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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涡浅笑这词莫名其妙的就浮上了松贺的心头,一种如水仙花盛开的淡淡微笑居然能让人心中一切的烦躁都烟消云散,就如躺在滚热怡人的温泉中,任凭毛孔缓缓张开,在书中呼吸着那股能让浑身舒泰的热流。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只想拼命的享受着这种懒惰的舒畅。
“我又走神了,迷神小姐,我发现我已经对你产生了恐惧。”松贺苦笑着摇了摇头,手中折扇哗啦一声收拢在一起,拿捏在掌中揉捏了两下。只是一个微笑,就能让人身心沦陷,太危险。松贺相信,在走神的那一刻,哪怕是个普通人,都能用把小刀杀死他。
无论迷神给不给答案,松贺都败了,败的异常彻底,可以说松贺从进入这间房间第一次走神开始,他就输了。一个女人长的倾国倾城是一种美,同样也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杀人于无形。
有野心的人大多自尊心都极强,或许在蛰伏时会忍辱负重,但当身居高位时候那种极强的自尊心就会显露出来。松贺就是这种人,如今他的试探已经不需要迷神给出答案,那是一种施舍,会让松贺觉得自尊被迷神的美貌践踏了,所以他选择了认输。
就在迷神伸出纤瘦挽起袖口手指刚搭在桌面上时,松贺举着折扇一阻,平复了一下内心正在咆哮着的不屈,强笑着说:“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想来以迷神小姐能安然无事的坐在这里,路上即便有些意外,也都肯定被大发了,倒是我问的极为无礼。如今战事繁多,我想就此别过,如果迷神小姐有时间,可以来我府邸,到时候我定然倒履相迎,不送!”
说完轻扶了一下矮桌站了起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知不觉在迷神角色的容貌中迷失,坐的久了两只腿都麻木了,失去了直觉。歉然一笑微微抖了两下,勉强能控制住,转过身重重的咳了一声,不悦的目光扫过面露惧色的几名大臣,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推门而去。
迷神至此脸上的笑容都不曾变过,只是充满了那如水般温柔的眼眸变得更加清澈,似乎如低落凡尘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身子前倾了些许站了起来,摇拽着曼妙的身子走到床前,轻轻撩开半边窗帘,瞥了一眼面色不善正在低声呵斥大臣的松贺,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远远的在楼上就能听见松贺一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这些下人的身上,“你看看你们什么样子,我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没见过女人?我可是听说最近有人都给你们家里送了不少女人,哼哼!”
“大人说的极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身边一老臣抚摸着长长的花白的呼吸点了点头,道貌岸然的就如和善的长辈,丝毫没有方才在屋内那般表情。
可松贺听了不仅仅没有平息怒火,反而这火越烧越旺,一来是因为他们的确给松贺丢了脸,二来是与迷神之间无声的较量以松贺认输为终。作为一国之主御封的五国大名之一,这一口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横眉怒瞪了这劳动一眼,冷笑了几声环顾了身边的几人,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这些人都留不得,如此的心志若是放在了紧要的关头,恐怕也只能误事。不过到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怒而威淡淡的道了一句“回府”之后钻进了轿子内,缓缓朝着内城走去。
刚到府门之外,忽然之间松贺脑海中一抹灵光乍现,之前与迷神相见到离开的每一幕都清晰的重现在脑海中,给人以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明明画面中的人就是自己,可偏偏却又以他人的角度来看,每一个自己做过的动作,每一句说过的话,以及迷神的表情,动作,神态,都展现的更加清晰。就在这一刹那,松贺明白了过来,那种能吸引人的微笑来自于何处。
顿时间,心中就猛地翻起一股寒意,松贺不是笨人,但和绝顶聪明也联系不上,小聪明倒是有一些。曾经松贺的父亲还不过是一方诸侯的时候,松贺因为是长子,随着父亲去过京都,拜见过皇室,要求皇室给与他父亲诏命,成立藩国担任藩主。
就在那一次,年幼的松贺见到过这种微笑,出现在皇室女子身上笑容。一个很年轻的公主,比松贺要大一些,笑起来很恬静,很温柔,很让人着迷,那种含蓄,一直都吸引着松贺。松贺曾经有过一个目标,就是娶一个公主为妻。
而现在,松贺心中完全没了这种闲想的心情,皇室能联想到的不仅仅有女人,更有曾经依靠着皇室甚至权力凌驾与皇室之上的神社,女巫,神官。
松贺的部队里有妖魔,松贺自然清楚,如果这女子真的是皇室的话,那么她能安然的进入火之国就没有任何问题了,皇权虽然旁落,但是要护送个别不是很重要的人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说话也没有疑惑了,那是她带着纯正的京腔与皇室的习惯性用语,所以要装作哑巴。可她来的目的呢?除了妖魔之外,恐怕找不到第二点。
疑神疑鬼的松贺顿时觉得此事必须先告知七夜,让七夜来做主,挥退了跟在身后的几人,望了几眼四周,迈着碎步就向七夜的院子走了过去。刚入七夜的庭院,就见夜怜香的身影在远处偏门外一闪而逝,松贺脚步一顿,随即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没了心情去揣测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整理了一下衣装,敲响了木门。
“进来吧。”屋内传出慵懒着如同刚刚睡醒一般的声音,这声音似乎影响到了松贺,本来还略显紧张的心绪立刻轻松了下来。听了几秒,这才推门而入。
“原来是你,到我这院子还要敲门的,除了你倒也没有别人。”七夜笑着躺坐在桌边,红漆木的矮桌上的茶盏正散发着袅袅的雾香,一种清醇的茶香混合着屋外的花香,弥漫着整个房间。
松贺笑了笑,盘腿坐下,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嗅了几下,确实是贡品香茗。说起来松贺也是好茶的人,家中收藏了不少极为难得的茶叶,但与七夜比较起来恐怕就相形见拙。毕竟只要是七夜看上的,无论是强买还是强抢,都能弄到。
七夜瞟了一眼笑笑不说,直起身子叹息了一声,似乎在抗议着悠闲的一天就这样被破坏。察言观色乃是七夜极为擅长的一项,脸上四十四股肌肉任何一组有异常都能立刻被发现,然后推断出其心中的心绪。很显然,松贺在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并不轻松,有着沉重的心室。
“有话你就说,你和我并非你与那些人的关系,用不着把谈话之间的技巧也延续到这里,反而容易坏事。”七夜说了一句。
松贺一愣,立刻点头,抿了一口茶水,酝酿了一下,才缓缓张口说道:“我发现那女人似乎是皇室的人,身上有着很浓的一股皇室的作风。礼仪得体规范,表情也很大气,极为自然。普通人或者是如我一般的一方诸侯藩主,也无法做到她那么自然,所以我肯定,她八成是皇室中的一员。您说,这皇室的人忽然来我们这里,会不会是因为……”松贺指了指袖口,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军队私藏妖魔的事还没有告诉手下那群臣子将军,免得引起恐慌。
当妖魔的力量渐渐在战争中显露,当那群将军臣子在这个过程中接受了他们的存在,松贺才会打算把他们真实的身份说出来,但绝对不是现在。
七夜眉头一皱,疑惑的看了一眼松贺,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只叫松贺心中一缩之后猛地一跳。知道此事的人只有七夜与松贺,事关重大,松贺琢磨着怕是七夜以为是他漏出了风声,连忙摇了摇头,“我是没有说出去,但他们怎么知道的呢?”
松贺哪知道七夜根本就没有怀疑过,七夜给的筹码别人给不了,松贺就绝对不会从七夜的船上下去。而七夜思考的时,如果松贺说的没有错,那么出云阿国这女人必然与皇室联系在了一起,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七夜之后将会越来越被动起来。
有必要搞清楚!七夜淡淡的笑了笑,说:“这样吧,我会亲自去见一见那个女人,你放心好了,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呵……”
第一百六十七章 真正的乱世到来
先前和人聊游戏,一下子沉默起来。二十年了,想一想都觉得有些夸张,从第一次接触到钓鱼,到今天已经有二十年了。还记得第一台黑色的雅加达在88年抱在怀中的狂喜,记得第一台8088玩着唯一的飞机游戏时的面赤耳红,记得93年玩波斯王子时废寝忘食一个星期,记得第一次摸到世嘉的无助,记得第一次玩到H游戏的心跳,记得第一次用修改器的罪恶感与快感,记得第一次为一款游戏的剧情而感伤,记得很多第一次。真的,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游戏陪我走过了20年,有快乐,有伤怀,有追忆,还多了一种淡淡的悲哀……我是不是已经老了?开个玩笑,还不到而立之年,男人一生中最灿烂的那一刻还没有到来,我还不过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有点感慨,很想与大家分享。
看着眼前凄惨的战争之后遗留下满地的死尸,出云阿国那颗沉寂的心都有了一丝颤动,对生命卑贱无助的颤动。人的生命太脆弱了,脆弱到用一件简单的武器就能取走一条性命,带走一个灵魂。
四处都散发着尸体被太阳暴晒之后的恶臭,浑浊的血水从已经开始腐化的伤口中流了出来,溢在地上。黄色的大地被染成暗红,一股寻常人难以见到的极为浓厚的怨气飘荡在空中,扭曲,翻腾。无数痛苦的咆哮依然在空气中回荡着,那是灵魂的悼歌。
偶尔会在尸堆中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这里除了数不尽的死人,还有一些重伤没有办法医治还活着的人。他们的存在会给所属的军队造成负担,其实每一场战争下来死亡的人数并不是那么多,反而会少不少。只是那些重伤的,彻底失去战斗力的,都被抛弃了。
出云阿国有些憎恨与厌恶的要望了一眼远方如一个黑点一般的城市,即便是她心中早就把自己视作已经超脱了人类的存在,可当见到如此的场面,还是忍不住从心底冒着一股寒气。这就是人性的卑劣。
不仅仅是出云阿国有此心绪,身后的一名神官也是极为不忍的扭过头,脸上露着悲戚和感伤,轻声说道:“大祭司,要不要……把他们救出来?我想我能很快让他们好起来,我们应该……”
话,在出云阿国抬手的那一刻停住了。沉默,神官欠了欠身退了几步,出云阿国吸了一口凉气,平复了心中渐渐燃烧起的业火,颇是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应该知道我们来的目的,这些人……还是给他们一个痛快吧。这个世界是不需要没有价值的人,而他们恰恰就是这种人。”
反观另外几名神官表情淡然,似乎这些躺在地上的不是曾经鲜活的人类,而是一条条死狗,根本不值得他们动一动那少的可怜的同情心。出云阿国话音一落,书名神官手中的手掌舞动了起来,数只体形各异的妖魔从虚空之中挣扎了几下,缓慢的爬了出来。
这些丑恶的妖魔四肢着地,面目可憎,露着锋利的牙齿,淡黄色带着恶臭的口水不断的从牙缝间低落在地上,立刻升起阵阵青烟。妖魔们原本浑浊的双眼在降临的那一刻瞬间变得雪亮,望着那些尸体流露着一种对食物的欲望,喉咙里翻滚着低沉而充满了残暴的嘶吼,不是的望向他们身后的那些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