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怕呢。放心,就这几天,我非把他带过来见见娘家人不可。”
又说笑了几声,曾思敏再没有停留,连销售部的办公室都没有去,直接乘坐电梯往老总的办公室走去。站在门口,曾思敏也有些紧张,公司的老总叫做雷立华,四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偏胖,跟个弥勒佛似的,见到谁都是笑脸相迎。不过,公司的职员们却一点也不轻松,都知道这弥勒佛是笑里藏刀,笑得越是甜蜜,可能刀子捅的就是越深,暗中都叫他雷老虎。而且,这雷老虎还有一个最大的嗜好,那就是好色。
虽然说他家里面的母老虎很是彪悍,但是雷老虎还是时不时地对公司的女职员们揩油,过过手瘾,不过,他还是有分寸,从来不跟女职员们发生任何的关系。开始的时候,那些女职员都挺害怕的,渐渐地,见雷老虎只是干打雷不下雨,不敢动真格的,也就放心了。她们在暗中都在怀疑,这雷老虎是不是心理有问题,或者是身体有顽疾,要不然怎么就只是动手不敢动枪呢?
像是曾思敏这样,拥有着37F罩杯魔鬼身材的巨胸、P股圆又翘的美女,雷老虎每次见到都是毫不避讳地垂涎三尺。可是,曾思敏有股子凛然不可侵犯的劲儿,就是站在雷老虎的面前,他也就是过过眼瘾,咸猪手连伸都不敢往出伸。
站在办公室的门口,曾思敏深呼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才轻轻敲打了两下房门,里面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声音,叫道:“敲什么敲?办公室里面没人。”
没人还有人说话?雷老虎火气这么铳,肯定是又被家里的母老虎给蹂躏了。轻轻推开了房门,曾思敏走了进去。办公室里面满是烟雾,烟灰缸里面一堆烟头,雷老虎的口中还叼着香烟,用力地吸着。也就是九天的时间没有见面,雷老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面色有些苍白,双眼布满了血丝,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多少天没洗了,都有股子汗臭味儿。这还不算什么,他整张脸跟苦瓜似的,失去了一惯的笑容,反而让曾思敏有些不太适应了。
雷老虎连头都没有抬,只是自顾自地吸着烟。
“雷总,你找我?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走到办公桌前,曾思敏小声问了一句。
“你TMD给我滚出去,不要烦我……”雷老虎吼叫了一声,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见到面前站着的曾思敏,嗷下窜了起来,拉着曾思敏的小手,兴奋地叫道:“思……思敏,你回来了?快,快请坐。”
曾思敏面颊微红,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掌,问道:“雷总,是不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
“嘿嘿~~~”雷老虎也为刚才唐突的举动感到有些不太好意思,搓了搓手,尴尬道:“思敏,咱们在一个战壕里面作战差不多也有两年多了。立华集团有今日的成就,你们销售部占据大半的功劳。本来,你结婚我应该多给你放一段时间假期的,可是……可是你不知道……”
雷老虎白手起家,创建出立华集团,也算是身经百战的商业奇才,能将他给迫成这样,看来是真的出事情了。曾思敏正色道:“雷总,有什么事情你就明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兜圈子。”
在正事儿上,雷老虎可不敢马虎。他看了曾思敏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凄苦,无奈道:“几个月前,咱们公司召开了新型*罩和**的产品研发项目,当时你也参加了,应该知道公司为了这个项目投入了多少资金。二十天前,第一批*罩和**已经生产出来,我们捂在手中,没有立即投放到市场,就是想在过年的时候,一举抢占南丰市内衣高、中、低档市场,来个内衣大捷。可是前两天,南丰市的市面上突然出现了一批款式新潮的内衣,都跟咱们设计的*罩、**的款式一模一样。这下,可是彻底地打乱了咱们公司的阵脚,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样的产品,越早投入市场,就越是吸引消费者的眼球,所有的产品都是这样。当一样产品火了,立即就会出现许多山寨、跟风的产品,直到该产品做烂为止。所以,像是立华集团这样的大公司,都有自己的设计部、销售部、人力资源部等等,各个部门中,最为重要的莫过于销售部和设计部。设计出独特、新颖、别出心裁的内衣款式,再加上销售部的市场策划,才是公司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
每设计出来一种款式、类型的*罩和**,都是商业机密,即便是投入到市场,关于设计理念,公司也不会泄露出去。至于别人参照该内衣设计出来的山寨货,是不可避免的。现如今,雷老虎说出来的情况可是不一样,在公司的产品还捂在手中,没有对外宣扬的情况下,就出现了同类型、同款式、甚至于是同面料的*罩和内衣,这就不是单单只是偶然性巧合的问题。这就像是一把尖刀,生生地cha入了立华集团的心脏,立华集团能够再继续生存下去,就看怎么能化解这个危机了。
曾思敏面色微变,蹙着黛眉道:“有内*?!”
雷老虎苦笑道:“要是真的有内*也就算了,至少是在暗中进行的,给我留了个遮羞布。可你知道吗?设计部的两名高级设计师突然离职,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想,肯定是有哪家公司早就盯上了咱们立华集团,趁着我们新产品上市的空档,给我们来了个致命一击。不用说,那两名高级设计师肯定是被对方高薪收买了。他们的离职,也带走了我们的设计理念,唉……”
“他们什么时候离职的?”曾思敏略微沉思了一下,问道。
“就是你请婚假的第二天,我对他们也算是不薄,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雷老虎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真是蔫了。
曾思敏凝色道:“那就是一个星期前了?照这么分析,他们肯定是早就已经被人给挖走了。你想想,一件*罩和**生产加工、再包装上市,各个环节都是缺一不可的。这些步骤,即便是再快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就完成。所以,对方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等待的就是咱们投入生产,即将上市的关键时期!对了,你知道对手是哪家公司吗?”
雷老虎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骂道:“真妈的,关键是我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南丰市步行街的贝丝蕾精品专卖店,也是咱们公司贝丝蕾品牌的形象店,那里每天的营业额是其余几个店铺的总和。对方竟然在咱们的贝丝蕾精品专卖店对面,开了一家倍丝蕾精品专卖店,甚至连装修的风格都是一样。都说是山寨,可他们也太山寨了,简直就是针对咱们立华集团来的。这么多年来,你也知道我的为人处事作风,对谁都是笑呵呵,不敢去得罪,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招惹了这样的牲口。”
曾思敏缓缓道:“对方的名字跟咱们的名字只是一字之差,装修的风格又都一样,甚至产品都是咱们公司的设计理念,对方分明是早就酝酿了酗酒,等待的就是这一刀致命。你有去想过状告对方吗?这可是对咱们的产品侵权啊!”
正文 【第517章】 擎天柱
更新时间:2010…5…27 15:58:25 本章字数:2989
“侵权?”雷老虎都要喷血了,咆哮道:“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法院根本就不受理这个案件,这只是商业巧合,不存在什么侵权行为。自从那家倍丝蕾精品专卖店开张,直接影响到了咱们的贝丝蕾,销售业绩直线下滑,简直是比股票跌的还凶。再这样下去,立华集团只有倒闭、关门大吉一条路。”
满怀希望地看了曾思敏一眼,雷老虎又说了一件让他呕血的事情,那家倍丝蕾精品专卖店的经理,竟然还派人来找他,要收购立华集团的股份。真TMD,雷老虎本来就够窝火的了,没痛扁那送口信的人来就已经是忍耐达到了极限。他一直隐忍,没有做出别的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在等,等曾思敏回来。
曾思敏蹙着黛眉,苦笑道:“能想到的法子,你肯定是早就已经想过了,等我回来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神仙,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也是回天乏力啊!”
雷老虎激动道:“你不是神仙,可是你的身边有神仙啊!只要是他指点一二,保证让咱们公司起死回生。”
“开玩笑,我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有神仙……”顿了顿,曾思敏像是想到什么,皱眉道:“你是说我老公?”
“对,对!”雷老虎双眼放光,崇敬道:“李先生是北方的擎天柱,是天羽社的社长,又是十二生肖的白金龙,在生意场,他可以做到点石成金。思敏,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对我也没有什么好感。我只是希望你看在我的老婆、孩子还有公司的这么多职员的份儿上,跟你老公说一声,拉扯我一把。我……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说着,这一向是雷厉风行,见到谁都笑呵呵的雷老虎,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男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可是,天羽饮料厂正在关键时期,李天羽每天的时间都排得满满的,哪里有空闲的时间来管闲事?这要是讲义气的周雨薇,肯定是连想都不会去想,直接就点头答应。单单这厮考验一下李天羽的爱,都值得周雨薇去试一试。然而,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在外面混迹了这么多年,曾思敏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商场如战场,弱肉强食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谁遇到苦难都去找李天羽,那李天羽这辈子都别想做自己的事情了。曾思敏爱李天羽,可不是图他的显赫家世,也不是他的头脑,而是他这个人。如果让曾思敏来选择,她倒是希望和李天羽平平淡淡地渡过下半生,而不是终日里的尔虞我诈。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动手,也不是不想做就可以放手的。树大招风,像是李天羽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注定是没法安定下来的。曾思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让他身边的麻烦少一点儿,哪怕是一件。
所以,当听了雷老虎的话,曾思敏坚定地摇头道:“我和李天羽是夫妻,但是他是他,我是我。本身我和他就存在着差距,我只能是尽量地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而不是让他来帮助我、呵护我,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雷老虎面色剧变,哽咽着道:“在这次商战,公司要是再想不到好点子起死回生,上下一百多个职员全都面临失业的困扰。如今这社会很显示,想找到一份儿工作真的不容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那些职员们中,很有可能全家老小都是靠他一人来养活。前台接待小刘,刚刚按揭买了期房;后勤部的老李,老婆瘫痪在床丶上,不能做任何的事情;还有司机小马,他也是刚刚结婚,老婆刚刚失业……”
别看曾思敏X感成熟,骨子里面却是很传统的女性,外刚内柔,自己是从苦日子过来的,自然最是能够了解生活的艰辛。这一点,像是戴梦瑶和林可欣、周雨薇这样的大小姐,是无法体会得到的。雷老虎数落的件件事情,犹如一根绳索,牢牢地将曾思敏给拴住了。这根绳索很脆弱,只要是轻轻一挣扎,就会断裂。可是,曾思敏却怎么也不忍心去挣脱,因为在绳子的另一端还连着许多人。她挣脱了,是一身轻松,却是让那些人陷入了深深的泥潭中,想要再爬出来,可就难了。
看着雷老虎满怀希望却又充满着狡黠的目光,曾思敏叹息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