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不得不沐浴,就算他再不喜欢。
因为今天,将要祭祀最伟大的神。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一名警戒的女教士在他面前弯腰,女教士裹在半透明湿衣里的玲珑躯体弯曲着,腿在水里,双手搭在了浴池的边沿上。
她十分的顺从,并没有因为这个暧昧的指示而显出任何不自然的神色。
老人看着曼妙的曲线,眼中闪出一星不易察觉的光彩,但很快便黯淡下去。
他将年青教士白色的、湿漉漉的长袍抓住下摆,往上一撩,直翻到教士的脖子部位才放手。
他把纯因岁月而粗糙的手掌在雪白的脊背上来回摩挲了几回,最终却是叹了口气。也弯下腰,双手垫着头部趴在了那美丽诱人的背上。
他只是想找一个能静静趴着的地方?或许开始的用意不是这样,但现在,女教士的背也只能作此用途了。
如果在五十年前自己就有资格踏入这个神圣的饿浴池,那该多好。
其实,他不晓得,那六名女教士也是这么想的。
上天开个个天大的玩笑,让一桩本来是你情我愿的好事,因为了岁月,变成了七个人的遗憾。
在这个地方,这样的遗憾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
他不再去想这遗憾,开始考虑另一桩事情。
两天前,圣殿的占星长老索肖带给他一个很不好的消息——一个不该出现的属下,即将出现。
他皱着稀松的白眉,心中烦躁起来,恰在此时,那名趴着的女教士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轻颤了一下。
他胸口积聚着无处宣泄的怒意立刻被点燃了!猛的伸出手抓住一只丰硕的**,狠狠的一握!
那名女教士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脸上似乎抽搐了一下,最终却没有转化成痛苦的表情。
两名正按摩双腿的教士却会错了意,将纤细的手指伸到了老人全身最柔软的部位。
“滚!”
雷霆般的暴喝回荡在偌大的浴室之中。
正殿,供奉着全教堂最大的圣象,名闻遐迩。在这个大殿的下面,却有十几间石壁砌就的斗室。
这些斗室,常年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里面的装饰很简单,一面墙上是一个巨大的基督受难十字架,一面挂着根长刺鞭,一面是一个书橱。
房间通常都有四面,就算是斗室也不例外,那另一面呢?
这一面上的东西,就每个斗室都不同了。有剑,有枪,有链锤,有竖琴,甚至还有水晶球。
这些斗室,便是苦修室。之所以设在正殿下方,是为了那被祭奉数千年之久的圣象所释放的庞大圣力。
一般来讲,这些苦修室都有固定的主人。而且,由于苦修往往需要一个寂静的环境,通常里面都只有主人一人。
然而此刻,这些斗室中的一间却打破了这个常规。足足六人挤在了一起,本就狭小的空间顿时更生压抑之感。
他们,正是圣殿代代传承的六名圣骑士。
一名身高快到七英尺的大汉盘腿坐在墙角,他一头蜷曲的中短金发,通红的脸膛,密密麻麻的金黄胡渣,加上魁梧雄壮的身躯,似乎是一个莽汉。但是偏偏,那饱满的额头下面,两只很大的兰色眼睛里,流露着的是狡黠的光彩。他正用这种和他体形不相衬的眼神看着六骑士之首的齐格,努了努嘴,道:
“老大,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些田鼠窝。昏暗、狭小、肮脏!对于我这个向往光明的、魁梧的、圣洁的审判骑士来说,这里简直就是我在梦中摧毁过无数次的地狱啊!”
格眨了眨眼,看向一面墙上挂着的长刺鞭,温柔的说道:“维尔托德,你是审判骑士啊……或许,一般的自挞刺鞭已配不上你的身份了。上次你猥亵那名可怜的英国女伯爵,最后被抽了两百鞭子,现在看来,好象是没什么效果啊。恩,唔,或许我该向教皇大人建议,下次把鞭子换成豪斯的庇护鞭,再由我们中最身强力壮的狂暴骑士扎卡来执行。”
维尔托德的脸立刻变的苍白,开玩笑,上次那两百鞭子在不允许运圣力护体的情况下,将他抽的吐血、痉挛、昏迷六次。若是换成豪斯十五英尺、遍体血刺的铁节庇护鞭,只怕不到五十下,他就得皈依到上帝温暖的怀抱里去。再瞄一眼个子不高,却一脸凶象,肌肉坟起的扎卡,顿时心底冒起一股寒意,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连忙脸上堆起奸猾的笑容,对着齐格道:
“老大,我只不过打个比方而已,不要这么认真,大家都是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心里却是忿忿不平,这个齐格,仗着导师索肖在教皇那里得宠,无功无劳的,白白被灌输了好几次圣力。要不是靠着导师的地位和骗来的圣力,又怎么能树立起现在的威信。
然而,另外四人却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一齐瞪了他一眼,目光中除了警告,还有不屑和厌恶。豪斯和扎卡可以陪着他一起去疯,并不代表他的分量在他们心中已超过齐格,正相反,和他一起去撒野只是性格的释放,而齐格在他们心中却是真正的首领。
这时,忏悔骑士阿列克谢站了出来,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废话了,都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老大为什么把大家都叫到这里来。”
“呵呵,又要爆料了?”维尔托德不冷不热的插了一句。
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冷道:“我现在没功夫搭理你,如果你怀疑我睿骑士的实力,那么,明天早晨我会在众神花园旁的野蛮人广场等你,你没怎么去过那个地方,希望你不会迷路。”
然后,不去管审判骑士维尔托德捂住嘴,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子,将眼光扫向其余四人,道:“接下来我在这里所说的一切,都不允许泄露出去一星半点,否则,结局只能是被净化。”
众人一齐郑重的点头,维尔托德也捂着嘴,将那害怕的表情加上几分,变成夸张的、深深的恐怖,惊慌的点头。
昏暗的斗室中,本就压抑的气氛顿时好象凝结起来,要压的人喘不过气。
“阿列克谢,你,圣殿的武装力量组成。”
阿列克谢点点头,道:“最底层的那些炮灰不算,基层的是外围的荆棘军团,然后是圣殿的直属末日军团,再往上是七长老的暗夜、光明、死亡、复活、智慧、狂暴以及圣血七禁所。最后,应该就是我们了吧。权利机构则分七长老的教宗和裁判所、军团部三大部分,教宗掌管着七禁所、裁判所掌握着对内的监视力量、军团部则统领荆棘军团和末日军团。”
格满意的顿了顿首,道:“说的不错,至于我们,原则上只有教皇能直接命令圣骑士。但是现在,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圣骑士都出于教宗长老的门下,为什么有七名长老,却只有六位圣骑士。”
众人面面相窥,皆不知他此问何意。
格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对着阿莱特道:“亲爱的战斗骑士阿莱特,您知道为什么吗?”说着,行了一个很绅士的弯腰礼。他有一种很奇特的爱好,平时一向都是稳重、睿智的模样,但他实际上很喜欢演戏的感觉,特别是抓住别人的好奇心后,经常来一出自编、自导、自演的话剧式表演。
阿莱特冷漠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皱眉看着齐格,摇了摇头。
“太遗憾了!”齐格叹息的说道,一边用右手在空中舞了个圈,一边露出失落的表情。
他又将头转向维尔托德,并不说话,只是歪着头用询问的表情看着他。
维尔托德对上齐格的眼神,知道逃不过去,低头思索了一番,又抬眼瞄了瞄其余四人,最后把目光又回到了齐格脸上。谨慎的说道:“我想……恩,我猜可能是,可能是因为圣骑士所用的盔甲和武器只有六套吧。”
格对着他露出个轻蔑的眼神,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摇晃着,道:“审判骑士大人,您太让我失望了。”
他将侧望着维尔托德的身体一下子站直,大声对着众人道:“现在,在揭晓谜底之前,先让我们来审判一下我们的审判骑士大人。”他年轻的脸上露出愉快的表情,对着那位显然回答错误的骑士说道:“无知并不是过错,就好象实力低下不能算是过错。但是,”他的脸忽然变的严肃无比,惟妙惟肖的模仿着法官特有的庄严口气:“你不该买弄你的无知,就好比没有实力的人不该嫉妒、甚至是挑战比他强许多的人。”
他又转身面对阿莱特,脸上的冰霜似乎一下子就融化了道:“而这位美丽的小姐,却打破了一直以来人们的一种误解,那就是所谓的聪明的女人通常都长的很遗憾。要知道,除了万能的、无所不知的神,谁都有不知晓的事物。但聪明人一般选择倾听,而我们的审判骑士,唉,实在是太伟大了,您正用您的方式衬托出了这位小姐的智慧。”
众人脸上的疑惑刹那间一扫而空,被几乎压抑不住的笑容所替代——当然,除了被审判者以外。
维尔托德的脸憋的通红,幸好他本来就有一张通红的脸,又加上光线昏暗,这才让他少出了些洋相。
他紧紧的抿着嘴,喉咙不住上下抖动。齐格用他幽默的方式,向他传达了一个信息:圣骑士领袖的威严不容侵犯!
这次,他学乖了,脸上居然再次挤出生硬的谄笑,对着齐格道:“老大,你别耍我了,我哪能跟阿莱特比呢?快告诉我们答案吧,大家都等着呢。”
格沉着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件事情你们本来是无权知道的,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我将被第一个净化。但是,你们知道了这个秘密,也绝对逃不掉。”
他对着维尔托德的眼睛中透出严厉的警告,又说道:“即使其余人逃过教皇的惩罚,也逃不了其余圣骑士的暗手。”
他的确很有表演的天赋,看见维尔托德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立刻开怀的笑了起来,对着阿莱特微一欠身道:“您瞧,我真是太失礼了,净说些扫兴的话。希望您不要被我的失言弄的不愉快,否则今夜,哦,不,今后我会一直睡不好的,将一直对着阿列克谢忏悔到您忘记了这不愉快的瞬间。”活脱脱一幅唐潢的轻佻样,但众人看看一边倍受打击的维尔托德,没有人敢讥笑他,从来没有人敢讥笑齐格的表演。
他只在愉快,或者不愉快的时候表演。前者没有人愿意破坏他的好兴致,至于后者,则是害怕。
何况,睿骑士的为人确实值得称道,齐格用来震慑手下的,更多的是人格,卓越拔尖的实力反而在其次。
当然,人格和实力,通常对于这两者一样都没有的人只会起到反作用。齐格很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从来不用这两条优势来对待审判骑士维尔托德。
“好了,下面让我们来揭开谜底。”他夸张的做了一个从雕塑上揭开蒙布的动作。
指着那子虚乌有的蒙布下子虚乌有的事物,他兴奋的叫道:“让我们一齐为传说中的第七名圣骑士鼓掌!”
众人大骇!
第四十二章 龙组、黄砂、黄金顶
决战之前,第二天,倒数。
河南某山区。
这里有一段长城,与众不同,但不为世人所知。
附近方圆两百里,都被下了禁制,外人不进。
这是什么地方?
龙组。
他们是中国的另一段长城,不为世人所知。
国总共有几段长城?
除了很可能你也到过的那段长城外,除了这一段外,还有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