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所以光看图像。简直就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机场依依惜别。
是谁拍的,为什么发给小白,他地有意是什么?是想让小白误会我和箫醉吗?
快速地按回去看发送者的手机号码,这个号码,好像就是下午从箫醉手机上看来的那个号码!他果然就在机场里,就在我们附近盯着我们!
是云斯遥吗?
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躲在暗处的某个人看到眼里,忽然觉得全身发冷。
“小晴?”小白跟了过来。
小姨在客厅不满地大喊:“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大半夜的。玩捉迷藏啊,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小白。”我拉着小白一起在床上坐下,把下午从箫醉那里弄到这个手机号码以及我现在所怀疑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小白沉默了一会,说:“那个人。好像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我心里惊了一下,我地思绪一直都在“那个人是谁”上打转。小白却是一语道破了那个人的用意。他只告诉箫醉,让箫醉再三地来揭穿小白,也无非是想让他坚信我的改变是因为小白是妖怪,好利用箫醉那边的压力名正言顺地让我们无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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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箫醉走了,他的计划落空了,肯定还会想另外的办法来对付我们,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不,我不能慌,他肯定不是小白的对手,只要我们平时当心一点,他想让别人相信小白是妖怪,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晴。”小白握住我地手,把我拉到怀里轻轻抱着,安慰说:“没事的,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找他出来的。”
又到周末,一大早,花依开车过来载小白过去试妆。我懒在床上有些不想起来,小姨却非要拖着我一起,兴冲冲地挤进花依的车,全家倾巢出动地去看试装现场。
我们来到华娱公司顶楼的化妆厅,小白被花依单独领进化妆室,我和小姨则被服务员小姐领到旁边地席位上。小姨认识主管这个项目的经理,然后经过他的介绍,发现在座的大人物着实不少,不是知名的服装师、化妆师,就是华娱和游戏公司地大小领导。看来花依说得没错,这次的机会真地非常难得。
在座最大头的,好像就是华娱的副总,那个有点谢顶的中年男人一开始不认识小姨,经过介绍之后,才恍然大悟,互相指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原来你就是……”然后大笑。
坐下的时候,听到小姨小小声喊了声说:“还以为是个钻石王老五。”
“小姨,你之前一直在打他主意啊?”怪不得非要蹭上车来,人家都没有邀请她来着。
小姨瞪了我一眼:“胡说,我像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刘小姐。”那位主管对小姨倒是很殷勤。“之前一直听说你游历在外,没想到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这是我们的造型组设计的几套方案,请刘小姐看一下。”说着,推了一叠图纸到小姨面前,我连忙探过去看,原来是服装设计的铅笔原稿,画得非常精细,连衣角的纹路都画出来了。
“我们的造型服装组为两位主角分别设计了五十多套衣服,经过我们专家的评定,各选了五套。我们拍定的两位演员,无论哪一位,在气质上都完全可以胜任仙魔两个角色,所以,我们将根据今天的试装,把各自的角色,以及服装、造型之类的全部定下来,这样,下周就可以正式开拍了。”
“噢。”小姨随手翻着图纸,我也趁机摸了几张来看。直到安静的大厅里,忽然纷动起来,我才抬起头看。原来是小白和林学长各自穿好第一套服装从化妆间出来了。
小白是一身古式白衣,黑色长发披肩,轻纱飘逸,超然出尘,林学长一身黑衣,眼角勾了黑线,冷傲绝世。看来,这一遭,小白是仙,林学长是魔。
一出来,就有专家蹙眉说:“我觉得两位应该换一下。”然后俯首到副总耳边去嘀咕了几句。
我看看小白,小白也一直朝我们这边张望,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小白很飘逸,林学长很酷,不是刚刚好嘛!如果让小白穿黑衣服的话,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唉呀,你们不要那么死板好不好!”小姨不满地说。“谁规定魔族就一定要穿黑衣服来着,小白的气质妖一点,比较适合魔族,去换上那套冷紫的来!”
“小白?”旁边的主管疑惑地看看小姨。
“不就是他喽!”小姨往小白指了一下,得意地说。“何经理不知道吗,他是我侄女婿。”
她这话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我扫来。小姨真是的,她自己承认不就好了,用得着这样昭告天下吗?
“啊,是嘛,那真是太巧了!”说着,一边目光往我撇撇。
“是啊,看我们全家都来给你们公司打工啦,怎么说也得多照顾一点吧,别让他惹太多花边新闻哦!”
“那当然。”说着,他就朝助理们挥挥手说。“换,按刘小姐说的换。”
(101)小姨的春天
从早上一直折腾到午后,才终于试完那么多套衣服,虽然基本定下来林学长是仙,小白是魔,但具体的造型服饰选择,专家之间还有些细微分歧。不过每个造型都拍过照,接下来的讨论可以根据照片进行,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小姨还想参加下午配角们的定型会,我和小白觉得怪无聊的,就先回去了。
想着难得来一趟市中心,直接回去太可惜了,就手牵着手满街逛,顺便买点东西。一天玩下来,被神秘人影响的心情终于从郁闷中恢复过来。回家的时候,买了很多菜,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宴。特地打电话去通知小姨晚上回家吃饭,谁知道她说晚上已经有约了,会晚点回家。
居然这么快就有约会了,我想约会对象不是那个副总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殷勤的主管。算了,她的食量那么大,不回来更好,我和小白都可以多吃点。
做晚饭的时候,小白接到花依电话,说下周一正式开拍,学校那边让他事先请好假。忽然想到小白万一真的红了起来,不是就要成为第二个林明睿了吗?不停地要接戏,拍戏,参加各种活动,一个学期会缺席一半以上的课程……
之前都没有想到这些,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合理啊,我看还是下次跟花依说说,看在学校开课期间,能不能让小白只接广告,不要接片子。
小姨到大半夜才回来,一身酒气,倒头就睡,嘴里嗫嚅地喊着什么人的名字,但是太含糊了,没有听清楚。
第二天醒来,问她跟谁出去了,怎么喝那么多酒,她却眨着眼睛笑嘻嘻地说:“秘密。”眉眼间。却是抑制不住地眉开眼笑。
在浴室里洗漱的时候,一边刷牙还一边哼歌,仔细分辨了一下。好像是任贤齐的那种《春天花会开》。我和小白一低一高地趴在门外偷看,感受到她那浑身上下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来的喜悦之气,回过头。跟小白面面相觑一番,会意地点点头,说:“小姨的春天来了。”
不过,快三十岁了,春天才来到,会不会太晚了一点?
好吧,可以称之为。晚春。
跟小白两个,像两尊佛一样地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姨哼着歌从浴室出来,哼着歌去热牛奶,又哼着歌去蒸蛋糕,再哼着歌端着牛奶和蛋糕到客厅,然后像是这才刚刚发现我们一样,惊讶地说:“啊。你们在啊?”
我们当然在,我们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在了。
“你们吃过早饭没?”她随口问,一边在她的老位置上坐下。
“没有。”
我和小白异口同声地回答,然后发现小姨刚才那一声问得真的很“随口”。她伸手捞过遥控器,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津津有味地吃东西,时而还哼哼着扭了扭小腰,已经完全进入了一种忘我境界。
小白伸手拍拍我,小声问:“小姨。是不是中邪了?”
我认真地点点头:“一种叫作‘发春’的邪。”我在想,要不要打电话通知我妈一声。小姨终于要嫁出去了,不知道我妈会不会感动地登报纸感谢。
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个小姨之所以快三十岁了还云英未嫁,不是因为她地条件不好,相反的,小姨长得很漂亮,身材娇小,五官秀致,衣着打扮都很有品味,双硕士学位,身上还有一种儒雅洒脱的文学家气质,从幼儿园开始,就有一堆地男生跟着她跑;
也不是她性情清高,孤芳自赏,抱定单身主义的,相反的,她是个被浪漫主义熏陶到骨子里地纯正小女生,每天都做着有朝一日,白马王子会驾着华丽的马车接她去城堡里的华美的梦。
真正的原因是,她的择偶标准奇高无比,而且这个标准,一直从她十岁维持到三十岁,坚定得一分一毫都没有改变过。
首先,身高一定要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零之间,矮了会被她称之为“矮冬瓜”,高了又被她成为“短命鬼”。因为据她的生物专业知识告诉她,说是个子越高,循环系统越大,循环起来太费力,所以寿命就会短些。
然后,一定要帅,一定要有风度,一定要有钱,一定要风趣,一定要懂得浪漫……
综上所述,应该就可以明白,为什么小姨明明有N多地追求者,但一直到今天,都还没有真真正正地谈过一场恋爱。不知道这次是谁这么厉害,一下子让她进入了这种状态。
站起身,跟小姨说:“小姨,我和小白去学校了。”
“好,去吧。”小姨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电视。
我和小白换鞋出门,“砰”地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提醒小姨我们已经走了,然后出门后,速度转到厨房的窗外,扒着窗子偷看。我们都觉得小姨一定会打电话给那个人,或者那个人打电话过来。
结果,我们从上午等到中午,她居然连手机都没摸一下。
难道说,是暗恋?!
饿了,不等了,就跟小白一起去外面吃饭,然后去了学校。今天下午好像也有球赛,忘记是哪个系对哪个系了。下星期,小白他们还有一场球赛,关系着我们班能不能进入复赛,非常重要,还是去看看,说不定到时对手就是其中的一支。
路上碰到罗嘉贝跟几个女生一起,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自开学初那次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其实一时的气,已经过去了,只是不再考虑跟这样的人做朋友了。
进了体育馆,第一时间被玄瑟发现,匆匆跑过来,拍着我说:“小晴,我早上才知道醉醉出国了,没事吧,你们?”
看她一脸担心地看着我,知道她是真心地关心我,微微一笑说:“没事,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不用再报道了……”
“分手?”玄瑟的声音惊讶地提高了几个分贝,引得周围的人纷纷回头往我们这边看来。她连忙讪讪地笑笑,抬头看看站在我身边地小白,勾住我的脖子,拖着我速度地闪到一边,压低声音跟我窃窃私语“为什么分手,该不会真的是……”
“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不是吧,那怎么可以?!”玄瑟几乎跳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我,惊愕地好半天才把嘴合回来。勾着我脖子蹲下身,压低声音说。“你糊涂了吗,你们是亲兄妹,怎么可能……”
“你在说什么?”我没糊涂,倒是被她地话弄糊涂了。
玄瑟愣了愣:“你刚才不是说你跟醉醉分手,是因为泉泉吗?”
“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