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牌?
我也说不清楚,是一种方块型的牌,平时垒在一起象城墙。
我不会的。
打牌是很正常的啦。
要不平时没有人,他们闲在哪里做什么,旅游吗?
四周都是墙,游什么游?
‘
护卫们的头领?
小米啊。
米诺陶洛斯嘛。
他是牛头人的首领。
一般的牛头人并没有宫殿,象他这种首领级别的才有特殊待遇。
他也打牌吗?
自然打。
不过他打牌耍赖,输了会闹,所以慢慢到最后就没人跟他打了。
他只好睡觉。
‘
我们过的是平静的生活?
也不是太平静。
我和苏经常闹翻的,两个人打来打去。
啊不,是两把剑。
经常是我抓着一个牛头人扔过去,她抓着一个三尾怪扔过来。
扔来扔去,最后几乎全迷宫的魔兽们都挂彩了,全迷宫的墙也全部被翻修过了。
大家一个个满腹牢骚地干活,小米监工。
最后只要我们一闹起来,他们全部跑得干干净净的,一个都不剩。
苏的攻击比较强一点,我主要是治愈。
事后我要把那些受伤的魔兽们一一治好,所以最后大家都是偏向我的。
她自然不甘心,就跑到西鲁得那里磨来磨去要着什么。
我也去要,西鲁得他竟然不给。
‘
“哪里是我不给,是你的愿望我没法完成。”西鲁得苦笑着。
“所以你就帮她害我?”我直盯着他的眼。
“我哪里有帮?我跑都来不及了。”
“你跑什么?”龙打趣着。
“我不跑,翅膀上的毛就被阿蓝拔光了。”西鲁得一付苦瓜脸。
“拔毛?”
“她们两个的羽毛是钢的,我的是白金的,比较值钱。”西鲁得解释。
“白金的?那我也来拔一根。”龙眼睛亮了。
“你去死!”
呵呵,西鲁得算起来是我们两个的哥哥,平时很宝贝我们的。
我们的脾气有一半是他宠起来的。
‘
后来?
后来,西门王去了月之迷宫。
他有封印的凭证,魔兽们没法阻挡。
那一次,西鲁得哥哥被带走了。
迷宫里面静下来,我和苏也不闹了,静静地坐在那里,想着有一天,我们也会被人带走。
那是,我们的命运。
‘
那一天来到了。
那天,一个人浮在空中,银白色的头发在空中飘扬。
魔族都有第二身,甚至有第三种形态。
平常是一种形态,要发挥力量的时候会有另一种形态。
当时,他就是那种充满了力量的形态。
身材修长,身上的肌肉纠结着。
“我生命里的圣剑,是你吗?”
因为我有着和他一样紫色的眼瞳,他问我。
眼里闪动的,是疑惑。
我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
那是一种感觉,他,不是。
“不要跟我抢。”记得苏当时眼里发着光。
她要走了。
我知道。
于是,整个迷宫里就只剩我一个了。
我一个人,面对着永恒的水晶发呆。
有时候,会想苏,想和她打,和她闹。
‘
永恒的水晶?
自然是水晶。
白色的水晶平放在那里,里面封印着一个女孩子的身体。
现在才知道,那是……
神……
神的身体。
什么样子的?
雷见过的。
‘
“我没有见过啊。”雷疑问着。
我摇了摇头。
那么,继续听我说吧。
‘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不是龙那种,她的头发黝黑油亮,不象龙的这么干枯涩黄。
死龙,不要打我,继续听我说。
她的眼睛是闭着的。
我怎么知道是黑色的?
以后知道的,不要闹。
静静地看着她,可以感觉到那么一点点的忧伤。
淡淡地……
‘
再后来?
夜帝来了。
他并没有凭证,而是杀了进来。
他的手上,是圣枪提迪亚鲁斯。
见到我的时候他已经和守护的魔兽们剧烈地战斗过了。
身上衣衫褴褛,还护着怀里的女人。
女人?
不错,西门王的公主那塔利亚,他的妻子。
他们当时就愣在那里,看着我一个个地治疗排队进来的魔兽们。
“不要闹,一个一个来。”我好象幼儿园里的阿姨一样拍着他们的头。
“你是负责治愈的魔兽吗?”记得当时他用枪指着我,这样问着。
我摇头。
“我们在找魔剑蓝休瓦依古。”
听到那里,我的心里一震。
这一天,还是来到了……
“你知道在哪里吗?”他的声音是疲惫的。
“我就是啊。”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然后他们又愣在了那里。
‘
那塔利亚姐姐的手上,就是这个镇魂之戒。
戒指里封印的是?
她女儿,也就是夜帝女儿卡米拉的魂魄。
那塔利亚怎么死的?
牺牲术。
当时,她用牺牲术把她的女儿复活了。
‘
“他们当时有带卡米拉的身体吗?”鱼问着。
“没有。”
“可是只有灵魂,没有身体是不能复活的。”它惊疑。
“有身体,当时那里有一个没有灵魂的身体。”
“你该不会是说?”安的脸色变了。
“不错,用的是神的身体。”
…………
‘
大家都没有说话,静静地。
“曾经,我有一个愿望,就是就是在心爱的人怀里死去。”
“蓝,你……”
“他会抱着我,把我放在鲜花盛开的草地上……”
“疯了。”龙摸着我的头。
“不要笑,你会笑,是因为你当时没有见过。没有见到那塔利亚姐姐的羽化。”
‘
苍之岛的碧山是一个开满鲜花的地方。
每年的春天我都会去那里编花环。
那天,那塔利亚姐姐的身体就在躺在花丛中,柔和的光包围着她,包围着她……
“她一点点的淡去了?她是神吗?”雷的疑问。
“西门王是神族,他的女儿是和平常人不一样的吧?”西鲁得的声音。
“恩。她的身体慢慢地,慢慢地化成了一片片的……”
“一片片的?”边上有有人问。
“蝴蝶。”
一片片的……蝴蝶……
“你说什么?”
我没有回答,眼睛还望着远方。
“水之界的那种蝴蝶吗?”雷问着。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一模一样的?”
“不是,姐姐化成的蝴蝶是,淡蓝的。”
‘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许多淡蓝色的蝴蝶发着淡淡的荧光,在鲜花丛中飞舞着。
快乐地……
飞舞着……
第四十五章 记忆之战争(上)
“我是卡米拉。”她这样对我说着,黑色的眼睛发着光。
“我是蓝。”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
卡米拉不喜欢我。
我知道。
“你喜欢她吗?”她指着我,问她的父亲。
没有回答。
‘
我们离开了苍之岛。
夜帝,那时候他被称做海夜王。
我。
还有神。
神的身体。
岸上有人在迎接他,见他回来,他们都激动起来,冲上来问候着。
“你得到传说中的魔剑了吗?”有人问。
“恩。”他点头。
‘
以后的日子,我是作为剑的形态出现的。
剑的形态,有时候有意识,有时候没有。
我只知道,我们从苍之岛反攻到了漆黑之地的卡诺。
北方从以撒结界里反攻出来的骑士团已经到达了银白的都城。
那时候不叫布鲁斯,叫什么,忘了。
我们知道,从南北两边夹击,就可以到达以前的帝都,西门城。
我们在空之峡谷和魔王军队作战了?
不,还没有。
当时我们的军队实力远差于魔王斯诺的魔兽军队。
第二军的人把魔王的军队引到了界之门附近,然后全部牺牲了。
我们主力?
我们从精灵族的白木森林绕了过去,直接攻占了深蓝之都西门城,这就是为什么夜帝成为了深蓝帝国的王的原因。
‘
“雷,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我有点忐忑地看着雷。
“你说的不错,当时就是夜帝这个计策,才使我们从整体的劣势变成了优势。我服他。”雷并没有生气。
“当时是怎么回事?”西鲁得问着。
他应该是被封印了,不知道当时的事情。
“夜帝占领了西门城,先佯攻魔族的军队,然后全军在一夜撤回,北上和骑士团一起歼灭了亡灵族的军队。”雷解释着。
“哦?”
“当时我们把亡灵的队伍冲成了好几股,作战胜利后,夜帝的剑士营回守西门城,而我们骑士团则负责在银白之地消弭剩余的亡灵军队。”
“最后呢?”
“最后,剑士营的主力和魔族的军队在海蓝之道的空之峡谷做最后的战斗,那一战……”
“怎么了?”
“只有他一个人回来。”雷的声音里带着沉痛。
……
“他们全部被魔族的军队杀死了?”
“不是。”我的回答。
“那是被谁杀的?”连雷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是被我……杀死的……”
……
……
……
又要想起以前了吗?不要,我不要!
“蓝,如果不想说就不用说了。”雷抓着我的肩。
不想说……
……
可是,我却没法不去想……
……
那本应尘封的记忆……
‘
好乱?
这里是?
战场!
我的……记忆……
“王,北方的结界被攻破了!”一个士兵大喊。
“尼德,堵上。”
“是!”
奉命冲上去的是左将军尼德尔森,他一枪将刚刚冲进来的亡灵族骑士挑于马下。
“牧师长蒙特,准备咏唱回复魔法。”夜帝没有看我,指挥着边上的牧师。
以前,回复魔法是我负责的。
“怎么回事?结界越来越弱了?”一个剑士长冲回来。
“蓝……”有人抱怨地看着我。
他们知道我是剑。以前军团里,都知道我是剑。
知道我是剑的人……
都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着夜帝的背影。
他还是没有看我。
我?
我没有用了?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发挥不出我的威力。创造出的结界也,越来越弱。
可是,你可以说我,可以骂我,但是,不要不理我啊……
我……
我…………
“阿兹……特里克……辛巴塔那斯…………”听到我那嘶哑的喊声,离自己那么的远。
“蓝,不要勉强。”他好像察觉到什么,回头对我喊着。
“能量,罩!”发出最后的力量堵上结界的破损以后,我颓然坐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听到尼德那关心地叫声。
结界暂时被堵上了,近卫队又撤了回来。
尼德尔森扶着已经接近虚弱的我。
“她没有能量了。”军团的牧师长的回复魔法也中断,过来紧张地看着我。
“没有能量?”
“蓝的力量来自于杀敌的血,最近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已经没有能量补充了。”牧师长解释着。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