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刘累出门“上班”,来到老爵士的别墅,他坐在一张老式的红木躺椅上,闭目冥想,到哪再找一个“女朋友”?头疼。他在躺椅上长长伸了个懒腰,神念如水一般蔓延开去,覆盖了整个秦岭山区,感受到山上各种生命慢慢滋生成长的快乐,他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还有什么比跳跃的生命律动更让人欢欣?刘累静静的躺着,享受着两天来难得的一刻静谧。但是,一阵杀气如投入宁静湖面的石子一般打破了这种静谧,他心头一阵怒气升起,神念一动,已经到了那股杀气的附近。地面上一个女孩子慌张的在山路上跑着,后面不远处三个大汉紧追不舍。那些大汉身手敏捷,越追越近,如果不出意外,那女孩子是跑不掉了。但是他们打扰了刘累,他身体一翻,振翅从窗户飞了出去。
来到那片山区,女孩子已经倒在地上,三个大汉围在四周。刘累静静的浮在天上,下面的人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另类生物的到来。站在东边的大汉,穿着黑色西装,大概是带头的,正在问那女孩子话:“东西呢?交出来放你走。”地上的女孩猛地抬起头瞪着黑西装,狠狠地朝他吐了一口口水说道:“做梦!”在她抬起头来一刹那,刘累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愤恨和仇恨,竟找不到一丝生气。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花季少女的眼神由清澈变的只剩下愤恨和仇恨?
刘累心中一动,想到血族一个古老的习俗,或许她是个不错的人选。他不再耽搁,缓缓的降落到地面。三个大汉看见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吓了一跳,他们不过是黑社会罢了,哪见过这种超自然的生物?刘累不理还没反应过来的三人,冷冷说道:“三分钟时间,消失。”三人反应过来,相互望了一眼,迅速从怀里掏出手枪指着刘累说道:“对不起,这个女人对我们组织很重要,阁下不给个交代我们只好对不住了。”他们三人在黑道上也是高手,只是刚才看见刘累的“表演”,他们都知道自己和人家相差太远,所以都直接掏出枪来,要不是这个女孩子关系太大,早就落荒而逃了。
刘累一句话也不说朝他们走了过去,三人同时扣动了扳机,子弹准确击中刘累,但对刘累却没办法造成伤害。三个大汉惊恐的看着子弹打到刘累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他们疯狂的扣动扳机,一夹子弹打完了,刘累退也没退一步,直接走到他们面前,从容的把枪从他们三个手里拿下来,折成两段。“走,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旁边的女孩子突然尖叫起来:“杀了他们,帮我杀了他们,我答应你任何事!”刘累转过头看见一双怨毒的眼睛。
刘累没有管那个女孩子的话,他放走了那三个大汉,带着女孩子飞回了别墅。女孩子对他的超能力没有一点应有的惊讶,只是不住地问他:“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三个人?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三个人?”刘累没有回答她,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雍容的坐下,缓缓地说:“我可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但是,你所付出的代价会很大,你考虑一下。”“不用考虑,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女孩急急的回答。
刘累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子,除去充满仇恨的双眼,她长得很讨人喜欢,不错,老妈应该会喜欢。
“你不问一下是什么条件就答应?”
“不用问了,无论什么条件我都无所谓。”
刘累沉默了一下:“好吧,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想要我做什么。”女孩的眼神突然平静了下来,用一种漠然的口气说:“我一家人都死了,我爸妈,小妹,都死了。下手的事我们市的黑帮头子王飞,因为他想买我们家的一件古董,那是我祖爷爷传下来的,我爸不卖,他们就先杀了我妈,然后是我小妹,然后是我爸。我在外地上学,所以没死,我去公安局报案,王飞和我们市的副市长杨天勾结,硬是把案子压下来,我还被他们追杀。你帮我杀了王飞和杨天就行了。”
刘累感到她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平静,她平静的语气下掩盖着如火山喷发前汹涌翻腾的岩浆一样的仇恨。事情的经过也不会像她几的句轻描淡写那么简单,否则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仇恨。只是事情具体的经过也许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提起的噩梦,刘累自然不会多问。
“哪个市?”“s市。”
第九章
刘累打电话回家告诉父母自己要出去一个月,老爸老妈想想让他出去散散心也好,就没多问。他带着严芳——就是那个女孩——来到s市,这是一个南方的城市,规模中等,有三百万人口。他们找了家酒店住下来,刘累把严芳安顿好之后一个人出来到街上买了部DV。回到酒店和严芳一起吃了晚饭,向严芳问了副市长杨天的住址,独自一个人带着DV出来了。
他在街上逛了几圈,等天色完全黑了,他来到杨天的家,催动黑暗的力量,他整个人慢慢融进夜色里,再也看不见身形。他接着黑暗的掩护走到一个亮灯的窗户边朝里边看去,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正在看电视。他离开那个窗口,走到另一个窗口,里面有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衬衫,手里夹着一支烟,有些发福,看样子就是杨副市长了。另一个,一只眼睛是一颗青色的玻璃球,正是严芳向他形容过的黑帮头子“青眼狼”王飞。不会运气这么好吧,第一次来就逮到了,刘累心想。他将DV打开,镜头对准了屋里。
屋子里阳台正在问王飞:“严家的大女儿抓到了没有?”“没有。我派了张仨儿他们三个去,昨天他们回来了,告诉我遇到了‘终结者’!一群神经病!妈的,谁插手老子的事,老子查出来,带人灭了他!”屋子外边的刘累一听“终结者”?自己那时候还真像呀。
屋子里杨天皱着眉头问:“严家那个东西真那么值钱?犯得着动这么大干戈?”王飞说:“你不信?严家那男人都只知道是祖上传下来的,到底那东西是哪个朝代的他都不知道。这次要不是他拿出来到处请人鉴定被下边的人看见,我还不知道他家还有着宝贝。”杨天赶紧问:“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东西?”“不知道。全市玩儿古玩的都说这东西有些年头了,但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这玩艺儿到底是哪个朝代的。”王飞阴阴的笑了一下说道:“那男的还真是挺得住,全身的骨头都快断完了,最后他把舌头咬断了,硬是不告诉我那东西在哪。不过他老婆和小女儿倒是很漂亮,帮里的兄弟现在还很怀念她们呢。嗯,他小女儿大概十二三岁吧,老子还从来没上过这么小的女人,妈的,真爽,那天晚上老子在她身上射了三次,第二天要都疼了,嘿嘿。”
刘累终于知道为什么严芳会有那种眼神了,只是自己诱惑这样一个身世可怜的女孩,是不是太残忍?
屋子里的谈话还在继续,王飞从脚边拎起一个皮箱放在桌子上,对杨天说:“上次,严家大女儿去公安局报案,多谢你帮我罩住了,这点东西算是谢礼吧。”杨天接过箱子打开,屋外的刘累将镜头对准了箱子,里面一箱百元大钞码得整整齐齐。王飞继续说:“等东西找到了脱手之后咱们再分帐,我先走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刘累也不急着惩罚这两个人渣。他带着DV来到市电视台大楼下,“沉睡。”刘累双手张开,一股淡淡的黑雾扩散开去,慢慢笼罩了整个电视台,正在工作的人们只觉得一股难以抗拒的的倦意袭来,一个个倒头便睡。刘累来到主控制室,将所有有线电视节目全部改成DV里面录制的东西,一遍又一遍的播着。
杨副市长在s市谁人不识?王大头领在s市谁人不晓?本来这种事在中国很普遍,老百姓看了最多发几句牢骚,惊讶于事件的制造者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搞到这样的证据,还在全市播放。但是今天晚上有个精通黑暗魔法的高级吸血鬼在就不同了。
刘累带着严芳来到他们住的酒店的顶层:“蛊惑!”他身上腾起一阵黑烟,刘累不断发力,黑烟冲天而起,在天空中不断扩散,慢慢的终于笼罩住了整个城市,在夜色的笼罩下,没有人发现天空中的异相。黑烟慢慢开始下落,最终沉入一幢幢楼房、一条条街道,消失不见。就在严芳惊讶还未回神的时候,整个城市突然喧闹了起来:大吼着叫骂的声音,碎玻璃的声音,砸东西的声音好像约好了似的突然同时爆发了。整个城市沸腾了起来,人们都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暴怒冲昏头脑,渐渐愤怒的市民走上街头,聚集在市政府门前,市委门前,市检察院门前,高呼口号要求惩办贪官恶霸。更有一些人直接冲进杨天家里把他揪出来一阵暴打,然后紧接着冲到王飞“青狼帮”的总部一家夜总会门口,和“青狼帮”的人冲突起来。人越聚越多,本来在“青狼帮”冲突中处于下风的市民渐渐占据了主动,他们冲进了夜总会,但是老奸巨滑的王飞早已逃之夭夭,愤怒的人群将夜总会砸成了一片废墟。
严芳看到“蛊惑”的效果,心里突然感到害怕起来,她感到和自己站在一起的这个人是个魔鬼,恐怖的魔鬼——他怎么能够让一个城市整整三百万人如此的疯狂。刘累回过头来,面色有些发白,毕竟是放这样一个超大范围的魔法他也很吃力。看到严芳的样子,他问道:“害怕了吧,不过你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突然间有些落寞地说到:“你接受了魔鬼的诱惑,使用了魔鬼的力量,就必须付出祭品。”
s市市长赶紧给省上打电话,报告省长s市市民暴动,请求支援。省长一听,连夜给军区司令打了电话,不一会靠近s市的一个驻军基地就开出一辆辆绿色的卡车。
清早,太阳升起,黑暗力量削弱,暴走的人群开始恢复理智,渐渐散去。市长擦擦额头的汗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是事情显然没有了结。两天以后省里的事件调查小组进驻s市,一个星期以后s市撤换了市长、市检察院长为首的一批官员。代理市长刚一上任就宣布由市公安局和市检察院成立联合专案小组,负责调查杨天和王飞官匪勾结,为害一方案件。那个还剩一口气的杨副市长被拎了出来一审再审,市公安局在上级领导的重压下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抓住了“青眼狼”王飞。半个月后全市公审大会召开,杨天和王飞被判死刑,立即执行,其他相关人员从死刑到十年监禁不等。审判大会完了之后,杨天和王飞被直接拉到刑场,一阵枪响结束了两人罪恶的一生。第二天代理市长驱车赶往胜利,两天后省里主管纪检的副省长搭飞机进了中央,中央领导说:“s市的人民有正义感,好!”
只是大家心里都很纳闷,所有的犯罪案情都查清楚了可是到底是谁催眠了整个电视台的人,播出了那一段录像?
杨天和王飞时被一盆水浇醒的,两个人睁开眼,面前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王飞失声叫到:“你,你不是严家的大女儿吗?”严芳狞笑了两声拔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慢慢走了过去;刘累转身出去了。
房里不断传出两个男人的惨叫声和严芳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听得刘累直摇头。严芳一定要亲手杀死他们两个,他只好用幻术迷惑住执刑人员,把他俩带到这个郊外的废屋里。整整过了一个多小时,里面的声音才渐渐小了下来。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