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罗夫人求见!”门外传来了侍女的禀告,“进来吧!”连日忙得不可开交,刀白凤对于罗素父母都没有什么映象。呵呵,几乎肯定的亲家,刀白凤和蔼的扶起罗素母亲,一同坐下笑盈盈的寒暄起来。举止很得体啊,有其母才有其女,素姑娘也是知书达理,礼节周到,刀白凤对于大家风范的亲家评价很高。比那两个狐狸精让人舒服多了,寒暄一阵,刀白凤问道:“夫人,不知道你此刻找某有何事情?哎,誉儿离家,王爷征战沙场,某心里极是担忧。难道,素姑娘也不在了?”从罗素母亲的神情里,刀白凤看到了与己一样的担忧、害怕。
“不瞒娘娘,素儿跟世子殿下北上又去闯荡江湖了,说是找他们的结拜大哥。而家夫君,也是没了踪影”罗素母亲觉得要是哭泣就太失礼了,微红的眼睛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唉!”不想亲家也面临同样的情况,刀白凤也是默不作声,还好,誉儿的行踪她总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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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潜伏
“素妹,咱们干吗走小路啊?大路不是宽阔么?”段誉在蜿蜒崎岖的小路上奔行,大感不解,发着牢骚。唉,素妹的心思,自己是越来越猜不透了,还好,对自己没有生分,段誉想起昨晚,傻笑。 罗素懒得回答,段誉又说道:“素妹,咱们白天要躲避父王统领的大军走荒野之路,愚兄理会的。可这夜幕降临,大军肯定是扎营休息,咱们还躲什么啊?”不分昼夜赶路导致将士疲惫是兵家大忌,段誉想自己都明白,父王肯定不会犯下这个错误,走小路,真的很累。
“休息下再赶路,二哥,喝点水!”罗素此次准备充分,吃着备好的干粮,把水袋扔给了段誉。段誉上次远赴江南也没有这么急迫,大口大口的喝水。“二哥,你仔细想想,咱们偷偷离开王府能隐瞒多久?小妹肯定王妃早发现你不见了,你说伯母会怎么办?小妹可不改保证咱们的行踪不被知晓。如果王妃察觉到了咱们的意图,你说信使需要多长时间追赶上你父王的大军?要是你父王知道了消息,会不派人找寻你的下落么?”罗素的一连串问题把段誉问懵了,低头思考。
二哥是良才美玉,而且以后肯定称孤道寡南面为尊,自己得加紧的让这块璞玉早日变成美玉,罗素不去打扰段誉思考,探查着前方的道路,走错了可糗大了。“愚兄明白了,谢谢素妹提点!”段誉想明白了,“走吧。一定要赶在父王前面给吐蕃蛮子带去大麻烦”可以用漂着形容,段誉坚定的向腾冲府急奔。心急,罗素随后跟上。
“什么?素儿偷跑要去腾冲府!”罗泽看过密信,心里又惊又怒,这孩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大军作战岂是儿戏,江湖厮杀难与之相提并论,罗泽气归气,招来幽云骑的指挥使说明了情况。“大统领请放心,属下马上派一小队前去搜索。翠文那里属下也立即通知,让他们随时注意!”那军官吓了一跳,吩咐手下一个小队长立刻办理此事。小小姐出事,可是天大的事情,他不放心追上骑士,又郑重的交代了一次,然后才回到罗泽身旁听从指示。
“方彦,你做的很好,不错!素儿的事就这样吧。咱们与段王爷兵分两路轻装前行,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得潜入战场后方。你来看看地图,咱们一起商议商议”罗泽看着地图,侃侃而谈。幽云骑指挥方彦受宠若惊,没料到大统领这么看重他,盯着地图是不是的插上几句话。
不知道前方战况如何了,段正淳心急如焚,却不敢贸然让羽林军深夜前进,不是前面有敌军,而是疲兵并不是腾冲府守将伏明所希望的。定下心神,段正淳让随身护卫的傅思归通知羽林军各营统领到帅帐议事,总体方略,高级将领必须保持一致。
天明了,罗素觉得双腿有些麻木了,招呼段誉停下来休息。这般急赶果真有些吃不消,罗素开始怀念自己的小红马,有马代步,肯定轻松许多。但她是溜出来的,长矛都不敢带,更何况骑马出游了,非得被木婉清与阿紫死缠不放,也就是空想而已。“素妹,这真的可行吗?看你累得,愚兄心疼不已。不如咱们去到市集购买两匹健马代步吧”段誉自己的劳累不觉得,就是看着罗素疲惫的模样,心下不忍。以剑拄地,他大口大口的喘气。
“没事。没有走不完的路,说不定明日咱们就能到达腾冲府了”具体距离罗素不知道,但猜想也就几百里地吧。气息恢复平稳,罗素盘膝而坐,运转内力,争取早点恢复力气。段誉无话可说,他也怕被父亲抓住,来到罗素身后,让两股内力融合在一块不断的运转。
“呜!”不远处传来了野兽的吼叫声,树林里的鸟儿四处飞散,树叶都好像被震落了。“不好,有猛兽!”段誉跳了起来,拔出长剑警惕的看着四周,护卫着赤手空拳的罗素。“紧张啥!了不起就是一条大虫”罗素满不在乎的东张西望,野生老虎,可是难得一见,错,是以前根本看不到。段誉惊诧罗素一点都不紧张,好像还很希望未知野兽跑到她面前。古怪,段誉暗道,却一点也不敢放松。也是他过于在乎罗素了,凭他现在功夫,就算来了大虫,也只有逃命的份。
出现了,一条五彩斑斓几乎一丈长的大虫如罗素所愿,来到他们面前,伏地低声的吼叫,看准破绽就准备前仆,享受到嘴的美食。“真漂亮!那斑纹、那皮毛,啧啧,配上头顶的王字,加之那凶猛的气势。百兽之王,果然名符其实!”罗素一点都不害怕,倒像看见了美丽的事物,评头论足起来。一旁的段誉,可是手出湿汗,闻言不禁摇头。“二哥,让小妹逗这生灵玩玩!”虽然担心,段誉却从不忍心拒绝罗素的要求,退后压阵。
“呜!”百兽之王仿佛知道自己被藐视了,怒吼一声,猛地扑向罗素。“来得好!”罗素抖擞精神,在大虫临体之极移步避开,那一扑落空了。“嗷!”大虫摔头张嘴就咬,“咬不着!”罗素一扭身,来到了大虫身后。“呼”带起风声,大虫使出了最得意的招式,尾巴当作鞭子拦腰扫向罗素。
“素妹小心!”段誉惊呼,罗素向上一跃,躲开了这致命一击。嗯,原来有大哥徒手搏虎得到完颜阿古打的称赞,就不知谁先谁后了,落地罗素轻功飞到大虫背上,提起拳头就是一阵好打。大虫攻击不到罗素反而受到了伤害,吃痛下疯狂的扑跳,想把罗素给摔下去。“不现实!”罗素加重了拳劲,拳头雨点般落在大虫身上。不一会,身下的大虫老实了,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低低的吼叫着。“服了?”罗素揪着大虫耳朵,大虫仿佛知道打不过身上的猎物,居然轻微的摆动了脑袋。
舒坦,罗素跳下虎背,小猫小猫的叫着趴在地上的大虫,而大虫搭着脑袋,驯服得跟小猫小狗没什么分别。“呵呵,素妹果真是巾帼英雄!这等凶悍的大虫都被素妹制服了!”段誉见大虫变得如此乖巧,笑着上前想抚摸下这凶猛的野兽。“呜!”大虫佩服了罗素,这小白脸它可不服,虎目瞪视着段誉。
“看来愚兄它是不服气了”段誉收回准备抚摸的手,跟罗素开着玩笑。
“兽同人性,都是欺软怕硬的”罗素粉拳又锤了大虫几下,大虫又老实的趴在地上,任由罗素欺凌,再不反抗。
“有道理!咱们得狠狠的教训那些凶残的蛮子,让他们害怕!”段誉从罗素无意的言谈中领悟到了对敌必须残忍,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心想素妹怎么随便说句话都很有道理,引人思考呢。“素妹,你做什么?”段誉看着罗素逗弄,不,是在虐待温驯的大虫,不解的问道。
“驯虎!有大用处!”罗素不懈的努力着,势必要让这大虫绝对的服从自己的指挥。
“能告诉愚兄么?”段誉不明白训练老虎有什么用处,不会是素妹无聊好玩吧?
“暂且保密!以后,它可以代步”罗素继续折磨着可怜的大虫,看的段誉都有些不忍了。秘密,素妹的脑袋到底时刻在想些什么,段誉刚才没有休息好,靠着大树接着打盹。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恰巧路过的山里猎户看见一个大姑娘指挥着一条大虫东奔西窜,像看到鬼一样,好不容易鼓足勇气问道。
“兄台,某这在训练大虫呢”罗素不在意的看了那结实的猎户一眼,继续玩着她的游戏。“等等,留步,兄台。在下有事请教”罗素骑着老虎拦住了想离开的猎户,生生吓得那猎人一屁股坐在地上。
“别怕。菲菲不会伤人的”罗素和颜悦色的安抚着受惊的猎户,“你可知这离腾冲府还有几日路程?真没恶意,不用害怕。某与家兄要去腾冲访亲,却不知还有多远。走了几日也没到,望兄台告知”一边问话,一边令大虫安静。
“刚才真吓死了!去腾冲府,路途有些岔了。向南遇见一个大湖在一直西走,还有两百多里路程。姑娘,你们还是购买两匹驽马代步好些。走路可辛苦了”发现罗素不是恶人,那猎户详细的道来。
“多谢!不知兄台背上的猎弓可否卖给在下。行路艰难,在下也想有个家伙防身”罗素掏出一块散碎银子,偷袭,怎么能没有弓箭呢。
“值不了这许多。。。。。。”最后,猎户解下弓箭,手下银子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以前地理没有学好啊,居然大方向都错了,若不是运气遇到先前的猎户,腿跑断了也到不了腾冲府,罗素抹去了额头冷汗,把弄下猎弓,叫醒了段誉。
“那就走吧!早一刻到达也好”段誉也觉得当初太冲动了,地图都没有看到,就凭着一腔热血冒失的离家出走。万幸,现在改道还来得急,在罗素得意的目光下,两人骑着老虎赶路,极其的拉风。
到了,这时兄妹俩真的是风尘噗噗,衣服,都快看不出颜色了。“入城吧!某实在是难受”几日没有洗澡,段誉怀疑自己是不是长虱子了,浑身痒的难受。香汤美食,多么的渴望啊。
“不行,一切以行踪隐秘为上”罗素断然否决了段誉的提议,放开大虫让它自行觅食去,自己坐在地上,扫荡着干粮。嗯,关隘不可入,那就翻山了,想必过了这山头,吐蕃兵的大营就不远了吧,罗素拿定了注意,告诉了段誉。
拼了,山路陡峭,不可以骑乘大虫菲菲,段誉与罗素小心翼翼的翻爬山岭,不仅耗费体力,还相当的危险,几次,都差点失足摔倒。不过,付出努力总会有回报,下得山来,可以隐约的看见的连成一片的吐蕃营帐。
终于到了,段誉呈大字型的躺在地上,放松酸痛的四肢,原来,就这么躺着也很惬意、舒服。罗素苦苦支撑双腿站立,看着远处的模糊的营帐,猜想吐蕃会不会有援军,主帅大帐在哪里,粮草,又在哪里。好多小说都说斩杀敌军大将、主帅,可以让敌军军心涣散,若成功烧毁粮草,则除了退兵,没有其他选择,罗素心里的想法越来越疯狂。不过,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天刚刚亮,只有一丝的鱼肚白,两人一虎离吐蕃营帐不远了,蹲着查看蛮子兵的动静。“真可行?会不会太危险了?素妹,不如咱们掉换任务吧?”吐出白气,段誉不想让罗素冒险,现在,他俩潜伏在吐蕃军营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