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谁?”袁子清听到敲门声,转头抬眼看向子敬询问,好似子敬有穿透术,能看到外头的人似乎。
子敬摇摇头:“不知道,我问问!——门外是谁?”
“袁少傅,我是銮寿山庄的舞哥,请问方便进来吗?”舞哥礼貌的开口询问!
听到是救命恩人,袁子清忙从浴盆中起来,这一下,蓝天的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不受控制了,大挂大挂的滴落在琉璃黄的瓦片上,那挂着晶莹水珠修长的身体,简直就是在引人犯罪。
吞咽了三四口口水,为了避免自己兽性大发,他只能闭上眼睛,在袁子清更衣前,暂时不去看他。
一阵穿衣服的悉悉索索声后,蓝天确定袁子清已经穿好了衣服,低下头接着偷窥,见蓝天只着了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两条白皙的小腿还半露在浴袍下头,头发凌乱湿润的披褂在背后,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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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他的子清,不会就打算这样去见别的男人吧!妒忌的盛火,在袁子清真就穿这样去开门后,差点烧穿蓝天的五脏六腑。
天呢,他今天回宫后是不是要去看看太医,以免五脏六腑爆裂而亡。
门口,舞哥等了片刻等到了来开门的袁子清,说实话若不是知道袁子清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真的很难不动心,完全就是一副美人出浴图吗!
不过舞哥性取向正常,所以也没有想入非非,只是把手里的药瓶送到袁子清手里:“袁少傅,这药你可不要再送人了,千金都是难买一粒的,而且算是庄主对你的一片心意。每日一粒,子敬小哥,你要天天准时监督你加少爷吃,这药对他身体有好处的,知道吗?”
舞哥聪慧,搬出了龙庄主的“心意”来,想袁少傅这么念恩情的人,断然不会拒绝!
“那,子清先谢过!”袁子清拱手作揖,舞哥回揖,看袁子清应该是洗浴到一半起来迎接自己,便识趣的告辞。
“那舞哥先告辞了,袁少傅当真要好好吃药哦!”舞哥临走还不忘叮嘱一句。
袁子清看着舞哥远去的背影,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而是把药瓶子送到子敬手里!
“听到小舞兄弟的话了吧,以后要监督我吃药,每日一粒!”他柔笑着,却是有股说不出的忧伤来,末了也不知道是在和子敬说,还是径自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还有几粒。”
是的,他已经知道这里头是什么药,昨天舞哥来问他服药情况的时候,他说把药丸送人了,舞哥气的差点晕死,絮絮叨叨中暴露了这不是普通的伤药,而是救命的延续生命的续命丹。
那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毒绝非那么简单,恐怕这性命就在这旦夕之间了。
听说续命丹一粒能延续人一天性命,他苦笑,不知道他还有几天的命,太子知道他的伤势吗?会不会被皇上皇后瞒着?太子会亲自给自己赐婚,是皇上皇后知道他的病情了,逼迫太子的吧!
好想念他,在快要死的时候,居然很想见他。可却又害怕见到他,不如就此一别,然后永世遗忘吧。
有时候,相见不如想念,想念不如怀念,怀念却不如遗忘,一如他对蓝天,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最终,他选择遗忘,也希望蓝天也一样忘却这份情,兄弟之情也罢,男女之情也好,就当两人从未认识过,或许这样,听到自己的死讯,蓝天才会稍微好过一点吧!
他在那发愣间,子敬还真的打开瓶子往里猫着眼看,只是瓶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他只能作罢,只是摇了摇药瓶:“听声音,大概有十来粒吧!”
“原来只有十来天了!”袁子清的忧伤越发的盛,子敬木头木脑的问了句:“少爷,什么十来天?”
“没事,回去继续洗浴吧,受伤后都不曾好好沐浴过。”就算只有十来日了,但是他也不想自暴自弃,太过邋遢,他生来爱干净,就算是去阴间,也想做个干净的鬼。
子敬自然不知道主子的这些心里,还讨好道:“少爷要不要按摩,子敬刚刚给你擦背,发现你背部肌肉有些紧绷,是在床上躺太久了吧!”
“好吧,你按摩的手艺,谁都比不上!”袁子清嘴角一勾,笑的柔美。
蓝天心口一紧,总觉得袁子清那有些忧伤的笑容里,好像包含着什么?但是那紧紧一瞬的怀疑,也因为看到子敬的手没有经过棉布的阻隔,直接抚摸上袁子清的后,而化作了盛怒。
他的子清,身上居然游走着别的男人的手,虽然知道子敬对袁子清并没有非分之想,但是蓝天依然醋意滔天,都能把整个太傅府邸给淹没了。
子敬熟稔的手法很是舒服,靠在浴盆边缘的袁子清,居然享受的微微打起盹来,怕主子泡水里睡着了着凉,子敬提议:“少爷,身体也洗干净了,不如你到床上,子敬再为你效力吧!”
床上!什么!这个该死的小书童,居然胆敢把他的子清拐到床上。
“嗯!”
更可恶的是,他的子清居然答应了。
这,这,这,这让人怎么忍受,蓝天处于爆发的边缘,再低头看去,袁子清已经擦干出浴,舒服的趴在床上享受子敬的伺候,不一会儿,尽然沉沉的睡去。
子敬又按摩了一会儿,而后或许是有什么事,悄悄替袁子清拉高被子盖到肩膀,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几乎是在子敬退出房间的那一瞬间,蓝天便从后窗窜入了房内,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脚步声,走到袁子清的床头,他在屋顶隐忍了这么久,身子因为看到袁子清的身体而疼痛了这么久,醋意浓烈这么久,想念袁子清这么久,这个死男人,他居然一点都察觉不到,反而顾自己睡的如此香甜。
天晓得看着他裸露在杯子外的细滑肩头,蓝天是多么想扑上去狠狠的咬一口,以惩罚他对自己的“不知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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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掌抚上他的肩膀,却化作了一片柔情,粗糙的指腹划过袁子清肩头的雪白的绷带,然后往后,再往后,落在他光洁的颈项上。
轻轻的摸索着,蓝天喉头随着这一阵阵的摩挲,不断的翻滚着。
“我好想你!”他这一句一语双关,既是想念袁子清这个人,也因为看着他的身子却吃不到他,在想念他的身子。
熟睡中的袁子清,没有被背上突如其来的粗糙触摸惊醒,反而很可爱的扭了扭脖子,蹭了几下蓝天的手心。
这一阵蹭弄,蓝天再也忍不住,俯下身,轻轻的压在袁子清身上,从背后含住了袁子清肉嘟嘟的耳垂,轻轻吮吸吐气:“你想我吗?”
蓝天手指轻轻抚摸着还在熟睡中的袁子清,忽见袁子清眉心稍微皱了一下,睫毛轻轻的扇动着似乎要醒来,他忙恋恋不舍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后一个箭步闪到了屏风后,然后留恋的看了几眼内室,终究是忍下了冲进去抱住袁子清的强烈**,打开窗户飞身离去了。
迷迷糊糊中,袁子清只感到身上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轻轻的游走,很熟悉的味道。
好像多年以前,也曾经有那么一个夜晚,有一双这样的大手抚摸过自己的身体,从敏感的耳垂,到奶白的脖颈,再到胸前的梅花,然后是平坦的小腹,最后停留在自己温热的胯间摩挲。
而这次,这大手则是一直游离在自己的背上,从浑圆的肩头,到单薄的背心,再到双股之间,他以为是在做梦,有些不愿意醒来,但是那大手忽然摩挲起他的眉宇,这种真实感,让他心头一惊,莫名的觉得,他来了!
只是蓦的睁开眼睛,屋子里却空荡荡的,只一股香醇的牛奶气息,萦绕在每一给角落,他起身搜索了一遍房间,却一无所获,难道真的是做梦吗?真的只是梦到他来了而已吗?
心头莫名的失望,惆怅感让他湿了双眼:“对啊,他怎么会来,上次我不从他之后,他怕是对我彻底死心了,都亲自给我赐了婚,有什么比这更决绝?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我又在失落什么?这样的结局不好吗?本来我们同是男人,就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是个正常人,我喜欢的是女人,怎么可能是他。
可是为什么?这里,会好痛!”
自言自语着抚上自己的心头,自从接到圣旨后,他的心口一直好像犯病了一样,不时的就会抽搐疼痛起来,甚至有一次半夜醒来看到那明晃晃的圣旨,胸口痛的差点晕厥过去。
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但无非也是自欺欺人,伤在肩头,又不在心头!
“殿下,我该拿我自己如何是好?莫不是,我真的对你动了心?不,不可能的,我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龌蹉的思想,袁子清,你是个男人,你要娶妻生子,你要报效朝廷,你不要再有这种疯念头了!”
末了,却又苦笑起来:“娶妻生子,报效朝廷,算了吧,一个靠续命丹延续生命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
宫里,贤妃母子三人极其暗中培养的势利和党羽,正在紧锣密鼓的策划着这一处捉奸在床的的戏码。
蓝建这次是真的打算拼字一搏了,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却屡屡失败,这一次,就算是鱼死网破,他也在所不惜。
一早上就安排了蓝瑜瑜变相诱哄蓝天和龙夫人到馨香园“幽会”,然后买通御厨在两人的酒菜里下烈性春Yao,只等两人情浓泛滥,春yao作用,双管齐下然后制造一个香艳现场。
再请龙庄主和皇上来看这一出好戏。
蓝建什么都算的精明,唯独没有想到,他的仓促鲁莽行事,会毁了他五年的处心积虑。
蓝天派去的暗卫,早在蓝建行动之前,就洞悉了他的全盘计划,包括蓝建和蓝瑜瑜密谋商议将他和龙夫人引到馨香园,包括在他们的饭菜里下烈性春yao,包括引龙庄主和皇上前来抓奸等等戏码。
他还真是觉得蓝建好笑,这么幼稚的把戏,也亏得他玩得出来。
春yao,抓奸在床,呵呵呵,想和他玩,蓝建,你还嫩着。
蓝建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很深,锋芒都掩盖在眼神之中,却不知道皇后心细如针,在五年前蓝瑜瑜无故靠近蓝天交好的时候,早就感觉到了贤妃和蓝建的野心,所以这些年,多少也安插了不少眼线在贤妃和蓝建身边。
这次的计划,就是蓝建吩咐一个亲信去买春yao,这个“亲信”来告诉皇后的,蓝建或许死都想不到,皇后早就开始地方他们母子。
而且更让他死都想不到的是,他这个天衣无缝的计划,龙庄主夫妇也早就耳闻洞悉。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暗处,敌人在明处随他操控,却想不到那个被操控的人,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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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同安排的那样,蓝瑜瑜使计把龙夫人和太子骗到了馨香园,然后摆设下一桌带药的筵席,蓝瑜瑜退场,蓝建等候者时机去龙居宫请皇上来看好戏。
而龙庄主那,则是安排了另一个被利用的公主蓝莲莲在那候命。
馨香园内,龙夫人好整以暇的把玩着酒杯,然后,随意的往地上一倒,这酒色浑浊,一看就是放了“东西”,她看向蓝天,有些同情他:“你们这宫里的事情,可真够郁闷人的,亲兄弟之间,为了个皇位闹的你死我活的,关键是这手段……”她指指地上的酒,“也太恶劣了点吧!”
蓝天苦涩一笑:“对于皇位,我没有任何眷恋,我知道子清不能接受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和他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