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强膛压、加厚炮壁后,射高达到了一千米以上。一门两门飞艇炮对天空移动的飞艇来说压力不大,可当飞艇炮达到一定密度后,空中进行轰炸的飞艇就感受到威胁了,法国人的改进逼着根据地不得不研制飞得更快、飞得更高的飞艇。
在与解放军对垒中,法国人也先后将自己最新研制出来的武器运到了中国,先是雷夫耶机枪,接着发现雷夫耶机枪射速不够快,法国人很快改进了机枪设计,在一八六五年十二月将最新研制的改进型雷夫耶机枪运到了中国战场,这种改进型机枪射速达到了每分钟三百发,并且不像它的前辈那么容易出故障了。在机枪的运用上法国人也吸取了将机枪当大炮使用这种低级笑话,把机枪配属到步兵队伍中去,并且挖掘战壕给士兵提供掩护,他们虽然在湖口并没有怎么打,可就是不多的几次失败进攻战已经让法国人对有机枪支援的战壕战推崇倍至了,很快的,荆州大地上到处都是蜘蛛网般的战壕,原有的地形地貌被彻底改变了。除了雷夫耶机枪,法国人在火炮方面也进行了改进,抛弃了射程有限的前装火炮,采用射程更远,射速更快的后装火炮,雄厚的工业基础让法国人在火炮方面与解放军相比占到优势。至于飞艇,在动力方面,法国人一直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在武器配备上进行加强,同时也给飞艇配备了各种原始的航空炸弹。不过在法国国内流传着一个谣言——如果你恨谁,怂恿他参加飞艇军队吧!他将很快作为一只火鸡从天上降下来,而不是天使。——谣言对法国飞艇部队组建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没有谁愿意到飞艇上去,更加不愿意跟随飞艇部队到远东进行那场皇帝发昏所发动的战争。
至于清军,只能用惨淡来形容他们。武器方面他们因为没有钱,无法得到改善,部队士兵看到前线如此艰苦,又纷纷逃亡,僧格林沁、刘长佑更多的时间是用来抓逃兵,而不是想着如何对付自己面前的敌人。李鸿章的日子也不好过,北京朝廷现在对他疑心越来越重,重到前方还在打仗,朝廷就让他削减淮军规模。对付英法人的逼宫李鸿章可以用装病来躲过去,可朝廷就不能老用装病这么一招了,无奈之下,李鸿章明明看到浙江、江西的解放军并未主动进攻他,他也不停地给朝廷上奏折,说是前线极为危急,要是北京再不派援军,好不容易光复的江宁府又要被发匪攻占了,朝廷现在哪还有什么援军?于是关于削减淮军的事情只能在李鸿章一封封告急奏折中不了了之。西安的多隆阿日子相对好过些,除了粮食问题。石达开所部在与赖汉英的太平军会师后只是佯攻了一下西安就朝西北进军了,甘肃现在成了回民天下,多隆阿想管也管不了,祸水西去自然是多隆阿极为乐意看到的一幕。可大股发匪西去了,留在陕西的发匪还是让多隆阿动弹不得。多隆阿也只能保证西安暂时平安无事。只是对多隆阿来说吃饭成了大问题,现在湖南、四川在发匪手里,湖北正在发生大战,粮食生产自然受到影响,就是产出来了,想运出战区也不那么容易,数万军队没了吃的跟叫花子差不多,还打什么仗?为了粮食,多隆阿不得不多次发动外出抢粮战斗,可每次战斗结果均是损兵折将,捞不了多少回来。
对远东发生的战争西方自然极为关注,不光英国在两边派出了观察员,普鲁士、俄罗斯也在自己暗中支持的一方中派了大量军事人员进行评判双方得失,吸取对自己有用的经验。如此大规模的部队调动、火器运用,这在西方历史上可是不多见的,要是不好好看看实在说不过去。在双方你来我往大战没有小战不断中,时间飞快的流逝了,很快,时间进入到一八六六年。
第四十章
一八六六年注定是一个世界上极为重要的年份,年初已经打了快要五年内战的美国内战,战场上形势开始变得对北方越来越有利了。一八六五年十二月,格兰特将军率领的波托马克军团控制了谢南多亚山谷,并于一八六六年一月夺取了谢南多亚,因为谢南多亚落入联邦军之手,罗伯特·李将军率领的南方军丢失了主要的食物来源。困在彼得斯堡的李将军面对这样选择:要么突围,要么投降。可不管他做出什么选择,作为内战南方,邦联算是在这场战争中失败了,剩下的只是不知还能将战争延长几个月,或者说几个星期。
一八六六年二月,俾斯麦在观察了一年多亚洲发生的战争并且李雪龙带到普鲁士的武器进行了仿制装备部队并初步形成战斗力,而意大利也和普鲁士军队一起坚决地站在他一边后,俾斯麦终于决定与邦联决裂并宣战,准备打败奥地利,统一北德意志了。
在普鲁士准备战争前,一八六五年底奥地利已经察觉到普鲁士有对自己发动战争的可能,并且于一八六六年一月开始进行动员,而意大利也开始动员,普鲁士于二月初进行了动员,敌对双方互相谴责对方的战争准备。两月底,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与奥地利在荷尔斯泰因的总督兄弟安东·冯·加布伦茨将军一起出来调停。拿破仑三世为了法国的利益,不希望见到自己家门口出现一个统一强大的德意志国家,尤其是远东十万法军正为了开疆拓土而奋战着,号称世界第一陆军强国的法国,现在可是没有太多兵力干预双方,为此拿破仑三世建议召开一次欧洲会议,让双方不要在现在这个敏感时候发生战争。当然,就是发生战争拿破仑三世也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倒以为打乱现状会给他提供新的有利于法国计谋的机会,在战争中他会有充裕的时间以仲裁人的身份去进行干预,也许能捞到平常得不到的利益也说不定。两种观点虽然彼此冲突,却在拿破仑三世脑海中很协和的统一了起来。至于加布伦茨,他本人是一个普鲁士军官,他的家人在德意志几个中、小邦中任职,自然也是不愿意见到因为战争让手足相残了。加布伦茨建议建立一个由一位普鲁士王公统治的单独的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公国,至于德意志,应该分别由普鲁士和奥地利领导。在战云密布下,俩人努力均以失败告终。
在俾斯麦对精心准备后打败奥地利抱以极大信心时,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及他的大臣们为了与普鲁士实现和平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虽然奥地利进行了一定的动员,可为了避免战争,奥地利甚至做出了最大限度的让步,但是约瑟夫皇帝认为如果发生战争,他们是能够打败普鲁士的,奥地利毕竟是欧洲大国,而普鲁士不过是北德意志中一个邦国而已。
奥地利的看法也是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的看法,甚至是欧洲绝大多数人的看法。法国人眼睛还关注的远东,关注着他们军队在为了夺取黄金遍地的东方浴血撕杀着。只是当战争真的爆发了,他们才发觉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当意大利与奥地利打起来的时候,法国还没决定是否加入到战争中,这时东方战场传来让拿破仑三世不高兴的消息,可以说自从介入东方战争后,那边就没有一个好消息,只是这次消息更加坏——十万法军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叛军包围了。
***“晶晶,你爸爸呢?”
“杨伯伯好,爸爸钓鱼去了。”被保姆带着在外面戏耍的小丫头抬头见是杨伯伯过来了,奶声奶气地说道。
杨沪生蹲下来抱了抱小丫头,笑道:“晶晶真有礼貌。钓鱼?这大冷天的你爸爸怎么会钓鱼?”
“真的,爸爸说钓鱼就是钓鱼。”
“走,伯伯抱晶晶找爸爸去好不好?”
在小丫头拍着稚嫩手掌咯咯笑时,杨沪生毫不费力抱起了小姑娘朝湖边走去。小丫头就是史秉誉的女儿晶晶,按照南方人说法,过了年晶晶已经是四岁的小女孩了,可实际上她才两岁半多一点。小姑娘长的十分秀气,在南昌的指挥部里人见人爱。而她的杨伯伯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将晶晶当亲生女儿一样喜欢,当然,杨沪生的夫人对晶晶也是疼爱有加的。
绕过一排灌木丛,史秉誉的两名警卫员正站在小道上缓缓踱着步,见杨沪生走了过来,警卫员连忙站好想打招呼,杨沪生连忙摇了摇手阻止了“多礼”的警卫员。轻轻朝湖边走去,史秉誉坐在湖岸上出神地想着什么,杨沪生再走近些发觉他的手上真的拿着个渔竿看架势是在钓鱼了。
杨沪生本来想吓唬一下史秉誉,可自己怀中的晶晶见到父亲亲热地叫了起来。出神的史秉誉听到女儿喊自己,一回神,转头朝声音方向望去。
“哟……大哥你怎么来了?你这两天不是还忙着到处视察吗,怎么有闲工夫跑到我这里视察来了?”史秉誉见杨沪生抱着自己女儿走过来,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接到你到南昌的消息我要不赶快赶回来怎么行,那不是太冷落我们政委了?怎么,你这鱼钩是直的还是弯的?没想到我们史秉誉居然有了姜太公手段了。怎么样,调到什么鱼了吗?”杨沪生看了看史秉誉身边的水桶,水桶中空空如也:“还真的跟姜太公一样,愿者上钩。不过我可不是周文王,你想钓的大鱼看来是钓不着了。”
“此鱼非彼鱼,姜子牙只是钓到周文王,打败了商朝军队。我们想钓的鱼可比他钓的大许多啊!晶晶让嫫嫫带你去玩好吗?爸爸有事跟伯伯谈,爸爸知道晶晶最乖了。”史秉誉将孩子哄开了,看着晶晶跟着保姆到其他地方去玩,转身坐了下来,杨沪生跟着坐在史秉誉身侧。
“我在九江接到你的消息,怎么,普鲁士的那些军官都满意回去了?”
史秉誉点点头道:“不错,大哥你是知道的,从去年十月份开始,这些普鲁士参谋部人员就先后回国了,前两天最后一批军官也离开了赣州,起程回普鲁士。这些人在走之前给我们提过一个忠告,大哥你想不想听?”
“说什么了?”
“普鲁士参谋部过来的冯·施特兰茨中校观察员说过,就军队装备而言,我们解放军的武器装备放在欧洲也是一流的,部队的吃苦耐劳作风是施特兰茨中校在欧洲其他各国所没有见到的。可以说,我们属于世界上一流的强大军队。……你先别自豪,下面还有呢!施特兰茨中校认为,与这些优点相比较,我们制订作战计划的能力却是极为落后的,虽然也有参谋部,有参谋总长,可他们无法准确的将部队放在他们应该到达的位置上,对战争计划也没有事先设计好,显得极为盲目,至于例子就是去年大哥与清军、法军在湖北战场长达一年的拉锯战。施特兰茨认为,我们要想取得胜利,就必须攻占江宁,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天京,切断法军与上海之间的联系。当然,上述行动是庞大的,并且也是复杂的,为此解放军参谋总部必须谨慎制订详细的计划,要将每支部队每天走多少路、到什么地点、进行什么战斗,取得多大的战果都要考虑到,只要能夺取天京,在湖北的法国人将陷入重围中,大哥你觉得他说的如何?”
“纸上谈兵!这个施特兰茨……说的倒轻巧,参谋总部连部队每天运动到哪里,进行多大战争都制订详细计划,让部队按部就班去做,那部队还有什么灵活性可言?你怎么预料一路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一场遭遇战会打多少时间?参谋总部真要按照他说的去制订作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