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转换话题的速度有些快,好在松贺的思维也不慢,思索了片刻脸上露出些许难色。七夜说了那些人的身份有问题,那这问题的麻烦必定不小,松贺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反而相当的聪明,脑海之中利益与得失简单的计较了一下,刚要开口答应七夜的提议,却没有想到七夜却抢他先又开口了。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和妖魔么?”
松贺听了这句话心脏不争气的扑通扑通一阵乱跳,禁不住猛地坐了起来,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七夜。七夜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松贺心中心思急转,眼神闪烁,小心翼翼的分析着这话的真实性。
松贺不是傻子,相当聪明,七夜这一前一后两句话联系在一起就能得出一个很简单的结论:这些身份见不得光的人,不是神明,就是妖魔。在现在这个时代或许人们对神明和妖魔不如以往那般畏惧,但作为统治者,却明白神明和妖魔的威力。若不是出云阿国那个女人施展了几个特别的神术震撼了五大国的大名,恐怕那些神官和女巫还躲在某个村庄里扮演田户的身份。
“是妖魔?”
松贺颇为小心的开口问了一句,七夜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答,但也差不多。松贺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有点惶恐,左右看了看,目光从身后贴身近侍与一边的女侍身上一扫而过,再望向七夜的时候眼神之中包含着些许杀意。七夜笑容如初,没有丝毫改变,又是问问颔首,忽然一条手臂化作残影,只听咔嚓两声轻响过后,身后两名女子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脖子已经扭曲成一个恐怖的角度。
望了望四周,松贺心中还是有点害怕,连忙站了起来,微躬着身,道:“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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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之中,听着七夜说完一切,松贺脸嘴巴也合不拢,但是眼神中的狂喜与那种孤投一掷放手一搏已经出卖了他心中的想法。掌权者最大的理想是什么?这个问题恐怕只要识字的人都知道,那就是长生不老,而在长生不老之上,就是想要成为永恒不灭的存在。
七夜已经画出了一张极为美观的大饼,尽管在执行的过程中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与矛盾,但是并不妨碍松贺的追求。颤抖着的双手慌乱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条青丝手帕,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只是动了几下,豆大的汗水就撒了一地。
“你是说,你确定,神可以杀死与替代?”松贺颤着声音又问了一句,两只手已经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关节发白,显然用了很大的力气。见了七夜再次肯定,忍不住挥舞了几下两只白胖的手臂,吁了一口气,道:“我要做些什么?”
百分之三百的利益就足以让人疯狂,更何况从一个普通人成为神这种已经无法形容的诱惑?为了成为神,哪怕是最低等的神,松贺已经打算拼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名对许多事已经都看的相当的清楚,自然分得清谁更重要一些。
一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神,松贺略显富态的身子就抖了起来,就算这个时候让他把他的亲生儿子宰了,恐怕他也不会犹豫。万事都有价值,当一边的价值超越另一边的存在,该舍弃哪边,该保留哪边,只要是个人都知道。
七夜闭着眼睛静静思考着,松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小心翼翼的候着。好半天七夜拿出一支笔,一张纸,飞快的写下了近百种的物资名称。这里面有些东西就是七夜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却很重要,委托给松贺是唯一的办法,除此之外七夜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去搜索。
“这上面的东西很重要,份量我也写了,在战争进行到白热化之前必须得到,任何代价都可以满足。只要有了这些,你和我的梦想就会成为事实,明白了么?”
这上面的材料是用来制作一个祭坛,一个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祭坛。这个祭坛拥有者祭献与召唤的能力,无论是妖魔还是神明,只要贡品足够多,就能把他们召唤过来。
松贺这次却没有开口,接过那张纸之后扫了一眼,眉头拧在了一起。纸上的许多东西别说看了,听都没有听过,眼神略显焦急,七夜已经说的很明白,这些东西关系到自己是否能成神。沉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不敢保证全部得到,只能说尽最大的力气去搜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复仇【上】
就在七夜回到大名府之后,一双充满怨毒的双眼无时无刻盯着他,这双眼睛中的仇恨和怨毒足以让任何一个心理素质不错的人惊慌失措,那完全是抛弃了一切只剩下仇恨的双眼。七夜也许发现了她,只是漠然的略过,仇恨可以使人成长,但实力才是一切。或许就是因为她的实力太弱,弱到让七夜无视了她的存在。
而这个人就是春野樱,灭门的受害者,一个愚蠢的人。
一个女人如何报复一个男人?这个问题很简单,除了身体之外便是聪明的阴谋,春野樱不是那个聪明的人,否则她就不会遭到如此的待遇,那么剩下的只有身体。一个女人若是放弃一切只为了复仇而存在,也是相当恐怖的。
而另外一个女人,夜怜香,此刻已经了却了心中一切的念想,平日里种种花草,怡情养性,放弃了那不可琢磨的心思。看着一天比一天阴沉的春野樱,心中有万般感叹,却说不出口。
她见过这个孩子的母亲,很悲哀的一个女人,在教坊里人尽可夫,从一开始的羞耻与憎恨变得麻木。曾经每天早上都会哭着洗净身上不同男人留下的口水和体液,到现在开始享受这种职业所带来的快感,或许还有恨,但已经微不足道。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在这样的环境下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迟早都会被欲望所侵占。
当然,春野樱也偷偷见过她的母亲,那个现在教坊中的头牌女子,一个充满成熟韵味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间勾魂荡魄的妓女。而她对她的母亲,也同样充满了仇恨,走向了一种极端。
“我该怎么做?”春野樱尽量的放松着身体,直视着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一个忍者,用毒的高手,并且并不是很蠢笨。
夜怜香淡淡的笑了笑,过了许多年风霜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那些难看的痕迹,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粉饰的脸颊白皙而泛着桃红,揽起的青丝盘在身后,“如果我是你,就忘记一切,我知道你做不到,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你。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我会支持你,只要我有的,我就可以给你。”夜怜香不介意为七夜平添一些麻烦,以回赠七夜这么多年的不管不问。
其实说到底,夜怜香对七夜的感情也是很微妙,这种微妙的感情来自于道德与伦理的束缚。要知道尽管权贵者荒淫无度,但那总是掩藏在表面繁华的伪装之下,这个世界的民风还是很传统的。一个女人若是被人间了身子,不会变为非君不嫁,但是一个未过门的寡妇被人瞧见了一丝不挂的身子,却有了不可逆转的变化。要么杀了那个人,以证自己的清白,或者嫁给那个人。
春野樱咬着嘴唇低下头去,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好半天才吭了一声,“我需要毒药,剧毒的毒药,三秒之内就能毒杀任何人的毒药。”一双闪烁着翠蓝幽光的眼睛缓缓睁开,凝望着眼前的夜怜香。夜怜香只是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掏出一个已经有些发白的香袋,捻出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瓶子,挑出一小撮粉末,用纸包好递了过去。
春野樱收过了小纸包妥善放好,跪拜在地下行了一礼,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在这天晚上,在那间教坊,春野樱脸色阴沉的看着不远处塌塌米上两个惊恐的男女。男人是个普通人,而女人则是她的母亲,不过早在很久以前,春野樱就不把她当作母亲来看待里。快速的掏出了一枚苦无“哆”的一声丢在了塌塌米上,那男人身子一颤,两人下身交合的地方立刻噗嗤一声溢出带有腥臭的乳白色液体。
“小樱……对不起”女人羞愧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她,摸了一件衣服慌乱的盖在了身上。
春野樱脸上的阴沉忽然消失,嫣然一笑,犹如花开,一种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只是那男人却在颤栗,惊恐的望着春野樱。忍者并不是谁都可以得罪的,即便是这条街上的地头蛇,见了忍者也只能缩着脖子装孙子,更何况他这一个普通的嫖客?
“滚”
清脆的声音就犹如赦令,男人连声应着,急忙抓过一条裤子套起,连爬带滚的跑了出去。
“美惠,父亲死后的事我不想再说什么,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我要你教我如何取悦男人。我想……以你的本事,恐怕并不难。”说着顿了顿,眼神中一道历芒闪过,嘴角边挂起一丝疯狂的狞笑,道:“如果你走不好,我不介意为父亲杀死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美惠,也就是春野樱的母亲,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陌生了的女儿,“你不能这……”春野樱不耻的轻笑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甩起手反扇了一把巴掌。啪的一声美惠捂着脸,害怕的缩了缩身子,眼泪立刻充满了眼眶,耻辱的感觉瞬间突破了堕落的心灵,浮上心头。
忽然,美惠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春野樱,歇斯底里的哭喊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还都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现在你却来教训我?是谁害得我被丢在这里?我要是不这么做,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在河边看见一句浮尸,而那个人就是我,你明白吗?”
剧烈的肢体语言挥舞了数下,下身处那肮脏的白色液体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异常的淫靡而淫荡。一种奇妙的情绪渐渐浮上春野樱的心头,春野樱急忙深吸一口气,将一丝丝软弱抛去,冷笑了一声,说:“别开玩笑了,你这个淫荡的女人,如果我是你,我早就自杀以明志,你却还苟且偷生,现在还想教训我?我不想和你太多废话,要么你教我,要么我杀了你然后让别人教,你自己选。”
话音一落屋子里就陷入了死寂,美惠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捂着嘴豆大的泪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好半天,美惠惨笑了一声,点点头,“我去梳洗一下。”扭头走进了一边的浴室中。
这一天,这间教坊有了很奇怪的声音,晚上在此过夜的客人都听见了两个女人不断的呻吟,两个女人的音质相差的并不大,仿如姐妹一般,听的叫人欲血沸腾。许多人都询问着这教坊的老鸨,是不是有了姐妹花之类的新人,而老鸨则是报以苦笑。
次日,老鸨进入美惠的房里,只有美惠一个人,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样。老鸨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女人老鸨利用自己的手段调查过才敢将她顶出来接客,但是看样子现在又做不成了,那个女孩,恐怕就是曾经那人送给大名的。一想到其中的厉害,就算这女人自己要出来接客,老鸨也不敢放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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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宅院中的七夜眉头微皱了皱,左臂忽然模糊了一下,三把苦无成品字形激射出去,而目标则是一块花丛。能瞒过七夜的人不多,如果不能做到斩断生机散去体内查克拉,否则绝对瞒不过七夜,而那草丛之中恐怕就有躲着一个人。
忽传来一声惊叫,一个粉红头发的少女惊叫着跳了出来,大腿上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