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你说得容易,我倒是想着开始,我跟谁开始啊?
易名把篮球扔向左手,诡秘的笑:哎,这儿放着一个单身的好不好?
许小坏嘟着嘴:不行,左手是我的,换个别人。
左手接过篮球,扫了易名一眼,淡淡的语气:别,我可够不上,人家十八能看上的人,至少也得是好学生,我们不是一个类别的。
(C)
小麦跟我说,天气转凉之后,阿瑟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儿就是每天都要把小乖洗的干干净净的,然后晚上搂着小乖睡,因为小乖软软的绒毛贴着皮肤让人感觉着温暖,可是小乖喜欢恋着小淫,每次阿瑟兴高采烈的抱着小乖上了床,小乖都要在阿瑟睡着的时候偷偷溜掉,跑到小淫的床上。一般半夜的时候阿瑟凉凉的醒过来,发现小乖不见了,基本上都能在小淫的床上看到小乖,于是阿瑟非常气恼的重新又把小乖抓回去搂着,因为阿瑟觉得自己不能白白的给小乖洗干净了,那样太便宜小淫了,可是只要阿瑟一睡着,小乖铁定要跑到小淫床上,小乖喜欢紧紧的贴着小淫的身体睡着,有时候喜欢把头枕着小淫的胳膊,有时候还会趴到小淫的身上。
事后,阿瑟跟我说,这个猫是永远都养不熟的,尤其是小乖,叛徒,典型的吃里爬外。
佐佐木跟我说:小淫一直都把小乖叫十八,他喜欢宠着小乖,小乖想怎么着都行。
每次佐佐木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里都一紧一紧的,我已经久违了小淫给过我的那些心动,可是小淫,却变得越来越极端,我们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见面真的象见仇人,不是吵架就是怒目而视,即便是装着互相微笑,也是恨不得看对方的眼神能喷出大火。
这个学期,我们可以报考全国英语四级考试,其实我最头痛的科目是英语口语和听力,我非常奇怪阿瑟吊儿郎当的翻翻书,竟然能通过英语四级考试,问阿瑟有什么秘诀,阿瑟站起身一做揖:哎,各位兄弟,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多指教……
小淫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我,这让我除了怒不可遏之外,最关键的就是我发现我距离小淫真的越来越遥远,遥远的像是在看很久之前的一个人,虽然有时候距离的很近,但是两个之间的好像总是隔着很多的东西,我好像再次恢复到了最初时候的状态,开始无端的厌恶小淫,会很恶心他跟别的女生在一起,我最痛恨我自己的,是我依然会很没有出息的对小淫动心,看不见会漫无边际的想,看见了又会咬牙切齿的恨和厌恶。
阿瑟跟我说:十八,因为你和小淫之间的疏远,我们这帮兄弟之间也跟着慢慢的疏远了,好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就会有一种陌生感,少了好多我们之前那种没有间隙感的亲密。
对于阿瑟说的这种陌生感,我感觉非常的抱歉,我不知道造成这样的结果,怨的是我,还是小淫。
小淫和新女友的亲昵行为再次让我撞见,那天刚好我在综合楼的走廊想着要不要报名参见学校举办的四级英语补习班,要是报名,就100块,我趴在栏杆上,用脚尖轻轻的敲着地面,在算计着100块最大的经济利益化。然后我看着小淫和一个矮个子的女孩儿从综合楼梯下来,朝门口走去,小淫亲昵的揽住那个女孩儿的肩头,时不时侧着脸一边笑着一边说着,这个动作也让我非常的恼火的,我会觉得之前自己被那么搂着的肩膀变得如此的不自在。
小淫也看见我了,还朝我洋洋得意的招了招手,好像是打招呼,在我看来更像是挑衅,我忽然就觉得自己之前很不值得,我甚至开始同意肖扬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要知现在何必当初?我自己为什么要走到今天这种不堪的地步?我无法自处,就连想重新喜欢上别人,都变得那么艰难,想着想着,我就觉得自己非常的委屈,然后我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就那么盯着的时候,小淫和那个女孩已经快要出了综合楼大门。
我感觉有人拍拍我的肩膀,侧脸看见左手淡淡的表情,左手淡漠的看着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既然爱的那么辛苦,那就不要再爱了,难道你真喜欢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受伤吗?老想着他有什么用啊?
左手突然侧着身体靠近我,把他的手臂放在我的背后,我从来没有跟左手靠的这么近,我有些发慌,身体僵硬的厉害,左手的这个姿势,从楼下看,很容易让别人误会他在搂着我,我下意识的推着左手:你干什么啊……
左手的胳膊更加的用力,我听到左手冷笑的声音:真有意思,想折腾谁不会啊?他可以那么对你,你为什么不可以那么对他?
在挣脱左手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小淫停了下来,定定的朝我和左手的方向看过来,我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左手拽着我往教室的墙上一带,我的后背砰的撞到了墙上,左手挨着我的肩膀也跟着往墙上一靠,长长的吐了口气:十八,你看见了吧,他凭什么就可以那么得意?只准他自己可以春风得意吗?你怎么就那么傻,非他不可吗?你跟别人打架的那个气势都跑到哪儿去了……
我努力的忍着自己波动的情绪,抬头茫然的盯着教学楼的棚顶,然后我看见小淫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楼梯口的转角处,眼神中带着暴怒的神色,朝我和左手的方向走过来,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左手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另一边的楼梯口迅速走去,左手低声说:十八,跟我走……
我听见小淫愤怒的声音:十八,你这个混蛋,你给我过来,你竟然……
我被动的在左手的拉扯下,跟着他快速的下楼,往综合楼大门口走,大门口,小淫的那个女朋友呆呆的往楼上看,我扭头,看见小淫也在跟着往楼下走,左手拽着我出了综合楼的大门,朝一教楼跑去,两个人停在走廊里面,呼呼的喘着粗气,从走廊的窗户往外面看,我看见小淫不停的四处张望着,他那个女朋友也跟了出来,拽着小淫的胳膊好像说了什么,小淫粗暴的甩开那个女孩子的手,又转头看了几下周围,朝男生宿舍楼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无力的靠在床边,怒视着左手:哎,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左手平静了呼吸,嗤笑:就算真的要受伤,也要让他也受伤。
我画的插图画最早是被丁小飞肯定的,然后丁小飞想出了一个更有创意的方法,丁小飞说:十八,赚钱事儿小,关键是你有一个非常好的特长,这样吧,你画信封,在信封的正面左下角和信封的背面画,选取一些适合朋友或者恋人之间感觉的画面,现在的信封都单调的厉害,有点儿图案的都是统一印刷,非常的难看,你就做手工的信封创意,把你的这个爱好延续下去,不管你以后从事什么,这个审美上的深入都会帮到你。
我疑惑的看着丁小飞:这样能行吗?
丁小飞笑:怎么不行啊,普通信封一毛钱一个,一下子买一百张就是五分钱一个,你做插图画信封,一个可以卖5毛钱啊,就当是给你自己练笔了,说不定多少年之后你成名了,那你的信封就变成具有收藏价值的东西呢,这个也是艺术啊,还有啊,作为一种保存,你一定要记得把你创作过的插图画都做下保存,就是做个复印的保存也行,算是一种记录吧。
其实我一直都说不清楚,丁小飞到底是18岁还是81岁,而且,丁小飞进了宣传部之后,也从来没有架空我,恰恰相反,丁小飞把我的定位抬高的比我想象的要高的多,而且那种不着痕迹的帮衬更显得我是主角,而丁小飞是个配角,丁小飞那么有脑子的人,可是他不张扬,这个非常出乎我的意料。
4暮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是他没有说错,我确实是一个能把具体事情做好的人,比如说宣传部制定的具体的活动,如何最佳达到效果,而且我确实能把这个做好,但在管理和领导能力上,我非常白给。对于丁小飞非常好的协调了宣传部中我们之间的关系,4暮的总结是:如果男的想捧红女的,那太简单了,而且绝对会做的不着痕迹滴水不漏,如果女的想捧红男的,那比登天还难。
最后4暮还特意触类旁通了一下,换言之:如果男的想搞女的……
我对小淫的那种依恋和无法忘却,曾经一度让我想起我是被人丢进温水中的青蛙,因为慢慢的适应水的温度,等我沸水即将把我煮熟的时候,我再也无法跳出那个热水锅了,小淫之前慢慢的靠近已经让我没有办法把他从我的印象中刮除干净,所以我甚至觉得小淫一开始对我的好,就是再让我侵入一种慢性毒药。
在我和小淫僵持的这段时间,我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淹没在学习和各种各样工作中,我不能说自己过得有多快乐,但是我至少能让自己不那么发疯的去想念小淫,不用去想小淫跟后来的那些女孩子谈恋爱之后,他们之间到底做了些什么。小淫有没有去亲昵的拥抱女孩子,有没有去吻那些女孩子,有没有跟那些女孩子一起过夜,这样的事情每次想起来,我都会很想从楼上跳下去,我能做到的就是逼着自己不去想,甚至不要去想起小淫这个人。
第210章 伴郎伴娘
(A)
在元风举行婚礼的前三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消息,佐佐木终于知道了师姐和北京男生的龌龊事儿,佐佐木气的不行。好像是北京男生开学之后回来,可能是看见师姐已经摆平了肚子里面没有出世的孩子,最关键是师姐看着并没有受什么伤害,所以北京男生开始蠢蠢欲动,重新又找师姐,那个意思是两个人其实还是可以互通往来的,而且北京男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跟师姐保证以后绝对要注意安全防护。
可能师姐也是非常的气愤,毕竟嫁给有钱人家的孩子和无望卖身给有钱人家的孩子,存在着根本的区别,而且之前流产带来的疼痛,远远不像别人说的那样简单,传说中的流产带来的镇痛就跟坐了过山车似的,那根本不可能,怎么说坐过山车都是一种视觉和身体享受的过程,我还从来没有听谁说过流产是类似于这样的一种享受,这话多半是女人用来安慰自己的话,如果这话要是从男人口里说出来,我相信全天下的女人第一个反映是这个男人找抽,第二个反映这个男人找煽。
我和师姐气喘吁吁匆匆忙忙赶到校外的餐厅的时候,佐佐木已经和北京男生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的架势,佐佐木的身后站着小淫、大雄还有一直都很想没事儿打打架的阿瑟,北京男生身后也站着好几个随时准备上手的男生,佐佐木的眼睛都红了。
我估计佐佐木心里肯定不好受,本来他真是真心真意的宝贝师姐,碰都没碰过师姐,没想到落到这个地步,还要被北京男生出言不逊的侮辱,小淫一个劲儿的鼓动佐佐木动手,那意思是怎么着都得好好出出气。这根本不是出气的事儿,我恨恨的瞪着小淫,他纯粹是帮着瘸子打瞎子,跟着瞎起哄,就我知道,北京男生家里也是多少有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就算今天把北京男生打服了打的求饶了,那么以后呢?谁能保全佐佐木一直都什么事儿没有?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师姐看看佐佐木,又看看北京男生,气恼得嚷着:你们想干什么?
但是没有人听师姐的,男人在外面要的是面子,即使没有面子也得撑出来个面子,佐佐木和北京男生几乎同时对着师姐说:你让开了。
我也被大雄和阿瑟扒拉到旁边,插不上嘴更插不上手,两方立马就要开火了,我痛苦得想象着打斗的场面和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