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没好气地道:“那也不能像你们那般推推搡搡,多不雅观。”
鸨母媚了林峰一眼,笑迎迎地来到林峰身边,伸手在那名浓装艳抹的艳女身上一推,笑骂道:“贱骨头,快滚开,人家公子爷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你们这群丫头便像是妖精一般,岂不吓着了人”
林峰吸了口气,斜眼望了望那风韵犹存的鸨母,沉声冷冷地问道:“你们‘醉花楼’便只有这样一帮女子?”
鸨母一触林峰的眼神,心神不禁一颤,媚道:“我们醉花楼当然不是靠这些姑娘们打牌子,若是公子爷不喜欢这些姑娘们,我可以叫另外几位姑娘来陪陪公子,如何?”
林峰冷冷地望了曾百万一眼,曾百万尴尬地笑了笑,一揽鸨母的腰肢,嘻笑道:“春莲,去把最好的姑娘叫来陪公子爷。”旋又低声道:“这一批腐脂俗粉,怎能看在公子的眼中,若是今日未能让这位木公子尽兴。恐怕,我都会惨了。”
鸨母一惊,望了望曾百万那认真的神色,旋即娇笑道:“公子爷你稍等,我这就去叫最好的姑娘,定叫您满意。”转身对那群将林峰拥进来的妓女们叱道:“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陪别的客官”
林峰这才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温和地道:“去给我备一坛最好的酒,一定要是‘醉花楼’最好的。”
曾百万忙附声道:“对,无论多贵的都没关系。还要上一桌糕点和菜肴。”
依那情朗漠然无表情地坐在林峰的身边,将一柄剑放在林峰左手最容易抓到的地方,而自己的剑仍然背在背上,并没有取下来的意思。
鸨母应了一声,只在一会儿便己经端了一坛密封贴有十二标号的酒坛。
林峰的鼻子竟动了动,鸨母和曾百万大奇,居然有人会让鼻子如此自然地动起来。
林峰赞道:“酒是绍兴女儿红,而且有五十多年的珍藏。”
鸨母更是惊异,奇问道:“公子竟未喝便知道是什么酒,且知道存期”
林峰傲然道:“虽然没有开坛,但看这酒坛封口的泥质便有底,且好酒的好香味是掩不住的,特别是这种陈年佳酿。虽然这比不上陈年茅台,不过也不算差,对了。这里可有‘不归夜?”林峰带着疑问的神色望向鸨母。
鸨母娇声应道:“奴家听说过这是好酒,但却并未曾购回这种酒。”
林峰愣了一愣道:“不归夜’也的确是好酒,我在武汉府曾喝过这种酒,真是绝代佳酿,听说价格也比较低,没有这种酒,是你们的损失。”旋并不理众人的惊愕,便揭开泥封。
一股浓浓的酒香飘了出来,众人不由得一阵惊叹。
依那情朗不禁低呼道:“好酒!”
林峰倒了一碗,酒质因放了五十年而变得粘稠汁浓,呈透明琥珀色,诱人之极,又极为纯熟地为依那情朗倒了一碗,并顺势将曾百万的碗倒满。
曾百万受宠若惊的样子更让鸨母看得暗暗心惊,对于曾百万她很了解,因为他们是老相好,身为一县之县令,居然如此卑颜屈膝地对待林峰,可想林峰身份之高,但在心底也不禁高兴异常
林峰正端起碗来大喝一口之时,却见得两位资容清丽脱俗的娇俏女子走了过来,略施脂粉,几乎是不着痕迹,黛眉凤眼,瑶鼻朱唇,走起路来,步摇轻颤,自有一股楚楚动人的风姿,粉面似嗔似喜,更添风情万种。
第 二 章 青楼义举
曾百万固然是看得目瞪口呆,林峰也不免多看几眼,两人的打扮却是一模一样,长相也如出一辙,显然是孪生姐妹,依那情朗也不禁为之色动。
林峰放下手中的小碗,向缓步走来的二女望了望笑着向鸨母道:“这可是贵楼的招牌?”
鸨母也不禁一怔,瞬即欢快地道:“不错,正是本楼新买来的二位姑娘,但这几天她们却拒绝接客,说是,说是……”鸨母有些迟疑。
“说是什么?但说无妨!”林峰毫不在意地道。
鸨母松了口气道:“说是要为死去的双亲守几天孝,之后才会见客。”
曾百万白了鸨母一回民,似乎怪她说如此不吉的话。
但林峰依然若无其事地道:“今日可是孝期正满之日?”
鸨母有些疑惑道:“她们说守上个四五日便行,今日刚好是第四日,大概是已经孝期守满吧。”
曾百万恍然道:“怪不得如此美丽有气质的姐妹花我竟会不认识呢”
“你这老色鬼,又想吃嫩草,今日这两位姐妹花是公子爷和这位大爷的。”鸨母伸出一根玉指在曾百万的额头上轻轻一点,笑骂道。
曾百万‘嘿嘿”一笑道:“还有以后吗?”
林峰淡然一笑,向两位走过来的姐妹潇洒地点了点头。
两人似乎眼中奇光一闪,但瞬即变成一种哀惋,却有一种凄艳的美。
林峰不禁心神为之一震。这种哀惋他在刁梦珠的眼中看到过。
鸨母很热情地来到二女的身边,就若面对着一对活宝似地温柔道:“我的好乖女儿,你们终于肯接客了,来,我为你们介绍一下几位客爷”
二女来到桌前向三人福了一福,道:“小女子刘美、刘丽见过几位大爷。”
林峰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她们坐下,淡淡地一笑道:“我姓木,单名山,叫我木公子便行了。”遂又向依那情朗指道:“这位姓依。便叫他依先生吧”
依那情朗向二女点了点头道:
鸨母又向曾百万指了一指,媚笑道:“这位乃是我们潜江的县大爷曾大人!”
曾百万得意洋洋地望了望二女
刘美、刘丽向曾百万望了一眼,眼神复杂得叫人难以弄明白,但林峰却清楚地感到两人的手在颤抖,似乎是在极力控制情绪,不禁让林峰大感惊异。
刘美、刘丽又向三人再福了一福
林峰爽朗地笑道:“何不再去叫两位来,也好凑个四季发财,是吗?”
曾百万见林峰的提议正合心意,不禁怂恿道:“不错,木公子所说正是,春莲,还不管叫两位来。”
鸨母千娇百媚地瞪了曾百万一眼,直把曾百万的骨头都酥了二百五十块,然后才施施然地对二女吩咐道:“你们就侍侯木公子和依先生吧。”
二女神色变了一变。
林峰却很敏感地捕捉到,疑问道:“若是二位姑娘有何不便之处,就不必勉强。”
二女神色变得有些坚定,向林峰偎过来,林峰哂然一笑道:“实话说,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却第一次便遇到二位如此特异的美人,不知是有幸亦或不幸。”
二女对林峰的话有些惊愕,她们实在想不到林峰竟会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而又如此直露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公子何出此言呢?”刘丽很温柔地为林峰将酒碗斟满娇声问道。
而刘美却偎在依那情朗的身边,但依那情朗比林峰更为拘束。
林峰先不答刘丽的问话,只是望了望依那情朗的窘态,淡然一笑道:“你若不要,刘美姑娘你也过来算了。”
依那情朗一愣,旋又有些感激地笑了笑。
林峰这才对刘丽温和而潇洒地道:“首先我觉得你们二位是孝女。值得木某尊敬。第二,以你们这种特殊的美丽,说不准我会被你们迷住;而不知回头,那可就糟糕之极,不过今日能见到两位如一个模子倒出来的美人,可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对吗?还有一点,我不说也罢,免得败坏了大家的兴致。因此。我只能说不知是有幸还是不幸。”
众人不禁愕然。哪想林峰说的竟是这样的道理,连刘氏姐妹二人也不禁对林峰大为不解。
林峰很欣赏众人的愕然,干脆放得豪爽一些,放开身份将二人搂得更紧一些,闻了闻两人香发的淡香,感觉二人加快的心跳,柔声问道:“你们两人谁是姐姐?”
刘美颔首轻声应道:”我是姐姐!”
林峰有趣地看了看两人笑道:“如果不是你说话,我绝对认不出你们两位谁是谁,恐怕你们每天都不必照镜子,只要看着对方就行了吧?”
两人不禁莞尔,依那情朗也不由得觉得好笑,曾百万更是羡慕无比
“公子爷要的四季发财,我可全都叫来喽!”鸨母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峰紧搂着二女,抬头向鸨母望了望,只见她身后跟着两名娇媚无比的女子,自有一股由骨子里透出来的媚动,总是带着一种强烈的挑逗性,但却看不出半点庸俗之气。
林峰在二女的俏脸上各香了一口,惹得二女若触了电一般颤抖了一下,林峰暗自冷笑,向鸨母笑道:“醉花楼。果然是金屋藏娇之地,竟有这么多娇媚可人的美人儿!”
曾百万的眼珠子差点没蹦出来,猛吞了几口口水。
那两个娇媚的美人儿却只向曾百万抛了个媚眼,似乎是在吊足他的胃口,竟先向林峰走来,一个一把搂住林峰的脖子,强行在林峰脸上来一吻,而另一个却一下子坐在林峰的腿上,反搂林峰的脖子,脸从刘美和刘丽两颗脑袋之间挤过去,在林峰的脸一上吻了一口。
林峰这下可就像呆鸡一般,想不到这两个女人竟公然调戏他,强行吻他,他何时见过如此阵场;不由惊呼道:“哇,你们怎么能这么凶?。
这下连附近几桌的人都大笑起来,刘丽姐妹也竟不住掩口低笑。
依那情朗何时见过如此风流冲仗,不由觉得香艳无比。
曾百万却羡慕得要死。
两位娇媚的美人不禁“咯咯”笑道:“公子如此英俊潇洒,真叫奴家向往不已;一片痴心,万望恕罪。”
林峰不禁放开刘丽姐妹,摸了摸两片还留有淡淡唇印的面颊,一脸苦相道:“真叫我想不通,你们居然比我还好色。”
此话一出,周围几桌人,包括林峰桌上之人,全都哄笑不已,哪里见过人自认自己好色的人,而且以自己和妓女们相比,真是怪异莫名,只笑得所有人上气不接下气。
“好。想不到世间竟有这般清爽的男儿,真是了不起。”一声清越而豪迈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
林峰不由得回头向楼上望了望,只见一位丰神俊朗、潇洒无比却多弥书卷之气、三十岁左右的文士勾头下望。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碰,各自发出一声惊异
林峰也只是向对方笑了笑道:“得公子如此夸奖,真叫木某汗颜!”
“这句话又太酸气了,看公子的眼神,你应该是位不受世俗礼节,豪放自信之士,怎么也学得如此虚伪呢”那人毫不避忌地笑道。
林峰心头一凛,暗赞对方眼睛之厉害,不由得道:“兄弟若不弃,下来喝两碗上等‘女儿红’如何?这大概比你的‘竹叶青’更好喝多了吧!”
那人满口应道:“木兄弟盛情,我这人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倒也想捡个便宜口福沾沾,倒上两碗等着啊!”
依那惰朗不由对那人大增好感,对方也似乎是不拘小节、豪气干云之人。
林峰哂然一笑,欢声道:“欢迎之至,来,丽姑娘倒酒。”
林峰顺势叫那娇媚的二女坐下,一把搂住刘美,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美姑娘,你和你妹妹最好不要动坏念头,那把短刀别拿出来吓着人”
刘美脸色一变,左手要动,却被林峰搂得很紧,根本就没有能力动手。
在刘美脸色变得几近灰白的同时,林峰又在她耳畔轻声道:“我没有恶意,更不想害你姐妹,当你们一下楼之时,我便己清楚的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