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却并没有戏弄的意思。只不过,我运气好,比你先一步找到她并且顺利将她带回来罢了。”
云飞听了我的话却并未能释然,脸上有些忿忿不平的神色,道:“既然是你自己先把人找回来的,那我答应为你做一件事的承诺岂非变得没有著落了?那我该怎麽办?”
想不到这圣兽忍者会那麽执著,我只好安慰道:“我的目的本来就只是找人,既然人已经找到了,别的事我就懒得管啦。所以,你答应为我做一件事的承诺,就算你已经兑现过好了。毕竟,找人之事,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就算是什麽意思?你这是什麽话?看不起我吗?圣兽忍者答应的事情能这样敷衍了事吗?”云飞越说越激动,说话时喷出的气流连斗笠垂下的纱巾都飘动起来。固执道:“你一定要安排另外一个任务让我为你完成,这样我的承诺才算兑现,否则我会寝食难安的。”
我倒!居然有这样的人,我摇头苦笑道:“兄弟啊,你怎麽那麽麻烦?我说算你兑现了都不行吗?说实在,我现在一时半刻还真的想不到有什麽事情要让你做哩!”想不到会碰到这样固执得冒傻气的人,我心里真不知该庆幸还是叹倒霉。云飞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即长吸了一口气,仿佛痛下决心般,探手入怀,将一个金色、麽指粗、约十公分长的小圆管取出,递到了我的手里。见我愕然的神情,云飞解释道:“这样吧,我答应为你做一件事的承诺仍然有效。这小圆筒里封印著我豢养的三只圣灵兽中的一个。虽然还是幼兽阶段,但已经颇具灵性了,现在送给你,一个月之内,如果你想起让我做什麽事的话,就拧开顶端的半球形金属珠子,这样封印解开,圣灵兽就会出来向你请示任务。你可以向它口述,也可以将要我做的事情写在纸片或布帛上,塞进这个圆筒,圣灵兽就会带著圆筒自动回到我身边了。”
说完,也不等我有什麽表示,就径自双足点地,如飞而去。
“记住,我接受的任务仅限於寻人寻物或者打探传递消息之类哦!”
圣兽忍者的话音在空中飘荡我意外之余,对这个圣兽忍者还真是心生好感,微笑著收起金色小圆管,正打算回房,却听得客栈柜台方向传来熟悉的人声。
“咦,你们两个不是去买药材的吗?怎麽才回来?”是黑衣近卫的队长力辛的声音。之後是莉莉和艾嘉两女的抱怨。
“别提了,队长大人。我们差点没完成任务哩。大将军让我们买的都是些炼制疗伤药的药材,可是在我们拣选药材的时候,来了一帮子不知道哪个府第的士兵和家将。这十几个人蛮不讲理,不但将药店的疗伤药搜刮一空,连我们付了钱的药材都不肯放过。本来我们还想忍气吞声,到别家买过算了,谁知道有个该死的家夥居然调戏我们。一时气愤之下,我们和这帮无耻之徒大打出手,可是,寡不敌众,最後结果是我们落荒而逃。幸亏那帮人并没有穷追不舍,我们才得以幸免。可是,等我们摆脱了纠缠,好不容易在另一间药店买好了药材,天色不知不觉已经这麽晚了。也不知道大将军会不会怪罪。”
力辛听了两女的话,不由得又惊讶又气愤,发狠道:“光天化日之下,什麽人如此嚣张啊?!不要让我碰到这帮人。碰到了我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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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还是算了吧。我们都懒得计较了。京城之内,高官云集,这帮人一定是哪个大官豢养的走狗,我们可不想为大将军惹麻烦。对了,力辛队长,你去见过大将军了吗?”
“我也是刚回来,走吧,一起去见大将军吧。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哩。”
“呵呵,我在这里,我可是比你们回来得早啊。”有人突然插话,三人同时吃了一惊,旋即发现来人是我,讶色立刻变成了笑容,齐齐躬身施礼道:“见过大将军!”
我做了个无需多礼的手势,道:“走,到力辛的房里说话吧。”
“大将军,您要的药材。”虽然不知道为何我要到力辛的房里说话,三人还是一声没问就乖乖跟了进来。一进房门,两女就向我递上了几大包的药材。我赞许地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们了。你们被人欺负之事,我刚才已经听到了,我会设法找到那帮人,为你们出这口恶气的。现在,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有话要单独和力辛队长谈。”
两女识趣地告退离开。我重新关好房门,才转身面对力辛,道:“辛苦你了,力辛。我要的雪发妖医幽瞳的资料,搜集得顺利吗?”
力辛似乎有些不适应我的客气,立正後毕恭毕敬地道:“禀报大将军,属下接了您的任务後,非常努力,跑了十几个地方,找了不少人,总算搜集到一些有关雪发妖医的资料,但仍然很不详实,请大将军恕罪。”
“尽力了就行,即使搜集不到任何资料我也不会责怪你的。快说吧。”我淡淡地道。
“是!”力辛从怀内拿出一张羊皮纸卷,交到我的手中,才道:“这雪发妖医身份极为神秘,据说从来不以真正面目示人。即使是化妆出现的他,见过的人也不多,从不同的人处得到的资料大体相近似:身边带著个青衣小书童,有著一头和尊贵的雅妮公主差不多的亮银色长发,并且和公主一样,堪称医术如神。这个人平时居无定所,性格非常怪异,可说是介於正邪之间。治病救人,起死扶生本应是医者本色,但他却完全是率性而为的那种。心情好的话,他有过花费数日时间去救活一个患了绝症将死的病人,事後却分文不取的例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即使很简单的病症,找他医治也要收极为高昂的费用。假如是他看不顺眼的人,纵使肯出千两黄金,他也多半不会为你医治。最近,听说这妖医还闹出了一件掀起轩然大波的事情:他无缘无故就将几个官宦世家的公子哥儿毒晕,并且,不知用了什麽药物,使得这几个人醒来後全部变成了不能人道的废人。这件事惊动了王宫,但却连御医亲自出手都没法治愈那几个官宦子弟。现在那几个官宦子弟的家人正在向刑部告状,要求在全国范围通缉幽瞳,并且,私下他们还高薪聘请了多名杀手,打算要不惜代价铲除雪发妖医哩。虽然他们大张旗鼓地满城搜索,但两周之前,雪发妖医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范斯特城再也没谁见过他的踪影。”
“你也没有办法找到雪发妖医本人的下落吗?”我知道两周之前幽瞳的失踪,当然是去了寻找太阳神刀,可是之後他化身成我的样子去救了笙儿後,竟再也没有回来范斯特吗?
“对不起,大将军,属下已经尽力了,能找到的资料就只有这麽多。甚至连他的出身来历都是一个谜,没有任何人知道谜底。”力辛脸有愧色地道。
我知道不能怪责力辛,安慰他道:“不用自责,你做得不错,能打探到这麽多消息,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早些休息吧。”
“是,谢谢大将军!”得到我的肯定,力辛总算长长松了口气。
离开力辛的房间,我回到自己的房门口,心底不知为何忽然生出警兆。
“秀秀”我心脏骤然收紧,低吼一声,猛地击开房门,疾扑进入室内。床上,凌乱的被褥见证著我和秀秀不久之前的云雨情浓。但此刻,佳人却芳踪杳杳。窗户大开,探手被内,余温犹存,我毫不犹豫便穿窗而出,急掠而行
虽然不知道我离开秀秀的短短时间里,到底房内发生何事。但心底的警兆却已告诉我:秀秀是被人劫走的。什麽人会来劫走我的秀秀呢?而且时间居然算得那麽准?难道这人早就潜伏在窗外,而我竟懵然不知?
心急如焚的我催起混沌原力战能,奔行速度之快,好似一个鬼魅般飘动的幻影。一路上,没有任何的足迹可循,我仅仅是凭著直觉往自己认定的方向追下去。即使这个方向不一定正确,但我已经没有选择,因为,无论如何,我不能允许自己再失去秀秀了。
穿街过巷,飞檐走壁,虽然仍未见到可疑的踪影,但体内鬼灵印记感应到空气中传来的隐隐约约熟悉气息,让我确信自己离追踪的目标已是越来越近。
加快速度,离开了闹市区,眼看就要进入到偏僻的地段。这时,我终於看到了前方里许全力飞奔的一道灰色身影,这个身影肩上扛著一个大布袋,虽然是夜晚,我锐利的目光依旧能够看出布袋里装著的是个人,鬼灵印记发出强烈的信息告诉我,布袋里面一定就是被劫持的秀秀。
我微微松了口气,既然发现了目标,我就绝对不容他逃脱。混沌原力全力催发,我身形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又拉近了数十米,前方的灰影显然也发觉了我追踪而至,身上忽然飘散出缕缕灰色烟气,身形移动的速度也陡然加快了许多。
翻上一个斜坡,居高临下望去,我内心不由暗吃一惊。前方两三里处,是属於龙鲤山的地界了,路左不远是湖水,路的右侧则是大片的树林。如果劫持秀秀的人进入树林,我想追上并救回秀秀将难度大增。
再次全力加速,我整个人几乎变成了贴地飞行。在灰影进入树林之前,我已经将距离拉近到了不足五十米,即使灰影这时候进入树林,我也有把握立刻追进去拦截住他。但是,对方显然早有预谋,看看我已追近,忽然回身抖手,几点寒光如闪电般向我飞来,我本是在全力加速,这几点寒光的相对速度之快可想而知,看见寒光之时,闪避已经太迟了。我无奈之下,强行将前冲之势化为侧向翻滚。勉强闪过几点寒光,但肩头一痛,却是被隐藏在寒光里的一缕暗影击中。那掩护作用的几点寒光从我身侧掠过,尚未落地已经发出轰轰的爆响。刹那之间,整个空间被黑色烟气充满,变得目难视物。
感觉到肩头剧痛过後忽然有种麻痒的感觉,我心底暗惊,知道肩头所中的暗器必定含有剧毒。黑烟弥漫,我知道已经失去了赶上并抓住灰衣人的最佳时机。无奈只好屏息静气,在原地盘膝坐了起来。虽然我并不怕一般的剧毒,但如果不及时用鬼灵印记去化解,毒性仍然是会随血液的循环直攻心脏的--那样的话,就算不死,也只会剩下半条命。
当黑烟消散,我拔出了伤口处的暗器--一枚菱形的黑色飞镖。伤口流出的血此刻已经变成了鲜红色。短短的半盏茶时间,飞镖上涂著的蝎尾剧毒已经被我用鬼灵印记完全化解了。混沌原力的疗伤功效同时自动启动,伤口流出的血液也开始迅速地凝结
游目四顾,四周静悄悄一片,明月此刻已经挂上了中天。眼看已经触手可及的灰衣人早已不见踪影。我暗叹天意弄人,长吸一口气,身形再起,如飞鸟投林般扑入了灰衣人消失的苍翠丛林。
虽然受伤对我并未造成实质的伤害,但却影响了鬼灵印记的灵觉感应。我再感觉不到秀秀的气息。这个发现,让我心头慌乱起来。密林中毫无意义的奔行,我已渐渐到达密林的深处,但我的心却渐渐堕入冰窖。没有灵觉感应的帮助,那个可恨的灰衣人,我看来是再没法找到了。
“吼--”,因绝望而愤怒如狂的我,终於象火山般爆发。蓄含著近五成混沌原力战能的掌劲连续轰向四周,身周的树木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