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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杜月如不会骑马的事情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不做这个门主的话,会怎么样?”杜月如试探性的问问。
门主将手放在琴弦上,淡淡地说:“外人是不能知道有关秘门的事,何况还是这么详细。”
简言之,就是要杀她灭口了?唉,何必呢,买卖不成仁义在啊。“门主看起来还很年轻,可以多做几年再卸任啊;而且晚辈的武艺平平,恐怕有负门主所托。”能拖一时是一时。
“做秘门的门主不需要有任何武艺,我也没有,而且我身中奇毒,只剩下半个月的性命。”门主开始弹奏杜月如最初听到的那首曲子,拒绝再回答她的问题。
第十九章
痛,好痛,全身都在痛。恢复意识的司徒冉无奈的被痛醒,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床边还站了个老道长。杜月如呢,她在哪里?
司徒冉猛地坐起身,突然腹部传来剧烈的痛楚,使得他又倒下去。那痛像是会传染般,刹时传遍全身,连抬手想捂住最痛的腹部都使不上力。意识再次被淹没。
无须道长立即上前,在十宣、渊腋、三阳络几个穴道施针,待针全部取出后,司徒冉才悠悠转醒,身上的痛楚已不如刚才那般强烈。
“司徒檀越内伤严重,虽然经贫道治疗已无性命之忧,但在三天内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十天后方能下床走动。”无须道长微笑着说。
司徒冉环视一眼房间,发现杜月如不在,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由心中一紧,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月如……杜月如在哪,道长,你知道和我在一起的那位朋友现在在哪里吗?”他紧张的问道。
无须道长一手把他按在床上,笑呵呵的说:“杜檀越没事,她与连门主有要事商谈,此刻应该正在来此的路上,司徒檀越不必担心,只须好好休息便是。”无须道长亲切的笑容抚平他心中的焦虑。
这时司徒冉才稍微放下心来,挪出一点空闲去打量眼前的这位老道长。他隐隐约约听到那个门主称这位老道长为什么“胡须道长”?他的胡子是蛮长,看起来也蛮飘逸的,但也用不着叫“胡须道长”吧,谁起道号这么没新意?
胡须道长……莫非是那个“无须道长”?司徒冉一惊,碍于此刻他无法有什么大的反应,只能拼命的睁大眼睛,看清这位传奇人物。
“你……前辈就是那位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能知过去与未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无须道长’吗?”司徒冉有些激动,腹部那里又开始疼起来。
无须道长捋了捋胡子,又呵呵的笑起来,似乎在他的脸上永远都是那副温和的笑容。“只是一个称谓,司徒檀越不值得为此激动,请好好休息。”他话锋一转,说:“贫道之所以会来此,是得知司徒檀越有性命之危,而且……”他顿了一下,“你与贫道有师徒之缘。贫道算到,司徒檀越将会尽得贫道真传,发扬我道家,造福后世。只是司徒檀越命中会有两次劫难,这第一次劫难贫道已助你安然度过,而第二次,就要看司徒檀越的造化了。”
司徒冉被一连串惊喜惊得目瞪口呆,能见到传说中的人物他就庆幸不已,更何况他要收自己为徒!这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虽然他一直梦想能突然间成为一个门派的掌门,也希望可以学到盖世武功,也或者突然得到几十年的内力,可是这些加起来也比不上被无须道长收为徒弟更神奇。
无须道长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不只因为他的神机妙算,也不是因为他身上天下无敌的神功,更不是因为他可以起死回生的医术,而是他的事迹已经被流传了近四百年,虽然偶尔有人说得到过他的帮助,但谁又能证明?毕竟已经过了几百年的时间,所有人都认为他早已仙逝,可现在看来他一直活着,活了几百年,这不是传说,这是事实!
无须道长又说:“为了让司徒檀越有足够的能力度过第二次劫难,贫道打算等司徒檀越养好伤后,立刻带司徒檀越上山。”
“上山……哪里?”
“去茅山。”
茅山吗?如果去了茅山,他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杜月如了。不知道怎的,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非常不舒服。他不想与杜月如分开,他还要陪杜月如去华山,去走江湖。
看出他的想法,无须道长说:“司徒檀越在三天内不宜起身,十日后才可下床,如若不然,将会落下病根,无法根治,更严重的会危及生命。贫道决非危言耸听。”
司徒冉抿着嘴一言不发,心情已不似刚才那般喜悦。
“贫道知司徒檀越难以做决定,这样吧,司徒檀越必须在这里住上十日,那贫道便等司徒檀越十日,十日后给贫道一个答案。”劫难已经开始,只希望能在他察觉之前尽快带他离开中原。
司徒冉忙说:“请原谅晚辈的无礼。”
无须道长只是笑笑,说:“司徒檀越就请好好休息,贫道还有事要办,告辞了。”
“恕晚辈无法送道长出去。”司徒冉抱歉的说。
无须道长前脚刚离开,杜月如后脚就跟着来了。
杜月如风风火火的冲到司徒冉面前,担心的问他:“怎么样,你不会死吧?”
司徒冉没好气的说:“死不了,你怎么说话呢,就这么巴望我死吗?”
杜月如嘿嘿笑着说:“我这也是在关心你啊,只要有命在,怎样都可以了。我刚才也问过无须道长了,他说你没事,可我不放心,总觉得要你本人亲自告诉我才能安心。”
看到杜月如这么关心自己,司徒冉心里一阵感动。
知道他是真的没事了,杜月如的一张嘴就开始闲不住了:“原来那个门主不会武功,如果不是以为门主武功高强,我早带你跑了,要不现在也用不着受制于他人。”她会被自己给害死。
“对了,那个门主说什么你是下任门主,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做吗?”
“这个都要怪无须道长,如果不是他告诉门主,我也不会成为这个见不得人的门主……”杜月如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隐去了秘门的内部事情。“没办法,只能做了,不然我们会被他们给灭口的,反正除了都是男人这一点外,也没什么不好的。唉,谁让我是天才呢,天妒英才!”她唱做俱佳的感叹到。
司徒冉却笑不出来,他感觉到杜月如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一直以来都是由杜月如保护他,帮助他,他却只能给她不断地添麻烦,这样下去永远,她永远把他只看成是兄弟。
“……不就是一个问题吗,还用想两天?我明天就可以告诉他们,谁要是送我一座金山,我利马把门主之位让给他。这样我就可以早点上路去华山了。对了,我听无须道长说你要十天之后才能下床走动,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看在我下一任门主的份上,他们会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我呢就先去华山,开完武林大会后我就回来找你。”杜月如滔滔不绝的说。
“你不用来找我了。”司徒冉闷声说。
杜月如不明白他说什么,不解的看着他。
“我已经拜无须道长为师,十日后我就与无须道长一同去茅山,所以你不用回来找我了。”
第二十章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无须道长怎么会收你做徒弟呢?别闹了,是不是还在和我生气,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如果你在这样的话,我可不理你了。”杜月如扯了扯嘴角,笑了两声。
“无须道长为什么不会收我做徒弟?我在你的眼中真的就这么差吗?”
杜月如一时语塞,怔怔地看着他。
“我就没用到让你永远保护我?我就没用到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吗?”司徒冉一激动,身上的伤再次痛起来。不想让她发现,他努力的吸气使自己心情平稳,被子底下的手拳头紧握,指甲嵌入肉中,痛似乎减轻了。
杜月如没发现他的异常,把脸别过一旁,注视着某处,说:“一定要去茅山吗?学艺在哪里不能学?”
“杜月如,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要我和师父两个人就着你,满江湖的到处走?”如果不是杜月如看向别处,司徒冉一定说不出这种满是讥讽的话。许是刚才太激动的缘故,他感到心也在阵阵的痛。
杜月如是生气的,不是因为司徒冉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因为他要离开她,更多的是因为他没有与她说一声,就决定了要拜师,要离开。这种感觉可以说是……被背叛吧,但并没有这么严重。她以为他们是好兄弟好朋友,快乐一同分享,苦难一起承担,有什么事可以等她回来告诉她一声,再做决定,更何况是拜师这种大事。这一别,不知今后能否再见?
“好吧,你去拜你的师,学你的艺,我做我的门主,我自己一个人去华山,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杜月如不想这么说的,可话到了嘴边,不知怎的就变成了这样。
司徒冉不再说话,视线盯着帐顶。半晌,杜月如才拂袖离去,虽然心情不好,离开的时候也没忘替他把门关上,关门的声音很响就是了。
就因为这样,杜月如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马上就接任门主这个位置,而是拖到两天后,连门主给她期限的最后一天,才举行交接仪式。一直到这时,两人没有再见面。
仪式很简单,在场的人除了连门主和一直在他身边的凌叔外,还有7个秘门的高层人员。杜月如将她的问题写在一张纸上,折好,交由其中一人保管。
这7人都是由他们上一任在其职的人收养,从小训练他们为秘门做事,誓死效忠秘门,然后等他们长大,再收养其他孤儿,一直到死都不能离开秘门。代代如此,绝无例外。
“对了!”杜月如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做门主的是不是不能成亲?”如果是这样,今天她无论如何,死都要冲出这里。
只是过了两天,连门主看起来憔悴不少,脸色灰败,身子也不若两日前丰盈;杜月如昨日见他,头发已呈灰白,今天竟变成满头白发,可惜了他人比花娇的玉颜。原来他身中奇毒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毒连无须道长都不能解?
连门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平淡的说:“本门并没有这个规定,如果你喜欢,可以自己加上,只是一但你加进门规,就不得删除,只能修改。你要加进去吗?”
杜月如干笑着说:“不、不用了,我只是问问而已。我们继续完成仪式吧。”
仪式的最后一道程序,就是给杜月如戴上一条手链,但由于是给男人戴的,杜月如戴来就太松了,只得戴在脚踝上,当做是脚链了。
这条手链有一个莲花坠子,坠子上每一朵花瓣都是由名贵的宝石做成,非常的精致漂亮,让杜月如爱不释手。
粗心的她并没有发现原本绽开的莲花,她戴上之后花瓣渐渐收拢,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虽不若盛开时的绚烂,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仪式完成后,连门主和凌叔一起离开了,剩下的人中有一位年龄与杜月如相近的男子恭敬地对她说:“门主,马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程。”
“你们全部都要去吗?”人这么多,去打劫还是去参加大会啊?
“为了让门主更快的熟悉秘门事务,只有属下与洛华陪同门主,其他人留在此地管理门中事务。”说着,另一位男子也站出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