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到五千余人。
暮色将临的时候,刘邦和韩信、张耳三人,改扮成毫不起眼的普通士兵,在仅余的亲兵的掩护下终于冲出了秦军的包围圈,这时他们身边仅余下不到三千余人,一行人冲下白登山便马不停蹄地向东北方向驰去,这云中一代地处戈壁,荒无人烟,一眼望去除了高达一人多高的野草外竟看不到什么人影,由于正是深秋,周围的草原正是一片金黄。映衬这湛蓝的天空和棉絮也似的白云,当真是一副秋高气爽的样子。
当早已筋疲力尽的张耳看到身后再也看不到那杀气腾腾地敌人,耳边也听不到那震耳的喊杀声的时候,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呻吟一声,翻身滑下已经四蹄僵硬的战马,一步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揉着酸痛的双腿,向刘邦摇头道:“想不到哦秦军如此厉害,这次若非事先有所准备,乔装改扮,否则今日必定难逃一劫,可惜了我们的数十万大军!唉……”
韩信抬手擦去溅在脸上混着汗水的血污,四下打量着一望无际的戈壁草原,小心地地道:“大约用不了多久秦军就会发现我们乔装逃跑一定会快马来追,我们还是不能松懈,务必在明天天亮前前绕过上谷郡,如此我们才算是真正地脱离了危险,大家稍事休息之后,立刻上路,否则一旦被秦军发现我们的踪迹,那就是必死无疑了!”
说到这里,翻身下马,来到刘邦面前拱手道:“主公先在此稍事休息,我们半个时辰之后也好继续向东北方向撤离。”
刘邦这时虽然年纪不小,身体倒还强健,一番冲杀之后这时还能勉强坚持,这时翻身下马,抒缓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这才勉强笑道:“如今野草繁盛,这一人多高的野草正可隐藏形迹,多休息片刻倒不妨事。”
韩信闻言想了想,点头道:“也好,那就暂时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们立刻动身。”
说到这里,四下打量了一眼,向刘邦到:“这里野草繁茂,正适合火攻,大家先把我们置身的地方僻处一片空地,敌军追来时还可用火攻阻止,我们或许可以凭此能再次摆脱秦军的追击!”
说毕,也不休息,立刻派一名还跟在身边的亲卫前去传令,两千骑兵还没有休息便开始砍伐野草,并将砍下来的野草堆积起来,铺在地上,正好供大家休息,连营帐都省了搭建。
坐在铺了厚厚枯草的地上,刘邦和张耳等人这才勉强用过一些干粮,经过三天的连续激战,激活所有人都瘫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只是喘着粗气,仰望着湛蓝的天空,两千多人,竟听不到一丝喧哗,大家都是累的连话都懒得说了,只想尽快恢复体力,好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
刘邦嚼着冷硬的干肉,喝了一口水囊里的凉水,费力地将肉干吞下去,这才勉强向张耳道:“眼下如此艰苦,刘邦实在不敢忘记各位的拥戴之功,退到辽东之后,联手匈奴站稳脚跟之后,说不定还有转圈的余地。
韩信这时插言道:“主公放心,我们大军虽然损失殆尽,但是只要主公还在,日后自然不愁东山再起。”
刘邦苦笑一声,还没有开口,便听一阵低沉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众人同时一惊。急忙借着也才的缝隙向身后望去,却发觉,在视线的尽头,一支黑压压的大军忽然出现。将躲在萋萋荒草中的汉军残部吓得纷纷凝神望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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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蒙恬请辞
善无城内,张启临时下榻的郡守府这时已经作为了皇帝行宫来使用,新任的雁门郡郡守另外使用了学舍来办公,虽然条件简陋却使雁门郡荒废的各项事务重新运做了起来。由于这时已经接近年关,天气转冷,由战争造成的难民也在张启的特旨下有郡守官衙负责接济,使得不少流离失所的难民免于冻饿而死的悲惨命运,张启在民间的声誉再次得到了极大的盛赞。
而此刻张启却并不知道民间关于他的种种议论,这时跪坐在小几前披着貂裘,拥着暖炉,凝神细阅着那积分从咸阳快马传报的奏章。由萧何领到的三公内阁这时开始大胆地开展新政,减少刑罚的强渡,这面那些因为饥饿而犯法的人,张启还另外下旨,命令地方政府按照上年缴纳税赋的百分之五补贴农民粮食的种子,使得无数农民得到了熬过春荒的救命粮。
而张启最为满意的还是任命陆贾为“典属国”负责人才的培养,让这位历史上著名的思想家在最适合他的地方工作,宣传和散布他的思想学术。
萧何则连续颁行了张启关于减低赋税,释放奴婢的命令使得天下的局面进一步安稳起来,同时加大了商人行商的便利而加重了他们的税赋,用来增加国家财政的收入。
而这时,张启也接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三朝重臣,右丞相冯去疾于善无城破的当日在咸阳家中去世终年七十一岁。
张启闻讯只觉心中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一位最值得信任和倚重的长辈一般。毕竟,当初张启将冯去疾及时冲咸阳狱中的救出来的时候便对这位宁死也不屈从于赵高地淫威,历史上秦朝灭亡时最为赤胆忠心的大臣寄予了极大的希望。
这时的消息虽然张启早已心中有数,却还是感到了巨大的伤痛。想到当日赢子婴入蜀反秦高举嫡庶大旗,欲与他决一死战的时候,冯去疾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身后利用他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帮助自己领过了那一次来自秦国内部最严峻的考验的时候,张启当真是万分悲痛。
只是由于这时身在雁门无法亲身送别这位忠心于大秦一生的老臣,张启特意安排萧何代表天子前往祭奠。
这时,由于匈奴与刘邦搅和在一起也是张启地心情极为沉重。即便心情不好,张启还是命令萧何接任了右丞相一职,左丞相一职暂时待回宫后再行任命。
看完了奏章中有关咸阳的最新消息,张启这才起身准备活动一下筋骨,韩焕却及时地端上一杯已经煮好地热茶。小心地恭声道:“陛下,天气寒冷。还是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张启这才感到自己握着毛笔的手指这时竟冻得微微有些生疼,不觉感叹这北方的天气,果然是足够寒冷,自己披着貂裘拥着暖炉却还是感到一阵阵地寒意,不知在前方作战的士兵们究竟要忍受多么严峻的环境,因为自己从前也是军人所以心中更是感叹想到这里。不觉向韩焕低叹道:“成泰可在外面?”
由于这次整个攻打雁门郡的战役中,张启一直都没有使用飞行军,这时听张启忽然问起成泰,韩焕心中一惊,急忙小心翼翼地含笑道:“成泰将军在偏院休息,陛下若是传召,奴婢立刻去传!”
说毕,便要转身向屋外走去。
张启闻言这才想起,此地并非咸阳宫中,成泰并没有随驾侯旨。不觉摇头道:“还是去传蒙将军来见朕吧!’
这次追击刘邦残部张启特意拍王贲前往便是在有意打压蒙恬了,心中虽然微微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准备把王贲抬起来,使他正在声势上与蒙恬并肩,如此才能相互牵制。自己也好省些心力。否则,一旦蒙恬地势力太过强大,从皇权角度来说,便可能成为朝臣明争暗斗的根源,一旦影响到皇权的稳定,做为最引人瞩目的重臣。必定是首当其冲。希望蒙恬也能明白这一点,略为收敛锋芒。
未尝不是保全之法。
思忖之间,只听蒙恬那熟悉的脚步声已经从门外传来,张启急忙收敛心思,向门外望去,却看到蒙恬已经大步来到房间门口,看到张启,抱拳法道:“陛下,蒙恬见过陛下!”
张启指着自己下首的一张坐榻点头笑道:“蒙将军先坐下吧,天气寒冷,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蒙恬闻言急忙小心地拱手道:“谢陛下,蒙恬独享清闲,着实惭愧!”
旁边的韩焕立刻搬来一张小几放在蒙恬身前,又另外端上热茶低笑道:“将军这是陛下最爱喝的,只是不知道将军的口味。”
蒙恬知道韩焕一向最得张启信任,而这人有相对比起其他内侍要正直许多,加上又是出身世家望族,因赵高陷害才沦为内宦,这时倒也十分敬重,闻言点头笑道:“难得韩公公亲手奉茶,蒙恬愧对了!”
韩焕目光一闪,无声地笑笑道:“将军无须客气,韩焕身份卑微,得将军如此敬重,更是愧疚了!”
张启看着两人,点头叹道:“蒙将军无须如此客气,韩焕可惜了身有残疾,不然必是一员栋梁之才!”
韩焕没有想到张启如此赞扬自己,尤其是当着蒙恬这样的大将军,不禁有些哽咽,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陛下,奴婢实在不敢当陛下如此评论!”
张启笑了笑,不经意地点头道:“起来吧,只要尽心做好份内地事情便可,无须如此!”
韩焕闻言,这才擦着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小心地退到房间门口,不再打扰室内的张启和蒙恬。
看着蒙恬那面无表情的脸,张启苦笑一声,点头道:“派往增援的大军是否已经赶到,王贲那边情况如何?”
蒙恬闻言恭声道:“刘邦五万残部和匈奴的六万精兵,已经被王贲二十万军包围在白登山上,这次派出地十万精兵增援之后,必定可以一战拿下白登山,生擒刘邦!”
张启想到刘邦身边这时还有韩信和张耳这两员极为厉害的左膀右臂,心中却没有多少杀死刘邦的信心,毕竟这两位历史名人的厉害之处,张启心中最为清楚。
这时忍不住摇头道:“刘邦一向狡诈,韩信又用兵如神,三十万大军,恐怕也难说可以生擒刘邦。只是希望不要再拖下去了,这场战争拖得太久了!”
蒙恬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启这样没有信心,虽然不大认同张启的想法,却也还是点头道:“陛下放心,此战之后,刘邦再无栖身之处,想要歼灭便不会再如此困难!”
张启看着几上的奏章,黯然道:“朕不能亲自前去送送冯老丞相,实在很是不安啊!”
蒙恬当日也得到冯去疾地极大维护,此时亦是感同身受,不禁点头道:“微臣深受丞相大恩,却不能报于万一,心中亦是万分难过。”
张启点了点头道:“只有平定大秦天下,才能告慰丞相,今后还要倚重将军同匈奴开战,将军还要为我大秦立下功勋才是!”
蒙恬抬眼看了一眼张启这才点头叹道:“陛下,微臣年纪已大,家业凋零,有心告老还乡,安心将家业重新恢复起来,还望陛下恩准!”
张启闻言便知道久经宦海沉浮地蒙恬,已经明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用意,心中暗叹,脸上却讶然地望着蒙恬道:“将军可是为这次派王贲追击刘邦,有所误会?”
蒙恬浑身一震,急忙抱拳道:“蒙恬地确是想歇一歇了,绝不敢误会陛下!”
张启点头叹道:“王贲的确乃是除将军外,大秦仅余的名将,所以朕才希望他能有过表现,日后平定匈奴朕就靠你们两个人了!”
蒙恬看着张启那清澈的双目,有些惊讶:“陛下所指平定匈奴,难道乃是要将匈奴彻底征服?”
张启目光一冷,仰首笑道:“不但要将匈奴彻底西逐,还要收服西域所有部落,开通‘丝绸之路’,让大秦的商人用丝绸和茶叶将罗马的香料和珍宝运回大秦,丝绸可是罗马人的最爱,哈哈哈哈……”
蒙恬闻言又惊又喜,不觉失声道:“不知是什么国家竟然称为‘骡马’,难道是盛产骡马?若是果真有罕见的宝马,那倒是值得一战!”
张启被蒙恬这话弄得微微一怔,才想起“骡马”与“罗马”相通之处,不觉失笑道:“将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