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哄哄的赌徒流浪汉被关进刚刚腾空好的小寨内,有吃有喝没自由。弓上弦,刀出鞘,砍翻几个愣头青后,其他人的热血也冷却下来。
他们玩真格的,犯不着拿命不当命。
知州大人也听闻此事,询问段水流,段水流不阴不冷的说:“圣上诞辰,密探广布天下,各地都在斋戒沐浴,虔诚为圣上祈福。渔阳还斗狗斗鸡,知州大人可真是好雅兴。”
知州脸色清白半晌后,憋出句:“抓的好,给我狠狠打。”
临时集中营内,待这些精英火气散后,雷枫便带着何士幄出现。为不让雷家与赌业牵扯关系,雷枫特意在脸上带上一层面具。
雷枫冷然看着眼前众人,居然还真看到几个当年的玩伴,收敛心情后,雷枫抱拳行礼说:“小可知道各位纳闷,为何小可非要把各位请来。”
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还有几个想询问,却惧怕周围的刀剑。
雷枫接着说:“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一个问题,各位都是渔阳的精英。”众人哑然,精英!纨绔的还有流浪的怎么也跟精英扯不上任何关系。
“因为小可要经营的事业需要各位的相助,所以各位被小可请到这里来。”雷枫拍了拍手掌说:“大家稍后就能明白小可此番话语的意思,现在大家请先换上衣服。”
换衣服,一众人疑惑。更有甚者开始猜测莫非他们把自己抓来,就是因为得知自己**伟大,想让自己出卖命根子,做那让人不齿的相公!嫖客漂亮不漂亮?
一众人换好衣服后,如狼似虎的老虎帮众在室内摆开十多张台子,而后又摆上麻将、牌九、扑克、骰子,雷枫望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说:“既然来到这里,想完完整整的出去可不容易。”
下面人听到这句,立刻哗然。早就想到他们不安好心,却没想如此**的就露出狐狸尾巴。
找武器,临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众人想找武器,却发现自己手无寸铁,用什么,难道用命根子去抗刀子!
“肃静!”雷枫压住众人的喧哗接着说:“我不养废物,这里有各种各样的新式赌具,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熟悉这些赌具后你们开始对赌,每天给你们发十两银子,在这里没有弱者,只有赌王,赢钱的可以吃饱喝足,继续赌,输钱的你只能饿肚子。假如你不想赌,可以用刀子在胸堂刻上戒赌,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雷枫说完,下面的人又是一片轰鸣,想不到最后居然是这么个结果,新式赌具,赌王生存!
我靠!够疯狂的!赌徒们立刻向赌台靠近,生命的威胁跟赌博相比,好似后者重要些。
也有些理智的提问:“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手里有刀子!”雷枫阴森森说完便转身离开,何士幄善意的提醒说:“时间不多,再不玩你可就真的没得玩了!”
关于赌具的说明书被众人分抢,懂得字的还好,能自己琢磨,不识字的捏着书在那里骂娘:“什么玩意!不就是赌钱吗!怎么还要识字。”
英雄多是屠狗辈,也许赌王他就不识字呢!
一旁识字的帮众上前帮忙解释,这些赌客在丧失自由的情况下,开始一心钻研起赌术来,还别说新型赌具就是好玩,让一众赌客浑然忘我投入在这博弈当中。
何士幄看着沉迷的赌客们,知道计划成功第一步。
章二十五 口谕
章二十五口谕
雷枫很奇怪,也弄不明白,这些赌具是不是都带有魔力,被限制的赌徒们忽然之间忘记危险,忘情的对赌起来。
赌是人类的天性,而这些新赌具把人类的天性无限放大。
一些亡命赌徒已经不仅仅沉迷金钱所能带来的刺激,开始出现赌手、赌脚、赌眼睛、赌命的疯狂。人性被彻底放大,丑陋而疯狂。
雷枫没有放任,制止了他们的疯狂。这些可都是财富,他们将成为新型赌具代言人,活跃在大江南北。
京城的报馆终于走上轨道,活字印刷被熟练掌握,排版印刷等等环节被熟练掌握,信鸽往返也固定下来,王英甚至还进行一系列的改革,例如:一只信鸽每个月只飞两次,投稿专栏的润笔是一金。
雷枫面对林林总总的改革,没做任何干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千辛万苦定下报纸发售的时间,华夏报纸抛出的议题是:皇朝谁最忠诚。将开辟两个版面进行辩论,现在已经开始大范围征稿,十三州主编都在每日没夜的审稿中。
雷枫没意识到第一份报纸会给国家带来什么,他关心的更多是两个大钱一份的报纸会有人要吗?
现在培育市场,才用免费,那收费以后呢?大家会不会购买,虽然雷枫对这小生意不上心,但能赚钱总是好的。
第一版报纸终于在千呼万唤中,露出自己害羞的面纱,立刻在华夏激起轩然大波。
年轻人拍手称快,好似为这暮气沉沉的王朝,多出这么道新鲜血液而击掌叫好。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份报纸采用争辩的方法,从两个不同的观点阐述现在的朝政结构,而两个观点论点纳闷跟当今朝政吻合,一派清流,一派阉党。年轻人兴奋,以后多出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舞台。
清流与阉党难的沉默,他们都在看报纸,都在为自己派别的人叫好。朝廷经不起争斗,既然有这么个舞台,那就在报纸上见个真章。
何谨在室内听下人读报纸,读各地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读阉党抨击清流的言论,不由的击掌叫好:“这个东西办的好,跟说书样,我都听的懂。那些清流每天之乎者也,脖子都快拧成麻花,也不见得把事情说的透彻,写文章的是个人才,给三状元都屈才,也就他能对咱家的苦心如此的了解!”
何谨终于明白为什么人都想青史留名,听人歌功颂德,大拍马屁可真得劲,快舒服死了!
“你去弄上五百份报纸,把穷酸写的都撕掉,送进宫里去,让皇上也读读。”何谨心中舒畅,听说这东西三天一版,等三头后再买点,看看上面是怎么夸爷的。
一股风暴正在不知不觉中酝酿,要知道朝廷内可不支清流跟阉党,还有一派势力一直被两派忽视。
雷枫在幽州,自然拿上一份报纸,翻开通版似没有什么不妥,但雷枫心中却有预感,似有大事发生。
夜午门紧闭,一华服老者匆促向外走去,手上捏一方白玉,似有如朕亲临四字。
九门提督早就睡下,却被下人打扰:“大人,胡大人拿陛下手令说有密旨。”
九门提督立刻更衣,交情归交情,有些事情开不得玩笑。
正衣冠,提官服,提督下跪唱喏:“臣西门杰恭迎圣谕。”
胡言正衣冠,双手持玉牌说:“皇上口谕,着令九门提督西门杰,查封民生报馆,一干相关人员打入天牢。钦此!”
“臣领旨谢恩。”双手接过如朕亲临的玉牌,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便揣进怀里。抱拳行礼说:“胡大人,你掌管吏部深的圣心,这次圣上亲自交办的差使,卑职如何才能让龙颜欢悦。”
胡言转着老鼠眼说:“这差使并不难办,既然圣上吩咐下来,自然是这些刁民与圣上过不去,那边轻重,难道西门大人掂量不清楚。”
“卑职这就召集人马,去把这伙刁民统统都抓起来。”西门杰立刻披挂上阵,要为皇权尽忠。
胡言拦住说:“不忙,现在已是深夜,报馆早就无人,若搜捕难免打草惊蛇,还是等明日刁民集会之时,将其一网打尽。”
西门杰连忙赔笑说:“大人高明,以后还望胡大人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卑职的前程可都交给大人你了!”说话间胡言口袋中多出一颗夜明珠。
胡言也笑着说:“你我荣辱与共,何须如此见外,皇上这一吩咐差使,老朽便想到你。”
西门杰恭送胡言出府,四名轿夫早就担着沉甸甸小轿在府门前恭候,胡言回身说:“西门大人,明日便可行动,万勿让圣上失望。”
西门杰一躬到底说:“卑职定不让圣上和胡大人失望。”而后又吩咐轿夫说:“恭送胡大人还家,路上都给我精神点。”
轿夫恭敬的说是后,便吃力的抬起轿子,向胡府走去。
胡言上了轿子,便看到一个四方箱子,里面真金白银刺激瞳孔后,胡言的老鼠眼散发出贪婪光芒,自语说:“算你小子懂事。”
西门杰府下人,慌忙打开菜园内的小门,撒开腿向奔去,黑暗中引起四周犬吠,还有他那急促呼吸跟剧烈的心跳。
黑暗中,急促喘息一番后:“我们被发现了!明天九门提督就要查封民生报馆。”
“具体的消息是什么,我们正经商人未作任何事情,按道理说官府不应该注意到我们!”黑暗中一个稳健的声音不急不许,冷静分析着。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刚才吏部胡言带着圣上密旨到了提督府,着令西门杰明日去抓人。”
“怎么你总是学不会,不要喊他西门杰。”黑暗中人纠正后,下人立刻说:“是,我家大人!”心中不由的着急,这都火烧眉毛,怎么还有心情讨论这个称呼问题。
“我想这个与我们无关,应该是民生报风头抨击朝政,引起朝廷不满,你先回去继续潜伏,马上我招回与民生报有任何关系的人员。”
“你确定我回去潜伏不会被抓!”下人开始紧张起来,明知是火坑却依然要去等待烧烤。
“不去你又能怎么办?我们的家人可一直靠组织奉养,我们除了服从还有其他什么选择?”黑暗中人说完,发出一阵无奈的叹息。
下人也叹息说:“我不是对组织的不忠诚,唉!怎么也说不清楚。”
“我明白,我们都感恩,我们也都无奈。”
黑暗中一个个人影在街面的暗影中移动,凌晨时,一只信鸽临空振翅向幽州方向飞去。
神清气爽的西门杰漱洗打扮后,悄然关闭四门,把鱼都困在网里,不管怎么挣扎都难逃脱被捕获的命运。
甲胄披挂收拾完整后,西门杰到军营击鼓升帐,好在京中军营士兵表面上看来素质不错,很快就点出二千虎愤,齐刷刷向民生报馆冲去。
京城采用划区管理,全部人民就生活在这早就划分好的小格子上。更难能可贵的是设计者在规划京城时,就规划生活区与生产区。两个区域被一条内河阻隔,只要堵上桥,便可瓮中捉鳖。
民生报内的小后生们依然慷慨激昂,指点江山是何等的荣耀。特别在这个快要被八股克扣死的年代。
好不容易在一潭死水中找到点新鲜,自然热情高涨,整理稿子准备下次的印刷。
齐刷刷的脚步声向门内传来,一直热切讨论的众人也相互疑惑,昨日报纸大火,四处派送,更有甚者拿着送的报纸出售,难道现在跑来的是热心读者,不过这个脚步声也未免太整齐了!
章二十六 二世祖
章二十六二世祖
一众人年轻人的疑惑中,大头兵推开房门,满身威武的西门杰走进室内,斜眼看了看室内的人打着官腔问:“这里谁是主事?”
众人沉默,想不明白这么多官兵上门所谓何事,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我说谁这么大官威呢!原来是九门提督,西门杰西门大人!”众人沉默时,从侧室走过一名浊世公子,身着宝蓝色长衫,头扎纶巾,足登薄底官靴,手摇折扇,说不出的清朗。
西门杰凝神一看,原来是刑部大员的长公子,连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