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两人边进入了电梯。
两分钟后,阿威在警员的带领下走进顶楼会议室,刚刚找到位置坐下,这次汇集了全省医学届和药学届专家、并且有刑警总局项目组成员参与的会议就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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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同一时刻,恐怖的魔窟里,在最昏暗的那间地下室内,年轻的女警孟璇蜷曲在地上,娇小的身躯弯成了弓形。
她的牙齿咬着一枚别针,两眼全神贯注的盯着双腕上的手铐,用嘴将别针捅进了细小的锁孔里。
半晌,「卡嚓」一声响,手铐打开了!
孟璇的双手脱了出来,拿起别针,费劲周折后又打开了拴在脚踝上的铁链。
——总算可以自由活动了!
她站起身,如释重负的活动着酸麻的四肢,一颗心激动的怦怦直跳。
这枚别针是她昨天被牵出去洗澡的时候,无意中在浴室里发现的,凭借在警校里接受过的开锁训练,她终于打开了禁锢在手脚上的枷锁!
现在,只要能冲出这间地下室,就有机会逃离这恐怖的魔窟了!
孟璇做了几个踢腿动作,发现骨裂的右脚已经基本痊愈,尽管身上还是鞭伤累累,但比起以前已经好的太多了。
自从被抓来之后,孟璇遭受到种种残酷的折磨,本来已经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但是这段时间恶魔似乎忙于其它事情,很少来这间地下室折磨她。
随着伤势的逐渐好转,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屈意念也慢慢的恢复了,毕竟她是一个接受过专门训练的职业刑警。
而且,她也绝不甘心永远囚禁在这里,一辈子当别人的性奴。外面的世界还有那么多她牵肠挂肚的人,特别是恋人王宇,她每时每刻都在渴望着与他重逢。
当然还有对变态色魔的痛恨,最珍贵的Chu女贞节被他夺走,年轻的女警一想起来就悲痛欲绝,所有这些都形成了一股动力,驱使她重新振作了起来!
孟璇活动了一阵手脚,认真的想了一下,回到墙角坐了下来,把手铐和铁链栓回了四肢。
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她已经学会沉住气了,准备等待一个最好的机会逃出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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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整,在温泉疗养院顶楼的会议室里,对林素真病情和诊治方法的讨论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绝大部分与会的专家都轮番发表了意见,他们的看法基本一致,都认为根据林素真的体检报告来看,她体内残留的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奇特春药,具有很强的成瘾性。目前林素真相当于正处在「戒断」状态,她所感受到的痛苦与真正的戒毒所差无几,而且很难说究竟还要多久才能将之完全戒掉。
更糟糕的是,林素真的体质本就不好,心脏病已处于随时可能诱发的边缘。如果继续让她这么煎熬下去的话,说不定哪天会突然面临生命危险。而治疗心脏病的药与「戒断」的疗程偏偏又有不少互相干扰、互相克制的地方,这些都给诊治带来了极大困难,使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专家们同时承认,即便没有心脏病因素的干扰,要彻底解决春药的后遗症也有很大的难度。除非能掌握该药的详细配方,才有可能发明出相应的解方来。目前所能做的,只能是采取中药配合针灸等一系列保守疗法,尽量减轻林素真的痛苦,然后再抓紧时间研制专门的解方……
整个会议的发言十分热烈,但充斥着大量的医学、药学的专业术语,专家们讨论的很是投入,旁听的刑警总局项目组成员们却经常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以至于李天明等人不得不时常打断这些专家的发言,委婉的提醒他们用更通俗的语言予以解释,这样才算弄明白了一个大概。但随着讨论的深入展开,组员们听的越来越无趣,不少人都昏昏欲睡了起来。
只有女刑警队长石冰兰仍保持着清醒,她一边认真听着发言,一边逐个观察着每个专家的样貌表情。这是她身为刑警的职业习惯,敏锐的目光仿佛天生就带有一种洞穿别人内心的力量。
今天到会的这些专家,有好些人她以前都曾接触过。比如曾在协和医院胸科工作的郭永坤和沉松两位医生,此刻也都赫然在座。只是他们的情绪似乎都颇为低落,仿佛心不在焉似的,很少出声发言。两个人彼此之间更是互不理睬,连望都不望对方一眼。
原本代表协和医院胸科前来参加会诊的是沉松,但郭永坤毕竟是该领域的权威人物。因此他虽然已经辞职赋闲了好一段时间,省市领导仍点名要求他来参加此次会诊。
——姐姐被绑架对他们也是很大的打击吧……唉!
石冰兰心中泛起感触,隔了一会儿,眼光再望向会议室另一头。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个头发梳的很亮、一身名牌服装的男人,看上去仿佛有点眼熟。她转头悄悄的向王宇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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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他呀!」王宇答道,「他叫余新,是公安厅余厅长的侄子。」
石冰兰顿时想了起来,那次在西湖酒店为姐姐的孩子庆贺满月时,就是这个余新和郭永坤、沉松三人扭打在了一起,当时还是自己强行拆解开的。
「这人怎么也来了?他也是医生?」
「不,他是一家国际制药企业驻本市的法人代表,听说读的是医药专业,对各种进口药品的性能了如指掌,所以领导指示也让他参加会议,看看能否对那种未知的春药提供一些信息。不过到目前为止,这家伙好象什么忙都没帮上嘛!」
石冰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视线再次分别扫过郭永坤、沈松和余新这三个人,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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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半,阿威刚坐上自己的车子,还没点火激活,手机铃声就响了。
——见鬼,这小子真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打来了!
他看着来电显示嘀咕了一句,心里迅速将之前想好的说辞重温了一遍,然后从容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是我!」
「你搞什么鬼,怎么也不等我一下就自己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愤怒、焦急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来找你当面谈谈……」
「不,你不能来找我!」阿威断然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在人前尽量减少面对面的接触……」
「可我现在快要急疯了!」那声音六神无主的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素真的体内为何会被注射了『原罪』?你刚才一定也看出来了,那明明就是我们俩合作发明的『原罪』呀!」
「这话正是我想问你的!」阿威狡猾的倒打一耙,冷哼道,「警方说这药是色魔绑架林素真后给她注射的,难道你就是那个该死的变态色魔?」
「胡说!我怎么可能是色魔?」那声音颤抖了起来,「你……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我刚才在会议室里就已经吓的要命了!天哪……如果警方知道这药是我们俩研制出来的,那我们将会是多大的罪名啊!搞不好他们会认定我们就是色魔的同谋的……」
「完全有这种可能!」
「那怎么办?」那声音显然有些失控了,语无伦次的道,「你当初不是说,研制这药是为了促进灵猿的繁殖配种吗?现在它为什么会注射到了人体上去?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啊。唉,事到如今我就告诉你实话吧。要求我们研制『原罪』的,是国外的一家动物研究机构,所有资金和报酬都是他们提供的。咱们先后发明的四代『原罪』,我都将配方如实转交给他们了。我怀疑,也许他们将配方又倒卖给了其它人,甚至不慎流入了黑社会被用于非法勾当,然后色魔又刚巧从国外买到了这种药物……」
阿威侃侃而谈的编造着谎言,无论语气、声音和伪装出来的不安情绪都恰到好处,令人想不相信都很难。
「看来也只有这个解释才合理了。」那声音绝望的沉默了几秒,带着哭泣的嗓音道,「我说,我们不如去自首算了。把这个情况对警方详细说明,他们应该会对我们宽大处理的,毕竟我们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啊……」
「行啊,我没意见。不过我要提醒你,按照警方的一贯做法,我们所得到的巨额报酬就要作为非法收入如数上缴了,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
阿威一边说,一边暗暗冷笑。他知道对方在生活上一向挥霍无度,自己支付给他的钱早就花掉了大半,否则凭着对方那令人羡慕的职业、稳定的高薪,哪里用得着花费几乎所有业余时间来苦苦研制药物呢!
果然,对方一听要如数吐出报酬,当即犹豫了:「这……这个……」
「怎么,缴不出来吗?哈,那你就别犯傻啦!」阿威说到这里转变了语气,安慰对方道,「其实你担心个啥呢?『原罪』的专利权是卖断给那家机构的,将来即便大规模生产上市也不会挂咱们的名。而且人家外国人都是最重视商业道德和保密措施的,他们答应过我,绝不会泄漏咱们这两个真正发明者的名字。F市的警方怎么可能查的到我们身上?难道还能出国去传讯审问老外不成?」
「嗯,这倒也是!」
那声音终于如释重负,很清晰的吁了一口气。
「所以嘛,我刚才看出是『原罪』时,只是一开始吓了一跳,后来就完全不紧张了!我敢跟你打赌,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不可能牵连到咱们的!」
阿威轻松的笑了起来。
「好啦,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过几天我们在老地方碰面,商量一下怎么继续研究第五代『原罪』。关于如何解决第四代引起的不孕症,我最新有了一些想法……」
话还没说完,却被对方打断了:「不,我是不会再研究这种伤天害理的药物了!我原来以为它只会用在动物身上,谁知道却被色魔拿来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女人!我……我真是太对不起她们了……」
只听「啪啪」的掌掴声响起,显然是对方一边哽咽一边狠命的抽打着自己的脸颊。
「喂,你这么想就太荒谬了。好比说罪犯拿了枪去杀人,错的是罪犯本人,不是发明枪的人啊……」
「你别说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声音斩钉截铁的道,「假如色魔没有绑架石香兰,我也许还能昧着良心继续研制下去。但是现在,我最爱慕的女人都落在了色魔手里,也许现在就在承受着『原罪』的折磨。这真是人生的莫大讽刺啊……难道我还能再研制出更多药物,再被辗转提供给色魔助纣为虐吗?不,我绝不这么做!绝不会……」
他说着,突然哈哈哈的狂笑了几声,接着又号啕大哭起来,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阿威忙重新拨打回去,得到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信息。他恼火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心想这倒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事。不过目前对方正处在极度伤心之中,是听不进任何劝说的,只能等过些日子再慢慢设法了。好在这家伙性格上有不少弱点,再加上金钱的攻势,想来总能搞的定他的……
想到这里,阿威心中释然了,转动钥匙点着了火,驱车驶出了温泉疗养院。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另外一间医院的病房大楼前。阿威下车,信步走到了大楼后面的小花园里。那里有不少病人正在亲属的扶持下,三三两两的散步。
一个护士推着个轮椅慢慢的迎面走来,轮椅上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