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些该买的东西吧!”在众人看来是那么无力,柔弱。
承焕的眼泪流的最多,可以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情绪好久还沉浸在那可悲的爱情中。
媚瑛看不过去,把手帕递给承焕道:“好了,别兔死狐悲了!”
承焕道:“大婶莫如此说,这让我想起了许多事情,尤其是静思的将来,大婶应该知道的!”
媚瑛拿他没办法,叹了口气只道了声:“顺其自然吧!”
第十九章金兰(上)
媚瑛的医术真是独到绝伦,俗话说的偏方治大病也是有一些道理的。
布置新房一切就绪后,刚喊到二拜高堂,简芸看着简明和母亲的灵牌,哇地痛哭失声,接着咳出不少浓痰,媚瑛适时将她点倒,将简芸全身插满金针,扶到后进的房间休息。
媚瑛道:“没想到四神醒龙汤还真有效,古人诚不欺也!”
简正阳激动道:“真的可以治好吗?”
媚瑛笑道:“可以了,主要是痰迷堵住了心志,我又将她多时不通的经脉打通,她明天早上就会醒过来,但要记住,不要让她再激动,以后多平心静气,我再开个加减四神醒龙汤就万无一失了!”
简正阳扑通给媚瑛跪下道:“大恩不言谢,我简正阳定有后报!”
媚瑛夫妇,承焕梁上君忙过来将他扶起,媚瑛去开药方。
简明道:“老朽心存感激,诸位不是要蜀王府的催魂草吗?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一定把催魂草弄回来!”
承焕等四人互相看了看,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人家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可以再往上舔麻烦呢!
连珏道:“简老爷子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贵宅刚消除隔膜,我们万分高兴,真的不希望把你们也牵缠进来。”
梁上君也道:“老爷子放心,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简明百般挽留,简正阳不知道怎么回事,简明就粗略地说了一下,简正阳听罢道:“你们如果把我简正阳当朋友,就不要再说客气话了,这件事我当尽力而为,刚才你们也看见了,曹剑尘送来不少礼物,希望我能到他那帮忙,我与他虚言应付,里应外合当可多几分把握!”这几句话说的承焕等人怦然心动,他们差的就是不了解情况,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内应,办起事来岂不事半功倍,连珏一拱手道:“如此一来简老弟岂不是独入龙潭虎穴,我等于心何安哪!”
简正阳哈哈大笑道:“为朋友两肋插刀,况且你们又是芸妹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俩的再生父母,做这点事算什么!”
承焕一拉简正阳的手道:“简大哥真豪气,让我钦佩的不得了。”
简正阳看着承焕如阳光般的笑脸,心中一动道:“小兄弟那一句令夫人叫的我心中暖乎乎的,这里有现成的香案,你我二人义结金兰,冲北磕头如何?”
承焕听了一愣,还没等他说话,梁上君笑道:“简老弟这就不够意思了,你和这混小子义结金兰怎么可以把我们俩忘了呢!”说着指了指自己和连珏。
连珏道:“不错,简老弟怎么也算上我俩才是!”
简正阳双眼湿润道:“没想到我简正阳这辈子还能有朋友,蒙各位不弃,我生受了!”
东西都是现成的,简明帮着把香案排摆整齐,充当证人,心中因为儿子与女儿的事引发的不快冲淡了很多。
四人齐跪一排,说的无非是那些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套词,这并不重要,交友贵在知心,那就足够了!
四人不用通报年纪,一眼就可看出来,梁上君是老大,连珏为二,简正阳老三,承焕自是老幺,喝过同心酒,众人哈哈大笑,各自拜过兄长,承焕最不合适,得挨个磕头,但那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
众人还要给简明拜礼,简明哪里答应,急道:“江湖无辈,咱们各论各的!”大家这才作罢。
言归正传,简正阳道:“大哥,二哥,四弟,那我现在就去蜀王府取得曹剑尘的信任。”
梁上君一摸师爷胡道:“这个事不要心急,老三不可能一下就取得他们的信任,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万不可打草惊蛇啊!”
简正阳道:“大哥所言甚是,那不知大哥有什么打算?”
梁上君摇了摇脑袋笑道:“三弟当务之急是把王府的全图弄到手,最好土木机关图也能弄上一份,让我先看看,实在不行,三弟再出手!”
承焕道:“是啊,三哥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昨晚我们全看见了,他们高手如云,哪个都不好对付!”
连珏道:“三弟只管做好内应,正事有你大哥呢,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那可是他的专利!”说的梁上君直吹胡子。大家不由笑出声来。
简明道:“你们也从客栈搬过来吧,这里不大可也够用,不然住在客栈目标太大,有起事来也不好走脱!”
众人点头称是,当下简正阳去应付曹剑尘,梁上君等人去把东西都搬进简府。
静思也早醒了,跟着一块过来,承焕就发现她总是在闪躲自己的眼神,后来干脆就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第十九章金兰(下)
承焕把南琳安顿好后就想去找静思,可转念一想,自己做的实在一点对的地方都没有,这全是自己惹的祸事,记起媚瑛所说的顺其自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弄的像简芸那般模样,那可真是万死莫赎了,书上不是讲闲谈莫论人非,静坐常思己过吗!承焕就拉过一张椅子,坐上练起静字功,把自己所经历的事从头到尾捋一遍,检讨得失,这还是从唐太宗李世民那学来的呢!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承焕,承焕开门一看是媚瑛道:“大……二嫂,你怎么来了?”
媚瑛一笑道:“不习惯吧,我也叫的不顺口,四弟!应该换针了,我来看看!”
承焕忙道:“二嫂快进来吧!”
媚瑛把南琳身上埋的金针取出,重新渗了药,才又扎上。媚瑛道:“刚才我来的时候听见静思的房间有哭声,四弟还是去看看吧,我怕那小妮子闹出病来就不好了。”
承焕一阵怅然道:“世事无根却飞花,听了三哥三嫂的事,我都不敢再见静思了,二嫂,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媚瑛看着他道:“这你到问对人了,我还真想过,找一个有辈分的老前辈,最好是认得静思的师父,把实情讲一下,好让静思还俗,余下的就好办了,你觉得呢?”
承焕心中感动道:“二嫂太费心了,小弟铭记在心,二嫂照看下姐姐,我这就去找静思。”
简府的房间不是很大很多,但刚好够用,静思就住在承焕的对面,承焕知道另两位师太早上出去打听消息还没回来,所以也没敲门,也怕敲了静思也不给他开门。
一进来,见静思正把头枕在枕头上,几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看见承焕进来,慌忙揉了揉眼睛道:“师叔快回来了,让她们看见就不好了,你还是出去吧!”
承焕把静思的小手攥在手里,感觉有些凉,静思几次想把手抽回去,无奈承焕握的太紧,只得作罢。
承焕知道静思前些时候是受了媚瑛大道理的影响,听了那么多大道理吓都吓死了,哪还敢再与他见面。这又恰恰说明小孩子没有主见,容易受他人的左右。
承焕也够绝的,没问她这个那个,把三哥三嫂的事从头到尾像讲故事一样讲给静思听。
静思顿时就被吸引住了,讲到要紧的时候小手直颤,讲到动情的时候跟着掉眼泪,末了扑到承焕的怀里大声哭起来。
承焕手拍她的脊背道:“乖,别哭了,让外面的人听见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静思泣道:“人家感动嘛,我也好害怕,大婶给我讲了许多,人家听了也极有道理……。”
承焕把媚瑛说的办法告诉了静思。静思道:“真的可以吗,我不用再做尼姑了,可是师父会答应吗?”
承焕笑道:“你一下子提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呀!我只想告诉你,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把小静思留在身边,好好地照顾她,姐姐教了我一首汉代的乐府民歌,是写一个女子对爱人的热烈表白: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姐姐当时就是这么对我讲的,今天我也讲给你,权当我的心意!”
这是从古到今最强烈最彻底的爱情誓言,涟漪曾在欢娱后教给承焕,不想他拿出来易与静思,不知涟漪知道后会有何之感想!
静思也勤读诗书,知道承焕是在借此诗盟誓,小丫头激动不已地对承焕道:“我不要你象诗中说的那样,甘受雷轰电击,天诛地灭,一切由姐姐醒来后再做计较吧!”静思有种预感,那位病中的姐姐也许是自己和承焕最大的阻碍。谁又想得到此非彼,真正的涟漪远在洛阳呢,一切糊涂帐才刚刚开始。
承焕安抚好静思,心情格外轻松,来到不大的花园中,正看见梁上君在独饮,梁上君笑道:“小子,过来陪老大喝一杯。”
承焕笑道:“你可别为老不尊,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当是便宜的吗!”
梁上君道:“你说我当时怎么头脑一热也凑这个热闹呢,闹的我现在都不敢说话了!这可亏大了。”
承焕给梁上君做了杯冰酒,道:“古人言义者,大也,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才有背信弃义为天下人不齿的说法,老……大哥怎么能这么说呢!”
梁上君道:“好,我就喜欢这个。”一仰脖把冰酒尽数吞入腹中道:“我昨天把你看的那些破烂书都翻了一遍,不是孔孟就是礼教,我看你一言一行,都快傻了!”
第二十章太岁(上)
承焕也喝了一小口酒道:“大哥有所不知,你看我的模样也有十几岁了,可我的记忆只有几个月,我不知道自己从前的样子,那是一片空白,我有时就觉得自己做的事好象从前就做过,姐姐跟我说书是好东西,她虽然不太喜欢读书,可总是规劝我多读书,好把空空的脑袋填满,我也感觉到自己做事毫无主见,百无是处,可能是年纪的关系,有时我也总想,我将来会是什么样呢!”
梁上君把就瓶对嘴一口气喝光了,一反常态,双眼有些迷离道:“有一个人曾经对我说过,人生不足畏,人生是跋涉,也是旅行;是等待,也是重复;是探险,也是寻宝;是眼泪,更是歌声,人生为什么活着,这是个古老而富有新意的问题,我不知道别人为什么活着,我活着的目的很简单,不辜负生命!”这句话似乎勾起了梁上君的回忆,拍了拍承焕的肩膀道:“这话我有切身的体会,你也可以常念叨念叨,受用无穷!”说罢提起酒瓶回房去了。
承焕默默地在心里记下这翻话。
华灯初上,简正阳回到家中,把连珏夫妇,简明,梁上君和承焕找来开了个会。简正阳道:“曹剑尘对我去感到非常高兴,拉我聊了半天,还让我在蜀王府熟悉熟悉环境,最后让我负责王府西院的日常事物!”
连珏道:“没想到曹剑尘对三弟这么器重!”
简正阳道:“二哥有所不知,这个任命不少人都反对,认为我是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