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很受伤,真的很受伤。他那敏感的感情神经已经被孔子曰吼得支离破碎,完全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与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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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孔子曰将窗户咣当一声关上后,百里岚忽然觉得非常的……悲凉。他一直眺望着孔子曰的窗口,在心里期盼着她能重新打开窗户,听他为她吹萧一曲。然而,孔子曰并没有再次出现,而她刚才说出的那句话却一直在他的耳边回荡——大半夜地,你鬼吹个什么?
百里岚苦涩的一笑,耷拉着肩膀,拖动着两条腿,步履蹒跚地走了。
屋子里,孔子曰略显烦躁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暗道:没脸见百里岚了!她……她竟然吼出那样一句话。真是……太伤人了!
她一跺脚,又一把拍了窗户,想说两句好话,缓和一下气氛。结果,百里岚却已经不知去向。
孔子曰有些焦躁,打算去追百里岚。结果,却在转身间看见了一个淡橘色的身影!
孔子曰那黑金色的眸子瞬间瞪大,惊讶地喊道:“卫东篱?!”
虽然卫东篱早就醒了,但他却一直不曾睁开眼睛。此刻,听见孔子曰叫他,这才缓缓地张开那双漂亮的凤眼,懒洋洋地说:“大半夜的,你鬼嚎个什么?扰人清梦可不好。”
孔子曰傻了,感情儿这人现学现卖的本事到不小。她气呼呼地瞪了卫东篱一眼,扯着嗓子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卫东篱动作优雅地站起身,脸不红不白地说道:“是你带我来此处的。难不成,你转身就忘了?”
孔子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继续问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还没有走?!”
卫东篱冷飕飕地瞥了孔子曰一眼,忽然厉声喝道:“你可是在和本王说话?!”
孔子曰的腿一软,忙狗腿样地靠近卫东篱,探出脑袋就要去拱他的胸膛。结果,当她的脖子伸到一半,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是人!是人!是人!不再是卫东篱身边的白虎!
想到这里,孔子曰愣是将卑躬屈膝的身板挺直,翘着兰花指,拿捏着声调说道:“呦,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和您说话,难道是和鬼啊?”说完,还学着老鸨的样子,掩着嘴巴呵呵笑着。
卫东篱非但不恼,反而挑眉笑了。那笑容当真是绝代风华,倾国倾城,够得上妖孽二字。
孔子曰心道不好,一看卫东篱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动了怒气。别看他此刻笑得勾魂夺魄,没准儿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弄死她呢!
孔子曰打了个激灵,伸手勾了勾卫东篱的袖子,喃喃道:“喂,我刚刚没睡醒,你可别和我叫真儿。”
卫东篱的眸子微缩,紧紧盯向孔子曰的脸,然后伸出右手,揉上了孔子曰的脑袋。
孔子曰微怔,一种久违的熟悉感突然而至,拜访了她的每一根神经。这一刻,她与卫东篱就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时候,但凡她惹怒了卫东篱,就会咬着他的袖子撒娇。而卫东篱消气后,便会伸手揉她的虎头。
然而,尽管这一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是对孔子曰而言。却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孔子曰冷下了脸,迅速别开了脑袋。冷声道:“请王爷自重。”
卫东篱将手指收进衣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推开房门,走了。
孔子曰望着卫东篱的背影,心中有些毛躁不安,越发不明白卫东篱今天来此的用意和目的。
难道说,她一直表现得太优秀了?致使卫东篱对她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生三世至死不渝了?
不会吧?这也……太扯了!
孔子曰揽镜自照,在接连摆了五六个造型后,终于发出了一声极具京剧效果的感慨,“哎,果然是秀色可餐啊……”
如果卫东篱当真对自己有意思,她倒是可以陪着他玩玩。先让他先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然后再将他的尊严践踏在脚下,使劲儿踩,使劲儿踹,痛痛快快地报复他!
试想,当卫东篱跪在她的脚下,苦苦哀求着她,请她不要离开他的时候;试想,当卫东篱泪流满面诉说着自己的爱恋,却被她一脚踢开的时候;试想,当卫东篱连爬带滚地抱住她的双腿,而她则是操起酒坛子,狠狠砸下的时候!试想,当卫东篱捂着涌出大量鲜血的脑袋,抬起苍白的绝美脸蛋,声嘶力竭地喊道:打死我吧,我仍然爱你!
哇……多么美好的生活向往啊!
孔子曰乐了,一个人对着镜子傻笑,如同精神病般自言自语,手舞足蹈。
当镜子由手中滑落,发出咣地一声后,她终于恢复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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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敢去招惹卫东篱,那么……她敢十分肯定地说,卫东篱一定会将她活剐了!然后,留下她的一身白骨,放在身边当挂件。
为啥?还不就是因为那句被世人套用疯了的话!
世人的版本是: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卫东篱的版本却是:你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二十七章:露出屁股不许动(一) (VIP)
孔子曰一边在心里诽谤着卫东篱,一边拉开房门向外面跑去。百里岚若许没走多远,她应该还能追得上他。总之一句话,现在的世道太乱了,各国人马都窥视着“惊天一色珠”,她实在不放心让调查此事的百里岚独自离开。
她跑到赌馆门口的时候,想了想,又折返了回去,爬上了二楼。都说世道不太平,她还是带上囚奴出去比较安全。
伸手敲了敲囚奴的房门,却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应话。
孔子曰又跑到了胡狸的门口,拍了拍胡狸的房门。结果,同样没有得到回应。
孔子曰皱眉,心生疑惑。如果说,囚奴会无缘无故的消失,那么她还可以勉强表示理解,但胡狸却突然不知所踪,总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孔子曰觉得有些不安,楼上楼下地跑了一圈,也没找到胡狸。问过睡眼朦胧的小侠,得到的答案也是不知道。
她心生烦躁,打算踢开胡狸的房门,一探究竟。结果,却在抬起脚丫子的时候,听见由走廊里传来一声极其沙哑的闷哼。
那声音低沉婉转而充满了磁性,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痛苦。听在耳朵里,立刻能引起人类的窥视欲,想要知道那声音的主人到底在隐忍着什么。
说句实话,那声音似有似无,非常的轻,若非孔子曰有双老虎耳朵,还真听不真切。
孔子曰的眼睛一亮,立刻转过身,向着声音所发出的房间走去。一步步地,来到了囚奴的房门口。
她小心翼翼地靠边,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打算偷听。结果,囚奴的屋子里突然变得十分寂静,就仿佛刚才的那声低吟是孔子曰的错觉。
孔子曰不死心,立刻问道: “喂,你怎么了?”问话的当口,她开始使劲推那扇紧闭的房门。一推没推动,二推没推开,三推……得,还推个什么呀,直接上脚踹吧!一脚下去,门板脱离了门框。咣当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孔子曰咧嘴一笑,踩着门板走进了囚奴的屋子,摸黑儿探到了床边,试探性地问了句, “喂,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人砍啦?”
黑漆漆的屋子在这一刻静得出奇。久等不到答案的孔子曰渐渐察觉出了异样,她刚想往后退一步,却被囚奴突然伸手抓住,整个人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便被囚奴扯进了罗帐,压在了滚烫的身子下。
黑暗中,囚奴的眸子灿若繁星,泛起了不正常的亮度,逼得人不敢直视。他的呼吸炙热而急促,就仿佛是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顷刻间就可以将孔子曰吞噬。
看囚奴的样子,孔子曰心下了然!
难道说,这就是所有男主角必然要经历的——春药?!难道说,这就是所有女主角必须义无反顾为其解毒的——高招?
太萌了!
孔子曰的脑中一乱,试着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商量道: “你……我……哎……好吧,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能不能把抵在我身上的小兄弟收回去?”
此刻的囚奴,就仿佛是一只危险的野兽。他的呼吸之间,似乎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引诱着在劫难逃的小兽。
他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孔子曰。
在两个人的无声对视中,他……忽然……笑了……
那笑容有着说不出的好看,就仿佛是三月开化的溪流,泛起了点点儿璀璨的光泽;就仿佛是世界上最坚硬的钻石,给人以无坚不催的力量;就仿佛是梧桐树开花,足以引来金凤凰。
孔子曰痴了,傻了,呆滞了……
此刻,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犹如击鼓般咚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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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孔子曰必须承认,她之所以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就说明她的心还在自己的肚子里,并没有完全被美色所迷惑。那么,她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以身相许,救治囚奴,都是完全可以滴!不过,为毛囚奴中春药的日子,非得赶上她来癸水的时候?为毛,为毛啊?!
孔子曰郁闷了,纠结了,感慨了…
孔子曰今天的流量不小。被囚奴这么压着十分难受,因此,她向旁边挪了椰,试图找个舒服点儿的位置,不让自己血染床单。
囚奴的呼吸一窒,立刻攥紧了孔子曰的手腕,沙哑道:“帮帮我。”
如果这个人不是囚奴,不是那个她所认识的囚奴,不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囚奴,不是那个成熟稳重的囚奴,不是那个让她觉得心动的囚奴,孔子曰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巴掌,狠狠地教训他一下!
凭什么他中了春药就得让她来帮助解毒?当她是什么?解毒器?我靠!做人不能这样不厚道,好不好?!
尤其是……尤其是在她身体不适,血流不止的情况下!囚奴这么说,不是摆明了让她着急呢吗?不厚道啊不厚道!
孔子曰欲哭无泪,思绪混乱地骂道:“你中了毒就跑回来让我解?你还真是瞧得起我!怎么解?怎么解!你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对面的‘绯纹阁’里,有无数的解毒器,你不用,却偏偏跑我这里求解药?!丫地,你说,你到底是个嘛儿意思?是不是看上老娘了?你平时装着假正经,一遇见这事儿就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老娘真他妈地不想惯着你!”孔子曰越骂越起劲,最后干脆将心一横,翻身将囚奴压下,咬牙切齿地扯下他的裤子,恶狠狠地吼道,“告诉你,别指望我流血献身!今晚,顶多用手!”吼完,一把攥住小囚奴,用布满薄汗的小手上下撸动着。那动作毫无技巧可言,简直就是粗鲁到了极点,绝对堪称暴虐!
囚奴沙哑着嗓子,似乎想要对孔子曰说些什么。
孔子曰红着脸,用力地哼了一声,发狠般捏住小囚奴,暗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说什么啊?说什么都尴尬,还不如啥都不说!
囚奴那火热的身子在孔子曰的一捏之下拱起,由喉咙里发出一声性感的低鸣。那声音直接闯进孔子曰的心扉,扎根在某个柔软的位置上。
孔子曰的手指一颤,险些有些把持不住。所幸,我们的孔子曰是位勇于尝试新鲜事物的实干家,一不怕陌生,二不怕辛苦,硬是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地“拯救”了囚奴一把!
当大功告成时,孔子曰喘着粗气,使劲儿扯过囚奴身上的衣服,用力地抹了抹手上的白色浑浊,红着脸,装出凶巴巴的样子,朝着囚奴吼道:“好点儿了没?!”
囚奴虚弱地摇了摇头。
孔子曰瞬间瞪大了眼睛,“啥?还不行?”随即掐腰发狠道,“不行我再来!老娘就不信了,我还搞不定这么一个小东西!”
就在孔子曰再次将手掐向小囚奴的时候, 囚奴一把攥住了孔子曰的手腕,费力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动自己。
然而,孔子曰天生长了根逆骨!她说不行,可以;别人说不行,那绝对不听!
再说,她都已经贡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