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欢迎欢迎啊!”程千里笑着说道。
“那就好,你现在派人和他们一起过去,好好的安置好他们,明白了吗?暂时要他们先休息一下。”史秉誉交代了程千里回过头来又看着张铁蛋“铁蛋兄,暂时先委屈你们到独三旅去,以后有好的部门我再给你们换好不好?你们就先和程旅长手下过去吧!我这里还有点事。”
“多谢!多谢史大人!”张铁蛋感激的谢道。
“程旅长,你先别走。我还有事情问你。”
“是!”程千里不安的站在那里,不知政委是不是要训自己?眼看着张铁蛋他们兴高采烈地走了出去。容闳好象明白什么走到外面去了。
“程旅长,对这些人你知道要怎么做吗?”看到容闳走开了,史秉誉小声的问道程千里。
“啊?政委不是说了要好好的安置他们吗?我一定会好好安置的!”程千里不知道史秉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好好安置是不假,”史秉誉笑了“但是你还要考察考察他们啊!”
“政委的意思是……”程千里有点明白了——原来好好安置是这么个“安置”啊!程千里心中想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几个人头落地了。
“我的意思是,因为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来投靠我们的,还是左宗棠派来的密探或者是潜伏在我们中间的卧底。所以,现在对他们我们是要多多考察一下他们,你给他们安排的工作既要让他们不能刺探到我军的情报,有不能让他们有什么生命危险的。呵呵,难度很大啊!还有就是要多留心他们的举动,一有什么不对之处就马上向我汇报!不过不能打草惊蛇!明白了吗?”
“噢!我明白了。”原来不是人头落地啊!害得我吓了一大跳!我就说政委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呢?!程千里暗暗地擦了把冷汗。
“那好,你出去吧。好好的款待他们,给他们新的衣服,还有就是让他们好好的吃顿饭。他们应该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是,我明白了。”政委的心肠还是很好的嘛!程千里走了出去。
“呵呵,台王还是不大相信这个自称认识你的人啊!”容闳看到程千里走了出去,进来淡淡地笑道。
“哈哈,这个事情瞒的了别人瞒不了你,并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主要是他们出来的时机不大对,按照正常情况,从宁波到这里五天的时间足足有余了!还有就是古人有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不过也说不定他们真是来投奔我的,所以只是让下面人暗中看着他们就是了。”史秉誉一看瞒不了容闳干脆就和他直说了“容先生,我们还是回去吧?”
“好,”容闳看着史秉誉笑道“呵呵,台王我现在是真正的佩服你了!诸葛一生唯谨慎,我看台王的谨慎不下于诸葛亮啊!佩服佩服!”
“容先生见笑了!呵呵。”史秉誉边陪着容闳走出雅室边笑道“毕竟现在是战争年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小心无大错啊!我可不希望自己是第二个卢七姑。我对这个张铁蛋并不是很熟悉,不过当初我和军长见到他和另外一个叫……石头的时候,这两个人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好的印象,不过这次他主动来投靠我,我看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如果是真心的,那么以后我一定会量才而用的!容先生您说呢?”“台王说的不错,不过台王为什么就对我这么放心,什么事情都和我说呢?你就不怕我是天王派来的卧底或者是清朝皇帝派来的探子?”容闳看着史秉誉笑道。史秉誉搔了搔脑袋“怎么说呢?我一见容先生就觉得容先生是个可以信赖的朋友,还有容先生毕竟是留过洋,从国外灌了一肚子洋墨水回来的。老实说吧!现在我这里就缺像容先生这样的人才,我想容先生还是热爱我们的国家的!只要先生认为在我们这里自己有用武之地,能够实现富强中国的愿望,一定会和我们一起干的!嘿嘿……所以啦~,您就是想让我不相信您也是不可以的了!古人不是说过吗?君子坦荡荡啊!”史秉誉把自己的心里话对容闳说了出来。
容闳冲史秉誉竖起了大拇指“好!就冲台王这句‘君子坦荡荡’我容闳一定会为了我们的事业而奋斗到底的!”容闳在中国还没有见到有这么随和的上司,有什么心里话都对他说,容闳心里暗暗发誓——就冲台王这么看得起我,我一定要好好的在这里干一番事业来!“台王真乃真英雄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好话人人爱听,马屁各个喜欢。史秉誉轻轻捧了容闳一下,容闳就死心塌地的愿意为他卖命了。不过史秉誉倒是没有说假话,自从知道容闳是美国耶鲁大学出来的,他就真的很尊重容闳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又有几个中国人可以在美国耶鲁大学深造?!何况在这么不开放的旧中国}了会开开枪,了解一些毛泽东思想——还很肤浅,其他的也不比文盲好多少。
“台王,我有一事不解,不知能否请教?”俩人出了茶楼走在大街上,容闳突然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有什么事情容先生尽管问好了。”
“我观温州城里,百姓有将发挽髻带头巾者,有剃发修去半段者,至于服装更是有穿长袍马褂者,有窄衣宽裤者,有些妇女还穿着长裙。难道台王不知道天国在发型和服装上有严格的规定吗?为何台王这里并没有禁止清妖之规定?”
“这个啊?”史秉誉没想到容闳居然问道这个问题!一时觉得不知从何说起“怎么说呢?我们认为剃不剃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我们这里提倡大家留发易服,并且大力宣传各个民族穿着自己本民族之服装,尊重各个民族的风俗习惯。但是并不强迫大家一定都得非要留发易服不可,有些人你就是强迫他们留发易服了,可他们心底下还是会向着满清,那么这强迫的有又有什么用呢?反而让人家更加仇视我们。至于穿着长裙,这是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你想强迫就可以强迫她们的了的。难道容先生不觉得这些妇女穿着裙衫都很好看吗?天国不许穿着长裙更多的是从战争角度考虑,还有可能就是受满清旗袍的影响吧!——凡是敌人喜欢的我们一定反对嘛!不过我们倒觉得妇女不应该上战场到第一线去冲锋陷阵,部队中的女兵应该在后方做些医疗工作,穿着长裙并不影响她们在部队中的工作。您说呢?就我个人认为,满清已经统治中国两百来年了,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我们只有让人民丰衣足食,让他们衣食无忧后广大人民群众才会真正的接受我们,那些为满清效愚忠的人才能大大的减少。”
这些话很对容闳的胃口。容闳离开天京,天王没有真正实行他所提的建议让他心灰意冷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天王的规矩实在是太多了,他的很多制度让容闳看不惯,天王给容闳的感觉如同是个暴发户般,只知道自己享受,却对别人严加要求,至于那些没有剃发的,穿着长袍马褂的犯者黥面,反缚游街。也许史秉誉这里对这个很开放,让容闳觉得这个台王比哪个天王“可爱”多了!而且台王所说的话让容闳觉得十分有道理——至少温州大街上穿着裙衫的女人是比天京城里那些短衫长裤的一副时刻准备打仗架势的女人好看多了!
“对了,容先生以后不要再叫我‘台王’什么的了,我怎么觉得这么难听啊?”容闳一口一个“台王”让史秉誉觉得自己和容闳之间好象隔了一堵墙“容先生以后叫我小史或者是秉誉好了,呵呵,我不习惯人家这样称呼我。”
“这个万万使不得!这不就没上没下了?!尊卑还是要分清的!”容闳没想到这个台王嘴里会冒出这么句话来。“称呼是万万不能乱叫的!这个恕我不能不能从命!”容闳脑袋摇的象拨浪鼓一样。
“这又怎么了?”这时代的人怎么这么看中称呼?称呼不就是人的一个符号嘛?!史秉誉为了称呼问题头也痛了,在部队里还好些,见了面不是叫他“史政委”就是叫他“史同志”,到了地方就整天被人家“大人”、“大帅”什么的称呼着,开始感觉良好,叫的多了就不胜其烦了。可是自己让人家改了称呼人家一听一个个好象大祸临头一般,吓的面无人色,久而久之也就随便这些“受封建毒害过深”的人了。没想到容闳还在国外留过学,在这方面也和那些家伙们一样!“容先生,我们建立新的中国的目的决不是为了自己当上皇帝!不是为了以后自己能够主宰其他中国人的生命,我们只是要让中国富强起来,难道这个小小的称呼也这么重要吗?称呼只是表明对方的身份而已,台王?台王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下面那些战士浴血冲杀,我们现在怎么还能够在温州城里慢慢的散步?难道没有那些战士们靠我和杨军长就可以攻占温州了?至少我的性命是无数的战士用生命换来的!我看您没必要过分的看中这个头衔。”“正因为台王的官阶是那些牺牲的……这个战士们换来的,我称呼您‘台王’也包涵了对那些为您牺牲战士们的尊重!这个‘台王’不是那么好称呼的啊!”容闳自有他自己的解释方式。
“我晕~!”史秉誉听了容闳的解释夸张的做了个要晕倒的样子,可惜容闳并不理解他这个“台王”为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这就是古代人和现在年轻人的区别,史秉誉虽然已经到满清末期这么多日子了,可是以前养成的习惯还是一时半刻难以改变的。
“台王啊!既然您已经是王爷了,就要有王爷的风度、气势,怎么能在这里做如此失……这个做出失常的举动呢?”直接说台王失态这是不尊重台王的行为,容闳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没有越簪,不然这是不合他的身份的!容闳谆谆教导着史秉誉“台王,您的一举一动都是这里人们的榜样,您可要好好的……把握自己啊。”
史秉誉没想到自己夸张的表情又惹来了容闳的一顿教训,看来改称呼是不可以的,现在就让他们和自己称兄呼弟的非吓死几个人不可!至于做鬼脸装怪样,就连容闳这样留学过耶鲁大学的人都不能接受更不用提其他人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满城人的表率了?难道就不可以轻松一下吗?史秉誉苦恼的想道。“我明白了,谢谢容先生的教诲。”史秉誉有一点很好——凡是人家一时接受不了的东西,他都会暂时的迁就别人。
“我也没有‘教诲’什么,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台王阁下您而已。其实台王您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个关于称呼还是我慢慢想想再说好吗?”容闳一见史秉誉肯虚心接受他的意见十分满意,接着自己也开始调侃道“不过我怕万一称呼改了后叫惯了,到时候见到天王,一个说错话那可是杀头的罪名啊!那可是连上帝都救不了我了!”
俩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走回了“台王府”——就是原来在温州的军指挥部。一路上史秉誉和容闳商量了怎么建立国务院,还有关于军校的建立,高等学校的建设——容闳有一张很会说话的嘴,在容闳一再强调下,教那些人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现在整个中国也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无产阶级工人阶级,你说的他们懂吗?不过倒是可以作为一种哲学赶快建立起来做储备,还有就是要引导大家朝这条路上走。耶稣圣经倒是还可以,毕竟没有那么血淋淋,遇到危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