘛,咱们先找个地方大吃一顿,天气这么好,不游玩一番如何对得起自己呢,哈哈哈…”
“别玩啦,以后机会多得是。”李佩现在倒是一脸的焦急。
“不急不急,先吃一顿去,少罗嗦啊,你还想不想要我给你美言啦。”
“啊…。好好,陪你吃去…”冉锋杀手裥一出,李佩立马歇菜。
“那你得再给我点血草。”
“什么?你还要?”
“你不是多嘛,嘿嘿,再给点…”
“哎呀…没了,没了,最后一次啊…”
“再来点咯,你反正多…”
………………。。
冉锋和李佩就这样打打闹闹,搀杂着笑声慢慢离开了这座小山谷,朝着有人迹的城镇寻去。
而此时,妖界,虎尊那宽大的房间里,虎尊又在怒气冲冲地大嚼着一只蛩兽腿。屋角阴影处的豹尊眉头紧锁,阴沉沉地甭着一张脸,似乎是在等虎尊吃完。
虎尊将蛩兽腿吃到一半忽然停了嘴,以一种极不耐烦的眼光瞪着豹尊道:“豹尊,你还在那等什么,带着你的族人滚回你的地盘去吧,一群没胆的东西,哼!”
豹尊眼中厉芒一闪,随即又暗叹了一口气,才道:“天狼族的那小子很不简单,他的身上似乎有人类的味道。”
“哦?怎么讲?”虎尊放下手中的兽肉,态度也稍微好了点。他是恼怒豹尊竟然会被一个弱小的天狼族所阻挡,而让他损失近万的虎族精锐,这让他很想不通,认为是豹尊有意为之。
“当年青狼那家伙也算是天狼一族中有数的高手了吧,”豹尊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可在咱们手底下也走不了多少下。”
“恩,你这话没错。”虎尊点了点头,看豹尊的目光也不再咄咄逼人。
“可这天狼族新任的族长以及他这次带来的族人,让我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尤其是那叫阿勇的族长,明明内丹被我所破,却象没事一般。反倒利用本尊的一时疏忽反击得手,让本尊也受了一点小伤。”豹尊说到这,脸色也变得更加阴沉。
“照你这么说,确实是有古怪啊,”虎尊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且他似乎和那该死的冉锋关系非常密切啊。”
“不光是他,连狼族、野猪族也和他的关系密切。”豹尊又在一旁补充道。
“是啊,狼族不知什么时候还出了个厉害的母狼,跟老子有得一拼!”虎尊狠狠地说着,双目中凶光毕现。
“咱们到帝君那去禀报一下吧,顺便探探口风,”豹尊小心翼翼地低声道:“为什么帝君会放过那小子!”
“老豹子,咱们还是小心点吧,过段时间再去,别触了帝君的霉头。”
“虎尊说得极是,那咱们先商量下吧。”
虎尊和豹尊这两个老精怪,不知道又在密谋着什么。但有件事是可以肯定,冉锋他们这一乱搅,妖界的大乱将至!
第二章 杏林城
杏林,是一座城镇的名称,你切莫以为这里是因有一片杏树林子而得名,它本来的名字并不是叫杏林,只因从这里走出了无数个名医,而且他们也都是出自同一处学馆“杏林医馆”。久而久之,人们已经忘却了它原来的名字,就以“杏林”作为这里的地名了。
小讯是杏林医馆的一名小学徒,长得墩墩实实,憨厚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今天,他被医馆分派出来采集草药。
暮春的山野间格外翠绿,清新的空气里总是若有若无地飘着淡淡的花香。小讯紧了几下自己背上满满的背篓,抬头望了望天色,不远的山梁已被染上一层嫣红,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自言自语地道:“该回去咯。”
这时,从山梁上却慢腾腾地走来两个人,走在前面一身书生打扮的白衣公子,正摇头晃脑嘴里似乎正念叨着什么,他身后的却是位身形魁梧的大汉。待他们行到近前,那白衣公子还对小讯淡淡地笑了一笑,隆鼻星目间神采飞扬,让小讯也不禁暗自喝了一声采。反观那身材魁梧的汉子却面色苍白,虽然步履间走得极稳,但凭小讯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这大汉该是身负有极重的伤势。
所谓“医者仁心”,小讯见那大汉身上有伤,想来定是去杏林求医的,不由出声说道:“两位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不用说,这俩人就是冉锋和李佩了,一见路旁那少年似乎有事要说,也就停了脚步。
“有事吗?小兄弟。”冉锋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位墩敦实实的少年道。
小讯憨厚地一笑道:“不知两位公子是否是去杏林求医的。”
“杏林求医?”冉锋被小讯这一问,倒是一脸的讶然。
“莫非不是吗?”小讯看了一眼默不出声的李佩,“这位公子面色苍白,双目无光,行走间全身松软,似乎是受了极重的内伤吧。”
小讯略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两位既是朝杏林而来,不是去那求医,莫非还有比杏林更胜的医家么?”
小讯说到这,语气间也带了一丝隐隐的自傲,能在“杏林医馆”当学徒,确实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哦…呵呵。。” 冉锋不禁哑然失笑起来,“看样子小兄弟定是那‘杏林’的高人咯,只一眼就看出我这朋友身受重伤,这样的话我们倒是该去看看了。”
“哪里,哪里,我只是医馆的学徒。”这下反倒让小讯有点不好意思了。
李佩却在一旁小声地嘀咕道:“去什么医馆啊,我这伤普通人能治吗?你小子少和人家玩闹。”
冉锋还没说什么,小讯可不乐意了,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地对李佩道:“这位公子说话好生无礼,我家馆主乃是天下闻名的神医,还没听说有馆主治不好的伤!”
李佩见小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只是淡淡笑了一笑,把手一背望向别处,没再说什么。在他看来,自己这伤慢慢调理就可以了,俗世间的医家哪能医治得了他这种伤。
“小兄弟,切末见怪啊,呵呵,”冉锋一见忙笑着来打圆场,“我这朋友所受之伤确是非常人能治的,且我们已有医治之法,所以就不劳烦了。”
小讯见连这穿白衣的公子也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倒是为李佩惋惜,明明伤得很重,有名医在前而不去求医,岂不是很傻。况且这两人好象连“杏林医馆”都没听说过,真算是孤陋寡闻了。
“既是这样,那就此别过了,”小讯见自己的一片好意被拒绝,心里也有些失落,但他还是说道:“往后你那朋友若是有不什么不对劲,可得尽快来医馆,我家馆主的医术真的很高明。”
见人家这样说,连李佩也有些微微动容,如此热心的人倒是不多见了,由此可见那家医馆的医德医术定也是高人一等的。
“如此那谢谢小兄弟了。”冉锋忙道谢,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他说到这,嘴角忽然一笑又继续道:“小兄弟,我还想请问件事。”
“请讲。”小讯收回抬起的脚道。
冉锋抬头望了望天色,才道:“现在天色已渐晚,我们想进城寻家好点的酒楼打尖,不知小兄弟能否介绍一家最好的酒楼呢。”
“这个没问题,”小讯一见冉锋请他帮忙,立即又高兴起来,“两位公子跟着我来就是,这城里的事,我倒是熟悉得很,呵呵。”说完当先在前面带路。
“如此甚好,那多谢了。”冉锋一笑,然后又朝李佩打了个眼色,示意要他别磨磨蹭蹭的。
李佩无可奈何地一脸苦笑,他实在想不通冉锋对吃为什么这么感兴趣,连回师门这样的大事都可以先放下,可他不想想自己对酒还不是一样念念不忘。
黄昏的景色是一天中最美的,渐落的夕阳给高大的城墙镀上了一层暗金,远处淡淡的炊烟寥寥升起,似乎在召唤着晚归的人儿快快回家,原本喧闹的街道也在这时候才有了短暂的宁静。
冉锋和李佩跟在小讯的身后,在城里宽阔的街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且有意和时不时脚步匆匆的行人保持一点距离。因为李佩是一把没人能靠近的剑,若不是这个时段进城,冉锋还真不敢把李佩带进来。
随着小讯一声轻呼:“到了,这里就是城里最好的酒楼了。”冉锋和李佩也停下了脚步,抬眼见眼前一块大大的横匾上,书有三个苍劲的金色大字“大吃馆”。
“好名字!”冉锋是标准的食客,这酒楼的名字真是叫到他心里去了,“名字虽然有点俗,但我们来酒楼当是来大吃的,哈哈哈。”
冉锋大笑着又对小讯拱了拱手,正想邀请他一起上楼。小讯却抢先摇了摇手,笑着道:“两位公子自便就是,我还得回医馆交差呢,呵呵,不敢再打扰两位了。”说完回了个礼,转身快步走了开去,显是怕冉锋再出言相留。
“这个少年人很不错,他日必成大器啊!”冉锋看着小讯远去的背影,不由感叹了一声。
李佩也赞同地道:“确实不错,是个聪慧的小子。”
这时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店小二忙上前和冉锋他们打招呼,热情地请他们进去。待要进门时,酒楼内熙熙攘攘的食客却让冉锋不由皱起了眉头,要是就这样走进去,铁定会倒下一大片。
一旁的店小二见冉锋眉头一动,立即躬身笑道:“两位公子爷若是嫌这里嘈杂,小店还有别致的雅间,不知…。”
“如此甚好,快带我们去。”冉锋这下舒坦了,去雅间没人打扰,可以放心地大吃一顿。店小二应了一声后,就引领着冉锋他们,从酒楼正门旁的门廊穿过,再转了几转,就进了一座清幽的庭院。这里是他们招待最上宾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