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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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鹰传-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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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高大的幪面人神色有些惊异,但却不置可否,并不回答。
    林峰整个人便若浸在冰窖中,眼神渐渐全都冻成了冰条,变得无比冰寒,声音也变得无比冰寒地道:“你们两人是‘天妖教’天地两大圣者?”
    孙爱人和冯过客面色也变成死灰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中的兵刃竟有些颤抖。
    “不错,因此,你只有死路一条。”魏符山冷冷地道。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雅兰让你们来的?”林峰声音寒得让人心都有些被冰水漂洗的感觉。
    所有的人都自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莫名的寒意。
    魏符山“嘿嘿”两声冷笑道:“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谁便该死也瞑目了。”
    “你们害死了雅兰和教主?”林峰杀气立刻弥漫了全身,声音中透出一缕抹不去的杀气。
    “你身为本教内堂副总管,本来应该有权知道这些问题,不过现在,你却没有必要知道了!”魏符山冷冷地道。
    “冯过客,孙爱人,你们是要继续和我立于一条阵线,还是接受魏符山的管制?”林峰声音变得很和缓地道。
    冯过客和孙爱人的额头滴出了汗珠面色几乎完全失去血色,望了望魏符山和张汉成一眼,又凝目望了望林峰,咬了咬牙,沉声道:“副总管陪着我们出生入死把我们当兄弟看,我们岂能不义于你,像你这般人物,教中仍容不下,看来‘天妖教’也没什么发展前途了,要死不如死个痛快,我们跟定了副总管。”“很好,两广五怪个个都那么讲义气,希望你们两人不要后悔就好。”魏符山阴阴地道。
    “哼,人生在世做的便是一个无愧于心,我入‘天妖教’是因为唯才是用和快意恩仇,可是现在却完全变了意义,再留下来也是无益,我又何必苦苦守候!”冯过客大义凛然地道。
    “疤老三,你是否仍和林峰一起对付本圣者?”魏符山冷冷地道。
    疤老三那满疤痕的脸上泛起一抹淡红,却只淡淡地问道:“圣姑现在可好?”
    众人全都为之一震,都想不到疤老三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由得愣愣地望了他一眼。
    “我刚才说过,这些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魏符山淡淡地道。
    “很好,那圣者准备待会儿把我击杀吧!”疤老三倔强地道。
    “好样的,要死大家一块死,浩浩荡荡地连阎王都会害怕,那多痛快。”林峰豪爽地笑道。
    疤老三露出苦涩的一笑,向林峰的身边靠了一步,冯过客和孙爱人也坚决地退到林峰的身前,怒视着魏符山。
    林峰灿然一笑,扭头望着寇方圆和寇政道:“这便是你们的主人是吗?难怪你们会不怕‘五魁门’来找你算账啦。”
    寇方圆脸上显出一些不自在却又有些得意。
    林峰淡淡地扫了那十几名幪面人和走过去的几名曾与林峰一起过来的天妖教弟子一眼,莫测高深地一笑。
    魏符山的脸色大变,就因为林峰这一笑吗?
    不是,是因为林峰间电般地击出两指,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两指,但却有寇方圆和宏政的两声惨叫。
    谁都没有想到,林峰会如此狠辣,谁都没有想到林峰会出如此之快的两指。
    寇方圆和寇政两人都没有死,但眼神和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怨毒,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不停地颤抖。
    林峰为他们散去了所有的功力,几十年的修为全都毁于一旦,从今往后永远也没有再恢复的可能,这是何等残酷,何等可悲之事,比杀了他们二人更让他们难过。
    林峰拍了拍手,不理众人的惊异和愤怒,淡淡一笑道:“没有人可以帮你,你就算是请来了天下所有的高手,你们的命运都不可能改变,因为你不该去犯上那个大错误更不该来惹我因为我有个原则,便是我死了,也会有人为我垫底,知道吗?”
    韩秀云和杜娟脸上有些不忍之色,但事已成定局,已无法挽回,只好顺其自然。
    “魏符山,张汉成,是你们两人同时上还是怎么样?”林峰霎时傲气冲天地淡然道。
    冯过客和孙爱人及疤老三受林峰豪气一激,立刻也充满斗志,杜威更是无惧地大踏两步与林峰并排而立,仍有稚气的眼中露出冰寒而无畏的杀气。
    “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张汉成不屑地道。
    “哈哈!”林峰一阵狂笑,扭头向杜娟望了一眼,却多了几分关切和爱怜。
    “张汉成,那就由本夫人来领教一下你的绝学吧。”韩秀云淡淡地应道。
    “很好,我倒是很想再领教一下杜家的武学,夫人的提议很中我心。”张汉成冷冷一笑道。
    林峰向前大大地跨上两步,目光竟变得无比的深沉,便若一潭很深很深的水。根本便无法窥见其内心的世界,同时整个身体使若燃起了一团无形的火,向外散发着一种逼人的气势,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股燥热由林峰身上扩散,热得很邪门。
    的确很邪,因为此刻的天地间多的尽是寒意,露水很重,可是此刻却完全感受不到露水的沉重和冰寒。
    山风在吹,树林中传来树叶沙沙的轻响,却挥不去夜的寂静,挥不去一股欲爆裂而开的杀机,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不真实的是一道白练,一道魅影,没有风响,没有实质,但确确实实地存在于天地之间,在夜风中,在火光下,在人的眼里。
    那是林峰的刀,是从所有人的感觉上划过,而不存于眼中,对于这一刀,只能凭感觉去看,也只有凭感觉出刀才会这样绝。
    在这千万分之一秒钟内,我不知道魏符山是否有过想法,因为刀太快,快得犹如一道突现的魁影。
    于是一连串的狂嚎,杜威的剑也出去了,冯过客的烟袋,孙爱人的双短枪,疤老三的刀,最烈的最快的却是韩秀云的剑,杜娟的剑也不慢,可是却少了韩秀云的那种狠辣、狂野、猛烈、凶霸。
    这是一个女人的剑?天哪!真难以想像。
    女人也可以使剑法达至如此地步,所有的人都心惊了,所有的人神经全都绷得很紧。
    可个别人例外,林峰便是,魏符山可能也是例外,因为林峰的刀太可怕,这几乎不叫刀,什么东西都不是,而是一种虚渺的摄魂之物,其根本就完完全全地融入了林峰的心神和灵魂,完完全全地变成了活物,具有灵性,更多的却是魔性。
    “当——”一声清脆而嘹亮的暴响在夜空中传出很远很远。
    没有人看见魏符山是怎样掏出那根玉棒,不知是玉还是什么质地,但的的确确十分可爱,在火光之下,莹润无比,乳黄色,似是琥珀之精华,但其坚韧程度却让人心惊。
    林峰的刀并未能将其斩断,但却更为狂暴,狂暴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魏符山的脸色变了一下,因为他感觉到林峰体内有一团很狂很猛的火焰在燃烧,使得林峰的眼神变得无比妖异邪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是修心摄魂之术的人,可是在林峰那种眼神的逼视下,心头竟似有千万条毛虫在爬动。
    林峰似乎并不在意魏符山是否可以挡得下他的刀招,只知道有自己的刀,而不知道有对方的棒,整个人是那般狂野,是那般疯狂,比韩秀云的剑却又多了一些粗野、惨烈和蛮横。
    张汉成心中暗惊,但却没有时间去思考接韩秀云的剑,眼和脑几乎失去了作用,只有感觉是活的,还有意念是活的,先出手之后,才会有脑子接收,这样才能够不死。
    张汉成没有死,因为他的脑子比他的手反应要慢一些。
    “叮叮!”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相击,没有人数,也没有人能数得清楚,张汉成只能凭自己的感觉知道至少回敬了二百一十八到,只此而已。
    韩秀云便若一只翩翩飞舞的彩蝶飘飞开去。
    张汉成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端庄贤惠的女人会如此厉害。
    对于“五魁门”的力量,到此刻魏符山不得不承认低估了,的的确确低估了,谁也想不到杜刺身份如此之高,竟会有偏见,对那些外姓弟子会只传杜家一些外层功夫,真正的功夫却在杜威和杜娟的剑上展现出来。
    谁都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的可怕,每一个人的剑招,每一个人的动作,都有着别人意料不到的狂野、狠辣。
    杜威只一出手,便有人失去了一只手,当然这是因为那人的粗心大意,低估了他,可多的却是因为杜威本身的可怕。
    杜娟的动作相对来说却显得优雅。可是却更具一种勾魂摄魄的力量,因为她的美,使任何人都狠不下心来伤她,甚至有些伤的念头都觉得是犯罪和残忍,所以她一出剑却可以让一个人死去,只是被刺穿了心房而已,但那样却已经足够了。
    好景不是很长,天妖教这一起来的人无一不是好手,其奇的是所有人的武功全是各派中最上乘的武功,每个人的修为之高,足以与各派中第一代好手相比,各派中的人才凋零很严重,相聚集出这样一批高手几乎办不到,可是魏符山却带来了。
    “当当当!”林峰的刀在魏符山的棒上斩了三下,很猛,却爆出了几点火星。
第 十 章 魔幻万千
           林峰没有退后半步,魏符山的心都有些凉,他想都想不到林峰的功力之深已抵达这种地步,让他没有半点优势。
    魏符山知道,林峰体内的魔性正在不断地激发,体内的劲气正在不断地吸收,转化,几乎成为一个劲气爆炸团,但是谁也没有办法抑制,谁也无法完全了解林峰体内魔性的特征,‘三针制功大法’并不能取到很大的作用,那或许对于正道清纯之气有效可是魔气千变万化,根本就不可能受制于三针制功大法,因此林峰虽然尽量避免练习功力,可是每一天都在无形中增长功力,从天妖教总坛下来,他的功力都在不断地增长之中,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林峰也不知道,魏符山更没想到,更没想到的是杜家三人的武功也会这样可怕。
    虽然有三人缠住杜威,另外再有三人缠住杜娟,可他们仍是攻守兼备,而韩秀云的动作一改刚才的狂猛,变得飘突不定,张汉成根本就无从捕捉她的剑术,虽然对韩秀云的攻势并不怕,但韩秀云偶尔向那些幪面弟子刺出几个杀招,够人头痛的了。
    “呀——”林峰一声狂吼,一道悠悠的云彩在夜空中掠起,四周插于地上的火把都闪了闪,竟全都暗了下去。
    是林峰的剑,就像林峰自己一般,具有一种惊人的魔力和妖异气氛,那条轨迹是如此神奇和绝美,便和林峰刀一般让人心动,心寒,心惊,心碎。
    不知什么时候,魏符山竟觉得林峰完全不存在了,的的确确地不存在,而虚空中只有一柄刀,如雪的刀,一柄剑,如霞的剑,这便是所有,所有的危机,或许这已是林峰另一种存在的形势。
    再加上一根怪玉棒,这便成了魏符山的所有,连自己也不见了,那是一种感觉,很奇妙的感觉,生命完全转化为另一种形势的存在,说不出是惊险,刺激还是痛快,但一切都充满了生与死的气息,这是完全不能够否认的。
    生与死,或许是一种解放自我的解放,便若林峰的剑,那便是一种形势的解放,在虚空中不断地扩大,扩大,幻化,竟成了整个天,的确,地便是林峰的刀,那变得有些不成形势的刀势,而棒呢?
    林峰不知道,魏符山也不知道,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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