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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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相随-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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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跳过车头﹐然﹐落地时虽然站稳﹐却在喘气。
原本被那一贯洒脱的动作迷住﹐随后却被永相随喘气的动作吓呆。
今天看到的奇景真是多。
这一个想法才闪进脑内﹐下一秒便被他抛诸脑后﹐因为他正经历着「极速传说」。
试问当你所坐的车子﹐在市中的车速高达120mph(注﹕美国高速公路都不能超过65mph)﹐还有不断加速的趋势﹐为了闪避行人或转弯等﹐车胎磨擦地面的声音屡次响起﹐每一次都以为快要撞车时﹐却又安然无恙﹐你会有什么感觉﹖而洛煌感受着这惊心动魄的感觉﹐唯一能挤出口的﹐只有﹕「永……你﹑你可否慢点……」他脸也被吓青了。
永相随彷若未闻﹐方向盘一扭﹐煞车声如雷轰耳﹐车子在地上留下黑痕。车子一停﹐他下了车﹐然来来到助手座扯下洛煌﹐此时洛煌才发现他们来到医院。
只是为何要来医院﹖「等等﹐永﹗你没有戴……」进入医院﹐不论是医生护士﹐或是病患的家属皆无比惊讶。
国际巨星兼自己狂热的偶象在眼前出现﹐若不是心有所萦﹐他们大概已淘涌而上了。
「姑娘﹗」永相随喘着气的叫住一名护士﹐想当然尔﹐护士一看到他便已经失去自我。
才跑了几步﹐永便已经喘气﹖这很不寻常﹐永的体力应该跑完一百米亦不会流一滴汗﹐亦不会喘息一下啊﹗难道……「姑娘﹐他在发高烧﹐能否帮他看一看﹖」其实成|人发烧﹐普通人不会像永相随那般紧张﹐不过自己的弟弟曾经因此而烧坏脑﹐永相随不想再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永﹗」洛煌的手覆盖在永相随的额际﹐其高温犹似铁板烧。「果然﹗永﹐发高烧的人是你啊﹗」这个……笨蛋﹗洛煌心中骂道﹐即使骂永相随是笨蛋﹐是相当不适合的。
永相随呆了好半晌﹐良久﹐他才傻傻的﹐道﹕「嗄﹖」「我实在很不明白﹐」寒意十足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为何我前脚才离开﹐相随便会入院﹖」程未常坐在永相随病床旁的椅子﹐瞥了眼在病床上要靠氧气罩呼吸而昏睡中的男人。
在询问的同时﹐他却在责怪自己。为何自己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然而﹐当时的相随体温正常﹐脸色亦普通。饶是相随﹐掩饰的功夫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控制体温吧﹖他的眉头深锁。难不成相随有事情瞒住他们﹖「我实在很不明白﹐」永相恋懒洋洋的道。「为何相随最近与医院这么有缘﹖」「我﹑我实在很不明白﹐」滚烫的泪珠在永相印眼眶徘徊。「为何相随要出院﹖」「人家实在很不明白﹐」永相依亦接着。「为何才两天一夜的时间﹐相随的伤口便被细箘感染﹐继而引发并发症﹐四十度高烧﹖」「老子实在很不明白﹐」宁拥烦躁地抓着头。「为何有这么多的“不明白” ﹖」幸亏霍追及耿谁正在上班中﹐而伴星晨为了让永相依来医院﹐亦待他招呼今天在Sex Bar预订了位子的客人﹐才没有更多的「不明白」发生。
洛煌不吭一声地坐在病床另一边的椅子﹐一副心神只给病床上如无血色的男人。
他时而拂过男人柔软的发丝﹐脸颊时而磨蹭着紧握住的手。「永……」永相恋的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
「我们还是把空间还给他们吧﹗」他道。
众人皆担忧地看了永相随最后一眼﹐便离开。
病房内只留下洛煌﹐他维持着同样的姿势﹐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直到护士进来说探病时间已过﹐他才万般不舍地踏出病房。
关上房门﹐甫转身﹐居然发现永相恋坐在病房外的长椅﹐当看到他出来﹐永相恋缓缓站起﹐语气淡漠的。「我有话跟你说。」二人坐在长椅上﹐洛煌背脊斜靠着椅背﹐而永相恋则弯着腰﹑两只手肘按住两滕坐着。
「相随是否已经告诉你他的过去﹖」洛煌的表情一僵﹐从褛袋掏出一盒香烟﹐才蓦然记起他们在医院。
「是的。」他把香烟放回褛袋。「不过他只说到冷阙的死。」「冷阙﹖」永相恋的神情有点讶然。「 ……原来如此﹐他把坐牢中发生过的事情也……」「什么意思﹖」注意到永相恋的异样﹐他问。
「 ……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关于他坐牢两年所发生过的事情……不管是我们三人﹑程未常或是拥大哥﹐亦不知道。」顿了顿﹐续﹕「你是唯一一个……」洛煌沉默﹐然而内心却如雀跃飞腾﹐又包含无法言喻的感慨。他是唯一……从只能遥遥远望﹐成为触不到心﹑却身体交缠的地下情夫﹐然后在荷兰结婚﹐后来的分离﹐经历过的恐惧﹐还有永保护他而重伤频危﹐直到再一起……如今﹐他终于成为了他的唯一……短短的数个月时间﹐却犹似数光年。
「我们皆知道冷阙这个人﹐因为相随每年的今天﹐都会去拜祭他……」永相恋语调忽然沉重﹕「除此以外﹐相随亦为了他再次杀人﹐那人是我们的表姊……」「 ……喔……」他已经不晓得能说什么。
「相随出狱后﹐跟XXX公司签约﹐当时相随在XXX公司的要求下﹐要上新人的培训班什么的﹐所以还没出道﹐但他把公司投资在他身上的钱用来玩股票﹐赢来的用来贿赂不愿意为他守秘密的警察与囚犯﹐同时他千方百计的找寻他们的弱点﹐握着他们的痛脚﹐那些人更加不能泄漏半点。但这还不足够﹐相随已留有案底﹐这不仅令他不能出国﹐更会影响他的名声﹐于是他找上了表姊。那个表姊是警察总部的高层﹐表姊对相随迷恋不已﹐冒险消毁他入狱的所有资料﹐条件是要相随成为他的男朋友。他们“交往” 了一段时间﹐但是表姊却越发得寸进尺﹐以相随的妻子自居……」洛煌蹙起眉。那女人的心态他明白﹐越跟永相处﹐便越想独占他。
「说实在的﹐我们三个亦不喜欢那女人﹐甚至到达讨厌的地步。」永相恋咬牙切齿的。「表姊亦不喜欢我们﹐因为相随在乎我们比她更甚。所以她一有机会便让我们难堪﹐要我们离开相随。有一天﹐我们终于忍受不了﹐向相随哭诉﹐相随要表姊别再纠缠他﹐表姊怎么哭喊相随亦没有回心转意﹐于是便侮辱他……跟冷阙﹐还要把冷阙的事情公开世上﹐让冷阙死不暝目。
相随突然间什么也不说﹐笑得温柔﹐他告诉表姊﹐自己只是气过头﹐他也不想跟她分开。接着他们去约会﹐说要轻松一下心情﹐然后……在繁忙的街道上﹐在挤迫着人群的街口﹐等待着红绿灯的时候﹐相随佯装被人推撞﹐用力撞了一下在表姊身后的人﹐那人站不稳的不慎把表姊推了出马路﹐匆忙的车子煞不及﹐把那女人撞飞﹐当场死亡﹐被列为意外。」永相恋呼出一口气﹐续道﹕「亦由那时起﹐我们知晓冷阙这个人对相随而言有多重要。」「永……早晚都不会放过那女人不是吗﹖」毕竟那女人握有永的把柄。
「你错了……这也难怪你会误会﹐因为相随有可能做出那种事情。但是……其实相随从来都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表姊若然安份守己的在相随身边﹐相随会跟她一直那样下去﹐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私欲而危害他人﹗是那些人……那些人不放过他﹗不放过我们﹗」永相恋猝地激动起来。「那些人伤害我们﹐相随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栖息心底的恶魔﹗相依的事情亦是一样﹗」「相依﹖」难不成是殷净的那段期间﹖「相依被半间学校的男性强暴一事﹐你应该略有所闻吧﹖」他的语气已回复平静。「不过不只是男生﹐就连女生亦参一脚。有些女生是学艺术的﹐居然强逼相依在她们面前与一个﹑或是多过一个男生Zuo爱﹐让她们能画下那现场真人秀。有些时候她们会用上那些变态道具﹐有些时候她们……她们……会用上畜牲……例如狗……男生更是乐在其中。」洛煌倒抽了一口气。他没想过会是这么严重……现在他终于体会到永轻描淡写的厉害。
「当初我们不知道这些事情﹐是相随发现相依的不妥﹐在调查的时候﹐找到了那些录像带……他们把过程全拍摄下来……」「永他……」「疯狂了。」他默然片刻﹐说﹕「不是表面的疯狂﹐而是他的心﹐在呐喊。他记下每一个凌辱相依的男女﹐找出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易容﹐等待时机……」「他杀了他们﹖」「不……带头强暴相依的几名教师﹐被相随割去了下体﹐然后强逼他们硬生生吞下他们自己的荫茎﹔有些男学生﹐相随看出他们是真心悔过﹐他只会把他们的裸照发布在网上﹐但有些不知悔改的﹐下场便好象殷净那样﹐或是直接被他卖了当男妓﹔女生亦差不多﹐不过有些女生一边的Ru房被相随割了﹐只留下另一边﹐让她们徘徊于割与不割另一边的痛苦。他们全部被相随握有不容人知的秘密﹐所以没有人有担向父母透露﹐或是报警﹐就算没有秘密的人﹐亦被相随刻意制造出来。有些人受不了﹐便自杀﹐所以当年的自杀率突然暴增。」永相恋疲惫地闭上眼﹐口中继续着﹕「有个女生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她好象觉得自己没错﹐认为相依是她的玩具。相随脱光她的衣服﹐踹她出街﹐让她在街上赤祼着身子﹐被人嘲笑﹐然后被男人盯上﹐把她强暴了﹐后来那个女生便跳楼自杀﹐这一切没有人查得出来是相随所为。 可是……相依从此变得不男不女……而相随亦同样痛苦……」恋……为什么……为什么我保护不了你们﹗﹖是不是我做得不足够﹗﹖是不是我做得不好﹗﹖相随﹐你冷静点……是我的错﹗是我保护不到你们……为什么……难道死亡不是我的惩罚……而是要身边的你们在我眼前不断受伤害﹐才是对我的惩罚吗﹗﹖不是的﹗相随……我们……相随﹖相随﹗你怎么了﹖相随﹗……心脏……好痛……我……啊……相随﹗相随﹗痛苦的声音在耳旁萦绕﹐他被记忆淹没。洛煌静静地坐在他身旁﹐俩人凝视住那道紧紧关闭住的病房门﹐心里皆为病房中的男人戚然一片。
「洛煌……」良久﹐永相恋吵哑着声带﹐道﹕「你知道吗﹖相随好坚强……真的好坚强……他能够承担你意想不到的压力和痛苦……他就像是无坚不摧……然而﹐他能够承担一切……却不能够承受我们所受的伤害……更加不能够承受我们给他的伤害……那怕是一丝一毫……他都会崩溃……」「你的意思是……」洛煌干涩着喉间地问。
「我们若被伤害﹐他承受不了﹔我们伤害他﹐他一样承受不了。」「胡说﹗我们怎么可能……」「对﹗“我们” 是绝对不会伤害他﹐但是你却会﹗」永相恋的眼神变得狠锐﹐彷佛平静的大海刮起怒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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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很想喊「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可话到嘴边﹐竟挤不出口。
「你自己都发觉了吧﹗」他喟叹一声。「我们没有人会伤害他﹐唯独是你﹐因为你太正常了。在相随身边的我们﹐先不说我们几兄弟﹐程未常无条件的支持相随任何决定﹐与拥大哥全心全意的信任……我们不会测疑相随﹑怀疑相随﹐更不会气怒相随。但是你会﹐你会测疑他﹑怀疑他﹔你会气怒他﹐并因为一时的气话﹐而伤害到相随。」洛煌反驳不来﹐永相恋的说话深深地烙在他脑袋中。
「我只想说﹐如果你爱他﹐请别伤害他。」永在医院足足昏睡了一个星期﹐不曾张开过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睛。程未常说永太辛苦了﹐不停的工作﹐两个月前的重伤又不待完全痊愈便出院﹐又不休息﹐现在又病倒﹐才昏睡一个星期已算少。也有另一种说法﹐例如别人生病的时候﹐会撒娇或是特别脆弱﹐但永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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