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碧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撇嘴,示意诗柔过去叫她。
诗柔来到涟漪近前,就发现她脸上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似的滚下来。
诗柔摇摇涟漪的手臂,“你别这样啊。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解决的不是!”
慕容碧也道:“你虽然瞒了我们不少事,但我想你是有苦衷的,没人会怪你,凡事往好处想吧!”
涟漪心想你知道什麽呀,呆子满身都是导火索,一不小心就会炸的,说不定还没找到他他就死翘翘了,能不著急吗,你倒是不知不烦,要是知道他把你正法了,还不百抓挠心。嘴上道:“慕容,我没什麽就是一时心急了,倒是我们就要走了,你的事得有个了断啊,我先去吃饭了。”她的情绪算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慕容听了心里一紧,看看诗柔,“我们也去吧!”
诗柔微笑,“汤圆儿在我房里也摆了酒菜,我们去那吃吧,清净。”
诗柔见他不反对,心里欣喜。
时间过的还真快,慕容碧看了看天边的火烧云,艳丽妖娆,也许明天是个好天气吧。
来到诗柔房里,慕容碧就是一愣,房间的布置很有一番意境,很对自己的胃口,心里很高兴。但她没注意到壁廊上点起了一排红烛。
汤圆儿端上来一套酒具後,冲诗柔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诗柔拉了把椅子,“公子,坐吧!”
慕容碧坐下,?“你身体没事吧?”
诗柔道:“不碍事,只是擦破点皮,倒是你,伤的不轻!”
慕容碧摇头,“我是练武之人,这点小伤是常有的事,习惯了!”
诗柔提起酒壶,倒了三杯酒,一一放在慕容碧面前,“公子,这三杯酒是小妹谢你护我的,请!”
慕容碧也不客气,三饮而尽。她这几日的烦苦不下于涟漪,酒入愁肠更是惆怅。“诗柔说这些干什麽,认识既是有缘,就无须分这些了。”
诗柔又倒满酒,“我知道你就要走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道理我懂,可┅┅实是令人伤感!”
慕容碧又喝了一杯,“悲欢离合就是这样,不必放在心上。”
诗柔见窗外暗了下来,“公子慢用,我去拿盏蜡烛来。”
慕容碧本不善饮,几杯入肚又是空腹,已经有些飘飘然了,思及这几日自身的遭遇尤其是shi身一事,顿感伤心,孤独至极。又接连喝了数杯。
诗柔手握烛台,把它放在桌上,“公子别光顾著喝酒,莫要醉了。”说著抢下慕容碧手上的酒杯,一仰头,喝了下去。“咳┅┅”诗柔呛的喉痛,心说汤圆儿也是的,怎麽弄了这麽烈的酒呢,把人灌醉就行了呗!
映著火红的烛光,加上刚喝过酒,二人的脸色就象火炭一样红。
慕容碧又喝了一口,“诗柔你不知道,我心里好烦,来我们接著喝!”
三下五除二,一壶烈酒便被慕容碧喝了九成,人往桌上一趴,迷糊了过去。
“公子┅┅。”诗柔唤了几声没动静,想是差不多了,费尽力气把慕容碧扶到了床上。
这是她和汤圆儿商量了多时的计策,生米煮成熟饭便万事大吉了,但她毕竟是大家闺秀,心下还是很紧张。
退去慕容碧的快靴把他往里送了送。犹豫了良久,才扯开慕容碧的腰带,而自己手心也冒了汗。脱下外套时牵动慕容碧的伤处,痛的慕容碧哼了几声,吓的诗柔诳uㄟ惜诌F动作。
过了一会儿,见她没醒,诗柔放心不少,又开始为慕容碧宽衣,每脱一层,诗柔的心跳的就越快。
“噫!这是什麽?”看见慕容碧的束胸,诗柔疑惑不解,难道男人都是这麽穿衣服的吗?好奇怪啊!
一伸手扯掉束胸,诗柔的脑袋顿时变成了空白,一对**如同白兔似的在她眼前跳动。
第二章 叛道
……
第三章 别情
汤圆儿一进屋,只见一个绝代佳人坐在八仙桌旁,以洛u灾v走错了地方。“对不起!”退出来又看了看,没错呀!这明明是慕容公子的房间啊!
“你在这做什麽?”
汤圆儿回头一看是诗柔,“哎呀,我的小姐,你一大早干什麽去了,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诗柔问。
汤圆儿脸一红,“就是昨晚嘛,进展如何?”
诗柔面无表情,“出乎意料!”知道不宜和她讲太多。“你去吧,没事了。”
汤圆儿指了指房间,“可是房里┅┅”
诗柔道:“我知道了,去吧!”
打发走汤圆儿,诗柔犹豫了一会,才推门而进。
诗柔坐到了慕容碧的身边,“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想了想,不论如何我都不怪你!”
“我的胡子呢?”慕容碧道。
“什麽?”?诗柔愣了一下,旋即扑到慕容碧怀里,泪如雨下。
“乖,别哭了!”慕容碧轻拍诗柔的香肩。“再哭就成大花脸了,我就不要你了!”
“你才不会呢!”诗柔哽咽道,“我真不好,让你为难,我好自私。”
慕容碧替她拢拢鬓角,“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麽程度,但我会用心去做,你别失望。”
“有你这句话死了也值得!”诗柔深情道。
慕容碧也颇激动,“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到我前面的。”忽然面色一正。“有件事我的告诉你,因为你有权知道。”
慕容碧就把自己shi身一事讲与诗柔听。
诗柔听罢,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苦┅┅”
慕容碧抢道:“已经发生了,不必追悔!”
诗柔忙道:“可是┅┅”
慕容碧把她的眼泪擦了擦,“哪有那麽多可是,不过要让我知道那个淫徒是谁,必把他碎尸万断才解心头之恨!”
涟漪在房中没来由的一阵发冷!
“你刚刚的神情好吓人哦。”诗柔退下了一只翠玉镶金的手镯,“这是我爹为我准备的定情信物,现在给你一只。”说著替慕容碧戴上。
“你好象知道我要决定什麽,不害羞!”慕容碧笑道。
诗柔眼露深情地望著她,“因为我想你和我你一般的想法,你不会抛下我的!”
“娘子说的不错,来香一口!”慕容碧在诗柔唇上亲了一下,“帮为夫把装补上,不然罚你陪宿。”二女疯疯闹闹,乱做一团。
吃过早饭,东方贺把大家找了去。
“让慕容说对了,这个巴枕越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把人追丢也就算了,居然还广邀好友,惟恐天下人不知道似的!”东方贺颇为气恼。
“方圆百里都没有吗?”涟漪急切地问。
东方贺摇摇头,“本地的分坛已经派了不少人,毫无头绪,而且近来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难度很大。”
忘尘道了声佛号,“人人都知道虎皮珍贵,可也不想想有没有打虎的本事,那温戬儿岂是等闲之辈,利令智昏啊!”
在坐众人见过温戬儿的身手,皆点头不已。
东方贺清了清嗓子,“把大家找来是因洛u迨W接到洛阳的快信,少林方丈无际已经到了司徒府,而且还邀请了不少门派的掌门人,所以我想下午就起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不行!”涟漪和慕容碧同声道。
二人互相看了看,涟漪道:“人还没找到呢,往家里一坐温戬儿还会把人送回来不成,要回去你们回去,反正我不走。”
东方贺把脸一沉,递了封信给她。“你爷爷病危,嘱意你和我还有慕容南宫在三个月後举行婚礼,有胆你就不回去!”
涟漪接过信一看,心神顿时大乱,信上说司徒邺突然生了重病,惦记著孙女快些成家,因而想在三个月後举行婚礼,叮嘱她务必回去。
涟漪看了又看,确定是爷爷的笔迹。“这不可能,爷爷身体一向很好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下来。
慕容碧拿过信看看,心领神会,拉拉涟漪的衣角,悄声道:“你怎麽糊涂了,老爷子根本就没事,不然能等的了三个月,怕是想你了才是真的!”
涟漪本就聪明,刚才是一时焦急,这会想明白了一努嘴,“那还回去吗?”
“当然要回去了,你的事还得老爷子作主呢!”慕容碧道,“而且你还答应我帮我过了这个坎,可别说话不算数!”
“安啦!”涟漪白了她一眼,“我就是担心呆子,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就後悔不迭了!”
慕容碧道:“这你放心,我派慕容府追风堂的人替你找人,死活都给你找回来。”
东方贺道:“你俩就别嘀咕了,大家把东西收拾一下就上路吧!”
众人都忙著收拾东西,仇生按著诗柔的意思,送来了十几匹好马,让大伙很是高兴。
“你真的不让我和你去吗?”诗柔委屈的嘴噘的老高。
慕容碧拉过诗柔的手,“诗柔听话。你不会武功,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万一有个凶险,岂不让我後悔终生,再说这一大家子产业刚刚步入正轨,有你忙的,打理个不好我俩喝西北风去吗!”
“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我怕你一去就不回来了,这一等又不知得等到什麽时候。”诗柔柔声道。
慕容碧把诗柔揽在怀里,“涟漪和我站在一起,她能把婚事推掉,我就有了借口,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我会心疼的!”
诗柔头枕慕容碧酥胸,“涟漪妹妹有点怪,你也不能完全指望她。万一┅┅”
“大不了为了娘子为夫离家出走,来你这吃软饭怎麽样?”慕容碧笑道。
“与你共明月秋风,怎麽都行,不过我也想了,江湖上打打杀杀你争我夺,终究不是个事,不如┅┅”
慕容碧一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等事情都摆平了,我一定回来陪你再也不离开你了,好吗?”
诗柔开心道:“太好了。”
“好什麽呀?”涟漪在门外进来道。
诗柔知道涟漪已经晓得了自己与慕容碧的事,难免有些别扭,“妹妹怎麽来了?”
“当然是来找老公的。”涟漪笑道。“我也觉得慕容不错,所以跟你打个商量!”
“涟漪别开玩笑了。”慕容碧想诗柔脸上可能挂不住。“什麽时候走?”
三人正说著,总管仇生走了进来。
“你们都在呀!”仇生手里拎著个布包。“慕容公子,这是那个孩子用过的,古怪的很,你来看看。”
说著把布包一抖,一把菜刀落在地上当啷一声,屋里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
菜刀正是承焕用 过的那把,在打扫院落的时候,家丁拣它却被伤了手指,便把它扔到了花丛,过了一夜,周围的花草却都死了,让仇生好奇的紧,便来向慕容问个究竟。
慕容碧一探手,只觉入手生寒,冰彻刺骨,对涟漪道:“可惜你没看见,那孩子武功高的出奇,恐怕我爹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把菜刀就是他把功力注入的结果,你看看!”
涟漪一接过,刀上的寒气象是找到了家似的,纷纷流入涟漪体内,游走数遍,就被涟漪炼化收归己用了。
慕容碧面色凝重,涟漪这一手不仅表明她功力比自己高上许多,而且还另外练有异功。
可她那里知道涟漪见贤思齐,伤心万分呢。
仿佛有个身影在涟漪心底呼喊:“檀郎,你现在好吗?”
第四章 西逃
温戬儿夹着承焕出了王府,一口真气也泄的差不多了。奋力越过两条街,来到了城内比较偏僻的地方,寻了间民房,翻墙而入。
脚一沾地,温戬儿再也坚持不住了,封了承焕的穴道,席地而坐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